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娘娘是因為何種原因如此厭惡劉貴妃？”
簡潔看著剛才還平和的李昭儀，突然變臉，心下對這個理由就更加好奇了。
李昭儀卻在這時輕歎了一口氣說。
“因為瑞王的母妃，鳳靜依鳳貴妃。”
“鳳貴妃？”
簡潔聽著這三個字，精神都跟著為之一振，看了眼似乎同樣很感興趣的趙聿，便再次看向李昭儀，等待著她的下文。
李昭儀輕點了下頭：“本宮出身寒微，是皇上在還是皇子之時，從小就侍奉在側的宮女。而每位皇子成年之際，都會由身邊的宮女教於房中之事。
雖然本宮是第一個侍奉皇上的女人，但本宮從未想過會得到什麽名分。本宮從年幼之時，就看著皇上與鳳妃娘娘之間的感情。
鳳妃娘娘對我也特別的好，那時，我還是個小宮女，整日陪伴在皇上身邊，伺候他。有時候也會幫皇上去找鳳妃娘娘，給鳳妃娘娘遞送皇上為她寫得書信。
那時……真的好開心。本宮一直都把鳳妃娘娘當做是主子，一直都認為鳳妃娘娘一定會成為皇後……可是……那時的本宮還是太年輕了。
可當本宮替鳳妃娘娘有些抱不平的時候，鳳妃娘娘反而過來勸著本宮，告訴本宮，名分、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愛之人，也深深地愛著你，心中隻有你。無論身處何地，你都是幸福的。
反之，縱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依舊找不到一個溫暖自己的人，該是多麽的冷情孤單。”
李昭儀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哽咽，輕輕低下頭，試圖將自己的窘態給隱藏起來。
“雖然後來本宮被冊封……但本宮一直都把鳳妃娘娘當做主子，做不到像普通的姐妹那樣有說有笑。
鳳妃娘娘時常無奈地看著我笑……不過，好在鳳妃娘娘和皇後娘娘親如姐妹，本宮才放下了一顆心，不用擔心鳳妃娘娘會在這深宮中受到委屈。”
“可是。”
李昭儀微微抬起頭，眸子裏劃過一抹恨意。
“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她的出現，破壞了皇上與鳳妃娘娘之間的感情。鳳妃娘娘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可……可竟然突然大病一場。本宮不信，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一定是那個女人做了什麽！”
說到這，李昭儀忽然忍不住啜泣出聲，卻又擔心被人笑話，強忍著，拿著手帕不斷地擦著自己的眼睛。
“風妃娘娘逝世以後，本宮曾經想過，幹脆把瑞王帶到身邊，可後來又一想，本宮這般的地位，肯定維護不了瑞王的安危，所以就去找皇上，讓他看在本宮與他多年的情分上，把瑞王過繼到皇後名下。
可是，皇上太絕情了，皇上迴絕了本宮這個提議，並勒令本宮以後都不許再提，否則將本宮打入冷宮。
如果本宮沒有皇兒，本宮就算是冒著打入冷宮的危險，也要繼續進言。
但……本宮是個母親，本宮不能棄自己的兒子於不顧……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他一個孩子，沒有了本宮的維護，如何能夠保全自己？”
“簡潔明白娘娘，娘娘做得這一切無可厚非。對瑞王，您也仁至義盡了。”
簡潔的一句寬撫和體諒，讓李昭儀有些感激。
“多謝王妃的理解。”
“娘娘言重了。”
簡潔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大皇子略帶擔憂的看了眼自己的母親以後，就對簡潔補充說。
“那時，我年歲也稍稍年長，從小時常聽母妃說起往事，也曾經感受過鳳貴妃的溫柔，所以對於二皇弟，我也是打心底把他當作是親弟弟一樣疼愛。
可是……自從鳳貴妃去世以後，二弟的心就封閉起來，無論我怎麽開解，都無法……就算我時常出宮往他的王府跑，他不是閉門不見，就是冷漠待人……唉。”
“瑞王如若知道他身邊還有大皇子和娘娘這般惦記他的人存在，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簡潔又出聲寬撫了他們一句，倒也很能理解他們。
畢竟，從這段時間與宗修辰相處，可以看得出他的心結，也能夠看得出他對整個皇室的成員都十分冷漠，除了皇後。
