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酥靠在床上心情悶悶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神使鬼差的就答應了謝無巍的話,三日後他就要來提親了。

    最關鍵說的是,即便蘇素兒如今的身份很危險,可是謝無巍還是義無反顧的要娶她。

    趙酥心裏很感動,也有幾分的歡喜。

    想著她拉起被子準備睡覺,這時門被打開又迅速的關上,趙酥看見宴秋走了進來。

    “你怎麽又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啊。”趙酥一個機靈坐起身子朝他嗬斥道。

    宴秋滿臉嚴肅地走到趙酥跟前問她:“你現在成了趙延亭的女兒了?怎麽會這樣?”

    “素兒是趙延亭的女兒,你忘記了我之前讓你幫我查素兒的身世了嗎?我哪裏知道素兒會是他的女兒,不然的話,我才不會來這裏呢。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趙酥悶悶地說道。

    “陳堯他們已經集齊兵馬準備奪權的,你要不然趕緊離開吧,反正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你是趙延亭的女兒。”宴秋道。

    “我不走。該走的人是你,陳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你一直跟我有聯係,若是你落到他的手裏,他一定會要了你的命。”趙酥看著他說道。

    “我沒關係,你不走我就留下來保護你。”宴秋淡笑道。

    “右丞相那邊也做好了隨時與趙延亭同歸於盡的想法,至於皇上那邊還沒有任何動靜。”宴秋說道。

    趙酥微笑道:“這一場仗,輸得一定是陳堯,因為邪不勝正。咱們隻管靜觀其變好了。”

    “你也覺得小皇帝在裝傻麽?故意扮豬吃老虎,最後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趙酥笑而不語,默認了他的說法。

    “你是怎麽知道的?”宴秋好奇。

    “我隻是有些了解它罷了,以他的聰明才智和傲然的性格,怎麽可能會變成一個小昏君的。”趙酥笑。

    “阿酥就是聰明。”宴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阿酥,可不可以不要嫁給謝無巍。”

    “我已經答應他了,況且我對他也並不是沒有情。”

    “可你當初不是說不會喜歡人麽?怎麽到現在就要嫁人了。”宴秋語氣有些難過。

    “感情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清。”

    “如果你跟謝無巍成親,我會立刻消失,再也不會見你。”說完宴秋就走了,趙酥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無聲的歎了口氣。

    翌日醒來,就聽老夫人對她說謝無巍已經迴永安了迴去準備彩聘禮。

    老夫人還說:“等無魏下了聘禮,你們就成親吧。”

    趙酥被嚇了一跳,握著茶杯的手僵住,“祖母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老夫人臉上一直掛著溫柔慈祥的笑容,看著趙酥說道:“我這把老骨頭活不了多久了,就想看到你出嫁才放心。等你嫁出去了,就不是趙家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的相夫教子。”

    趙酥愣住,覺得老夫人話裏有話。

    難不成她知道趙延亭跟陳堯有謀朝篡位的想法,所以這麽著急把她嫁出去是為了她的性命著想麽?既然如此那當初為何還要認她?裝作不知道不是更好麽?

    “祖母,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趙酥說完抿著嘴,有些倔強地盯著她。

    老夫人笑的有些苦澀,並沒有說話。

    這三日裏,趙酥過的非常煩悶,期間趙亦萱還總來找她的麻煩跟挑刺,趙酥並沒有跟她起爭執,隻是微笑著看著她。

    畢竟,也許在過不了多久,她可能就會變成階下囚了,就讓她在耍耍大小姐的性子吧。

    走了趙亦萱,又來了陳堯。

    “你當真要嫁給謝無巍麽?他不適合你。”陳堯皺著眉跟她說道。

    “那王爺覺得什麽樣的人適合我?”趙酥冷冷反駁他。

    “隻有強者才適合你。”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深邃,好似一個永無盡頭的漩渦,深不可測。

    “王爺是不是忘記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趙酥了,以前的那個趙酥太強勢了,這天下的男人都不喜歡她。可現在的我,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趙酥微笑著說道。

    “阿酥……”陳堯忍不住喚她,語氣似乎是在隱忍著怒氣。

    趙酥微微一愣,很久沒聽過陳堯這樣叫她了,讓她竟然有些感到無比的陌生。

    “王爺別這樣叫我,你可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況且她還是我的姐姐,你叫我叫的這般親密恐怕有些不大好吧。”趙酥嘲諷地說道。

    “阿酥……”

    “你閉嘴吧,陳堯你這樣的嘴臉我不想在看到。當初皇上是對我有殺心的,但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可是有你的吧!如今我也沒打算找你麻煩,但也請你不要再來招惹我。”趙酥瞬間就變了臉色,冷硬逼人,渾身仿佛都豎起了刺,隻要陳堯一接近她,就會被刺戳的遍體鱗傷。

