這時候,人們幾乎全都眼巴巴看著胡楊。

    胡楊當然也知道他們想知道的是什麽,如果不是有一雙能夠追溯本源的眼睛。胡楊也想不到,人世間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現在沒外人了,你們想知道的,不光是假畫怎麽變得真畫,還有,為什麽真畫在假畫之下吧?”

    人們紛紛點頭,渴望的心情溢於言表。畢竟,這樣的事情,別說聽說,就是想,也沒人想過……

    胡楊道:“聽我慢慢道來……”

    “說起來,這個池睿還真是一個能人。他當年缺錢,打起了自己家這張‘水墨花箋’主意。不過,他又舍不得,怕賣賠了。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聽說了,頂級的書法大師,寫字的時候,力透紙背,即便將書畫分割開來,下麵依舊還會出現一張一模一樣的。”

    “於是,池睿找了個高手匠人,專門修複古玩字畫的那種專家級別的。將這幅畫從中間刨了開來。”

    第一個真相馬上就要揭曉了,人們都瞪大了眼睛……

    “誰知道啊,傳說的事情,並沒有出現。畫被拋開之後,池睿傻眼了。下麵隻有一層淡淡的痕跡,根本沒有傳說那樣的效果……”

    “等等!”池明山道:“這幅畫,明明就在我們眼前,你怎麽說是失敗了呢?”

    胡楊道:“稍安勿躁。我現在說這幅畫的由來……”

    原來,當時的那個高手匠人,見事情失敗了。就勸池睿放棄。可是,池睿說什麽也不肯。

    於是,那匠人給池睿想了個辦法,就是讓精通書法的人,在原畫上臨摹。其實,池睿一直在臨摹這幅水墨花箋。

    不過,隻是臨摹。

    而,這次,匠人讓他“印摹”。就是將紙張覆蓋在原畫上去書寫。本就有基礎的池睿,寫了多次之後,覺得已經達到了最好的效果的時候。

    那位匠人找來了同樣年代的紙張和石墨,讓池睿寫下了這幅字……

    胡楊拿起覆蓋在真畫之上的假畫,說道:“這就是池睿寫的。”

    “可是,這幅真的,到底是怎麽出現了的呢?”池明山是在忍不住,代大家問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胡楊拿起了下麵的真跡,說道:“其實,這幅真跡,原本就是那張隻有淡淡痕跡被拋開的下一層。雖然隻有淡淡的痕跡,不過,曾國藩寫字時候的‘韻’和‘勢’都在上麵了。因為池睿模仿的時候,用的是一模一樣的墨。我剛剛將墨跡浸濕。墨沉於水,慢慢滲透了下來,就成就了這幅畫了。”

    說著,胡楊再次拿起池睿寫的上麵一幅字。“大家看,這幅字的墨跡,是不是明顯變淡了?”

    人們一看,還真是!

    不覺間一陣嘩啦啦的掌聲,送給了胡楊。胡楊這一波操作,完美滴迎來的大家的由衷的讚歎!

    原本大家以為,這幅就是池明山幫池睿賣掉的那一幅,誰知道,完全不是那麽迴事。這,竟然是刨割下來的下麵那幅廢料。

    在胡楊手中變成了真品!也就是說,也就是胡楊買了這幅畫,若是別人,那麽,它永遠都是假貨了……

    忽然,錢小爾的八卦之心爆棚,問道,池叔叔,當初池睿究竟遇到了什麽事,竟然願意賣這麽珍貴的畫?”

    池明山長歎一聲,說道:“當時池睿交了個女朋友,嫌他窮。可是,池睿的秉性,怎麽能甘心?。於是,他迴家拿了曾國藩的水墨花箋。當然了,現在聽胡楊說完,才知道,其實就是一部分的水墨花箋。肯定也是找胡楊口中那位大師修複過了。看不出任何的問題。於是,我花錢找人估價,幫賣掉了。”

    錢小爾奇怪道:“池睿這樣的人,能為了一個女人甘願賣畫?我怎麽覺得不現實呢?”

    胡楊笑道:“我看啊,他不是在乎那個女孩,而是在乎自己的麵子。是不是啊?池會長。”

    池明山點了點頭,“池睿有了錢,那個女孩就沒再提分手的事情。不就隻後,就訂婚了。不過,在訂婚的時候,池睿當眾說那女孩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不配做他的妻子。”

    “果然是渣男!”

    “其實挺般配,那女孩也不怎麽樣!”

    “沒錯!”

    ……

    沈墨靈忽然問胡楊道:“那,頂級書畫家的畫,到底能不能真的分割成兩份呢?”

    胡楊點頭,“能,高手,分成三份都能。不過,每一份都有假。所以,根本可取。”

    大家點了點頭。

    秦子萱道:“這麽說,這幅畫,還是有瑕疵的?”

    胡楊點頭,當然,不過,找當初那個高手匠人修複之後,誰也看不出是假的了!”

    秦子萱皺眉。“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那個人在不在江城都難說了。這可怎麽找?”

    胡楊笑道:“好找,不然,我也不費這勁兒了。那個人原名叫‘陶德友’,後來,因為自己做的是修複古玩的手藝。而且,能以假亂真。不少他做的作品被人倒賣,賣出了真品的價格。他自覺失德,改命叫‘陶沒有’了。”

    “啊!原來是陶老?”秦子萱驚唿。

    胡楊道:“當然了,要不然,我怎麽能猜到這些事呢?”

