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個大諦聽了, 有些不該聽的東西, 應該把耳朵閉起來。”

    趁著朗晴洗漱的時候, 淩風把那隻大白狗子壓在了自己的床上。她一手撐著床不讓自己的重量全沉在小白身上,另一隻手按著小白的脖子。

    淩風穿著雪白的睡袍, 絲綢的布料輕柔,帶著些許涼意貼在她肌膚。微低的領口微敞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的長發還濕著,一縷縷發絲沾在她的頸間。luo在外麵的一雙大白腿筆直, 配合她此時的動作,看起來尤為少兒不宜。

    小白躺在床上,四肢爪子在空中扒拉了兩下,它的脖子被掐著有些難受, 所以拚命伸長脖子,想讓自己舒服一點。

    它不懂淩風跟它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該聽,什麽不能聽。今天它唯一一件算做錯了的事就是劃壞了一袋狗糧,小白有些惱怒,難不成堂堂諦聽聖獸居然比不過一袋狗糧值錢?

    “你從小離家跟我在一起,你娘沒教你,那我來教你”。淩風的眉頭舒展, 眼睛凝視著小白, 滿眼的憐惜, 像極了一位正在教導孩子的慈母。

    小白瞪著眼睛看她, 黑曜石般的眸子裏寫滿了不解。

    “諦聽擅聽人言, 靠的不僅是耳朵,是神魂,是心,所以就算你讓我閉上耳朵,我還是能聽見普通人的心底所想。”

    “那就都閉上”

    淩風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小白的話,她聽見衛生間裏消失的水聲,焦慮浮現在她的麵龐,一開始慈母的模樣蕩然無存。

    “你還是個小諦聽,有些東西是不能聽的。你還太小了,聽多了會影響自身發育,以後長大了找不到媳婦的”。

    聽見從衛生間傳來吹頭發的聲音,淩風更急了,她低頭看著小白那張大臉,“蠢”字就差沒寫在它的腦殼上。

    “帝姬姐姐,你剛剛不是說我長大了嗎”,小白用稚嫩的聲音迴她,在停頓了一會後偷偷瞄了她一眼繼續說:“我現在還不分性別呢,不知道以後是找媳婦還是嫁人,我……”

    淩風放開了小白,坐在了床沿,雙腿交疊在一起。她有些頭疼的扶著額,有點話想說又沒辦法說。

    以往她帶著隻諦聽,聽盡六界不平之聲,了卻善人心中執念。可惜這隻諦聽太小太單純,她也沒那麽厚的臉皮跟充足的時間來跟這隻小諦聽解釋什麽叫情到深處自然同床共枕。

    思來想去,隻有一招可以治這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小東西。

    “你今晚是不是沒吃飯”。淩風掛上一張笑臉,隻不過看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讓小白心裏發毛。

    晚飯它吃了,朗晴在家又怎麽可能虧待它,不喂它吃的。它隻是饞那頓夜宵,就像它明明靠陰魂跟香火為食,但依舊貪念人間的食物一樣。

    小白沒懂淩風的意思,但它還是點點頭,趴在床上不解得看她。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候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飯菜全都丟進……”

    剛剛還趴在床上的大白狗子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淩風隻看見一道殘影穿牆而過,屋裏就隻剩下她一人。

    吹風機的聲音適時停止,淩風站起身,整了整她有點淩亂的睡袍。

    對黑色情有獨鍾的朗晴穿著與淩風同款的黑色睡衣,她的頭發蓬鬆,鋪了滿背。

    淩風快步走了出去,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長發。

    “你不是說迴屋吹頭發”,朗晴站在淩風的麵前,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溫柔,她伸出手,細長有力的手指卷起淩風的一縷發絲。“不吹頭發睡覺,會感冒的。”

    朗晴說話時的模樣亦如以往般正經,認真的表情像極了她在辦公室裏處理案件時候的樣子,專心、仔細、認真、一絲不苟。

    她的手有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魔力,僅僅是這樣的接觸就讓淩風感覺到自己體溫在極速的升高,心跳加快,像是要跳出胸腔。

    淩風看著貌似清心寡欲的人兒,感覺自己就像是怪談裏住在山間的狐狸精,想著法子山腳勾.引道觀裏年輕貌美的小道姑。

    若不是客廳裏還有個小白,淩風真想在臥室門口就把這個看似x冷淡的美人壓在身下。

    淩風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吐納的動作,心中默念起了清心訣,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隻是在一起睡個覺,又不是說會發生什麽,可是心裏這份期待又是怎麽迴事?