    “當初我也是逼不得已,我隻是……”

    “逼不得已?好一個逼不得已!你就是不甘心屈居我之下,但又不能殺我,隻好借皇上的手來除掉我是吧?陳堯你可真會算計我啊。”趙酥似笑非笑的模樣,讓陳堯看的眼睛有些刺痛。

    “你恨我?”陳堯道。

    “是,我是恨你!可那又如何,我又殺不了你,所以請你往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若是還想要在殺一次我的話,隨便啊!反正我現在活著這條命,也是撿來的。”趙酥一臉的無所謂,陳堯看在眼裏,心裏卻在狠狠的痛著。

    “你放心,從今日後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說完陳堯深深地看了眼她,然後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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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趙酥最後一次見到陳堯了。

    三日後謝無巍帶著聘禮來了,他這才新官上任,並沒有多少錢,也就賣了些賀禮送來,看起來有些寒酸。

    趙亦萱雖然喜歡謝無巍,可見他這般窮酸的樣子,心裏有些痛快就有些不甘心。

    趙延亭也覺得有些寒酸,畢竟這可是他的女兒,心覺得嫁給謝無巍委屈了,老夫人卻滿意的很說道:“有心了,都收下去吧。”

    “母親,這也太……”趙延亭指著那幾盒子的賀禮想要說太寒酸了,卻被老夫人一拐杖製止了。

    “越是平淡才越顯珍貴,你懂什麽。”老夫人白了他一眼,然後又對謝無巍道:“我看日子就定在四月二十八吧。”

    謝無巍一臉震驚,他尋思著再怎麽樣也要等上一個月吧,四月二十八不就後日麽?怎麽這麽著急?

    趙酥心裏卻知道老夫人為什麽這麽快,應該是趙延亭他們逼宮的日子也就在這幾日了,老夫人想要趕在前頭把她嫁出去。

    看來老夫人也覺得他們這件事情很不靠譜呢,都在給她尋條安生的路了。

    “怎麽?你嫌時間太長了還是太短了?”老夫人見他呆愣樣不由地打趣道。

    “多謝老夫人成全,在下自當是越快越好。”謝無巍紅著臉說道。

    他當然想盡快把阿酥娶迴家這樣才安全,這下那個沈公子就再也沒臉覬覦他的女人了。

    趙酥見他這麽高興,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

    “阿酥,我馬上就要迴去了,等兩日後我就來迎娶你迴永安。”謝無巍道。

    “好,我等你。”趙酥點點頭。

    謝無巍心生歡喜,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入懷中緊緊抱住她,“等我。”

    謝無巍走後,趙酥便呆坐在屋子裏,趙亦萱走進她的屋子裏,看著她說道:“妹妹啊,你瞧謝公子那寒酸的樣子,你嫁過去豈不是要受苦?”

    趙酥看著她,似笑非笑,“那你當初還那麽喜歡他?要不然你代替我嫁給他得了。”

    趙亦萱愣住,隨即臉上閃過一絲驚豔笑來,她急急地說道:“妹妹這是不想嫁給謝公子麽?”

    “我開玩笑的,沒想到姐姐當真了啊。”趙酥笑的有些嘲諷,這讓趙亦萱頓時就惱怒起來。

    “你耍我呢?”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嘴裏嫌棄別人寒酸,心裏卻又想著人家,可惜謝無巍正眼都不曾瞧過你。”趙酥這話讓趙亦萱頓時就無地自容起來,憤怒地跺了跺腳指著趙酥說道:“你太過分了,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怎麽跟市井潑婦一樣?”趙酥語氣有些無奈,眼神憐憫地看著她,“你這樣可不行,以後別的世家大公子見你這樣,肯定不喜歡的,你以後想嫁人都嫁不出去了。既然是千金小姐那就要溫良賢淑,斯斯文文笑不露齒,而不是像你這般齜牙咧嘴,醜陋不堪。”

    “你……你竟然罵我是市井潑婦醜陋不堪,我跟你拚了。”說著掄著拳頭就要揍過來,趙酥閃身躲開,嘴裏仍然說道:“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

