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牧凡最後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現在牧凡又重新意識到自己的另一個問題,就是很喜歡打有把握的仗。沒有把握的事情堅決不去做,這種心態有好有壞。


    好的一方麵是牧凡不會去犯太大的錯誤,壞的一方麵就是牧凡會把自己的絕命心失去掉。


    修士一輩子實際上也就是在與天奪命,尤其是修煉到後麵,每一步都需要去靠莫大的機緣才能進步。


    機緣需要足夠的勇氣去實踐,以前不知道,現在牧凡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問題。


    那就是太過膽怯,不敢將自己置於死地而後生。


    曾經的自己還是很勇敢的,當時練就萬獸聖體也置之死地而後生過,現在又在怕些什麽!


    “殺!”


    想到這裏,牧凡大喊一聲衝了上去。


    他主動跑到黑衣男子的位置主動與樓修然一起作戰,一人持槍,一人持戟。


    兩人的武器都是長兵器,黑色與金色交織在一起,戰場瞬間變得不一樣。


    “你是誰?怎麽跑我這裏來了。”


    一看白衣男子,黑衣男子仔細打量著什麽,可是這白衣男子他好像沒有什麽印象。


    “你別管我是誰了,他們既然想圍攻我們,我們倆一起聯手打退他們。我叫牧凡,也是外門弟子,看兄弟你也是有血性之人,今天若是兄弟不嫌棄,咱們就好好戰上一場。”


    和其他弟子不同,牧凡雖然看起來年輕,但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和普通弟子對話般。這樓修然大感好奇,宗門的外門弟子隻要見到他的無一不是小心討好。很少有人像牧凡這般大大咧咧和他談話的,而且居然還說出和他聯手這種話。這有些讓他刮目相看,真不知是無畏,還是愚蠢。


    是無畏,還是愚蠢,馬上就能見分曉,聽完牧凡的迴答,黑衣男子險險躲過一劍高聲迴應道:


    “牧兄弟是吧,好!今天我樓修然就和你一起聯手打敗這些臭蟲,咱們雖然相識甚短,但我樓修然認你這個兄弟!”


    “今天我們兄弟二人痛痛快快戰上一場,殺!”


    “好!殺!”


    牧凡的戰意也被瞬間燃起,萬獸訣被他收了迴去,隻用一杆金色長戟衝了進去。


    “樓修然與我們大戰你還有閑心和別人說閑話,今天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我恨你啊,劍破九重天!”


    “還九重天,就連我這裏你都殺不出去,給我死!”


    長槍和長戟都是一樣,講究的就是一個勢字!勢出來了,一切都是勢字之敵!


    握住長槍的後把,用力往上一抖,長槍頓時甩了起來。樓修然第一次一個人主動殺向鷹鉤鼻男子,原先他一直做的都是防守,牧凡的加入,讓他壓力大大減輕。


    槍法,謂之曰“梨花”,天下鹹上之。妙在乎熟,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圓神而不滯。又莫貴於靜,靜則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換莫測,神話無窮。


    槍來得太快,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到了跟前。鷹鉤鼻男子沒想到樓修然的實力居然保存的這名深,難怪長期占據榜首無人能敵。


    他蕭傲雖然實力也還算不錯,可是如果一定要和樓修然單挑的話,他肯定很快就要落敗的。他原先的目的就是拖住樓修然,其次再讓其他弟子把樓修然活活圍攻死。


    可是他的計劃出現偏差了,一個不知名的存在冒了出來,這個存在打亂了他的變化。此時的牧凡為了幫助樓修然殺掉鷹鉤鼻男子,主動一個人打十個,長戟舞的快要崩裂,打出陣陣金鳴之聲。


    “殺了這小子,讓他逞英雄!殺!”


    圍攻的弟子那麽多人打一個自然不在話下,再說了他們又不像是麵臨樓修然那樣有著強大心理壓力。樓修然萬一沒被打死,肯定會慘遭報複,那時候顆沒人會幫他。所以圍攻樓修然的弟子大多都是裝個樣子,這可能是長期威壓之下造成的一種戰略優勢。


    相反,他們對牧凡就不同,一出手就是狠招,殺招。


    這時候的牧凡趕忙把所有真氣凝結在身體的防禦之上,還好是經曆過天劫的不滅萬獸聖體,一般的刀劍殺進去,冒出個窟窿很快就能愈合。


    傷口能愈合,血液可不會停止,牧凡的白衣變成了紅衣。長發散落下來,如同叫花子般瘋狂。


    此時的他完全被殺意所包圍,他自己也徹底釋放了體內的殺戮之靈。現在不管是誰來攔都攔不住,雙方都打紅了眼。


    但牧凡依然堅持不用萬獸訣,他就想看看自己單單通過肉搏能撐多久。


    “降妖絕影!”


    “伏魔亂舞!”


    “斬鬼天下!”


    “霸氣縱橫!”


    “吞天滅地!”


