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悶油瓶不知道扔了什麽,我能感到那怪物已經沒有上次偷襲我們時候的速度,但是速度還是很快。我們在後麵追了很久,我能感到那怪物已經沒有上次偷襲我們時候的速度。但因為是爬山路,而且加之周圍環境濕度很大,踩在腳上的泥甚至有些粘腳。我和胖子本來反應過來起步去追就比悶油瓶慢很多,再加上之後的跌跌撞撞自然處在掉隊的邊緣。我還好,還能聽著聲音咬牙勉強跟著,胖子則早在後麵喘氣喘的厲害,到了後來幾乎是手腳並用的往上爬了。

    我們爬著向前,我聽到前麵已經沒有個草木隨著追逐被人踩踏的聲音。這時卻看悶油瓶正站在我們前麵等我們,胖子喘氣喘的呲牙咧嘴的說:“看來那東西真是很厲害,小哥都追不上。”說完就坐在地上。

    悶油瓶卻開口道:“那東西是給我們引路來的。”

    我納悶的看著悶油瓶,他又接著道:“這東西類似猿,雙耳雪白,行動飛快,是苗地的人專門用來引路的。”

    我以前曾在《山海經》裏看到過有種動物叫狌狌,類似猿猴但是長著一雙白色的耳朵,既能匍伏爬行,又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據說吃了它的肉可以使人走得飛快,和悶油瓶描述的很類似。如今悶油瓶說這動物是用來引路的就更加有些好奇。

    悶油瓶走到我麵前柔聲道:“有沒有那裏難受!”我搖搖頭,他竟用手擦了擦我臉上的汗。胖子坐在一邊早就目瞪口呆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胖子本質是個機靈鬼,馬上就幹咳了兩聲站起來說:“這鬼猴子要把怎麽給引導什麽地方?難道他是這山上神婆的寵物,神婆看上胖爺我了?”

    悶油瓶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說:“不知道,不過這東西肯定還在四周,我們聽著他的動靜接著走吧。”說著竟然拉著我的手就走,我有些不好意思,胖子在後麵幹咳著跟上了。

    我們一路往上走,感覺路好走了很多,時不時草叢裏會發出響聲,悶油瓶就拉著我朝那響聲的地方走,看來和那猴子很是默契。

    我們走了很久,我看了看手表,距離我們出來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因為天黑,隻能借著月色看到周圍環境的大致輪廓,我甚至不知道我們現在在這山的什麽位置,隻是一直的走著。山裏蚊蟲很多,好在有悶油瓶在身邊,身上並沒受什麽苦。

    我們“摸索”著黑暗前進,前麵的斜坡比較陡,我們踩在厚重的植被困難的走上去,發現視野多少開闊了些。我拿出手電打開,黑暗也沒有被驅走多少,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麽從上山開始就一直被揪著。

    我們接著又走了很久,忽然前麵拉著我的悶油瓶腳步忽然停了,我抬頭一看,前麵竟是峭壁,竟然是沒有路了。

    剛才一直是聽著那聲音走的,我最後也被搞得暈頭轉向辨不清方向了,眼前竟是峭壁是完全沒有想到的。胖子拿手電四周照了照,問悶油瓶是不是要掉頭或者繞道。悶油瓶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也跟著一細聽,發現再沒有那猴子發出的“唏唏簌簌”的引領我們的聲音,卻能明顯聽見流水聲。我從包裏掏出礦燈點上,一下四周變得明亮起來,我們麵前的峭壁簡直可以說是直上直下,上麵全是藤蔓。我扒開藤蔓發現這裏是典型的“丹霞地貌”,全是赤紅色的山體卻並沒有水從岩壁上留下來,但是這裏有水聲,必定會有溪流或者山洞什麽的。悶油瓶也讚成會有山洞的想法,三個人合計了一下,也隻有沿著山壁找找看的辦法。我們舉著礦燈沿著山壁往前走,時不時扒開藤蔓看看岩壁。

    就這麽走著,水流聲越來越大,悶油瓶在一處停了下來,我們也走過去看了看,他旁邊的山壁並沒有什麽異狀,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悶油瓶走過去蹲下,扒開底部的藤蔓,接著礦燈的光我們能看見細細的水流緩緩從岩峰中伸出來,那縫隙極其規矩,一看便是人工所為。悶油瓶一手撩開擋在身前的藤蔓,另一隻手取出綁在腰間的黑金古刀一下就精準的插在那縫隙之中,稍一用力那石頭竟然有些碎裂。我趕緊走過去,取過碎裂的石塊,發現這石塊和這地方赤紅色的岩石雖然顏色相似,但質地和紋理並不一樣,硬度並不大,看來是為了堵住洞口鑲在這裏的。我再抬頭看時,那整塊岩石則沿著悶油瓶插入古刀的縫隙慢慢開裂。

    胖子也走過去,照著那石壁就是一腳,那石壁竟然真的被踢出一個空洞。我也上去幫胖子,那石壁往後一塌,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洞來,洞裏的水聲變得更加清晰了。胖子拿著礦燈往裏麵照了照說:“這地方人可真是有意思,怎麽找個這樣的辦法堵住洞口,這要是出入一次要費多少工夫!”

