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荷官的時候,“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強哥喊道:“有條子過來了!快!趕緊走!”他的叫聲很大,很急促,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慌。.


    一桌子人“唉—”一陣惋惜,卻又無可奈何,莊家遲遲不開,見警察要來了,隻好迅速摟錢走人。荷官頓時如釋重負,他從來沒有這麽慶幸條子來得這麽及時。


    於明珠另一邊的胖大叔邊塞錢邊罵:“這該死的條子,早不來晚不來,眼睜睜看著一把豹子給攪黃了,呸!”說完還一臉嫌棄的朝地麵呸了一聲,惹得於明珠一陣惡寒,急忙拿著鈔票轉身就走,臨走時還沒忘記和娟姐道別,娟姐戀戀不舍的叫她以後有時間可以過來,她就在夜總會裏工作。


    所有人都被帶到了二層的西邊,從後麵的過道裏離開,一扇扇大門被推開,裏麵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跑了出來,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走在人群中的於明珠無意之中看見旁邊開著的房門裏正收拾賭資的荷官,她心中一動,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拐角處的阿貴,她立刻衝了過去,一副我很急我快憋不住的樣子對阿貴說:“阿貴哥,我要上洗手間!”


    阿貴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她領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指著裏麵的一扇門示意她快去快迴,於明珠很識趣地說道:“阿貴哥,你先忙吧,等我好了就自己走,你別等我。”


    房間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估計是收拾過了,於明珠關了燈,靠在門邊注意著外麵的動靜。賭客全都撤離後有人逐個房間檢查,完了就關燈,於明珠所在的房間也來過了,最後是走廊上的燈,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鍾,還真是訓練有素。她又等了一會兒,外麵靜悄悄的也沒人走動,於明珠從空間出來,往走廊上她剛才看見的一個比較隱秘的樓梯走去。


    正想上樓,聽到有人下來,連忙躲迴空間,過了一會,從樓上下來一行人。嘿!還是熟人!那兩個被她劫了貨和錢的黑老大!從兩夥人的態度來看,似乎是化解了之前的恩怨,隻是走在他們最前麵的卻是一個穿中式長衫的老頭,那人有種久經沙場、不怒自威的肅殺之氣,一看就不簡單,兩幫人跟在後麵全都畢恭畢敬。於明珠見到這樣的情形就暗自思忖,難道是道上老祖給互有損失的雙方做了中間人調停爭端?她不由自主腦補出一場黑幫大戲。


    等一行人下去,她出了空間繼續往樓上走,此時樓上一個人都沒有。她在三樓和四樓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保險櫃之類的東西,她不禁在心裏嘀咕,難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著光鮮亮麗其實是個丐幫!可人家丐幫還有淨衣派呢!開賭場這麽賺錢我就不信你連個小金庫也沒有,不死心的於明珠往最後一層爬去。


    在五樓找到中間靠後的位置時還是一無所獲,樓梯上卻傳來說話聲,她推開麵前的一扇門迅速躲了進去。進門後發現這是一間書房,離門最遠的那麵牆上整牆都是櫃子,半麵是書櫃,半麵是酒櫃,櫃子裏各種名酒。於明珠想,反正沒找到什麽值錢的,就拿你這一櫃子的酒吧,聊勝於無。走到櫃子前正想動手,一直分心注意外麵動靜的於明珠發現他們居然停在這間門外,意識到他們要進來的於明珠在他們開門前一瞬躲入空間。


    “……那就這樣安排下去,接下來的交易可千萬別再給我出岔子!”彪哥說著話推門領頭進來。


    “知道了,我會小心盯著的,大哥你放心。”跟在後麵的阿升邊開燈邊恭敬地迴道。


    “嗯,你辦事我向來放心!”彪哥說著話來到酒櫃麵前,看了看,取下一瓶紅酒,找了兩隻酒杯放桌上,一邊倒酒一邊問:“那些條子來了?”


    “嗯,阿堅看著呢。”


    “命還挺大,哼!螳臂擋車,不自量力!”他倒完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阿升示意他坐,然後自己在書桌後的龍頭椅上落坐。


    阿升把酒杯拿在手裏在書桌前坐下:“新來的那位居然把秦浩調去反黑組了!”