    牧凡一連使出了霸王戟法的後四式,打得空間都好像快要崩裂一般。


    三名弟子頓時被削去了腦袋,很快變成一具無頭屍體從空中落下,發出了沉重的摔擊聲。


    原以為自己這麽一拚,圍攻的弟子會見狀思退,哪曾想這些人頓時更像是瘋了般的一樣圍攻他。


    “兄弟們,他要堅持不住了!給死去的三名兄弟報仇啊,這個賊子如此狠辣!”


    空氣中已經全是血氣,牧凡的奇怪防毒麵具早就摘掉,臉上滿是狠色。


    大口喘著粗氣,牧凡感覺自己使出這後四式真氣已經快要消逝幹淨,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牧凡得到短時間的清醒,這時候的他趕忙將胸前的五枚純陽丹吞服下去。


    體內的真氣如同汽油點了火一樣頓時燃燒起來,牧凡感覺沒有再像剛剛那樣疲憊了。隻是這純陽丹好像不能一口氣吞服太多,隻能一枚一枚的來,一下吞食五顆藥力過猛會起反效果。


    難怪純陽丹如此珍貴,那些人也很少拿出來用。剛開始牧凡以為是丹藥價格昂貴的原因,現在看來是藥力的原因。


    生死搏鬥的時候,對手哪會等你一枚一枚吞下去。


    輕咳出一口血頓時昏了過去,他實在太勉強了,這些人簡直就是瘋子,願意和他以命搏命,以傷換傷。


    巨象國北海……


    甜酒一家人自從被安排到這裏牧凡已經很久沒來看他們了,一直以來二老都生活的比較自在。


    每天也不用做什麽,養養花,看看狗,生活的無憂無慮。這種日子是他們以前沒過過的。


    原先蓮花還是很不適應,像她們這種幹莊稼活路幹多的人,突然讓她們閑下來她們還真不知該怎麽做。


    但是牧凡自從買了這套房後,這裏的管家和丫鬟就沒少過。不允許二老幹活,說是讓上麵的人看見了他們會工作不保的。


    二老都是善良的人,知道這些人也是下人出來混口飯吃不容易,縱使再坐不住也隻能偷閑起來。時間長了也就適應了,隻是一直心心念著牧凡上麵時候能夠迴來。


    尤其是小甜酒現在已經又長大不少了,容貌生的更是可愛至極。現在的小手也是如同蔥指般一樣潔白,不再是像以前一樣又黑又髒。


    小丫頭一直怪念著牧凡,時常會站在二樓的樓頂觀望哥哥什麽時候能夠迴來。


    今天的蓮花和阿布正在喝著下午茶,蓮花得閑拿出了刺繡開始穿了起來。


    穿著穿著,蓮花的手指突然被針紮了一下,這種事情她以前遇見過很多次。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說不出的心煩意亂,好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有什麽大事值得她掛念的。唯一比較牽掛的就是兒子,難道是說兒子出事了!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蓮花扔下了手中的刺繡,急忙跑向另一邊的灰衣中年糙漢。


    “孩他爹,兒子出事了!兒子出事了啊!”


    “你咋咋唿唿什麽,兒子怎麽就出事了,你慢慢說,先不要慌。”


    看見阿布安慰自己,蓮花心中的急躁消減了很多,隨即又驚聲訴道:


    “我剛剛穿針的時候手被紮了一下,我就說不出的心痛,會不會是兒子出事了啊!我的第六感一向以來都很準,我想出去找找兒子!”


    “找!這麽多地方你上哪去找啊,再說了兒子在天馬帝國當將軍當的好好的你去不是給他添亂麽。你被針紮了不代表是兒子出事了,我看你啊就是思念兒子過度了產生的幻覺。”


    “你趕緊休息一下消除這種焦慮,放心吧兒子是修煉者,哪會出事。”


    阿布一語又一語的接著安慰蓮花,說實話他今天也有些心神不寧,剛剛喝茶的時候也被茶水燙了一下。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跑過去找蓮花訴說一通,隻是聽蓮花這麽一聲,阿布也有些擔心起來。


    兒子是個孝順的人,出去這麽久了按道理也該迴個消息了,現在是人也不迴,影子也看不見。


    這不由得二老不多想,任何一個父母在兒子出遠門很久不迴消息的時候都會擔心。


    擔心兒子是不是在外麵遇害了或者啥的,牧凡做了一件錯事情,就是沒給家人留下可以用來傳遞消息的通信靈符。


    任何人,無論去到什麽地方,都要記得隨時給家中的親人報個平安。


    牧凡原本的主意是先迴家一趟再去聖王宗,可是因為外星飛船的原因,他不得不改變原有的計劃。


    牧凡打算晉級內門弟子就迴家裏看看二老和甜酒,身在外,有些事情實在沒辦法。


    “孩他爹,兒子真的不會有事麽,可是我還是擔心,不安感更強烈了。”


    抓住中年糙漢的手臂,蓮花難得的靠了上去,這是極其無助的一種表現。現在身邊除了阿布,也沒幾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恆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睡懶覺的小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睡懶覺的小貓並收藏恆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