    眾人長出一口氣,剛剛胡楊講的一切,就像親眼所見的一樣。如果不說出這件事,大家真的以為胡楊是神了呢。

    其實,胡楊就是“親眼”所見,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讓大家覺得,是他跟陶老的關係好。曾經陶老跟他提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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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壓根陶沒有就沒提過。

    就在眾人驚歎於胡楊僅僅憑著“陶老”說過的話,就聯想到了池睿的這些事情的時候。

    忽然,秦子萱臉一紅,說道:“胡楊,我有個請求。這幅畫,修好了之後,賣給我行嗎?”怕胡楊拒絕,秦子萱接著說道:“過陣子是我父親的生日,他很崇拜曾國藩。”

    胡楊還真沒見過秦子萱這樣的冰山美女露出過這樣忸怩的樣子呢,不由多看了幾眼。

    “當然沒問題,給我成本二十萬就行。”胡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秦子萱臉色發白。

    秦子萱狠了狠心,說道:“我想你陪我,就說是你自己送的!”

    胡楊的心頓時翻騰了起來,這樣的話,怎麽聽不出弦外之音?

    “你看你,老秦,不早說。內個啥,伯父生日,我出一份禮物,也是理所應當的嘛!別跟我提錢,不然,我可急啊!”

    秦子萱的臉蛋露出一摸朝霞,她知道,自己想表達的,胡楊聽懂了。一聲“老秦”已經將之前的不快完全揭過去了。

    秦子萱嬌媚地瞟了胡楊一眼,滿天烏雲散了。

    胡楊此時的嘴已經合不攏了,“老秦啊!你看你,就是客氣,前幾天,我在辦公桌的抽屜裏,發現了一個項墜。是頂級福祿壽翡翠的,是你給的的吧?我也沒幹啥,都是該做的。受之有愧啊!”

    胡楊一時得意忘形,將這件事說出來了。

    秦子萱身後站出一個人,說道:“秦總,您不是說,那翡翠是送給您母親的嗎?那可是最頂級的翡翠。而且,是頂級大師的作品,價值何止千萬?您竟然送給一個手下無關緊要的人?”

    “?”胡楊當時臉就黑了。他早就看到這個人了。長得人模狗樣……不是,那個,一表人才的。一直站在秦子萱的身邊,跟尾巴狗似的。胡楊看著就不爽。

    秦子萱秀眉緊鎖。“秦天,我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胡楊對公司的貢獻,是你想象不到的!”

    其實,當初,那件玉墜秦子萱確實是想送給自己母親的。然而,出了陽成化工的那件事之後,秦子萱覺得愧對胡楊,就讓人把玉墜放在胡楊的抽屜裏了。

    這個秦天馬上躬身認錯。“對不起,秦總,是我多嘴了!”

    說著,他往後退了幾步,剛好站在了胡楊的身側。

    雖然是距離自己近了,不過,距離秦子萱遠了。胡楊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而且,秦子萱的態度,胡楊也給了滿分。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然而,秦天剛剛站過來,嘴裏就嘟噥道:“一個典當行的部門經理,我們天海這樣的職位有上百人。貢獻能有多大?”

    胡楊不得不給對方點個讚!“真特麽的有心啊,特地靠過來惡心我?”

    胡楊立馬仔細看了一眼秦天。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心裏翻騰起來……

    因為。秦天在胡楊的眼睛下,也能看到其過往,跟看其他物品一樣。

    秦天原本姓吳,叫“吳昊”。

    也是秦家後備的人選,二十七歲,有劍橋的雙博士學位。經授權處理過天海集團的繁瑣事情二十多件。

    投資策劃資金將近五十多億,如今盈利過二十億!

    一個給天海創造了二十多億的人才,說胡楊啥也不是,胡楊還真沒有反駁的餘地,畢竟,現在的胡楊還真沒做出那麽大的貢獻。

    盡管他也不差,可是,畢竟時間短。而且,職位所限,連幫天海投資的資格都沒有。收購陽成化工,他隻不過是個顧問而已。

    盡管出了事,秦子萱依舊答應給胡楊二十萬的獎勵。

    胡楊那時候生氣,推說出事了,自己也有責任沒要。不過,秦子萱給了胡楊價值千萬的項墜。

    胡楊看到,這個秦天,沒有個人資產。

    不過,在追溯本源中,胡楊了解到,他可以隨意動用天海集團十億以上的資金!

    是現任天海集團的總投資顧問!

    正常這個職位,如果不出錯,每年的工資加分紅,那是胡楊的十好幾倍!

    胡楊雖然心裏不爽,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真的說不出什麽。

    然而,這時秦子萱說道:“別以為我聽不到!告訴你,胡楊如果坐你的位置,強你百倍!你出過八次錯誤!可是,胡楊一次錯都沒出過!他現在隻是資曆淺,而且,不是秦家自己培養出來的。要不然,成就一定在你之上!”

    前天立馬躬身道歉:“對不起,秦總!是我錯了!我以後會更加努力為天海效力!”

    然後,他又看向胡楊道:“對不起,胡經理,我剛剛言語不當。請您原諒。”

    胡楊苦笑搖頭,“胡經理?”原本引以為豪的稱謂,如今聽的是那麽刺耳。這個秦天很是厲害,看似恭順,其實每句話都針對胡楊。

    而且,秦子萱帶他去見家裏人,究竟是什麽目的?

    “是讓我更好的給天海發光發熱?”

    胡楊的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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