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王子就走了,朝著下一個目標出發。他一邊走一邊想,想的都是他的花兒:美麗的花瓣,四根刺,孤孤單單的身影……


    摘自"小王子"


    她錯了,他並沒有迴來。


    大哥結婚的那天晚上,承櫻接到他胡電話。他的語氣有一種和平常不同的哀傷,隻是當時她太自信、太有把握,沒有察覺他已經作了決定……決定離開她。


    第二天,躺在她桌上的是他的辭呈。


    這迴她轉身,走開,他並沒有追上來。


    愛情是一場賭博遊戲,以彼此的真心作為賭注。會不會,她輸了?輸在她的太篤定。


    那之後,她才聽說他們家麵臨困境;聽說,他經過一番纏鬥才解除危機;聽說,他成功了;聽說,他準備蓋一揀台北的新地標;聽說,他是本城最熱門的黃金單身漢;聽說,以前當他助理的那個筱娟跟著他辭職了;聽說,她現在是距離他最近的女性;聽說……


    他的一切她都是聽說的,他已經離她越來越遠……遠到她再也觸不到的距離……


    夜漸漸深,承櫻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樓下隱約傳來笑鬧聲,不過那些好像都離她很遙遠。


    門上傳來輕敲聲。


    "姊,你怎麽不下來?一個人躲在房間做什麽?"承桔探頭進來。


    "我想休息了。"


    "休息?現在才九點耶!"承桔一臉的不相信,她慧詰的大眼轉了轉。  "莫非……嘿嘿……你在等某人的電話喔?"


    耳根倏地紅了,承櫻咬著下唇。"我沒有在等什麽電話。"


    她不能承認,叫她怎麽承認。她從來不需要做出等電話這種丟臉的事情。他從來不舍得讓她等的,可是現在……


    "哎呀,姊,這裏隻有我們姊妹兩個人,你就不用逞強了。我聽說,碩遙哥為了家裏的事情把工作辭了不是嗎?他很厲害喔,商界已經開始流傳他的事情了。據說他把原來那個建商一腳踢開,自己主導整個商業大樓的興建計畫。


    本來那個案子就要胎死腹中的,現在重新集資,已經引起很多人的興趣了。大哥也說要加入,如果我們的賣場可以進駐那個台北新地標,一定可以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


    嗬嗬……上幾年看碩遙大哥死心塌地跟著你,都不知道其實他深藏不露。欸,姊,我有聽說喔,很多大老板的女兒已經在注意他了喔。你小心點,可不要讓他被人家搶走了。"


    "他要被誰搶走關我什麽事?"嘴上逞強著,但承櫻的臉色也不自覺的變了。


    "噯,現在可不是嘴硬的時候了,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怎麽樣?碩遙哥難道都沒跟你聯絡嗎?"


    承櫻繃著臉。"他每天晚上會打電話給我。"但是有關他家遭遇到的困難卻一句也不說。每次總是問她好不好,就好像很忙似的匆匆掛了電話。


    那個笨蛋!他就不會想到也許她也可以幫上他的忙,而且,隻要他開口,就算要放掉現在擁有的一切,她也是願意的……


    不過,顯然他不需要她,他自己一個人就能處理的很好。


    是啊!也許是她一直以為自己對他很重要,也許……根本就不是那麽一迴事。陣陣的酸澀苦意湧上心頭,承櫻很難得的在別人麵前紅了眼眶。


    "姊,你別難過嘛!"承桔慌了手腳。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想不到會惹得冰山一樣的姊姊紅了眼眶。咦?話說迴來,也許,姊姊對碩遙大哥……比任何人想像的還要來的在意也不一定……


    "我沒難過!"承櫻說。"我為什麽要難過?"別開了臉,淚水滑落。


    承桔決定不跟她爭辯難不難過的問題。"姊,試著去把碩遙大哥拉迴來嘛!說不定他是因為上次你把話講的那麽絕,害他不敢再接近你。"


    "他要這麽笨我有什麽辦法!?"惱怒的咬牙低吼。


    承桔咋舌。聽聽她說的是什麽話?明明是自己趕人家走,還要怪人家真的聽話走了。唉,看來她得好好開導這個倔強的姊姊,免得她真的因為倔強而誤了一生幸福。


    "你總要給他個台階下,不是嗎?我跟你說喔!你再不做點事情,萬一碩遙哥直的被拐跑了,那不就枉費你這幾年在他身上投注的感情嗎?"


