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覺得,馮唐這句話徹底的把他由天堂扔進了地獄。

    自己拚命拚命的克製,還是這麽明顯麽?馮唐明明不是一個細心的人,怎麽這麽快就看出來自己心裏那份兒見不得光的想法了呢?本來還以為,自己努力的裝一點,隱瞞一點就能維持著脆弱的平衡久一點。可自己剛迴來沒幾天就被人□□裸的發現了心底最見不得光,甚至有些齷齪的想法,簡直猶如一個小偷被當場抓包一樣不堪。

    才過了幾天的“三口生活”,恐怕是不會在繼續了,年糕忽然想起今天馮唐非要去外麵吃飯,顧及是早就計劃好的“最後的晚餐”了吧。

    自己不是餐桌前被害的耶穌,而隻是受盡後人唾罵的猶大。

    他覺得心瞬間就成了冰一自己不是沒有想過被馮唐看穿的一天,但是卻沒料到來的這麽快,一點兒都沒有征兆的突如其然。他看著馮唐還在期待答案的眼睛,很想大笑著對馮唐說:“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誰喜歡你啊!”,但是他真的說不出口,不是不想說謊,而是他覺得那樣的矯情和掩飾隻能讓他這份兒不容於對方眼裏的感情變得更叫人惡心作嘔。

    “啊,你看出來了啊。”年糕沒有一點兒表情的迴到著,仿佛對方的問題如“吃了麽”,“幾點了”一樣稀鬆平常。

    既然被發現了,不如大方的承認吧,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不如趁著現在這樣還算良好的氣氛裏坦白了,省的以後更加叫人為難。

    “是喜歡你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馮唐黑黑的眉毛微微皺著,很想伸手去鋪平上麵的皺褶,但終究還是沒有這麽做。

    “我啊,一直喜歡男人來著,認識你之後,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喜歡你了,不是日久生情就是我實在是太濫情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他很想告訴馮唐,我喜歡你對生活的調侃寬容,喜歡你對默默的父愛如山 ,喜歡你對同事的關心大度,喜歡你對我的關照親近。

    但是他一句都沒說出口,這些沒有意義的話,就讓他一直放在心裏吧,在那片已經貧瘠不堪的土壤裏,像之前的任何一段往事一樣腐化風化到不被記起。

    他麵無表情的躺著,視線卻不再看著馮唐的眼睛,慢慢放空焦距看著天花板。

    馮唐始終覺得年糕的話沒有說完,他一直等著後麵唿之欲出的東西,等來的卻是一大段沉默。

    “你怎麽喜歡我了呢?要錢沒錢的,還帶著個半大的孩子!”他最終還是沒忍住,他要知道最後的答案,“別人見了我這樣帶著孩子的單身老男人,都得躲著走,生怕和牛皮糖一樣,沾上就甩不掉!你怎麽。。。。。。”

    “嗬,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喜歡了,我也知道你這樣的人沾不得,但是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了,有什麽辦法呢?”年糕的話裏有些有氣無力,聽著叫人覺得有些心疼。

    “我哪好啊,讓你這麽喜歡我?”馮唐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他覺得一無是處,不值得年糕這麽好的人付出一切的喜歡著。

    在愛和被愛裏,不管是誰,都有那麽一份不知名的謙卑的不自信。

    但是這疑問到了年糕的耳朵裏卻變成了質問,年糕覺得,是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兒讓馮唐覺得惡心了,這種問題徹底變成了一種譴責。

    果真是被討厭了。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無緣無故的喜歡了。”年糕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拳頭,“對不起,讓你惡心了吧,以後不會了。”說著就要推開馮唐起身。

    “你不許走!你說清楚,喜歡我什麽!”馮唐不依不饒的用身子壓著年糕,還伸手扳正年糕的臉,強迫人家看著自己,嘴裏一個勁兒的問著。

    年糕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難堪過,他覺得哪怕現在死去都比在這兒被人當場追問要好,他努力甩著頭向甩開馮唐放在自己腦側的雙手,但是他越甩那雙手就箍的越緊,到最後他的頭被死死的箍著動彈不得,眼前就是馮唐疑問的雙眼,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粗重的鼻息。

    躲不開,逃不了。

    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怎麽也止不住的往上冒,即使他趕緊閉著了眼睛,鹹澀的液體依然掉落下來。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忽然想起今天下班前姚可的那條短信,忽然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知。

