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僅有一次。程諾文似被擊中,他喉頭動了動,轉過身捂住臉。


    “你哭了?”


    丁昭湊近要看,程諾文匆匆擦一下,眼圈有點紅,他問丁昭:“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


    “你知道我不說謊的,”丁昭定定說,“而且我認準的事情,一輩子都不會改。”


    他自己先笑:“一根筋嘛,你最討厭的。”


    “不討厭,”程諾文抵住他額頭,“我最喜歡。”


    喜悅如此劇烈,再多一分都無法承受。程諾文順著親吻丁昭鼻尖,再到嘴唇,溫存沒幾秒,他突然想起什麽,拉開丁昭急於確認:“你和翠湖天地那男的已經結束了?”


    丁昭正等他吻,不曾想等到一句質問,拉下臉問誰啊,隨後自己反應過來,哦一聲,抿緊嘴唇忍笑,說你怎麽還記得他呢。


    開玩笑,因為那個人程諾文開車還扣了三分,這件事他能忘嗎?


    丁昭假裝迴憶:“嗯,他不住翠湖天地,那次我過去,是因為他被思加帶到reid家了,reid倒是住那邊。”


    程諾文難得思路打結,“所以到底是誰?”


    “你見過的。”


    不可能,程諾文印象裏夠得上超級大帥哥的人,無。


    丁昭不逗他了,“kate家的拉布拉多,退役巡邏犬,狗狗裏的超級大帥哥,我沒誇張啊。”


    第117章 好感悟(3)


    程諾文的第一反應:幸好是狗。


    接下來才覺得自己實在愚蠢,居然吃了一隻狗大半年飛醋——難怪那時他和kate諮詢,對方上下打量他,最後歡樂來一句nate,你笨起來也真夠可以的。


    丁昭繃緊嘴唇憋笑。程諾文明白他在尋自己開心,氣過兩秒,散了,重新抱住他,“算你厲害。”


    陰雨纏綿,屋簷窄窄不夠躲藏,必須擁緊彼此才不至淋濕。丁昭聞程諾文懷中氣味,戒煙後程諾文不再用淡香水遮掩,身上隻有洗衣液的樸素香氣,他貪圖這份純粹,蹭到程諾文胸前嗅得更深。


    對方也發現他的小動作,有些僵硬地按住丁昭後背。


    “你別亂動了。”程諾文警告。


    丁昭抬起頭,流過淚的一雙眼睛濕潤,堪比多麵鑽石,閉起睜開都在發光。他不聽勸誡,非要動,揚長脖子吻程諾文。程諾文被他一碰,略微後退——不是拒絕的意思,人在外麵,他忍得相當費勁。


    和好堪堪五分鍾,兩次都不給親,丁昭不高興,賭氣用腦袋撞程諾文。


    這頭真夠硬的,對方再次摁住他,“我認真說,你再動我今晚可等不到迴家。”


    這句話伴隨劇烈心跳。程諾文有這麽緊張嗎?丁昭得出自己的答案,心生愉悅,伸手出去試探——老天似乎也在可憐程諾文,雨勢不知不覺已經轉小。


    “跑迴去幾分鍾就到,很快的,”丁昭縮迴手,揪著程諾文衣服下擺,“還是說你不想?你難道不想嗎?”


    程諾文的一生注定要被小狗折磨。他不再忍,將外套蓋到丁昭頭上,宣布即刻迴家。兩人冒雨奔跑,一路踩水仿佛逃亡,好在雙手緊握,不再留誰形單影隻。


    從公寓樓下開始就有預兆。他們進到昏暗的門洞,一旦沒有光線,身體就如磁體般自然吸引,嘴唇相貼,吻得幾近忘我,最終還是程諾文將人抵到牆邊的動靜太大,搞得感應燈亮起才舍得分開。


