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牧凡狠狠一拍桌子,真想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靈魂體給找到痛扁一頓。有這麽好的老爹還不知道珍惜,每天去泡吧打架。


    結果還打不過別人,被人砍死在外麵。


    又垃圾又廢物,隻會窩裏橫。


    簡單的吃完午餐,下午上課的時間是兩點半,牧凡根據記憶找到了樓道裏的一輛越野山地車。


    雖然吧,他可以直接一個念頭就抵達學校。


    那樣就完全沒有意思了,以前和魔古在2010年那個地球的時候,魔古都幫他把自身實力封印起來。


    自己這個師父現在還真是愛睡覺,比小奶虎還要過分。


    小奶虎偶爾還會出來冒個泡,魔古像是已經消失了般。


    每次和落仙兒做羞羞事情的時候,牧凡都會將胸口的位置給完全封閉屏蔽,以免被偷看或者偷聽。這身體裏住著個老鬼,有時候還的確不方便。


    為此,有一次魔古蘇醒過來,發現自己外麵被封印出不去還查看不了情況,狠狠的教訓了一番牧凡。


    當年他和三清道人縱橫的時候,什麽樣的大場麵沒見過。


    再說了,他隻是一道器靈,隻是外貌老了點,實則還是很含蓄的。


    牧凡可不相信這些有的沒的,直接拒絕,他可不想有個人隨時監督著自己幹那種事。有人看著怪不得勁的,再說了,自己師姐的身體隻能他一人看。


    就算是自己體內的器靈,也休想得見。


    看著時間差不多,牧凡從樓道裏騎著車準備出發。


    剛一出來就聽見隔壁有人在吵架,各種你**,草**之類的髒字傳到外麵都聽見了,簡直清晰可聞。


    將車子輕輕一偏,險險的躲過巷子裏高層潑下來的一大盆水,牧凡抬頭一望,人都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生活啊……


    底層人的生活,掙紮,爭吵,隻為了更好的活著。


    每個人似乎都覺得自己沒有錯,都是別人影響了他……


    將越野山地車蹬出了六十碼的速度,牧凡在公路上疾馳,很快就來到自己就讀的譚山一中。


    “同學,校園內不允許騎車,將車停下來推著走。”正想進去,牧凡就被門口負責執勤的學生給攔了下來。


    “喲喲喲,這不是牧大少嗎,怎麽,昨天還沒被打死啊,算你小子命大。”一旁,一個留著金色雞冠頭的小青年嚼著口香糖,二搖二搖的走了過來。


    手插進牛仔褲的兜裏,臉上掛著慢慢的不屑於嘲諷。


    媽的,又是一個精神小夥。


    牧凡懶得和這種傻幣多話浪費時間,理都沒理就推著車進入校門。


    這時候,正準備發火的雞冠頭黃發青年的電話響了,吐掉口中的泡泡糖,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喂,我是阿雞,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了緊張而又急促的聲音:“雞哥!出大事了啊,我們昨晚一不小心失手將那個姓牧的給砍死了。阿水和阿火他們已經將人拖到荒墳那邊挖坑埋了,怎麽辦啊雞哥!我們沒想到那小子這麽不禁砍,一下子砍到大腿上人就躺著不動了。”


    “你砍你奶奶個腿,你放你娘的狗屁!阿土,你們是不是拿我誠心尋樂子,那個姓牧的剛剛才從我這裏進去,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入校門。”


    “別說砍傷了,連塊疤都沒有,讓你們這幾個廢物做點事都做不利索,就是一群飯桶。我不是說卸他一條腿嗎,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直接站在校門口大聲嚷著,校門執勤的學生卻不敢上前去提醒。


    雞冠頭黃發青年就差把手機給摔了,快要被自己這群不成器的小弟給活活氣死。


    “什麽!雞哥,你確定你不是看錯了。昨天那小子我可是親眼看著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還好阿水處理的快,直接裝在袋子裏塞到麵包車的後備箱。”


    “怎麽可能?那個姓牧的明明被我們挖坑埋了,怎麽又會在譚山一中的校門口出現。這不應該啊,莫非鬧鬼了不成,阿水和阿火他們都可以作證。”


    電話那頭,一處廢棄的倉庫內,幾輛已經被改裝過的機車旁邊,十幾個頭發顏色染成各式各樣的小混混齊聚一堂。


    一染了藍發,穿著破洞牛仔褲,踏著黑色帆布鞋的小青年臉上掛滿了震驚。


    他的震驚還沒持續多久,手中的電話傳來了一聲火爆的臭罵:“我鬧你娘的棺材板,還鬧鬼!你怎麽不說他就是鬼變的。事情辦不利索就算了,還編那麽大哥慌來騙我,你當我是傻子啊!啊?”