    我想來也覺得奇怪,如果這洞口封住是為了防止他人進去,那為什麽不挑選質地堅硬又耐流水腐蝕的石頭,搞成這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簡直自找麻煩。

    正想著悶油瓶拿過手電就要進去,我趕忙拉住他。還沒等我說話他拍了兩下我抓住他的手對我道:“我先進去探探,不會有事兒。”我也隻好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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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悶油瓶翻身進去,我在外麵緊張的聽著動靜,裏麵傳來蹚水聲,看來裏麵應該是個水潭。不一會兒,悶油瓶在裏麵叫我們進去,一刻也沒猶豫。

    那洞裏異常的寬敞,雖然在深山之中,但是水下的地麵卻異常平坦。腳下的水好像越來越高,胖子蹲下身,俯身掬了一捧水,我趕緊湊過去用礦燈照了照,發現這水很清澈。索性兩人脫了鞋拿在手裏往前走。水底的石頭平整光滑,走上去甚至可以說很舒服。

    我扭亮了礦燈四下照了照,石洞的洞壁光滑,應該是天然流水侵蝕形成的。我們往前走,就看悶油瓶正站在一個高於水位的石台上往洞裏看。我走過去,他伸手把我拉上石台,結果我手裏的礦燈,另一隻手又牽起我的手。

    經過剛才那一路,我也不像之前那樣不好意思了。胖子更是看習慣的模樣,自顧自的擰著褲腳的水。

    我往洞裏看了看,發現竟是朝下的走勢。用礦燈照了照,依舊昏暗不清。

    我們繼續往前走著,發現地上竟有些散落的首飾,胖子對這些最是上心,拿起來用礦燈照著。因為時間很長,胖子用衣服擦拭了一下,馬上就光亮如新了。我湊過去拿過來看了看,這都是些苗銀的首飾,圖案精美,做工也極其精細。仔細看了看形狀,應該是苗族那種大銀角樣式的飾品。

    前麵的路上還可以看出散落在地上的苗銀。我正提著礦燈看那地上的東西,忽然覺得悶油瓶拉著我的手一緊。我趕緊抬頭往前看,發現前麵不遠的地方,竟然好像有個人側臥在左邊,走近一看就是穿著苗人服裝的黑色骨架。

    那骨架黑的極其恐怖,脖子上還掛著兩三件項圈,頭上的頭飾垂肩。怎麽會有個女屍在這裏呢。胖子瞧了半響,迴頭問悶油瓶道:“瞧著骨架的顏色,這八成是中毒啊。小哥你說這會不會是上次的祭品,胖爺我覺得心裏發毛啊。”

    那屍體的確黑的不尋常,悶油瓶仔細看了很久也沒有說話。三個人接著往前走,胖子

    還在和我犯著嘀咕。來四川這趟他雖然義無反顧,大有赴湯蹈火的勁頭,但是沒有明器,還是顯得從何未有過的慎重。

    我聽他說到荒唐處,笑著直搖頭。低下頭,卻看見他手臂上不知蹭到了什麽,黑乎乎的,就伸手幫他去擦。

    胖子也反應過來,自己伸出手搓著,搓著搓著卻對我說:“不對啊天真,這黑好像不是蹭上的,是忽然長出來的!”說著吐了口唾沫在手臂上有搓了搓,那黑色依舊,我心說壞了。

    悶油瓶這是也走過來拉過胖子的手仔細端詳了半天,又走到他背後拉開胖子的汗衫,我一看就傻了眼。胖子從腰椎到頸椎,整個脊梁骨都從肉皮裏透著淡淡的黑色。我們都不說話的看著,胖子看我們不說話比我們更加著急便問:“到底怎麽了,你們他娘的倒是說話啊,別告我又要拿爽膚水給我治啊!”

    悶油瓶放下胖子的汗衫,拉過胖子的手翻過來掌心向上,胖子自己一看就傻了眼,他的手心處也有淡淡的黑色,雖然手掌很髒弄得並不明顯,但可以肯定是已經開始發黑了,胖子大叫了一聲:“老子中毒了!”,看我和悶油瓶還是沉默,也沒了下文。

    這是在太匪夷所思了,一路走來,胖子碰過的東西我們一樣沒落下的都碰過,但是我和悶油瓶卻沒有這樣的症狀。我問胖子是不是接觸了奇怪的東西,胖子仔細想了很久搖了搖頭。

    我這時就有點兒亂了方寸,平時遇上危險的時候,隻要是和他們在一起,不管什麽情況我都異常的安心,但是這次卻是不致命的危險正在殘害我的同伴,我缺束手無策。

    悶油瓶道肯定是與那黑色的屍骨有關,就又跑去查看,我陪著胖子在原地坐著。我低頭看著胖子手臂的黑色,那黑色越來越深的蔓延到整個手臂,我死命的想到底是接觸了什麽東西,就感覺身上一重,胖子竟然暈倒在我肩膀上。我趕緊讓他躺平,拚命的拍他的臉喊他,但他還是毫無意識,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說很淡然。

    這時我聽見悶油瓶從遠處跑來的聲音抬頭一看,悶油瓶看見我愣了半天,我以為他是看見胖子暈過去了所以發愣,就和他說胖子忽然暈倒怎麽都叫不醒。他依然看著我,眼神裏卻有一點點的絕望,但卻又猛地迴頭跑進黑暗裏去。我心裏有了種機器不好的預感。

    不一會,黑暗裏傳來跑動的聲音,悶油瓶遠遠地看見是我,跑步的動作突然停止,站在那裏發愣。好久之後,他慢慢走過來,眼中的絕望似乎更深刻了一些開口道:“吳邪,我們出不去了。”

    ※※※※※※※※※※※※※※※※※※※※

    哎呦哎

    話說到學校了,心情那叫一個超級差啊

    但是話說學校真是一個趕文的好地方

    因為沒有什麽娛樂

    專心寫文神馬的,最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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