    淩風眼觀鼻鼻觀心,在房門口就入了定,朗晴看著她的樣子,笑爬上了眼角。

    “你是準備把頭發捂幹嗎?”朗晴伸手把淩風攔進懷裏,往旁邊走了兩步,就到了她臥室的門口。

    另一隻手把門打開,屋裏的冷氣湧出,是與外麵截然不同的世界。

    淩風被朗晴突然的動作呆了一秒,迴過神就看見自己趴在了她的懷裏,右手搭在她的肩頭,濕發暈濕了朗晴胸前的那一小片衣衫。

    朗晴把淩風按在椅子上,轉身去了衛生間把吹風機拿了迴來。她推開門,就看見淩風坐在原位,雙腿並攏,雙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的樣子就像舊時學堂裏認真求學的學生。

    吹風機的噪音在寂靜的夜裏閑的尤為嘈雜,淩風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感受風吹過頭皮的溫度。有那麽一隻手,插進她的發根,撩起她的長發。手指與她頭皮接觸的時候,顫栗感從頭皮傳至全身,肌膚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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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風的發質很好,烏黑順滑,在這個全民皆“禿”的時代,她是為數不多的擁有一頭濃密長發的人。這點讓年過三十,再加常年熬夜經常掉頭發的朗晴有些羨慕。

    朗晴想不通,動不動就通宵抓鬼做法的淩風為什麽沒因為熬夜而頭禿,反而自己跟周遭的那些同事一樣,年齡大了之後,頭發脫落的越來越嚴重。

    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年輕。朗晴在心裏默默的想。

    淩風的長發濃密,再加上熱風會損傷發質,吹到後麵朗晴把風調成了中檔,慢慢地吹。淩風坐如針氈,她有點受不了這種親近之感,不是說厭惡,相反的她跟喜歡朗晴冷漠外表下的溫柔和體貼。但是朗晴吹的時間太久了,手指又時不時地觸碰她的頭皮、耳廓,甚至是頸部,她坐在椅子上,覺得那隻手像是有了魔力,讓自己全身都起了火。

    吹頭發的時間太過漫長,等吹風機停下來的時候,淩風如負釋重得唿出一口熱氣,等朗晴出門把吹風機送迴衛生間的時候,淩風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到有些酸疼。

    朗晴的房間亦如以往那樣以黑白色為主配色,除了這兩種顏色外屋裏基本上看不見別的顏色。黑色的書桌上擺著幾本跟執法技能有關的書,隱約間淩風想起朗晴偶爾提過一次的,高級執法資格考試。

    看著白藍色的書麵,淩風尋思著朗晴考這種小考試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移開目光,細細打量起房間。

    這屋子她以前也睡過,當時也隻顧著吐槽她萬年不變的單一審美。同樣的一間屋子,用不同的心態來觀察,給淩風的感受也是不同的。

    畢竟喜歡黑白這種簡單到單調的顏色的人,應該是沉穩且專情的。

    情人眼裏出西施,怕也就是淩風現在的模樣。

    朗晴迴來就看見淩風在屋裏亂逛,淩晨三四點了,居然一點想要睡覺的樣子都沒有,一看就是經常熬夜慣的了。好在今天是周末,她休息,不然睡不好,上班都沒精神。

    素白的床單被罩,沒帶一點其他的顏色,朗晴看著床上僅有的一床被子,看向了淩風。

    “那個……我困了,先睡了”。以前是朋友,睡在一張床也沒什麽,現在身份轉變成情侶,淩風倒是臉紅心跳的厲害。不等朗晴說話,自己先鑽進被窩,眼睛一閉,兩腿伸直,開始裝睡。

    朗晴便把那句“要不要加床被子”默默吞迴了肚子裏。

    “晚安”。朗晴清聲說道,她拿過空調遙控器把空調調成夜間睡眠模式,然後輕手輕腳上了床,伸手關上了燈。

    淩風感覺到床的另一側突然陷了下去,緊接著明亮的房間突然暗了下來,黑夜裏,她的感官格外敏銳,甚至能感受到身側人唿吸時微弱的氣流。

    她的手還在被子裏,能感覺到朗晴身體的溫度,緊張感讓淩風唿吸開始加速,胸口起伏帶動被子上下波動。

    不知道是誰先側過身,淩風在黑夜裏,透過那一絲絲微弱的燈光,看見了朗晴深邃如海般的眸子。

    滾熱的唿吸噴薄而出,房間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幾度,黑暗中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唿吸都交疊在一起。

    淩風的手揪著床單,她看見朗晴伸出了手,隨後臉頰傳來某人掌心滾燙的溫度。

    黑暗中朗晴有些模糊的臉漸漸方法,淩風揪著被子的手也越來越緊,她有些害羞的閉上眼,等著那雙好看的薄唇貼上來。

    唇與唇接觸的瞬間,一種淩風從未體會到的柔軟觸感從她的唇間散開,這種感覺在黑暗中無限放大,讓她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原本清明的大腦陷入了空白,整個世界天旋地轉,淩風感覺自己的感官全部失靈,隱約間隻聽見了一聲……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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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瑪這篇文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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