    因為被拆穿,所以變得毫無顧忌的放肆索性大聲說喊起來著:“就是喜歡,就是喜歡了!是真的喜歡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惡心,我不想你看不起我的。。。。。。我不想你看不起我的。。。可是現在。。。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他斷斷續續的說著,言辭被淚珠打斷的不成句,他現在好希望能掙脫鉗製自己的這雙手逃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待一會兒。

    他其實一直都是這樣,勇敢的正視感情,懦弱的忽視自己。

    淚水沾滿了臉頰,流到了馮唐的手心裏,他覺得那淚珠的滾燙都要把他的手掌燙穿了。

    手足無措的捧著年糕的臉,看著他閉著眼睛流眼淚的樣子,心疼的不行。

    “你別哭啊,我就是問問,就是問問!”笨嘴拙舌的也說不出什麽,最後隻能幹脆捧著人家的臉,用拇指輕輕擦拭年糕臉上的淚水。

    但是怎麽也擦不盡的淚水越來越多。

    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不知道為什麽,腦子一熱很想親親濕漉漉的眼睫毛。

    年糕覺得有個東西輕輕拂過自己的眼瞼,幹燥溫暖,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兒。這味道他很熟悉,那是馮唐一直用的牙膏的味道。

    不敢睜開眼睛就這麽細細的感覺著,這份溫暖輕輕拂過自己的眼瞼,鼻梁,臉頰,最後停靠在雙唇上,他卻忽然睜開雙眼不安分的掙紮起來。

    “你不喜歡我,覺得我惡心幹嘛親我,你都要結婚了幹嘛親我!”說著嗚嗚的哭泣著,雙手也極其配合的伸出被子,敲到著馮唐的肩膀。

    “你這是聽誰說的啊!我哪說你惡心了!我也沒說要結婚啊!”,被懷裏人問的稀裏糊塗,索性就稀裏糊塗的辯解起來。

    “我這樣的牛皮糖誰敢沾啊!也就是你這樣的呆瓜!你都這麽死心塌地的喜歡我了,我還結什麽婚啊我!”說完都沒給年糕說話的機會,一下子親住了他的嘴唇。

    唇齒交纏著,開始年糕還有些推搡,但是終究沒敵過馮唐的攻勢,最後幹脆摟著他的脖子變成了火辣辣的熱吻。

    年糕腦袋亂糟糟的,一邊兒迴應著馮唐的親吻,腦子裏一邊想著馮唐剛才的話,但是沒有一絲絲的頭緒,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心酸卻甜蜜著。

    兩人親吻的身上都開始燥熱起來,都是成年男人,兩人毫不掩飾的都有點兒把持不住。馮唐掀起被子鑽進去,兩隻手按著年糕的腰慢慢的往裏麵探,覺得身下人的腰還挺細,皮膚也滑滑的摸著挺舒服的。年糕此時已經被他親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加上心裏甜蜜而雜亂的心情,早就失去了行動能力,隻剩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馮唐雖然離了婚有幾年了,以前當過兵,接受過超負荷的軍事訓練,那方麵的需求自然旺盛,但是好在有品行還是不錯的,又帶著孩子,也沒時間出去胡混,算一算已經“守身如玉”很久了,就是在一些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夜裏,手有點兒酸。

    馮唐把的手剛要往年糕身下探取,卻被年糕穩準的抓住了。

    “你知道你要幹什麽麽?”年糕硬氣聲色問著馮唐,話語裏沒有一點兒含糊。

    “恩。”馮唐盯著年糕的眼睛告訴他“我知道。”

    年糕覺得,馮唐抱著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自由。這種自由的感覺無關肉體,隻是靈魂的感受,就像一把鑰匙一樣,打開了他心裏禁錮的那個潘多拉的盒子,徹底把那些

    隱藏的很深的感情徹底釋放出來。

    兩人在急喘中平靜下來,馮唐側著身抱著背對著自己的年糕,時不時用嘴唇蹭蹭年糕的後頸,這種戀人間才特又的親密讓年糕幸福的有些不安。

    “我說。”馮唐用下巴抵住年糕的頭頂,聲音有些沙啞,在這樣的深夜裏顯出異常的,吸引人心的磁性。

    “咱們現在,這算什麽?”,他覺得懷裏的人身子顫了一下,收緊手臂,用左手抓住年糕的手,和他與他十指相扣。

    “你什麽意思。。。”年糕說出話來覺得有些抖,可明明自己身後貼著的胸膛溫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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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暈啊

    這麽cj都收到通知

    搞毛啊~~~

    我本來早上補了個完整版的,現在幹脆刪減成精簡版了

    有想看的姑娘加我企鵝或者留下郵箱吧

    無語的作者無語的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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