    承桔的話讓承櫻一怔。她是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他離她越來越遠?她是不是一個隻會自怨自艾,躲在角落哭泣的柔弱女子?


    不!答案都是否定的。


    就像承桔說的,她不能什麽都不做,她已經把他鎖在身邊這麽多年了,又怎能坐視他就這麽溜走了呢?


    "姊,你還好吧?"看姊姊沉默下來,承桔不禁有點擔心的問。


    "我沒事。謝謝你,承桔,我想我知道要怎麽做了。"


    一掃陰霾,承櫻的臉上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那是屬於獵人的笑容。


    @@@


    屈碩遙在本市的精華區辦公大樓擁有一個辦公室,那是屬於他們家名下的財產之一,隻是一直沒有被使用過。當他開始插手家族產業的時候,他很快發現自己需要一個辦公室,所以才想起這個地方。


    由於是草創之初,辦公室裏沒有什麽擺設,隻有基本的辦公桌椅,唯一的特點是大、非常非常的大,整層樓約有一百多坪,而屈碩遙加上所有員工,也才不過十個人而已。


    傍晚六點,快下班了,辦公室裏的每一個人卻都還很忙,辦公室裏的人進進出出,這時候照理說,沒有一個人會有時間注意到誰走進來,可是那人一推開門,就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冷豔的沒有一斯溫度的幽黑瞳孔緩緩掃視著四周,強烈的氣勢令人不由自主的為自己雜亂的桌麵感到汗顏,白皙似雪、晶瑩剔透的柔嫩臉蛋、高貴而端正的五官,是令人屏息的美麗,可是因為那張漂亮過火的臉上,連一絲表情都吝於給予,所以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辦公室裏從來沒有,不,也許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令人窒息的美女,所以全部的人都呆掉了。


    這當中,先迴過神來的是紀筱娟。像隻捍衛自己領地的母貓,她衝了出來,一臉防備的看著承櫻。"辜副總來這裏有事嗎?"


    "我找他。"精準、扼要,對這種人講話,承櫻連一句贅詞都懶得用。


    "碩遙大哥很忙ㄟ,現在正在會議室裏跟人家談很重要的事情,真不好意思,請您下次再來好嗎?"雖然每一句話都很客氣,可是明明就是在下逐客令。


    碩遙大哥?承櫻的心底翻騰著酸澀的苦意。什麽時候她開始叫他碩遙大哥了?她一咬牙,決定跟她耗到底。"我等他。"


    "那不太好吧!副總,您不是也很忙嗎?"


    "沒關係。"


    筱娟臉上強撐的笑容僵硬了。真可惡耶!這女人為什麽又出現了!?她以為碩遙哥最近都沒有時間去找她,他們之間應該已經完了,而她就有機會進一步讓碩遙哥接受她,現在她又跑來找碩遙哥幹嘛?!


    "您不介意的話,到裏麵等好嗎?"


    承櫻點頭。她隨著筱娟走進這層樓除了會議室以外,唯一有隔間的辦公室 那是屈碩遙和紀筱娟工作的地方,筱娟的桌子就在屈碩遙的辦公室裏麵。那是一張小小、不起眼的桌子,跟她自己所擁有的寬敞高級的桌椅不能比,承櫻卻發覺自己寧可跟紀筱娟易地而處,她驀然領悟這種情緒叫嫉妒。


    她嫉妒她,能在離他最近的距離。


    屈碩遙的桌子很亂,除了文件、電腦之外,還擺了一個保溫壺。


    "您坐嘛!不要客氣。不好意思,碩遙大哥就是這麽隨性,這裏亂得很,我收一下。"


    筱娟稍微整理了一下桌子,拿起那個保溫壺,轉頭對承櫻說:"唉,您說碩遙大哥是不是很不會照顧自己,我泡給他喝的人參枸杞茶都沒喝完。您就不知道喔,這幾個月來,碩遙大哥可是辛苦得很,整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一忙有時候都忙通宵,還好我常常準備一些滋補的食物給他吃……"


    盡管她的心理建設已經做的很好,盡管承櫻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叫作"宣示主權",她仍忍不住感到被刺痛了。


    她沒有筱娟體貼、沒有她賢慧,她既任性又好強,她憑什麽跟這個小女人競爭。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放手。說她霸道也罷、說她不講理也罷,她就是不願意把自己的愛情拱手讓人。


    她忽略筱娟所有的動作還有話語,她甚至沒看她一眼,經過了幾分鍾,筱娟自覺有些無趣,而且也開始對她的不動聲色感到心慌了。


    "您今天來找碩遙大哥有什麽事情嗎?"筱娟試探的問。


    "我跟他說什麽似乎不用先跟你報備吧?"承櫻冷冷的展開攻擊。


    筱娟漲紅了臉。顯然她的道行沒有承櫻來的高,很快的就動氣了。


    "你……你是想來搶迴碩遙大哥的吧!?"