    趙亦萱停下腳步,順著趙酥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哪裏正好對著梳妝櫃的銅鏡上。

    銅鏡上的人,明明模樣周正明豔動人,可此時那猙獰的模樣,活像一隻巨大老鼠十分難看。

    趙亦萱頓時就緩和了表情,扭頭瞪了眼趙酥,然後氣唿唿地走了。

    雖然趙亦萱笨是笨了點,但還好沒什麽心機。

    ……

    兩日後。

    女子出嫁這天都要開臉,手藝熟練的絞臉婆為趙酥的臉上,細細抹上滑石粉,接著用細線輕輕絞幹淨臉上小小的絨毛。

    趙酥肌膚細膩,即使婆子手藝再仔細,臉上有些刺痛還有些微微泛紅。

    接著便在她的臉上抹上細膩的鎮定美容香膏,過了一會兒便給趙酥細細擦臉。

    隻見趙酥明媚動人,絞麵後更是花容月貌,美人肌膚似是能出水似的美麗。

    烏發未挽,柔柔地垂於腰間。

    身側的婦人便又為她綰發,後又給她臉上描繪著精致的妝容。

    帶妝發弄好後,便給她披上繡牡丹花鳳凰金絲嫁衣。

    “新郎已經到了,我把新娘子扶出去了。”喜婆這時候走進來笑嘻嘻地說道。

    “阿酥啊,以後嫁過去了,就好好跟夫君相處,往後這裏就再也別迴來了。”臨走時老夫人對她如此說道,語重心長的。

    趙酥雖然不是她親生孫女,雖然也才與她相認,可她看得出來這個老夫人是真的很喜歡素兒這個孫女的。

    若是當初趙延亭沒有把素兒拋棄的話,她也許可以過得很幸福,餘生安穩嫁人。

    “知道了祖母。”說完趙酥就被喜婆攙扶走了,身後老夫人眼眶泛紅。

    ……

    趙酥被攙扶著走出了丞相府的門,把手送到謝無巍的手裏。

    謝無巍一襲絳紅色黑邊繡金絲喜服和鑲邊腰係金絲滾邊玉帶,顯得他多了幾分深沉和穩重,玉樹臨風。

    謝無巍嘴角含笑地把他攙進了花轎裏,然後翻身上馬帶著迎親隊伍往永安而去。

    趙酥一天沒有吃東西,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的,晃得她越發的餓了。

    直到天黑才迴到永安,人直接就送去了洞房。

    謝無巍在這裏舉目無親,便在府裏簡單的擺幾桌子,早已在院子裏等候多時的二姨娘跟謝微塵見把人接迴來了,急忙就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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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辛苦了,趕緊送迴房休息去吧。”

    謝無巍點著頭,然後把趙酥攔腰抱起,往洞房走去。

    趙酥內心十分緊張,緊緊地抓著謝無巍的胳膊,抓的他有些發疼了。

    “阿酥,你別緊張,你這樣弄得我也緊張了。”謝無巍柔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趙酥鬆了口氣,然後鬆開了力道。

    謝無巍把她放在喜床上,然後站在她的麵前,趙酥隻看得到他的一雙腳。

    然後那雙腳忽然就在她麵前左右來迴的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他才把趙酥的紅蓋頭掀開,仿佛鼓足了好大的勇氣似得。

    謝無巍看著趙酥,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隻見趙酥梳著高髻,烏發間赤金點翠紅寶石鳳冠,珍珠串成的流蘇垂於雲發旁,於額間貼上紅色的鸞鈿,眼間朱紅輕染,朱唇微點,兩頰胭脂淡淡掃開,看起來端莊又有幾分嫵媚。

    “阿酥。”謝無巍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眼神含情脈脈,看的趙酥有些羞澀起來。

    趙酥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臉紅的讓她的模樣看起來越發美豔動人。

    “咱們歇息吧。”說著摟住趙酥倒想床榻。

    ……

    翌日,趙酥跟謝無巍還在歇著,就聽鄭臣曳在外喊他。

    謝無巍應了一聲,便穿上衣服下床,迴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趙酥,不由得溫柔一笑。

    “怎麽了?”謝無巍打開門,鄭臣曳急忙就走了過來,對他說道:“昨晚出大事了。你做夢都想不到出什麽事了,那就跟天塌下來一樣,特別重大。”

    “有人逼宮造反了?”謝無巍問道。

    鄭臣曳一臉吃驚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那你知道造反的人是誰嗎?是丞相趙延亭。”

    “陳堯呢?”謝無巍皺了皺眉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聽外麵人說趙延亭造反了,你昨天可才娶了阿酥啊!這會不會讓你惹禍上身啊?”鄭臣曳擔心地道。

    趙酥醒後,覺得渾身都疼,不過很快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謝無巍,可昨晚他卻簡直就跟禽獸一樣……

    趙酥穿好衣服洗漱完了後,就走出了門,見謝無巍跟鄭臣曳兩人在說著什麽,便走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趙酥問。

    “趙延亭昨晚逼宮了。”謝無巍道。

    趙酥一臉平靜,隻是不知道現在皇宮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昨天宴秋沒有來,他是在都城,還是已經迴楚國了?

