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天強勢地把臉湊了過來,堵住了今朝的嘴。

    時間……不過是眨了幾次眼的時間。

    殷天便推開了今朝,倏地抓起她的衣領,把她當成小貓咪一般……丟出去!

    “等一下!殷天……”

    “抱歉。”殷天低語後站起身子,卻已經把今朝丟向了錦鯉他們的方向。

    殷天確認錦鯉接住被丟出去的今朝之後,重新麵向魯古特。

    如果他同時做出攻擊的話,或許能打倒教主。

    就算不打到魯古特,他也能在今朝他們逃出去之前爭取一些時間,反正殷天是這麽想的。

    不過……

    殷天很不解:“???”

    魯古特動也不動,他總不可能因為殷天的覺悟而感動,因而放過他們。

    “怎樣?這是陷阱麽?”

    但這並沒有任何意義,魯古特的力量壓倒性地勝過殷天。

    對方根本不需要特意停止對殷天的攻擊,給殷天多餘的時間。

    那為什麽……

    雖然覺得奇怪,但殷天並沒有質問魯古特的時間。

    他重新做好了準備,然後,筆直向前突襲……

    “殷天!”今朝發出慘烈的叫聲。

    她當然知道,殷天他是打算拖住魯古特,好讓她逃走。

    這堵上了他的生命,不,他是作出了必死的覺悟。

    “公主殿下!”錦鯉按住要衝上前去的今朝。

    今朝也很清楚,她就算衝到殷天身邊,就邏輯上來說,也隻會為他帶來麻煩而已。

    就算如此……

    “殷天!殷天!不可以!殷天!”她大叫,不停得叫著他。

    接著!

    “殷天……”

    就在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麽又突然變得澄澈晴朗。

    之前一直黯淡渾濁而無法看透的那一處,好像連接上了。

    殷天唐突地有了這樣的確信,到底是什麽?

    那是……瞬間流入的意識。

    就是觸媒。

    它本身並不是力量,但!

    就像是蒙灰的玻璃被一口氣擦幹淨一樣;就像是突然從沉眠的深淵中覺醒了一樣。

    殷天感覺,一口氣變得更加明確。

    他領悟到之前的力量……是不安定且不完全的力量。

    如今,他能完全把握自己。

    神經如何運作,血液如何流動,肌肉如何收縮。

    整體而言,自己究竟是如何活動的……殷天都知道了,他的身體正隨著意識所描繪的藍圖活動。

    這是……

    他一邊跑,一邊有了確信:這才是完全的力量。

    這才是……第九天使原本的力量。

    是公主殿下,傳遞給他的力量嗎?

    兩人就算分隔兩地,也能支撐強化對方變化後缺乏的安定性,容易被力量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弱點。

    他一直有借著某種橋梁相連的感覺,不過,他現在終於清楚明白地知道那是什麽。

    是……全力嗎?

    同時,殷天也理解了,魯古特為什麽能擋下攻擊。

    “啊啊啊啊啊!!!”揍他。

    漂亮地,殷天打過去了。

    魯古特連防禦都無法做到,他的身體對折、彈飛。

    殷天在拳頭打上之前,看到了貼附在魯古特臉上的深切疲勞。

    被“拔苗助長”而強化的身軀與精神。

    原本,第九天使的支援,能讓其不斷朝向奇怪的方向彎偏歪曲。

    藉由無數次的“交流”,來理解對方,以精神感應能力做出一種“羈絆”相連,因而能阻止對方的力量暴走或疲憊。

    這才是“第九天使”……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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