    彪哥跟他碰完杯呷了一口酒,然後嗤笑一聲,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過段時間還不是一起同流合汙,不過就是為了謀取更多的利益罷了!”


    “沒想到他動作那麽快,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我們還真就要被他打個措手不及。”阿升說完也抿了抿酒杯。


    “嗯,這倒是個麻煩,讓警署那邊的人盯緊點,叫……”


    這時門“砰”的被人大力推開,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阿升立刻放下酒杯起身戒備地麵對來人。嘩!打頭的居然也是個熟麵孔,那個在海裏救下的警察,他旁邊那個戴眼鏡的經理對彪哥說:“對不起大哥,他說要見你,我沒攔住……”話沒說完就被彪哥擺擺手止住了。


    老大就是老大,被人闖進來還沉得住氣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酒,接著他像兩人初次見麵似的笑著打招唿:“這位警官找我有何指教?"


    秦浩銳利的目光在書房裏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書櫃上,老狐狸既然假裝不認識,那他也不拆穿。他神色冷峻步調從容地走上前:“指教談不上,就是我接到線報,說是這裏有人在進行毒品交易,我也是例行公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在書桌前兩米處被阿升伸手攔下。


    彪哥哈哈大笑,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道:“警官你真會開玩笑,我們做正經生意是守法公民,怎麽會有毒品這種東西,你恐怕是被人騙了!”


    秦浩不慌不忙地說:“騙還是沒騙,我自會調查清楚,但有沒有毒品,你說了不算,要等我搜過了才能知道!”說著他揮手示意後麵的人進來搜,可是後麵那幾個警察卻被經理帶的人堵在門口進不來,於是秦浩看向彪哥。


    彪哥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仍神色自若麵帶微笑地開口:"阿堅,讓他們搜,不過東西可不能亂翻,弄壞了,你們誰也賠不起!"


    於是警察們開始搜屋,於明珠看著秦浩在那一本一本的翻著架子上的書,心裏納悶,在書裏你能找到什麽毒品?估計是來找茬給人添堵的。最後當然是什麽也沒搜到,就連彪哥那裏也在一眾小弟殺人似的目光瞪視中被秦浩親自搜了一遍身,這樣的行為無疑是一種挑釁,臨走的時候大哥終於放話:“我就弄不明白,跟我過不去對你有什麽好處,不要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就不給別人留一點活路,做人要現實一點,否則犯了眾怒可就要給自己招來禍事!”


    秦浩淡淡地說:“香江是個法製社會,做事還是得規矩一點比較好,違法亂紀的人和事在我這裏都過不去,至於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你替我操心了,我們走。”說完他就轉身帶著人大踏步地離開了。


    於明珠躲在空間裏,看著秦浩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由感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的香江是最黑暗的時刻,法治崩壞,警界混亂不堪,想要明哲保身都難,像這樣的出頭鳥估計都活不過三集就會領盒飯,可惜這人生不逢時呀!於明珠隻能入鄉隨俗的替他祈禱一句,願關老爺保佑!


    等人都走了,又隻剩下兩人時,“砰”的一聲彪哥一拳捶在桌上,憤憤道:“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阿升替他倒了一杯酒,希望借著酒能消消氣,等一杯酒下肚彪哥冷靜下來,道:“你說他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忽然想到什麽就問阿升:“賬本和名冊都放好了嗎?一會你還是去拿給我收起來。”


    阿升道:“這次的份額已經照著名冊發出去,我這就去拿過來。”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於明珠這才明白秦浩為什麽一直翻書,不過這麽重要的東西人家怎麽會放在眼皮子底下,真替他的智商捉急。


    不一會兒阿升拿著東西迴來了,於明珠見是兩本書一樣大小的棕色皮麵冊子,看那厚度大概有兩隻寬,隻見彪哥拿過賬本稍微翻了翻,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他把兩本東西放入抽屜,阿升去開門。


    阿堅提著一個箱子進來對彪哥說:“這是今天各個場口送來的,老大你要不要過過目?”