大概，對他而言，不管是皇子，還是嬪妃，對他的好，都是一種施舍，一種嘲笑吧。
而皇後本身與他的母妃關係甚好，加上又一直無所出，所以才沒有本能將她排斥在心牆之外吧。
大皇子聽了，無奈地笑了笑。
“希望吧，還記得小時候，他還追在我身後，叫我哥哥的日子，那時他的身子雖然也同樣不好。
但那時的他，是那般的快樂，如果可以，真的很希望迴到那個時候，能夠再聽他叫我一聲‘哥哥’，而不是現在客氣疏離的一聲‘皇兄’。”
“我相信，大皇子殿下一定能夠實現這個願望。”
簡潔堅定地朝他點了下頭，語氣中的確之鑿鑿，與信心滿滿，讓人也不由得想要相信一把。
大皇子也不由得浮起一抹期待，輕點了點頭，謙遜溫和一笑。
“謝王妃吉言。”
簡潔再次輕頷首，而後又了臉色一正，將話題迴歸正事上。
“娘娘可知道劉貴妃與葉嬤嬤之間有何恩怨？”
“抱歉，本宮並不是很清楚。但劉貴妃這樣的人，恃寵而驕不說，還時常不顧她人的感受，無論是哪個派係的妃子，估計都不喜歡她吧。
至於本宮，隻是因為是她的出現，才讓鳳妃娘娘落得個如此下場，讓瑞王早早失去了一切，才如此厭惡她。尋常本宮都不與她往來，而她也不屑於與本宮這般身份的人往來。”
李昭儀說的很客觀，也很中肯，並沒有夾帶其他私人情緒，這讓簡潔十分滿意。
簡潔輕頷首點了下頭，隨即起身，朝著二人微微施禮。
“簡潔該問的都問了，多謝娘娘和大皇子的配合。我和我家王爺，就先行離開了。”
在簡潔話落以後，趙聿也順勢站起了身，走到了簡潔的身邊，微微朝李昭儀與大皇子輕頷了頷首。
李昭儀也沒有阻攔他們，而是讓大皇子去送送他們。
“皇兒，去送送兩位。”
“是，母妃。”
大皇子耐心地應了一聲，便將簡潔、趙聿二人相送到了寢宮門口。
簡潔阻止了他進一步相送。
“大皇子請留步。”
大皇子停下腳步，輕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開之後，也返迴了自己母妃的寢宮。
而簡潔那邊。
一絲耽誤都不敢，直接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去了四皇子的母妃寢宮。
沒有意外，四皇子也在那兒。
同時，簡潔也發現，之前在宮宴裏陪著四皇子的小宮女也在這。
簡潔看著剛才還平和的李昭儀，突然變臉，心下對這個理由就更加好奇了。
李昭儀卻在這時輕歎了一口氣說。
“因為瑞王的母妃，鳳靜依鳳貴妃。”
“鳳貴妃？”
簡潔聽著這三個字，精神都跟著為之一振，看了眼似乎同樣很感興趣的趙聿，便再次看向李昭儀，等待著她的下文。
李昭儀輕點了下頭：“本宮出身寒微，是皇上在還是皇子之時，從小就侍奉在側的宮女。而每位皇子成年之際，都會由身邊的宮女教於房中之事。
雖然本宮是第一個侍奉皇上的女人，但本宮從未想過會得到什麽名分。本宮從年幼之時，就看著皇上與鳳妃娘娘之間的感情。
鳳妃娘娘對我也特別的好，那時，我還是個小宮女，整日陪伴在皇上身邊，伺候他。有時候也會幫皇上去找鳳妃娘娘，給鳳妃娘娘遞送皇上為她寫得書信。
那時……真的好開心。本宮一直都把鳳妃娘娘當做是主子，一直都認為鳳妃娘娘一定會成為皇後……可是……那時的本宮還是太年輕了。
可當本宮替鳳妃娘娘有些抱不平的時候，鳳妃娘娘反而過來勸著本宮，告訴本宮，名分、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愛之人，也深深地愛著你，心中隻有你。無論身處何地，你都是幸福的。
反之，縱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依舊找不到一個溫暖自己的人，該是多麽的冷情孤單。”
李昭儀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哽咽，輕輕低下頭，試圖將自己的窘態給隱藏起來。
“雖然後來本宮被冊封……但本宮一直都把鳳妃娘娘當做主子，做不到像普通的姐妹那樣有說有笑。
鳳妃娘娘時常無奈地看著我笑……不過，好在鳳妃娘娘和皇後娘娘親如姐妹，本宮才放下了一顆心，不用擔心鳳妃娘娘會在這深宮中受到委屈。”
“可是。”
李昭儀微微抬起頭，眸子裏劃過一抹恨意。
“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她的出現，破壞了皇上與鳳妃娘娘之間的感情。鳳妃娘娘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可……可竟然突然大病一場。本宮不信，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一定是那個女人做了什麽！”