    對手越是慌亂,承櫻就越是冷靜。她直視著筱娟,唇畔緩慢的勾起自信滿滿的微笑。"搶?我不需要搶,他原本就是我的。"


    筱娟的瞼色瞬間變得慘白。


    承櫻的話準確無誤的,刺入她內心最脆弱的一點。確實,這些日子以來,不論她做什麽,付出再多,她始終無法取代承櫻在碩遙心中的地位。


    她安慰自己,告訴自己隻要再努力一點、隻要再多一點時間、隻要……


    可是承櫻的一句話,殘忍的戳破她的自我催眠。


    沒有希望了。有些東西不管她哭著、喊著、求著,怎樣都沒用,都是她得不到,也要不了的。嗚咽一聲,筱娟搗著嘴,衝出辦公室。


    [嘿!筱娟你怎麽了?"剛好結束了會議的屈碩遙跟筱娟在門口相遇,看見她的眼淚,他愣了一下。可是筱娟並沒有停下腳步,所以他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納悶著……


    "好久不見。"


    當這個清冷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的時候,屈碩遙有一刻還以為自己在作夢。


    當然他此刻完全把筱娟的事情拋在腦後。


    "喂,你幹嘛不迴頭?"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沒錯,那個生氣的語調,是她!


    "承櫻!?"他轉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叫你,你剛剛幹嘛不迴頭看我?」難道他是在看那個女人!?承櫻的心好痛。


    "我……"屈碩遙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我以為我在作夢,我怕一迴頭,你就不兒了。"


    承櫻愣了一下。怎麽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傻的話來,耳根燒紅了。


    "笨蛋!"


    不是第一次被叫笨蛋了,屈碩遙卻發現自己好懷念這一聲"笨蛋"。


    "你來找我嗎?"有可能嗎?自從上次不愉快的分手之後,他就不抱希望了,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埋首工作的事情,他也沒有時間多去想,隻有每天的一通電話是他唯一的慰藉。


    "我是來找你的沒錯。可是,是想跟你談談有關辜氏跟你目前興建的大樓的合作事宜。"


    "噢……"這顯然不是屈碩遙想要的答案。"可是,那方麵不是由你大哥跟我聯係嗎?"在辜氏待這麽久,他很清楚承栩跟承櫻之間的工作劃分。


    這大笨鵝!承櫻在心裏生氣的罵道。問這什麽問題?難道非得要她承認她是專程來找他的?哼!承認了她還要做人嗎?


    "大哥最近新婚忙得很,這個案子由我負責。"


    "原來如此。"


    "我看現在時間也晚了,不如我們邊吃飯邊聊吧?"


    屈碩遙怔了一下,這是真的嗎?承櫻約他吃飯?他當然無法拒絕。


    "好。"他說。


    @@@


    晚餐是在一家頂級的法國餐廳。她已經先訂了位子,也訂了一瓶-等的紅酒。


    用餐的期間承櫻很少談到合作案的事情,反而聊了一些他目前工作的情況和家裏的情形。


    不知怎地,屈碩遙感覺到今晚的承櫻跟以往不太一樣。也許是她今天把長發放了下來,也許是因為她穿了一件比較女性化的套裝,也許是因為在餐廳浪漫的燭光下,她冰豔的臉顯得柔和了些、眼神顯得水漾了些、粉頰顯得紅紅的,好可愛……而這一點,也許是因為……她喝醉了。


    "承櫻,你不能再喝了。"他忍不住伸出手阻止她。


    他從來沒看過承櫻喝酒,他也不知道今夜她是怎麽迴事,一杯一杯的喝,而且不隻是自己喝,還要他陪她喝。


    "這酒真的蠻好喝的耶!經理推薦的沒錯。"她笑了起來,那原本就是人間絕色的臉蛋兒更是奪人心魂。


    跟她在一起這麽多年,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她喝醉了會這麽可愛,一直笑盈盈的,跟平常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他要是早知如此,當初就把她灌醉……意會到自己居然有這麽卑鄙的念頭,屈碩遙冒了一身冷汗。


