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十幾個苗族的青年,個個身穿深黑的苗裝,看上去有些舊,臉

    上和身上都泛著黑黑的油光,幾根發辮綁在頭上。因為天色漸暗的原因好像一團黑影,眼裏都泛

    著寒光,我也管不了他們聽不聽得懂普通話,趕忙上前就要解釋我們沒有惡意要來找人的,卻感

    覺渾身一麻,這時胖子已經載到到我腳下,我剛要問他怎麽了,卻覺得像是被打了麻藥一樣,昏

    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被說話聲吵醒的,我眼睛上蒙了黑布,手被反綁在身後,想開口問叫胖子,卻發

    現我怎麽也出不了聲。周圍並不安靜,苗人在用他們的話交談著似乎人還不少,我在大腦裏仔細

    迴憶著,苗人處置異族叛徒的方法,但是發現他們也僅停留在電影小說那些模糊的記憶力,我甚

    至能感受到他們的火把燃燒時產生的氣味和熱量,我緊張的不行,一動不動聽著他們的動靜。

    這時忽然感覺有人給我鬆了綁,又伸手解開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我的眼睛因為剛才被綁的有些

    緊,慢慢才看清了麵前的人,竟然是悶油瓶。我大喜,趕緊想問他怎麽迴事兒,怎麽會在這裏,

    卻還是說不出話,看見旁邊胖子也坐在地上發不出聲。悶油瓶又和旁邊的苗人說了幾句,隻見那

    人拿出一個類似葫蘆質地的長嘴瓶子,打開蓋子又拍了拍瓶底,我感覺左邊的袖子中動了幾下,

    就看兩條紫色的東西竄進瓶中,那人用蓋子將瓶封住,又對悶油瓶說了些什麽,帶著人走了。

    我和胖子都有點被驚到了。我這才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剛才的狀況怕是中了蠱,雖然在文學

    作品裏很多次的見過,但是一直覺得這東西神的出奇多半是虛構,如今自己親身經曆,內心的震

    撼難以言喻。悶油瓶依然還是那副淡然的神情,身上竟然穿著和那些苗人一樣的黑布衫,他看了

    看我和胖子,示意我們跟他走,然後轉身往林子裏走。走了不到一會兒,就看見了集聚的吊腳

    樓,與雲彩家的瑤寨並不相同,更有些神秘的感覺。

    悶油瓶領著我們進了寨裏,走了很久便領著我們上了一間吊腳樓,他進去熟練的拿起桌上的

    燈點燃,那燈好像是過去的煤油燈的樣子,但樣式我見都沒見過,非常奇特。屋裏幹淨的出奇,

    門旁邊甚至還放著我們剛才的背包,可見是剛剛才有人送迴來的。胖子進來之後趕緊關上門問悶

    油瓶,“我說小哥你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在這苗寨混的這麽好了,是不是從北京跑來當上門女婿,

    讓我和天真來觀禮啊,我們這一趟代價可太大了。”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瞪了他一眼對悶油

    瓶說說:“小哥你怎麽無緣無故來這兒的,怎麽會認識老海,叫他給我傳消息?”

    悶油瓶搖了搖頭,這次迴答問題確實異常爽快:“我來到這裏,是因為那個老海說,有人叫

    他傳信兒給我,我到這裏就能知道想要的答案,我會找到終極。”他說著走到床邊,從床底拉出

    一個黑色的長方形帆布袋,打開布袋又看那東西被好幾層油紙抱著,看得出保存的慎重,撥開最

    後一層我才看清,那東西竟然是悶油瓶的黑金古刀!

    我和胖子都傻了眼,那黑金古代被悶油瓶丟在西王母宮的蛇沼裏我們都是親眼所見的,是什

    麽人這麽大的本事,竟然能把這刀拿迴來,悶油瓶看著我倆又道:“那人讓老海帶這東西給我,

    說我看見這東西肯定會相信他的話,我看見這把刀,雖然還是想不起,但是可以肯定這是我的東

    西,然後就拿著地址到了這裏,到了以後發現這裏的人都認識我,而且我甚至潛意識裏懂他們的

    話可以和他們交談。”我聽到這兒就趕緊拿出口袋裏悶油瓶寫的字條給他看,悶油瓶看了看就愣

    住了,好半天才迴到說這的確是他寫的字,但肯定不是最近這段時間。

    這事情太奇怪了,到底是誰分別讓老海給我們三人傳話,為什麽不幹脆叫我們一過來呢,如

    果又是我三叔,他完全可以叫潘子帶我們來到這裏;如果是裘德考公司的人,又怎麽會知道我認

    識老海,這完全說不通。那人又是怎麽在悶油瓶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他筆跡的呢,悶油瓶一向心

    思縝密,連他都肯定是自己寫的,那偽造的可能性太小了。難道是下了什麽迷魂藥讓悶油瓶在無

    意識的時候寫的,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叫他一聲不響的中招呢。我正想著此時悶油瓶又拿出了件更

    讓我吃驚的東西。

    悶油瓶衝我們攤開手,是個苗銀的手鏈,做工很精致,可是我再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

    冷氣,那手鏈墜子的形狀,竟然和蛇眉銅魚一摸一樣。胖子拿在手裏端詳了半天道:“真和汪藏

    海那蛇眉銅魚一摸一樣嘿,小哥你是從哪弄來的?”