說到這，李昭儀忽然忍不住啜泣出聲，卻又擔心被人笑話，強忍著，拿著手帕不斷地擦著自己的眼睛。
“風妃娘娘逝世以後，本宮曾經想過，幹脆把瑞王帶到身邊，可後來又一想，本宮這般的地位，肯定維護不了瑞王的安危，所以就去找皇上，讓他看在本宮與他多年的情分上，把瑞王過繼到皇後名下。
可是，皇上太絕情了，皇上迴絕了本宮這個提議，並勒令本宮以後都不許再提，否則將本宮打入冷宮。
如果本宮沒有皇兒，本宮就算是冒著打入冷宮的危險，也要繼續進言。
但……本宮是個母親，本宮不能棄自己的兒子於不顧……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他一個孩子，沒有了本宮的維護，如何能夠保全自己？”
“簡潔明白娘娘，娘娘做得這一切無可厚非。對瑞王，您也仁至義盡了。”
簡潔的一句寬撫和體諒，讓李昭儀有些感激。
“多謝王妃的理解。”
“娘娘言重了。”
簡潔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大皇子略帶擔憂的看了眼自己的母親以後，就對簡潔補充說。
“那時，我年歲也稍稍年長，從小時常聽母妃說起往事，也曾經感受過鳳貴妃的溫柔，所以對於二皇弟，我也是打心底把他當作是親弟弟一樣疼愛。
可是……自從鳳貴妃去世以後，二弟的心就封閉起來，無論我怎麽開解，都無法……就算我時常出宮往他的王府跑，他不是閉門不見，就是冷漠待人……唉。”
“瑞王如若知道他身邊還有大皇子和娘娘這般惦記他的人存在，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簡潔又出聲寬撫了他們一句，倒也很能理解他們。
畢竟，從這段時間與宗修辰相處，可以看得出他的心結，也能夠看得出他對整個皇室的成員都十分冷漠，除了皇後。
大概，對他而言，不管是皇子，還是嬪妃，對他的好，都是一種施舍，一種嘲笑吧。
而皇後本身與他的母妃關係甚好，加上又一直無所出，所以才沒有本能將她排斥在心牆之外吧。
大皇子聽了，無奈地笑了笑。
“希望吧，還記得小時候，他還追在我身後，叫我哥哥的日子，那時他的身子雖然也同樣不好。
但那時的他，是那般的快樂，如果可以，真的很希望迴到那個時候，能夠再聽他叫我一聲‘哥哥’，而不是現在客氣疏離的一聲‘皇兄’。”
“我相信，大皇子殿下一定能夠實現這個願望。”
簡潔堅定地朝他點了下頭，語氣中的確之鑿鑿，與信心滿滿，讓人也不由得想要相信一把。
大皇子也不由得浮起一抹期待，輕點了點頭，謙遜溫和一笑。
“謝王妃吉言。”
簡潔再次輕頷首，而後又了臉色一正，將話題迴歸正事上。
“娘娘可知道劉貴妃與葉嬤嬤之間有何恩怨？”
“抱歉，本宮並不是很清楚。但劉貴妃這樣的人，恃寵而驕不說，還時常不顧她人的感受，無論是哪個派係的妃子，估計都不喜歡她吧。
至於本宮，隻是因為是她的出現，才讓鳳妃娘娘落得個如此下場，讓瑞王早早失去了一切，才如此厭惡她。尋常本宮都不與她往來，而她也不屑於與本宮這般身份的人往來。”
李昭儀說的很客觀，也很中肯，並沒有夾帶其他私人情緒，這讓簡潔十分滿意。
簡潔輕頷首點了下頭，隨即起身，朝著二人微微施禮。
“簡潔該問的都問了，多謝娘娘和大皇子的配合。我和我家王爺，就先行離開了。”
在簡潔話落以後，趙聿也順勢站起了身，走到了簡潔的身邊，微微朝李昭儀與大皇子輕頷了頷首。
李昭儀也沒有阻攔他們，而是讓大皇子去送送他們。
“皇兒，去送送兩位。”
“是，母妃。”
大皇子耐心地應了一聲，便將簡潔、趙聿二人相送到了寢宮門口。
簡潔阻止了他進一步相送。
“大皇子請留步。”
大皇子停下腳步，輕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開之後，也返迴了自己母妃的寢宮。
而簡潔那邊。
一絲耽誤都不敢，直接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去了四皇子的母妃寢宮。
沒有意外，四皇子也在那兒。
同時，簡潔也發現，之前在宮宴裏陪著四皇子的小宮女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