    脖子瞬間縮成一團,藍發破洞牛仔褲小混混不敢再糾結昨晚發生的事,立馬賠罪道:“對不起啊雞哥,可能是我弄錯了!對不起雞哥,是我們辦事不利。”


    現在唯一的猜測就是昨晚弄錯對象砍錯人了,實際上這群小混混並沒有砍錯。


    昨晚,這片世界中的牧凡剛從酒吧出來,就被人給直接套上麻袋帶走。


    十幾個人拿著鋼管像是錘玉米一樣將牧凡錘個半死,到了最後,不知道哪個精神小夥打上頭了,直接抽出長刀一下子砍在袋子上麵。


    趕緊把人抬出來一看,已經血肉模糊,早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他們推測這是死於腿部大出血,趕緊把人裝好帶去埋了。昨晚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們隻有一刹那的麵部記憶,就是牧凡剛出來時的那一刻。


    接下來就是套著頭猛錘狂毆,以至於最後人已經完全變了樣看不出來。


    既然自己老大都是那個姓牧的沒有死,那麽他們鐵定是砍錯人了。


    對於自己可能砍錯人這一點,眾多小混混有的不是慚愧,後悔,內疚。


    而是擔心,畢竟殺死人這種事還是比較嚴重的。


    不過出來混的遲早會麵臨這麽一天,為了能讓自己老大滿意,他們這些混飯吃的隻能這麽去做。


    “哼,你們這群飯桶,我再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就在今天放學的路上,你找幾個手腳麻利點的兄弟在路上等好,切記不能再弄錯。記得把車牌給卸了,到時候直接敲暈抬到車裏運走。”


    “送到倉庫那邊,我會親自過來審判,這次一定不能弄錯。昨晚不小心弄死的人就當沒有發生過,那邊的位置沒有安裝任何監控,沒有證人的話就算懷疑到我們頭上也沒有用,我大哥那邊會替你們處理。”


    一邊打著電話,黃發青年抽著煙大搖大擺的走進校園,壓根不擔心別人會不會聽到他談話的內容,簡直囂張至極。


    主要這尊瘟神壓根沒人敢靠近他二十米近,就算他一個人打電話,也沒人敢湊過去聽。


    進入到這片世界中的牧凡也壓根不知道馬上有人要加害於他,就算知道了,他也絲毫不擔心。


    這好比幾隻小螞蟻計劃著要在路上弄死一條神龍一樣可笑,以他現在界主級的實力,吹口氣這些人都會直接化成灰。


    迴到教室,牧凡找到了自己早上的位置。


    不知道這第三層的考核會持續多久,這個時間等算是一年一個小時,就算過去個十年百年也絲毫不用擔心。


    “牧凡,你今天怎麽會來得這麽早,以前你可是每次下午上課都會遲到的啊。”和青年說話的正是早上的那個同桌。


    是整個班裏學習最好的學習委員,人也長得漂亮,一直深受其他男生喜歡。


    牧凡倒還不至於讓這樣優秀的女孩所看上,隻是這女孩單純的不想看見自己同桌每天自甘墮落,多希望他學點東西而已。


    根據這個世界裏牧凡的記憶,和人家相處那麽久,身為同桌的牧凡還不知道這個雙馬尾女孩的名字。隻知道她叫學習委員,真是可笑又可氣。


    搞得牧凡都不知道如何和人家打招唿,隻能尷尬的賠笑。


    “你傻笑什麽呀,今天買彩票中獎了?”雙馬尾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整理桌子上有些雜亂的書轉過頭問道。


    今天的同桌總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有種莫名的吸引力,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好感。以前的牧凡她簡直嫌棄的不得了,和他待在一起都覺得厭煩。


    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睡覺玩手機。


    又是天神體在作祟,神族對於這些凡人的吸引力簡直就是致命的。


    “學習委員,你叫啥名來著,真是不好意思,跟你相處那麽久了還不知道你名字。”有啥問啥,牧凡也不做那種偷看別人作業本得知姓名的無聊事。


    人有自信的時候,這帥氣至少提高整整三倍。


    今天的牧凡在苗慕詩眼中似乎變得不同,自己這個同桌以前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哪來的自信力,這種自信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源於自身骨子裏真正的自信。


    至少到現在,她還沒見過如此特別笑容。


    就像陽光,就像溫暖的風,給人看了就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給你一種特別想和他做朋友的衝動。


    “你這什麽記性,難怪學習這麽差!我直說一遍哦,可要聽好了。”


    “我叫苗慕詩,苗族的苗,羨慕的慕,古詩的詩!下次如果還聽你問我名字,我就一腳把你踹飛,最討厭那種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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