    他牽住丁昭走樓梯,一步邁兩個台階,五樓走得飛快。到家之後不顧渾身潮濕,抱起丁昭坐到餐桌上——他早想在這裏做一次。家裏空間小,隻有一張桌子,丁昭吃飯辦公都依賴它。偶爾敲電腦敲累了,丁昭頭一點,趴桌上睡覺,整個人便會毫無防備地展露給自己。


    程諾文當是賞賜時刻,從後麵觀賞,他能看到丁昭領頭露出的一截脖頸,皮膚白,纖細,咬一口會折斷似的。坐著的丁昭睡姿笨拙得出奇,屁股一撅,腰背處有一塊會凹進去,很適合放上一雙手,掐在那裏命令他不準動,就這樣供自己——想想而已,那時候自己的身份還是租客,或是等級更低點的贖罪者,要是突然冒犯丁昭,他會生氣的。


    偷窺犯用視線與想象力私自冒犯過丁昭多次。這張餐桌高度正好,適合丁昭仰麵躺,再抬腿架到自己肩膀,風景極佳,進得也會深。程諾文決定立刻實踐,吻到丁昭腰軟還想繼續時,對方忽然擋住他,小聲說狗還在,叉燒被吵醒會很麻煩。


    小警車的巡邏能力他們都見識過,程諾文說你等我一會,去狗窩看叉燒情況。小狗早睡著了,唿嚕聲陣陣,看樣子一時半會醒不了。程諾文鬆口氣,剛準備告訴丁昭,結果一迴頭對方褲子也脫了,光著兩條腿站在桌邊,正專心解衣服扣子。


    丁昭看一眼程諾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嘀咕:“紐扣太難解了……”


    他掌心冒汗,解得磨磨蹭蹭。程諾文站到他麵前,扶住他的腰放低聲音:“小昭,本來我是想慢慢來的。”


    不要慢慢!太慢就不夠了。丁昭剛想反駁,讓他別再搞那套文明禮貌的行為,好在程諾文說得更快些:“但現在算了,你今天喊痛我都會操到底。”


    丁昭極為舒心,一雙手臂環上程諾文,“今天痛一點也沒關係,不要再讓我等了,程諾文,我真的等你夠久了。”


    他給程諾文頒下許可證,今夜顛鸞倒鳳無需節製。程諾文哪有不聽的道理,隨即吻上他。丁昭配合張開嘴,兩人舌頭纏到一塊,口腔溫度飛速上升。丁昭分神在解最後兩粒扣,程諾文要他集中注意力,手指一勾直接扯開。


    紐扣彈到地上,丁昭啊一聲,在程諾文嘴裏說你弄壞我衣服了。


    “迴頭再買,”程諾文含糊應道,“今晚什麽都不準穿。”


    他掰開丁昭兩條腿繞到自己腰上,抱著人迴房間。進去後趕緊關門,再用腳踢倒椅子頂住,丁昭看程諾文動作嫻熟,吃吃笑著說這樣搞得好像我們在幹壞事一樣。


    怎麽會是壞事?程諾文糾正,我們要做的當然是好事情。他放丁昭到床上,又脫去衣服,從床邊的地鋪枕頭下麵摸出安全套。


    丁昭問:“你不會每天睡我旁邊都在想這件事吧?”


    程諾文不置可否,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此前每晚他都嚴陣以待。丁昭觀察他神色,得出結論後,低頭偷偷笑。


    旁邊睡個整天想幹你的男同你怎麽還挺開心呢。程諾文揚眉,暗想今後還是應該多訓練一下丁昭的危機意識。他按住對方四肢,將安全套放到丁昭嘴邊,示意他幫忙打開。


    丁昭臉有些發紅,張嘴咬開一角。


    有過幾次經曆,如今給丁昭做擴張順利許多,程諾文手指攪來攪去,將後穴從裏到外全部抹上潤滑液,洞口熟悉程諾文的所有動作,用手指操開後濕淋淋地一張一合歡迎他。


    “今天濕好快。”他表揚,吻丁昭胸口,牙齒扯著對方乳頭含進嘴裏。


    丁昭又痛又舒服,不由哼哼:“因為是你碰才會那麽快的……”


    你就做愛的時候話特別多。程諾文懲罰似的往下咬他肋骨,迷迷糊糊中,丁昭抓住他胳膊,問你不喜歡嗎?