    悶油瓶道:“我來這裏住了幾天,發現村子裏每個女孩兒手上都掛著這樣的手鏈,看著吊墜

    的形狀知道自己肯定見過,但還是什麽都想不起。問了當地人也說不清所以。”

    看來這苗地確實和我們要找的真相有關,可是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呢。悶油瓶又告訴我們,

    自己到了這裏後就被安排在這間吊腳樓裏,裏麵有準備好的三人份兒的下地用的裝備,就放在三

    樓的閣樓上,悶油瓶去問過那些苗人,但是他們也隻說有人囑咐過就不再多言了。我上樓看了看

    那些裝備,都是些價高質優的高級貨,弄進來想必花了不少功夫。

    胖子是個不願意多想的人,舟車勞頓了幾天早就累壞了,在那裏喊餓。悶油瓶出去不知道從哪裏

    拿來了些吃的迴來,這裏地處偏僻物倒是美味的很,特別是魚很鮮很好吃。

    吃晚飯三人坐在一起,我簡單和悶油瓶說了蛇眉銅魚和汪藏海的海底墓葬還有雲頂天宮中蛇

    眉銅魚上麵的東夏文字的事情,悶油瓶聽完之後沒有說話,過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毫無印

    象。我和胖子很自然的都沒有提悶油瓶進到那青銅們之後的事,實在是對終極這個詞有些怕了。

    已經很晚了,胖子看來是累了,但看我們並沒有休息的意思,就說二樓濕氣大,拿了席子到三樓

    去睡。我和悶油瓶還是對坐著,兩人都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我和悶油瓶好久不見了,我

    就這麽看著他,他的樣子和我第一次見他一樣,隻是現在的他讓我感覺有些心疼。

    過了好久,我有些困了,剛要站起身去睡覺,就聽悶油瓶悶悶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我

    開始以為是我的錯覺,就抬眼開著他,誰知道那雙淡然的眼睛正看著我,竟然一下子把我看得有

    些慌了。

    “說什麽對不起啊小哥,你有什麽可對不起我的。”

    “因為我又把你牽扯到這裏來了。”

    “我本身就在這事之中,有什麽牽扯的,再說你以前救過我這麽多次,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會

    來找你。”

    悶油瓶搖了搖頭道:“其實你應該能想到不是我的,我怎麽可能叫你們兩個為我冒險呢。”

    在和悶油瓶實屬難得的對話裏,我卻有點兒心寒的感覺。

    “什麽叫不會叫我們來,我們難道不是你的兄弟麽,小哥你就不能對我們有點兒信心,你就

    這麽肯定我們隻能添亂不能幫你,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沒認為我們是朋友!”

    “吳邪,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什麽意思,你說!”

    悶油瓶不說話了。我看著他的樣子,心理煩得要命,經過了這麽多的出生入死,他竟然還是

    這麽不信任我們。不,可能這不是不信任,而是他自以為是的保護,或者說發自心裏知道我們都

    是糟糕的拖油瓶。

    “小哥,我告訴你,你從西王母宮出來失憶之前曾經和我說過,你說你是個沒有過去和未來

    的人,你說你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你和這個世界的聯

    係。”我歎了口氣繼續道“當時我就和你說過,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現在我的答案也還

    是一樣,因為我就是你和這個世界的聯係。”我看他不說話,又接著到:“除非你不願意和我有

    關係,否則不管你張起靈是生是死,我吳邪,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跟著你!”

    我看著悶油瓶依然不吭聲的坐著不看我心裏更難受,在我心裏,早就把悶油瓶放在一個非常

    重要的位置,我渴望與他交心,渴望能獲得他精神上哪怕一點點兒的依賴,我甚至在他失憶之後

    的那段時間經常想,他會不會因此依賴我。但是我錯了,雖然記憶可以被磨滅,可是性格卻無法

    改變,悶油瓶這樣的人,無論在何時都會自己承擔,他處在再如何的窮途末路都不會想到我,這

    是性格使然無法改變。而對我的隱瞞也隻是他自以為是的對弱者的保護,別無其他。我想到這兒

    有些灰心喪氣,覺得和他這樣共處一室都覺得不自在,於是獨自下了吊樓,眼不見為淨。

    我走下吊樓,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因為剛才的境遇還心有餘悸,隻有在吊樓前傻站著,我知

    道我現在說是在和悶油瓶生氣,其實隻是我自己的自我折磨。悶油瓶也許會因為我剛才的覺得有

    為難,但也隻是有些。真正在意的隻有我一個人罷了。想著想著又覺得我自己矯情的不行,覺得

    我自己像個娘們一樣,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整個苗寨隻能在月色下隱隱看出大致的輪

    廓,這樣的環境的確能使人心情很快就平複下來。我依舊站著,但是心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

    情緒,是單純著感受寧靜。這樣的心情我從知道離開北京迴杭州之後就很少有了,我知道從某種

    程度上說,源自我看見了悶油瓶,不管在哪裏,隻要看見他我都能心安,即使這層層謎團依舊毫

    無進展,這樣的心安還是沒有緣由。

    站著,忽然覺得好像聽見有人在笑,我其實不敢肯定那是笑聲,那隻是類似笑聲的聲音,在

    黑暗裏恐怖異常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但周圍並沒有什麽動靜。聲音越來越清晰,我敢肯定就在我

    附近,我直冒冷汗。我再也站不住了,就趕緊想跑迴吊樓,問問悶油瓶是不是也聽見了。我剛一

    轉身,就覺得有個什麽東西壓在我身上,把我撲倒在地上。

    ※※※※※※※※※※※※※※※※※※※※

    小天真表白鳥~~~

    但是小哥就糾結鳥~~~

    每當兩個深愛著彼此的主人公要表明心意之前

    肯定是要糾結一番的

    而之後肯定需要個契機來給你兩人機會

    這就是狗血的精髓。。。。

    頂鍋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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