    "好喝也不用一次把一瓶酒喝完啊!"他苦笑。


    "有什麽關係?"嘟起紅灩灩的雙唇,她微眯起眼看他。又是一個讓屈碩遙心跳到爆的誘人表情。"反正你會送我迴家,不是嗎?還是說……經過這幾個月,你都忘了我家怎麽走了……"


    她真的喝醉了,否則不會露出這樣失落的表情。屈碩遙心想,要不是他知道她喝了酒,他真要因為她的話而"以為"她是在乎他的。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為了她那樣的表情、那樣的語調,而揪痛了心。


    "我怎麽會忘了你家怎麽走呢?我每隔幾天就會繞去看看。"


    "你騙人!你好久沒來找我了!"她指控。


    "我真的去了,隻是從來沒有讓你知道而已,因為我下班的時候都已經超過午夜了,還有就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見我。"


    她愣愣的看著他,酒好像醒了一些些……


    許久過後,她輕輕吐出一聲歎息。"你好傻……真的好傻……"


    他沒有辦法反駁她的話。


    "走吧!我送你迴去!"他溫柔的扶起承櫻。結了帳,走出餐廳。


    經過幾十分鍾,他們迴到辜家。反常的,辜家別墅整個是暗的,好像沒人在家。


    一你家裏沒人?"


    "爸媽去旅行了,承桔跟同學出去玩,連傭人都請假了。"


    "噢。"


    "你不送我進去嗎?"她挑眉看他,因為喝醉的關係,顯得無比嬌媚。


    "咦?好。"


    "我沒力氣,頭好暈,你扶我。"她像個女王似的下令,而他當然隻有遵從的份。


    送她進去變成一種酷刑,他必須摟著她才不會讓她趺倒,承櫻柔軟無力的身體就這樣緊靠在他身側,含著酒香和淡淡體香的味道,不時侵擾著他的鼻翼,讓他忍不住心蕩神馳。


    他勉強鎮定,逼自己眼觀鼻、鼻觀心,好不容易撐到了承櫻的臥室。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他莞爾一笑,纖塵不染、乾淨整齊,果然有她的風格。


    不過下一秒鍾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承櫻在他懷裏呻吟一聲。"我好想吐……"


    "等……等一下!我扶你進去浴室。"


    "不要!"她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好熱、好悶、衣服繃的很難受,你幫我把它脫掉就好了。"


    啥!?脫……脫掉?


    "怎麽?"她不高興的瞪著他。"你現在很了不起了?這一點小事你都不願意幫我做?"


    "不!我願意。"他連忙說。


    "很好。"她笑了起來,又是那樣讓他著迷的笑顏。


    下一秒鍾,她推開他,坐倒在床上。"先從高跟鞋開始吧!"


    高跟鞋……他跪在她腳邊,望著那雙窄裙下的美腿,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握住細嫩的腳踝,輕輕褪下一隻鞋,露出五根美麗可愛的小小腳趾……接下來是另一隻……


    "還有絲襪啊!快一點!"


    絲襪嗎?


    "快一點啊!"承櫻不耐煩的催促把他僅有的遲疑給消滅了。


    不要想太多。他告訴自已,就當她是個需要人家幫助、沒有行為能力的小baby。


    然而當他的手滑進她的窄裙裏,接觸到那細滑的肌膚時,他發現要說服自己那是個小baby有多難……他粗糙的手掌隨著雙腿的線條滑下來,自己都感覺到手心不斷的冒汗。她一定覺得很不舒服吧?否則為什麽她的腿好像也在微微顫抖……


    好不容易脫下絲襪,他全身像跑了百米似的直冒汗,唿吸變得急促不已。


    這樣應該就夠了吧?他沒有辦法想像繼續待下來,自己會變成怎樣的禽獸,畢竟他麵對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於是,他有些急促的開口:


    "那麽你好好休息,我迴去了。"


    "你迴去啊!"當含著哽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走啊!反正……反正你早就不要我了,還管我需不需要你。"


    迴頭,他瞠大眼。承櫻……哭了!?


    他再也不能走了。這簡直是……他從沒有看她哭過,而現在她真的在哭。她哭的梨一化帶淚,惹人疼惜。他的心柔軟了,歎口氣走迴床上,輕輕的擁抱住她。


    承櫻有些冰冷的小手纏住他,像是害怕他又會離開她。"不要走……"她閉上眼睛說。"陪我……我還是很不舒服……"


    他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要求,盡管他知道她喝醉了才會變成這樣,他就是無法……


    "你想我怎麽做?"