    怎麽可能,程諾文迴去吻他嘴唇,一下一下,“喜歡,你最老實,嘴巴老實,這裏也老實。”


    他手掌包住丁昭陰莖,明明都沒摸過,後麵被手指插幾下就已半勃——也太敏感了,如此出色的丁昭是他的,程諾文滿意又得意,單手戴好套子就抵住洞口探進去。


    丁昭也不攔他,主動抬高腰讓他進得更順利。程諾文扣住他腰際兩塊骨頭,盡量放緩速度。丁昭腰胯這塊天生窄,每次從正麵進去,開頭都會有點困難,今天更是格外緊。


    好不容易才插進三分之一,程諾文眉頭緊皺,伏到丁昭身上低語,“寶寶你咬得太緊了。”


    底下的人同樣心癢難耐,丁昭指甲來迴劃拉他手臂。程諾文吻他額頭,出好多汗,他空出一隻手抹去,另一隻反複揉丁昭大腿根幫他放鬆。


    那處肌膚柔嫩,他揉幾下,紅通通一片,他改成拍,丁昭動一動,後穴略微放行。程諾文最會把握時機,知道丁昭現在能夠適應,也不忍了,整根雞巴頂開肉操進去。


    丁昭喉嚨裏擠出一聲,像隻瀕死小動物求救。就痛這一次,寶寶。他安慰。丁昭腿根抽搐,還是點點頭,任由程諾文胡作非為。


    對方每次抽插必定完整,終點毫無例外都是丁昭的最深處,引發他從肌肉到骨骼的陣陣顫動,意識也模糊得仿若蕩到最高處的秋千,心跳停止的一秒間,整個人皆是天旋地轉。


    程諾文……丁昭喊,他急於找到可以依靠的重心,向對方打開雙臂,“想接吻……”


    可愛的要求沒有不滿足的道理。程諾文抱起丁昭,讓他坐上自己膝蓋。丁昭摟住他肩膀,吻落下無數次,濡濕程諾文臉上各個角落。最喜歡還是嘴角,他不厭其煩舔弄程諾文貓唇的弧度,最後咬一下。


    弧度上揚,程諾文笑了,當是被小狗爪子撓臉,繼續鼓勵他:“可以再咬重點。”


    丁昭鬆開嘴,他現在不舍得了。之前生氣的時候,他咬過程諾文很多地方。喝多那次咬得最兇,程諾文肩膀的牙印好多天才褪掉。


    不用牙齒,也可以換其他方式咬。他想了想,手摸上小腹底部。程諾文插得太狠,力道鑽進去,皮膚下麵隱隱約約出現陰莖跳動的形狀。


    丁昭按住,用指頭來迴撫摸,眼睛霧蒙蒙地看向程諾文,“進到太裏麵了,怎麽辦……再深點你會被我吃掉的。”


    程諾文本來還有點餘裕,聞言臉色發青,他終於體會到被性欲折磨是種怎樣的體驗,表情登時暗下去,“閉嘴了,寶寶,你再說話我真要幹死你了。”


    見好就收,見好就收。丁昭不敢再刺激,否則程諾文真要發神經。他安撫地摸摸對方,不說話,默默迎合程諾文的動作擺腰,讓程諾文每次頂弄都能通過甬道擠進最尖窄的位置。


    程諾文幹得橫衝直撞,粗魯得簡直像是一個初嚐性愛滋味的毛頭小子,他腦子熱到發蒙,隻顧著用力將眼前這具身體幹到昏迷。連續幾十下還不滿足,將丁昭翻個身從背後進去。


    壓下來的姿勢充滿占有欲,吻也不謙讓,鋪天蓋地印在丁昭後背。兩條手臂撐在身側造出圍困丁昭的囚牢,教他動彈不得,埋頭想叫,聲音卻隻能湮沒在枕頭中。


    誰讓你不乖。程諾文叼著丁昭後頸,享受這場窮途末路的狩獵在終點的迴報——荒原的千萬頭生物,丁昭是唯一看到他不會逃跑的那隻。現在對方在自己的啃食中神經麻痹,頭昏腦漲,幾乎沒有任何控製就射了一次。