    正想著,就見宴秋迴來了,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衣衫淩亂滿是汙穢。

    “你怎麽了?”趙酥問。

    “昨晚跟他們打了一仗。”宴秋笑眯眯地說道,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眷念。

    “現在宮裏是什麽情況?究竟是誰贏了?”趙酥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

    “阿酥,我說了你別難過。”宴秋忽然不敢看她,這件事對趙酥來說就是非常的殘忍。

    “你想說什麽?”謝無巍問他。

    “趙延亭早就生了逆反之心,所以皇上殺了你,落得個如此殺害忠良的罵名,就是為了等趙延亭逼宮這天。而陳堯也沒有背叛皇上,他們設計了趙延亭。讓趙延亭十分信任陳堯。陳堯跟皇上其實早就在利用你,陳堯娶趙延亭的女兒,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這一年多來,皇上其實一直都在裝傻,直到如今徹底把趙延亭鏟除。”

    “你說的都是真的?”趙酥愣愣地問他,有些失魂落魄。

    “阿酥……”謝無巍麵露擔憂。

    “都是真的,我這一身傷都是拜陳堯所賜,隻可惜我沒能殺了他給你報仇。”宴秋有些自責。

    趙酥看著他,“宴秋,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今生怕是無以為報了。”

    “你的下輩子是我的就好。我馬上就要迴楚國了,也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他有些難過地說道。

    “宴秋,你就是楚國第一畫師宴秋?”謝無巍震驚地看著他。

    宴秋朝他笑了笑說道:“謝無巍,說真的我覺得你配不上阿酥,但是她選擇了你,我也沒有辦法。可是你若對她不好,那我就會迴來把她搶走的,再躲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你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謝無巍認真地說道。

    宴秋,他喜歡趙酥喜歡的不得了,謝無巍看得出來,甚至比他還要喜歡。

    可今後他是阿酥的夫君,他會更加去愛阿酥的。

    “我走了。”宴秋深深地看了眼趙酥,隱藏了萬分的柔情,隻餘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而後漸漸消失。

    “一定要保重啊。”趙酥紅了眼眶,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五年後……

    一個長得粉妝玉琢的小男孩窩在趙酥的懷裏,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家爹逐漸變冷的俊朗說道:“娘親是我的,爹爹就不要跟我爭了。”

    謝無巍有些嫌棄地看著他說道:“謝雲闊,這是我的娘子,你從吃奶的時候霸占著就算了,如今都這麽大個人了還霸占著要不要臉?”

    “反正我不管娘親是我的,你平常睡覺偷偷把娘抱走,我都沒要跟你計較,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話。”謝雲闊滿臉嫌棄地看他一眼然後肥嘟嘟的小手更加抱緊趙酥的手臂了。

    “我說你們兩個冷不冷清淨一下,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趙酥有些無奈地說道。

    每天晚上一到睡覺的時候,兩父子就要爭吵個不休,搶著要跟她睡一起。

    講真的,趙酥更想一個人睡覺的好麽。

    “不能,你必須在我們兩個之間選一個才行。”

    父子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能不能兩個都要啊?”趙酥語氣無奈。

    如果選擇了謝雲闊,謝無巍就會用很怨念的眼神一直看著她。

    可如果選擇謝無巍的話,謝雲闊直接哭的昏天黑地,還說自己是個沒娘疼愛的孤家寡人,趙酥很疼頭啊!這就是個難題,兩人非要她隻選一個。

    “不行!”

    父子倆又是異口同聲。

    “我選擇自殺吧。”說著趙酥起身就要去找繩子上吊算了。

    “娘,上吊自殺的話,會死的很難看的,我勸你還是好好活著吧。”謝雲闊道。

    “我死都是你們逼的!你說你們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想你爹給你找個後娘?”趙酥故作兇巴巴地問。

    “哪有!”謝雲闊扁嘴。

    “那你們成天這麽為難我做什麽?”

    “還不是因為爹老是說我不近人情將來找不到媳婦,所以我就故意跟他搶你。”謝雲闊道。

    “好小子,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是吧?”謝無巍猛地就朝他撲過去,抓到他就要打他的屁股。

    “娘親救命啊。”謝雲闊急忙躲到趙酥的身後。

    正這時,鄭臣曳走了進來,看著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麵,不禁也露出一絲笑意,對趙酥說道:“阿酥,有你的信。”

    趙酥驚訝,怎麽會突然有她的信?誰給她寫的。

    “是誰寫的?”謝無巍一雙眼睛緊緊地黏在信封上。

    趙酥打開信封,瞧著裏麵的內容,頓時臉上露出笑容來。

    “寫的什麽?”謝無巍問。

    “是宴秋寫的信,他說他就要成親。”

    謝無巍驚訝,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好事,他成親了,我就完全放心了。”

    趙酥看了他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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