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北寧的瞪視下,趙如錫連咽了兩口唾沫。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後退。


    “我要搬進來睡床上。”


    趙如錫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兩隻眼睛看著安北寧更是眨都不敢一眨。


    看著這樣的趙如錫,安北寧突然心軟了。


    “要睡就睡,別吵到我就行。”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躺下,再次拉過了毛巾被蓋住了頭。


    她的反應,讓趙如錫再次怔愣當場。


    “你……你就答應了?不再考驗考驗我?”


    趙如錫看看床上隆起的一團,再看看屋子周圍,總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要睡就睡,別他媽的廢話。”


    安北寧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來,拿過剛枕過的枕頭直接砸向了趙如錫。


    他反射性的接過枕頭,有些傻,有些呆,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安北寧。


    直到她再次不耐煩的要發火罵人時,他又三兩步跑過來,將枕頭給她放迴了原位。


    然後,他在安北寧的注視下像隻兔子一樣跑出了她的臥室。


    “喂,謝……噗……哈哈哈……”


    安北寧的道謝剛說了一個字,臥室裏已經沒有了趙如錫的身影。


    這個操作,徹底讓安北寧笑得前仰後俯不能自已。


    隻是剛笑了兩聲,想到現在的時間,她又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樂得半天合不上嘴。


    直到肚子都有些發疼,她才後仰靠在床頭平複了自己的心緒。


    “趙如錫啊趙如錫,沒想到……嗬嗬……”


    而屋外的趙如錫,在聽到臥室內不禁傳出來的笑聲,早已麵紅耳赤。


    隻是他的臉紅不僅是因為尷尬,更多的是安北寧對她的認同。


    她願意接納他一起睡,說明她也有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打算。


    隻是現在並不是好時機。


    一來,兩人是真的不熟。


    二來,她現在還懷著身孕,他怕傷到她。


    還是等一年再說吧,到那時,兩人的感情應該也穩定了,也算是水到渠成。


    第二天,安北寧頭一迴比趙如錫先起床。


    她去食堂買了早飯迴來,趙如錫都還沒有醒。


    想著他最近也挺忙,安北寧就沒有叫他。


    獨自吃了早飯,就去上班了。


    隻是還不等她進辦公室,她在樓下就遇上了來送信的錢來寶。


    這小子還記得安北寧,初見麵就對著大吐特吐的女人。


    下意識的錢來寶就繞著安北寧八步遠的走,隻是就算如此安北寧看他的眼神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什麽看,我今天可沒有挨著你。你可不能再吐我一身,上次那衣服到現在都還一股子味兒呢。”


    錢來寶小心翼翼的上了樓梯間,但安北寧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一步。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不敢動。


    表麵上對她避之不及的錢來寶,心裏一定在想著怎麽“炸”死她吧。


    要不然,她的心口怎麽就能熱得燙手呢。


    還有,她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明明對她沒有任何的惡意啊?


    為什麽時隔一個月,變化會這麽大?


    難不成,他真是曹琳的上線?


    還是他知道她們的潰敗有她的原因?


    安北寧緊張的將雙手緊握在身前,腳像被釘在了當場挪動不了半步。


    而已經上樓的錢來寶,在轉過樓梯轉角的瞬間,再也沒了剛才的小心翼翼。


    此時的他麵無表情,對著手上最上麵那個寫著“安北寧”收的信封看了好半天。


    不看到人的時候,他還能壓製心中的恨意。


    可真當看到人,他就有些……


    錢來寶想到這裏,屬於安北寧的信封已被他捏成了一團。


    “來寶,又來送信了?有沒有我的信啊?”


    剛上二樓,錢來寶就遇上了熟人。


    對方三兩步走過來,人還沒到他身前,手已經伸向了他手上的信封。


    “吳姐,今天沒你的信。”


    錢來寶側身躲了開去,吳姐有些遺憾的收迴手繞過他下了樓。


    “沒有就沒有吧,有的時候,記得第一時間送到我辦公室啊。小安,你怎麽站這兒?等誰呢?你家趙隊長最近怎麽天天來我們廠?咱們的安保工作有什麽問題嗎?”


    吳姐的聲音傳來時,人已經到了一樓。


    她朝著安北寧所在的地方就走了過來,熱情的拉上她的手。


    可安北寧卻很不安,不安的抬頭看了二樓一眼,又飛快的耷拉下眼瞼。


    她有種感覺,錢來寶現在正在樓上觀察她。


    為此,她更加不安了。


    “小安,你的手怎麽這麽涼?是生病了嗎?要不要請假迴家休息休息?”


    吳姐被安北寧那冰涼的雙手驚呆了,現在才9月,氣溫雖比上月有所下降,但秋老虎的威力還是很大。


    現在就手這麽涼,這身體……還能生孩子嗎?


    吳姐想得有些多,下意識的打量著安北寧的身形。


    “小安啊,你還是太瘦了。應該好好調養一下,這麽下去想生孩子怕是不容易。”


    現在人的普遍認為,手腳冰涼的女人都是宮寒。


    而宮寒,是生孩子最大的病變。


    “唿……吳姐,我知道了。我……我先去上班了。”


    那種打量的目光總算從她的身上的離開,安北寧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將手從吳姐手上抽迴來虛弱的往樓上走。


    “你這也太逞……太敬業了。行吧,你自己小心些。真不舒服就請假,身體是自己的,你要自己知道愛惜。”


    吳姐擔心看著安北寧腳步沉重的上了樓,不讚同的搖著頭朝著生產區而去。


    樓上已經到了辦公室的安北寧,還沒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黃瑩就遞給她一個信封。


    “你的信,不知道誰手那麽欠,給你揉成這樣了。對了,你今天還要去車間不?之前交給你的賬目統計好了沒?這個今天必須交給我。”


    “啊,哦,我已經做好了,這就給你。這信是剛送來的?”


    安北寧來到辦公桌,將兩個賬簿遞給黃瑩的同時,接過她手上那個皺皺巴巴的信封。


    “是啊,就剛剛錢來寶送來的。”


    黃瑩的話說完,就拿著賬簿迴了辦公位繼續辦公。


    而安北寧看著信封心裏的不安在擴大。


    錢來寶真的有問題,他剛才肯定是很生氣。


    生氣到控製不住脾氣,不,或許他就是故意不控製脾氣,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嚇唬她。


    隻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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