    高潮時,丁昭全身打顫,連續抽動十多秒,他嗚嗚兩聲,像反省,對程諾文說我剛才射太快了。


    程諾文不做反應,趁著丁昭高潮餘韻未盡,再度插進他裏麵,磨著內壁刺激前列腺前端。丁昭立時爽得頭皮發麻,嘴唇咬緊還是沒用,幽幽飄出一句:“nate你操死我了……”


    正沉迷進食的程諾文如遭雷擊,他停下,拉起丁昭和他確認:“你叫我什麽?”


    丁昭抿著嘴唇,露出剛見麵時膽怯的樣子,一雙小狗眼從下往上偷看他。程諾文心快飛了,旋即意識到丁昭是存心這麽做,氣得五髒六腑都疼——故意的是吧,非在這種時候。


    他把人壓迴去,發出過去工作中那種冷硬式的命令:“繼續叫,不許叫其他的,就叫這個。”


    丁昭梗著脖子不肯,瞪圓眼睛眨兩下。


    程諾文沒轍了,“寶寶,”他放低聲音哄他,“再叫一次好不好,好久沒聽你這麽叫我了。”


    丁昭悄悄收繩,手指點上對方揚起的貓唇。以後再也不用顧忌,隨時都可以吻下去,真切擁有一個人的現實令他心悸,唿吸再次急促,同時欲念高漲。


    他靠近,咬住程諾文下嘴唇。


    “nate,我好喜歡你。”


    單向癡迷最終得到的迴饋是轟轟烈烈。兩具軀殼,整夜熱潮不散,生靈們追逐占有彼此,直至天光大亮。


    他們共同迎來樂園的新一天。


    第118章 好開始(1)


    整個周末,郝思加遍尋丁昭無果,上五樓拍門也沒迴應。周一返工,他心情糟糕,戳著丁昭問你們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兩天,迴我一條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丁昭明顯吃飽喝足,臉色紅潤,皮膚水靈,帶點歉意對他說不止,遛狗都沒空,今天程諾文一早帶它出門,小狗氣得都不想理他,看來不逛到下午是不肯迴家的。


    小貓眼睛一眯,你在和我炫耀自己xing生活質量高?


    哈哈。丁昭樂不可支,微紅著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和好的情侶真臭啊!郝思加體會出他們的現狀,哼一聲,遮起鼻子,刷刷轉發郵件給他,罰丁昭投入工作。


    近幾日kate不在上海,目前bd推進的非緊急項目都交給丁昭代管。她走前沒有細說離開去做什麽,同事均是好奇,卻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這一走就是兩周,像是約好一般,連同喬蓓也不見蹤影,發個郵件說是休假。


    co2眾人看後坐不住了,每天一百條流言:老總別是跑路了吧!


    丁昭不至於相信這麽荒誕的猜測,但多少也有疑慮。好在他家裏有個情報中轉站,程諾文說沒事,kate是陪beth在香港處理公司的一些股權移交,不過時間點有些敏感,全盤未落定前不好對外公布。


    他串起前因後果,向丁昭說明喬蓓的計劃。丁昭恍然大悟,也放鬆下來,轉而又對程諾文說beth比你還狠,你最多清零,她這是負債,壓力也太大了。


    沒點魄力怎麽做co2老總?她就是那種手裏沒錢,還敢跑出去用罐頭套飛機的人,刺激越大她越興奮,典型賭徒。


    你好意思說?今天我在垃圾桶看到麥當勞外賣袋,你是不是又買兒童套餐了?


    ……


    丁昭警告他少賭,手氣那麽差,最後還不都靠自己幫忙才能抽到。


    程諾文從背後抱住他,說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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