    “阿升,看看賬目對不對。”說完彪哥又拿出個酒杯給阿堅也倒了一杯,阿堅接過後沾了一下嘴唇,然後端在手裏沒再喝,兩人坐下開始聊天。


    “阿光的傷怎麽樣了?”


    “沒事,子彈穿過去了,沒留在裏麵,也沒傷著骨頭。”


    “嗯,叫他好好養傷,好了迴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讓他辦。”


    “知道了大哥。”


    “老爺子送迴去了?”


    “嗯,那個時候條子正好過來,我看阿海迴來就讓他送老爺子迴去了。”


    “阿雄呢?又喝醉了?”


    那邊阿升翻看著賬目,發出“咦?--”的一聲,其餘兩人看向他,阿升皺眉疑惑地問:“今天這邊場子的數額怎麽少那麽多?”空間裏無聊地擼老虎毛擼到昏昏欲睡的於明珠一聽,馬上打起精神豎起耳朵,沒想到這裏還有她的事呐!


    阿堅連忙解釋:“聽下麵的人說,有個小姑娘,賭大小特別厲害,從第一把開始就沒失手過,而且邪門的很,荷官出千都沒用,引得整桌的人都紛紛跟在她後麵押注,要不是條子來臨檢,估計這些全貼給她都不夠!就是那個姑娘……”


    彪哥並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那個姑娘怎麽了?你認識?”


    阿堅看了看阿升,後者:“?”你看我幹嘛?我又不認識?


    “是雄哥家的親戚,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據說還是第一次玩。”阿堅無奈道。


    彪哥笑嗬嗬地說:“阿雄家還有這樣厲害的親戚,改天讓他帶人來給我瞧瞧。”


    瞧你奶奶個腿兒!


    我又不是小狗,你說帶來就帶來,你算老幾?


    於明珠在空間裏吐槽。


    阿升對好賬目,幾人又聊了一些幫內事務,在於明珠就快睡著的時候終於結束談話,兩人告辭出去,書房裏就留彪哥一人坐在那裏。於明珠心說我為了一櫃子酒耽誤到現在你怎麽還不走?就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隻見彪哥起身走到酒櫃前,在伸手能夠到的最高一層那裏,用兩手把著一個仿古青銅酒杯左一圈右兩圈的轉動著,就見那半牆書架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慢慢往後移動,露出裏麵的通道,彪哥迴身從抽屜裏取出冊子再拎起桌上的箱子走向通道,在通道入口處牆上按下機關,書櫃又緩緩合上。


    於明珠看得熱血上湧,找了半天的小金庫原來是在這裏,瞌睡蟲都飛走了。當謎底就要揭曉的時候,等待就成了分外心焦的一件事情,等的她都要懷疑彪哥是不是打算住在裏麵的時候,她才終於看見人空著手出來了。


    彪哥走後,於明珠又過了好幾分鍾,確定這一層沒人再來才出了空間。外麵的黑暗對她不受影響,她迫不及待地學著彪哥轉動酒杯,很快書櫃也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等露出通道她見裏麵是個向下的階梯,她小心翼翼地進入通道把櫃門合上後就順著階梯往下,下了一層才發現這就是一個比較狹窄的樓道。等下到第六層的時候眼前出現一扇鐵門,門上掛著一把大鎖,看來這裏應該是這棟樓的地下室。她看到有鐵將軍把門也沒著急,而是握著那把大鎖試著把它收入空間,手上一空,哦耶!


    於明珠打開鐵門走進去,剛一拐過拐角,她就愣住了,這是要造反啊!一個三百多平米的大廳挨挨擠擠放滿了架子,那一排排的貨架上,擺著一捆捆的現金,金條,金銀首飾,玉器,古董字畫,槍械,子彈,應有盡有。臥|槽!這哪裏是丐幫,這是想反清複明的紅花會哇!


    於明珠毫不客氣的連架子一起端,收完巡視一圈,在角落裏還發現一個保險櫃,裏麵是名貴珠寶和一些文件,還有那兩本冊子。她高興地收完東西正要走人,突然一拍腦袋,完了,那一櫃子酒忘記拿,本著雁過拔毛的精神她吭哧吭哧又爬迴五樓,剛一出密道,就被一雙手捂住嘴巴反扣著雙手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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