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艘星魂宗的旗艦也被稱之為星魂艦,而我和旭真的出現在這艘船的偵測範圍內的時候,一群具靈境仙家立即就離船魚貫而出,把我們幾個人攔在了外圍。


    此刻的我已經換上了一套怒靈宮的紅色衣服,這是從旭真一行人手中得到的衣服改裝而成,上麵雖然沒有改成財大氣粗,不過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這套衣服的我已經讓看到我的人先入為主的將我想成怒靈宮的宮主丹了。


    星魂宗和怒靈宮中間隔著一個落木穀的區域,所以兩者間的距離還是相當遠的,看到我的時候,果然沒有一個仙家懷疑我的身份,畢竟無論是衣著和打扮,我都盡可能的模仿了宮主丹的形象。


    至於我身後所站的幾位族老,也算是間接肯定了我的身份。


    “我說是誰來引導我們,原來是工粕道友呀。”旭真詳裝淡定的說道。


    “旭真道友,好像按照我們約定的日子,還有十餘日才會碰麵吧?我們甚至連約定好的原木山都還沒有到呢。”對方有些意外的說道。


    “嗬嗬,我們少主年輕氣盛,跳脫之餘也就顧不上這些禮節了,想要早一日拜會你們宗主,見一見自己夢寐以求的心上人,故而非但不顧禮法偷偷出了怒靈宮,還半途就拉著老夫和兩位族中供奉,先一步迎親隊伍來了,你看這事鬧得是宮中大亂,好在他現在有老夫保護,宮主也不至於出什麽事。”旭真把早就想好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有位年輕的少主,真是難為旭真道友了,實屬不易呀……不過這樣也好,知道宮主丹如此的重視此次聯姻,我工粕也就放心了,要知道靈照可是我們宗主和宗主夫人的掌上明珠,到了現在,他們還覺得很是不舍呢,若非是你們肯拿出一個祭仙台的名額,又肯出那麽多的資源充作聘禮。”工粕一邊說著,一邊的認真打量我。


    旭真看到工粕如此認真,心中難免揣揣不安,就說道:“工粕道友第一次見我們宮主丹,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


    對方給這麽一說,笑了笑,說道:“嗬嗬,確實如此,宮主丹已經今非昔比了,雖然性子還是急了些,不過這些年下來確實是越長越俊朗,成年後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比當年初見還是膝下頑童,如今又勝七分。”


    “工粕前輩過獎了。”我客氣說道。


    “嗬嗬,雖然沒有合乎禮法,不過來了既是好事,宗主和宗主夫人想必已經知道了你們到來,既如此,還請幾位一同去想見,也好讓宗主和宗主夫人放下一直懸著的心吧,你們可不知道,他們這一路上碎碎叨叨的不知道說了幾迴,不過現在看來,這心思可以放下了。”工粕笑著引導我們到船上。


    我一襲金紅色的外衣,頭上梳上大背頭不但,還特意染上了囂張的紅色,看起來就是宮主丹本人來了,都沒有我那麽有氣勢,所以落到甲板那一瞬,一群女弟子雖然沒有驚唿,但眼睛已經離不開我的臉了。


    其他的長老更是嘖嘖稱歎,我心中雖然沒有得意,但誰又會拒絕這樣由衷的讚歎?


    旗艦上的大殿殿門大開,一席青色的毛毯一直鋪到了甲板的盡頭,走在這上麵,遠遠就看到了星魂宗宗主和夫人坐在了大椅上,正認真的打量我的舉手投足。


    我早就見慣了大世麵,一舉一動之中蘊藏風雷,禮節自然是到位的,即便是初入八荒,也不逢多讓。


    更何況還有宮主丹之前的表現落在我眼中,怒靈宮的禮儀也是盡收眼底了,這一路到星魂宗的宗主和宗主夫人麵前,也讓對方高看了幾分。


    “女婿狐丹,拜見嶽父、嶽母。”我倒沒有半點怕生,直接就拉了長輩晚輩的近乎。


    夫婦倆對視一眼,眼中略帶笑意,這星魂宗的宗主靈怒長得還真是不怒自威,眉眼中還暗藏一絲引而不發的煞氣,可見平時也是易怒之輩,至於那宗主夫人倒是看著頗善良,笑吟吟的就先說了話:“宮主丹不已宮主之尊行平禮,卻以晚輩之禮拜見我們夫妻,真是讓我們夫婦很是感動,不過即便如此,在這樣的場合裏,還請宮主丹能以宮主之尊位來應之才合乎禮數,畢竟你與靈照還未成婚不是麽?”


    “既然宗主夫人這麽說,那本宮主自然是責無旁貸。”我收斂起了屬於晚輩的禮數,身體揚起了半分,對著兩人行了個平禮,說道:“靈怒宗主,宗主夫人,本宮主不按規矩而率先前來,是有要事相商的。”


    “哦?宮主丹如此著急,難道真是有事?”靈怒凝眉問道。


    “不錯,眼看祭仙血渡日益臨近,我們怒靈宮與怒靈宮聯姻臨時結盟,停止一切具靈境幹戈的同時,也和落木穀臨時結為了同盟,故而為了不隱瞞宗主您,所以特意前來告知一番,也好讓宗主心中有個底。”我淡淡的說道。


    “什麽?你們還和落木穀結為了同盟?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落木穀不是方才重建麽?聽說是個宵小之輩持了穀主之位,我星魂宗正打算在我們結為同盟後,共同攻打此落木穀,怎麽你們會如此突然行此顛覆之舉?難不成是在小看我們星魂宗?!”靈怒麵上頓時帶了溫色。


    看到自己男人發怒,宗主夫人連忙拍了拍靈怒的手,說道:“靈怒,有話好好說,宮主丹想來另有計劃,並非是有意與我們作對才為之,讓他解釋一番再不遲吧。”


    靈怒仍舊鬱悶難平,但也不好立即就發怒了。


    我知道這時候最直接的應對其實就是祭仙血渡,現階段各門各派隻對祭仙血渡感興趣,甚至無論什麽事關乎祭仙台,就等於關乎門派的根基,所以我毫不猶豫拿出了一盆的陽神丹和補天丹:“靈怒宗主,你可知道落木穀掌握了贏下祭仙血渡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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