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或許要等到他們住下之後才會知道了。


    他眼底閃過貪婪的目光。


    能讓商家老太這麽關注的條件,想必對林家也是大為用處。


    “我知道了,父親,到時候我們殺掉救世主跟那個人,說不定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林四清也想明白了這一點,笑容不由得加深。


    殺掉兩個人,能獲得兩者好處,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商家家宅。


    商家老太坐在主座位上,示意江明跟司空吳淵快些坐下。


    兩人依言照做。


    “兩位大人就在商家住下吧,商家的宅院屋舍定然不比林家差。”


    商家老太拍著自己手中的把手,眼睛直瞪瞪望著江明。


    這股眼神中流露出來一絲絲貪婪,讓江明感覺不舒服,便站了起來。


    商家老太自以為他是想熟悉一番商家的環境,便叫喚小廝帶江明轉悠。


    趁著這個機會,江明順著答應了,司空吳淵也跟著他一同前去。


    還沒出門,外麵便有人進來了。


    “奶奶,您總算迴來了。”


    這聲音透露著張揚活潑,一張圓臉出現在江明等人的麵前。


    她嘴角笑著,兩頰的梨渦深陷。


    “樂樂!”


    商家老太的臉部頓時慈祥起來,商樂樂順手坐到了她的身邊,嘴角也跟著笑盈盈的。


    “奶奶,我可想你了!”


    商樂樂親昵環抱住商家老太的胳膊,又抬眼看向江明跟司空吳淵道。


    “奶奶,這兩位大人是誰?”


    “這兩位是商家的貴客,至於身份,就讓他們自己來給你們介紹吧。”


    商家老太咧開嘴,頭一次這麽高興。


    商樂樂狐疑奶奶的態度,又聽到了江明跟司空吳淵的介紹,不由得愣神。


    江明她不認識,司空吳淵卻是很熟悉。


    “我記得你之前在一個寺廟待過,我好像還去上過香。”


    商樂樂微微一笑,眼睛帶了些許發亮。


    “那倒是巧合,隻不過我現在已經差不多入鄉還俗了。”


    司空吳淵帶了些禮貌,卻怎麽也不記得他還招待過商樂樂這個人。


    江明在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建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婢女此時急匆匆地跑過來,眼底全都是淚水。


    “不好了,商家家主,那個老爺子跑了!”


    她剛說完,一眾人突然跪了下來。


    “我們看管事情辦事不力,還請您能夠原諒我們。”


    有江明跟司空吳淵在,商家老太不好發火,繼續笑著道:“我怎麽可能會對你們生氣,快把人抓迴來吧。”


    “這……商家家主,他的痕跡追蹤不到了。”


    眾人麵麵相覷,暗自咽了咽口水。


    這老爺子對商家老太極其重要,他們現在犯了這麽大的過錯,定然是難逃罪責的。


    果不其然,商家老太頓時黑了臉,抬手便給對方一個巴掌,直接將人扇了出去。


    “你們到底是幹什麽吃的?連個人都看管不好,都給我滾,一群飯桶!”


    她沉聲,身上的氣壓開始積累起來。


    商樂樂安撫道:“奶奶,我看不如讓新來的貴客去試試,我瞧著他們很厲害。”


    說話間,她下意識瞥了一眼江明跟司空吳淵。


    眼見對方似乎並不情願,她還故作可憐巴巴道:“兩位大人,你們不願意去,隻是這老爺子做事情兇狠,我家中的人實在是招架不住。”


    她的心思很簡單。


    她想要知道這兩人能夠獲得商家老太的重視的原因。


    江明看了一眼商樂樂,正好與她對視上。


    對方眼神幽深,仿佛讓人深陷泥潭。


    “救世主大人,請問有什麽爭議嗎?”


    她故作淺笑,又繼而詢問。


    “樂樂,這是貴客,不能使喚人家。”


    商家老太拍了拍孫女的手背,笑容僵硬。


    她還是頭一次見孫女這麽沒有禮數,之前耍些小性子都行。


    如今這個節點上這個樣子,實在有些不妥。


    司空吳淵皺起眉頭。


    他怎麽感覺這商樂樂在為難他們呢?


    既然都見過他,也算是有點老熟人的感覺了,對方怎麽還要刁難呢?


    “奶奶,這是我的問題。”


    商樂樂心下不甘心,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司空吳淵隨意望著,無意中撇到了架子上的青花瓷。


    青花瓷的花樣很是特別,上麵還帶了些金邊。


    明明隻是有點特色罷了,他卻是控製不住地上前,抬手撫摸著瓷器。


    一股粗糙感迎麵襲來,他震驚了。


    這青花瓷怎麽這麽奇怪呢?


    “司空吳淵大人,那青花瓷是不能觸摸的。”


    商樂樂一本正經看向對方,眼底有些幸災樂禍。


    這一手,可是要摸掉很多銀兩。


    豈料商家老太卻全然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反而繼續笑著道:“你若是喜歡,就直接拿走吧。”


    這一做法,讓商樂樂不由得大跌眼鏡。


    她頭一次失了態。


    “奶奶,那不是你最珍貴的花瓶嗎?”


    她望著司空吳淵,眼底閃過好奇的光芒。


    這看著平平無奇的僧人竟然有這般讓人重視的地方,她實在是奇怪。


    司空吳淵沒料到商家老太竟然這麽說話,擺了擺手道:“不用。”


    心裏卻是泛起了嘀咕。


    這個反應實在是太過離奇了。


    按照商樂樂所看,這花瓶在他們之前有人是不能碰的,碰了會受到殘酷的懲罰。


    可是現如今他們卻能夠觸碰,這簡直是離譜。


    江明拉了司空吳淵下來道:“剛才是我們不禮貌,還請你不要生氣。”


    商家老太大手一揮。


    “這點東西不算什麽,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拿走。”


    “奶奶,您這是怎麽了?你怎麽好像跟之前都不一樣?”


    商樂樂驚歎。


    “奶奶,你遇到什麽情況了嗎?”


    “傻孩子,我能有什麽事情,快些去解決老爺子的事情,不要讓他逍遙法外!”


    商家老太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也站不住,往後倒去。


    商樂樂連忙接住她,結果卻發現對方連自己的拐杖都拿不住了。


    “這是怎麽迴事?”


    她頓時慌張起來,連忙讓人前去尋找郎中。


    然而她的動作卻被江明給阻止了。


    “你現在去找郎中的話,你奶奶就會死掉。”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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