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於是杜安道心生一計,對著吳老太監說道:“吳老前輩,剛才是晚輩失禮了。”


    說到這裏,杜安道的話鋒一轉。


    “吳老前輩和王公公以多欺少,就算你們僥幸能贏,那也是勝之不武。”


    “為了吳老前輩的名聲著想,按照江湖的規矩,晚輩和王公公先比試一番分出個高下,再和吳老前輩切磋。”


    “不知吳老前輩意下如何啊?”


    吳老太監聽完,嗬嗬一笑。


    “我覺得不怎麽樣,杜公公在小老頭的麵前來激將法的那一套,你還嫩了一點兒。”


    聽到這裏,杜安道的臉色一黑。


    隨即又聽到吳老太監說:“不過,我覺得還是要看王公公的意思,你說呢?”


    吳老太監的目光看向了王德發,王德發輕輕點頭。


    “晚輩,正有此意。”


    吳老太監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就先讓王公公來會會你。”


    聽到這話,杜安道麵露喜色,心說:等咱家先收拾了王德發,再來料理你這個姓吳的老東西。


    在旁邊觀戰的湯軏等人,不知道吳老太監跟王公公在打什麽主意,他向劉英說道:“義惠侯,你發個話吧。”


    “兄弟們一起上,先把杜太監弄死再說。”


    看到湯軏一臉急切的表情,劉英輕輕搖頭,答道:“年輕人稍安勿躁,難道你忘了王公公是誰的人呢?”


    湯軏心說:這不廢話嗎?王公公這個秦王府的總管太監,當然是二哥的人。


    一想到二哥,湯軏懸著的心又安定了下來,二哥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講武德,專門打老頭。


    湯軏心中暗笑: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哥帶出來的人能是什麽好貨色嗎?保準一會兒有的杜老頭好受的。


    果然正如湯軏所料的一樣,杜安道搶先出手了,剛和王德發過了幾招。


    隻見他的拳頭打在對方的手臂上,就像撞到了鐵板上一樣發出砰砰的悶響聲。


    他的手臂震的發麻,對方卻跟沒事兒人一樣。


    杜安道雙手猛的一拉,直接扯住了王德發的袖子。


    滋啦一聲,王德發的兩邊袖子應聲斷裂,露出了一對鐵護臂。


    杜安道罵道:“你小子耍賴,居然在比武的時候暗藏衣甲。”


    王德發嘿嘿一笑:“老東西怪誰呢?怪就怪你自己眼睛瞎。”


    聽到這話,杜安道暴跳如雷,他怒道:“本來是想看在秦王的麵子上,給你留一條小命。”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咱家今日就取了你的狗命。”


    王德發不甘示弱地罵道:“老不死的,你他娘的在這嚇唬誰呢?”


    “剛才敬你一聲前輩是看在萬歲爺的麵子上,實話告訴你,在我眼裏你還不如路邊的一條野狗。”


    王德發不慌不忙的擋住杜安道的攻擊,嘴上也沒有閑著。


    “野狗尚且還能四海為家,而你隻能在萬歲爺的身邊搖尾乞憐。”


    “萬歲爺的鏈子一不小心鬆了,就把你這個老不死的給放出來了。”


    杜安道怒火中燒,罵道:“我跟你這個狗賊拚了。”


    還沒等他衝上來,王德發伸手往懷裏一掏,拿出一錠銀子。


    這錠銀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杜安道的腦門上。


    王德發指著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一個月領五兩銀子的廢物,你也配跟老子拚命?”


    “你連一根幾把毛都不配有!”


    那錠銀元寶至少有五十兩重,被王德發當成了暗器使。


    這一招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杜安道捂著紅腫的額頭,眼睛都在噴火。


    他咬牙切齒,說:“今日不把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


    王德發笑的更加大聲,“哈哈,你本來就不是人,你不過是萬歲爺養的一條狗而已。”


    “還有萬歲爺給你的狗糧,那裏麵甚至舍不得放一塊肉。”


    “你隻能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去舔萬歲爺的馬桶。”


    “你不僅把馬桶裏裝的粑粑當成美味佳肴,還要一邊吃屎,一邊衝著萬歲爺搖尾巴。”


    聽到這麽惡毒的咒罵,杜安道的腦海裏就不自覺的出現畫麵。


    氣的他渾身發抖,杜安道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捏緊一雙拳頭就衝了上去。


    衝到王德發的麵前,杜安道猛一抬手,揮拳重重砸向對方的腦袋。


    王德發抬起手臂一擋,杜安道立馬變化了招式。


    杜安道氣沉丹田,張嘴大喝一聲:“狗賊,受死!”


    看到杜安道的雙拳化掌,站在一旁觀戰的吳老太監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大喊:“小心,他要切你中路。”


    果然正如吳老太監預料的一樣,杜安道的一雙手掌猶如排山倒海之勢襲來,猛然向著王德發的胸口拍去。


    這是杜安道的絕招——開碑碎石手,有開山裂石之威。


    倘若這一掌拍實了,別說王德發這樣的肉體凡胎,哪怕是質地堅硬的花崗岩都會被一掌給拍成碎渣的。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王德發不但不避,反而挺起胸膛朝著杜安道的一雙鐵掌硬了上去。


    杜安道的麵色猙獰,發出獰笑:“給我開!”


    杜安道勢大力沉的一掌直接拍在了王德發的胸口,看到這一幕,連同吳老太監在內的眾人原本會以為他會當場斃命。


    沒想到是突然偷襲的那一方,杜安道捂著手,一連倒退了好幾步,坐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杜安道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看著兩隻手掌變得血肉模糊,上麵布滿了血淋淋的窟窿眼。


    杜安道連聲直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的鐵砂掌已入化勁期,就算是鐵釘也給我拍扁。”


    他罵道:“你一定是施了什麽妖法來暗算我,對,一定是這樣。”


    “妖法?”王德發嘿嘿一笑,“鐵釘確實奈何不了你,可要是鋼釘呢?”


    說完,王德發直接解開了腰帶,把衣領往兩邊一拉。


    露出了一套銀色的胸甲,遍布胸甲上麵的每一塊鱗片,都有一根前細後粗的鋼刺,每一根尖刺上麵都是三個棱角。


    這一根根鋒利的尖刺在太陽底下閃著寒光,讓渾身是刺的王德發看起來跟套上了盔甲的刺蝟一樣。


    眼前這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尖刺,把杜安道看的頭皮發麻。


    杜安道心裏暗罵:誰能告訴我,這種缺大德的玩意兒,究竟是哪個禽獸發明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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