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也沒多難哄呀。”宋婉儀笑道。


    “那是喝多了,要是醒過來,怕不跟你急。”我笑著摸了摸惜君的腦袋,她已經趴在我身上睡過去了。


    濃縮的氣運釀酒,也虧得宋婉儀想得出來,醉倒並不奇怪,因為並非是完全氣運本身,而是某種精純能量混合氣運形成。


    一旦證道仙喝下去,立即會本能分解這類氣運,而一旦負荷過大,就會產生類似醉酒的狀態。


    泛迷糊和睡過去是最基本的,證道仙吃飽了氣運沉睡加速消化也不是沒有。


    當然,這好彩醉能夠醉證道仙的幻神了不得了,想要讓整個證道宇宙醉倒是不可能的。


    華珂也不會讓宋婉儀拿那麽多的氣運來釀酒。


    “找個地方讓她睡一覺就好了。”宋婉儀說道。


    我點頭將惜君抱起來,然後跟著宋婉儀飛入了林子裏的一處閣樓群中。


    “難不成你經常喝醉酒麽?”我看向了閣樓,製作得倒是古香古色,觀景台和露台一應俱全。


    床上用品一應俱全,雖然收拾得幹幹淨淨,但看起來有種慵懶的意境在其中。


    這兒要是喝幾杯後,連床都不用找,直接躺下就行了。


    “哪有?這是證道天標配好麽!”宋婉儀反駁道。


    我笑了笑,說道:“我神殿裏就不這樣。”


    宋婉儀鄙視了我一眼,說道:“你何曾在那睡過?不都是各宮亂跑,隻需要姐姐妹妹們準備好自己的宮殿就夠了,反正你也不來我這兒,管那麽多幹什麽?”


    “你不是剛正道沒多久麽?”我狡辯道。


    “胡說,好久好久了!”宋婉儀立即掐了我一把。


    我沒有避開,任由她掐了下。


    詳裝吃痛後,我把惜君放在了床上。


    “讓她在這睡下吧,我們去樓上吹吹風。”宋婉儀說道。


    我點頭後幫惜君披上了薄毯,然後飄然跟著婉儀到了閣樓上麵。


    山間水色阻隔重重,不過青山碧水之間,每一次遮掩,都會讓人有種望不盡的感覺。


    “心靈手巧,把這片山色整理得跟九重天一般,如果幸文清看到,指不定要在這裏多畫幾幅畫。”我笑了笑。


    “她在呀,這兒就是她弄的。”宋婉儀笑完,吹了個口哨,一隻仙鹿就從樹林中跑了出來,宋婉儀嘀咕了兩句,那仙鹿立刻就去傳訊了。


    《一劍獨尊》


    坐在我身邊,宋婉儀雙手環住了我的腰,身子一半靠在了我身上,道:“主人,我們都多久沒有那麽親密過了?你總是在為寰宇奔波,就不能為自己留點時間空白麽?”


    “天宙戰結束後,我就再也不折騰了。”我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宋婉儀點頭,隨後抬起頭來,那雙紅唇如畫,眼睛燦爛如星。


    我點點頭,而這時候,仙鹿已經馱著幸文清過來了。


    幸文清看到我,整個人都呆了下,但很快就飄然而上,來到了我麵前。


    “夫君?你怎麽來了?”幸文清驚訝之極。


    “帶惜君來轉轉,你證道後,我還沒來得及見你一麵。”我苦笑道。


    幸文清咯咯一笑,說道:“你連婉儀姐姐都沒空見,怎麽會想起我?”


    我尷尬露出笑容,她飄然落在了我身邊:“這樣的美景,比天城如何?”


    “當然更加神秀,畫仙證道名不虛傳。”我迴答道。


    “知道了?”幸文清問起了宋婉儀,得到對方點頭後,她道:“婉儀姐姐對我可真好,其他姐妹怕就沒那麽幸運了。”


    宋婉儀噗嗤一笑,說道:“可別這麽說了,他可剛被我提了一嘴,已經在深刻反省了。”


    “好吧,對不起,夫君。”幸文清款款座下,隨後說道:“平素裏,我們都一起喝酒賞景,春天看膩了,就看夏天,夏天膩了還有秋天、冬天,一年四季變化不停,草木野獸,皆是我們的聊興,不過說的最多的,其實還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呢……”


    我輕撫幸文清的後背,說道:“讓你們孤單寂寞,並非我的本意,當年一幕幕,其實也都在腦海中,從不忘懷。”


    “比如我喝醉的那天晚上?”幸文清不懷好意笑道。


    宋婉儀掐了一把幸文清,說道:“那麽主動?破壞氣氛。”


    “婉儀姐姐,如果換成隻有我們這些姐妹在的時候。彼此矜持一下,那是理所當然,可夫君已經坐在此處許久,若是就這麽讓他走了,那人生唯一有趣的事,豈不是眼巴巴的看著它消逝?”幸文清比以前主動了許多。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宋婉儀笑道。


    “我才不管熱得冷的,今天夫君得留在這裏陪我們!”幸文清說道。


    我笑道:“我會留在這幾日,哪都不去。”


    “真的?”宋婉儀也奇了。


    我點點頭,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著急著走吧,幾日對冥天古宙的影響微乎其微,而且現在天宙戰我已經漸入佳境,蕩平冥天古宙,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愧是夫君,別人說出這番話不可信,但若是夫君來說,不振振有詞都顯得虛偽了。”幸文清若有所思的拿出了一支筆,瞬間在空氣中揮毫,不一會,白衣的男子就出現在了眼前。


    他提劍顧盼左右,如天地之間覓一強敵鏖戰,雖然麵目留白,但這形態,不是我又能是誰?


    我笑了笑,幸文清向來畫思泉湧,隨手一筆,就能夠把人物繪製得無比的生動,甚至和前方的風景融為一體。


    我也變化出一支毛筆,隨手就畫了一堆天宙魔來,看起來一個個兇神惡煞,擇人而噬。


    它們要麽沒有腦袋卻強壯異常,要麽就是兩頭四臂,看著就不是正常神仙,還有的渾身是毛,滿是尖刺的,形象光怪陸離,令人心生恐懼厭惡。


    “這些就是冥天古宙上的怪物麽?”幸文清驚唿道。


    “不錯,我在上麵,日夜就是以它們為對手,所以這冥天古宙但凡還有這樣的天宙魔,你說我怎麽能放心讓證道天置身於其中而不自省?”我一邊說著一邊揮毫。


    不一會,雙方就大戰在一起。


    “文清姐姐怎麽就不等等我?”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綺裏?”婉儀遠遠的叫了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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