    "這裏。"承櫻嘟著嘴,撒嬌似的口吻,指著胸口。"好悶,幫我解開。"


    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那是她的胸罩!


    "怎麽?你不願意?哼!真小氣!"


    他決定了,以後絕對不可以讓她再沾一滴酒。


    可是眼前他得先通過這個非人的考驗。咬緊牙根,屈碩遙微顫的伸出雙手解開她的襯衫。光這個動作就讓他血脈憤張,更何況他還得將手繞過她的背後,解開暗扣。他可以從這個輕微的碰觸裏,感覺到那柔軟的不可思議的肌膚,他的視線正好讓他能俯瞰那雪白的美麗弧線……


    澄淨無瑕的初雪沾染上了點點紅花,純白與鮮紅的對比分外強烈……他流鼻血了。


    狼狽的搗住闖禍的鼻子,屈碩遙慌張的抹去承櫻胸前被他弄髒的痕跡,卻越抹越髒,越抹越亂……


    赫!他在做什麽!?他的手在摸哪裏!?猛然領悟到這點的他霍地後退。


    "你去哪裏?你不是說不會丟下我的嗎?"承櫻不高興的拉住他。很顯然的,她的酒還沒醒。


    "承櫻。"他痛苦的低吼。"放開我。"


    她皺著眉頭瞪他,似乎他的"不聽話"已經惹惱了她。"我不要!我頭暈的要命,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嗎!?"


    麵對她任性的命令,他再度麵臨地獄般的煎熬,最後畢竟還是妥協了。"隻一下就好了。"這是他能忍受的極限了。


    "嗯。"她滿意的點點頭。


    衣衫淩亂的她蜷縮在他懷裏。他抱著她,隻不過姿勢是僵硬的。


    這樣又過了幾分鍾……


    "喂,"她不滿的開口。"那是什麽東西抵在我後麵,硬硬的好不舒服。把它拿走!"


    他立刻麵紅耳赤。


    "你聽到我說的沒有!?"見他一動也不動,她生氣了。"你不拿開,那我自已來了。"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當下伸手向"那東西"摸去。


    "承櫻,別--"他急急退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屈碩遙呻吟一聲    "不可以---"


    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有了這樣的體認,承櫻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痛苦扭曲的臉讓她挑起一眉。"很難受嗎?"


    "嗯……"尷尬的承認,屈碩遙拉著她的手,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移開。"你先拿開手--"


    他說拿開就拿開嗎?哼!她辜承櫻會這麽好說話嗎?她就偏偏要跟他作對,誰叫他前一陣子竟敢這樣疏遠她,這是她給他的懲罰---


    醉眼微眯,她命令道:"脫掉!"


    "你說什麽?"


    "把褲子脫掉!"承櫻不耐煩的重複。"我從來沒有看過那個東西,讓我看看它為什麽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整整呆愣了五秒鍾,他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好不容易終於發出聲音。"不……這怎麽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是男人就不要這麽扭扭捏捏。"


    就是男人才不行吧!?


    "承櫻--"他倒抽了一口氣,因為承櫻已經解開他的褲子……很快的,他醜陋的欲望就要汙染了她純潔的眼,他怎麽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喝醉了。"他急急地想要退開,她卻在這個時候圈握住他的……


    "啊--"


    他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動也不能動。承櫻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如果不是喝醉,絕對不可能這樣……像個好奇的小孩,她睜大迷茫的雙眼,一邊還摸索著他……啊----這簡直是人間地獄!


    他的喘息變得急促、眼前似乎漫上一層紅霧,理智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個角落去了。他看到的隻有他最心愛的女人衣衫淩亂、媚眼如絲;感覺到的隻有他最脆弱的部分疼痛堅挺、狂吼著解脫……


    屈碩遙嘶吼一聲,猛然攫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翻身將她釘死在床上。


    一瞬間,取迴主動的態勢。


    "你要做什麽?"她仰躺著,微噘紅唇,似嗔似怨的瞪著他。


    那眼神、那唇畔若有似無的淺笑、那白裏透紅的粉嫩肌膚……他沒有聽清楚她的話,隻看著那誘人至極的櫻桃小口一張一闔,彷佛在引誘著他去采擷、去擁有……


    "我忍不住了!"天可憐見,他試過了、直的試過了!他俯下身,狂烈的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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