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這比我媽媽的櫥櫃還要可怕!”


    不知是誰說出了小巫師們的心聲,赫敏也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可不管學生們怎麽嫌棄,該上的課依舊得繼續。


    然而更折磨人的還在後麵,黑魔法防禦原本應該是一個注重實戰,趣味性很強的課程。


    結果帶著厚實頭巾的奇洛教授,隻知道一味的照本宣科,甚至連發出的聲音都像是得了小兒麻痹症般,尖聲細語,磕磕絆絆。


    如此聽了大半堂課,赫敏終於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鄧布利多校長怎麽想的,這位奇洛教授真的是來授課的嗎?”


    泥丸宮中神念覆蓋範圍已經擴展到二十米的陸緣,給出迴應。


    【那你可就錯了,你麵前的這位,曾經可是拉文克勞的優秀畢業生。】


    赫敏聽後,又重新打量一番這個謹小慎微的教授,實在無法想象對方哪裏配得上“優秀畢業生”的稱號。


    “所以這其中有故事?”赫敏不傻,自然聽出了言外之意。


    【還記得開學進火車站時,你母親對你說過的話嗎?】


    “呃,媽媽她好像一路都在說,你是指哪句。”


    【當你盯著其他巫師看的時候。】陸緣提醒。


    赫敏的記憶立刻找到錨點,一句點評巫師的話重新浮現在她腦海:他們或許覺得這樣很低調,但在我們普通人看來,反而更吸引人注意......


    結合這句話的內容,赫敏恍然得出一個結論:奇洛在裝!


    探究的目光,不由重新看向奇洛。


    【低頭!】


    赫敏習慣性照做,“怎麽啦?”


    【你的目光太過直接,這樣不好,會被敏銳的人察覺,以後要學會掩飾,實在控製不住,可以用餘光去觀察。】


    被陸緣這麽一說,赫敏又想起開學站台處遇見的危機,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奇洛也和車站那兩人一樣?”


    【放心,他不是。】


    這話讓赫敏緊繃的身子稍稍放鬆。


    【可他也有著自己的秘密,你不妨查查看。】


    這話赫敏記下了,之後她上課的小眼神兒就開始變得賊兮兮,好奇大概是每個小巫師的天性,而這其中格蘭芬多更盛。


    下課後,赫敏急不可待與陸緣分享她所觀察到的“疑點”。


    陸緣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打擊小女巫的積極性。


    在陸緣心裏,伏地魔對剛起步的赫敏來說,拿來練手挺合適。


    什麽?你問哈利波特怎麽辦,那關他什麽事?


    第二天,吃早飯時,赫敏就察覺到氛圍的不對。


    尤其是自己這邊的格蘭芬多長桌,小巫師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赫敏好奇詢問起旁邊的紅發羅恩,經曆之前記憶球事件,她和哈利、羅恩、納威的關係又近了不少。


    羅恩壓低腦袋小聲道:“你沒看課表嗎,待會兒我們就要去上魔藥課。”


    他表情沉重,仿佛一會兒不是去上課,而是去上刑。


    小女巫剛想說自己知道,隻是一節魔藥課而已,這又怎麽了?可忽然她腦海中迴想起那位斯內普教授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麽。


    魔藥課教室的位置並非是在城堡主樓,而是在地下。


    陰森壓抑的氛圍,從踏入教室的那一刻起就能察覺到,外加周遭瓶瓶罐罐中放置的各種生物標本,但凡是個正常人,來到這裏都會感到心裏不適。


    而這種課她們與斯萊特林學生,自然又是一起。


    死性不改的馬爾福,見麵就向赫敏與哈利投來挑釁目光。


    哈利反瞪迴去,赫敏則理都沒理,選了處中間的位置,如果是其他教授,她會選擇前排。


    哈利則坐在了她的左手邊,筆記本規規矩矩的放好。


    這堂課沒人敢遲到,在上課時間到點的那一瞬,教室木質大門就被粗暴推開,身披黑色巫師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好似一隻黑暗蝙蝠,徑直來到講台前方,一裹衣袍,微微俯身掃視全場,用低沉的語氣,說出了那段諸天經典台詞:


    “我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種文火慢煨的坩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你們也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那令人心馳神往、意誌迷離的神妙魔力。


    可在這裏,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一番開場詞後,斯內普不出意外,以不認真聽課為由叫起了哈利波特。


    “mr potter,我們的大名人,告訴我,如果我把水仙球根粉末加入苦艾草浸液裏會得到什麽?”


    哈利懵逼了,這不是第一堂課嗎?他上哪知道。


    就在他實誠的打算搖頭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行金色文字。


    哈利更懵了,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沒有看錯,那確實是文字,而且貌似還是問題的答案。


    “波特先生,你揉眼睛的動作是認真的嗎?難道你在用眼睛聽我的問題?”


    斯內普的聲音,立刻引起教室內一陣輕笑,可當他陰沉的目光掃去時,聲音又瞬間消失。


    “波特先生!”斯內普再次提醒。


    “是生死水教授,一種強力安眠藥!”哈利硬著頭皮迴答。


    斯內普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裏去找?”


    這時哈利旁邊低頭的赫敏,手持魔杖朝著左邊哈利輕輕一指,嘴裏小聲念出咒語。


    ——幻境降臨。


    哈利再次看見金色文字,跟著迴答,“牛的胃裏教授!”


    斯內普第三個問題接踵而至,“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麽區別?”


    “沒有區別,他們都是烏頭!”


    接連三次,哈利底氣也足了不少。


    斯內普目光重新打量了一眼麵前男孩,尤其是對方的眼睛。


    就在哈利以為這次提問已經結束時,結果詢問再次開始。


    “糞石的作用是什麽?”


    “可以解毒,教授!”


    “幹蕁麻、蛇牙、豪豬刺是煉製什麽的原材料?”


    “疥瘡藥水,教授!”


    “月長石粉搭配嚏根草的精華糖漿能製作什麽?”


    “緩和劑,教授!”


    ......


    二人快問慢答,問題逐漸多達十幾條,原本一些看樂子的斯萊特林小巫師表情也變了,這就是救世主的實力嗎?!


    當真恐怖如斯!


    “增智劑對於獨活草的特殊要求是什麽?”


    到了這個問題,所涉及內容早已超過三年級所學,赫敏腦中也沒有相關答案,隻得提醒哈利適可而止。


    然而此刻的哈利,早已是機械般念字迴答,再次看見金色文字出現,想都沒想就跟著念出聲:


    “哈利,說你不知道......”


    念到一半,反應過來的哈利猛得捂住嘴,旁邊赫敏直接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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