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幹的,他們五個人欺負我們三個,揍他們是理所應當,我們總不能站著挨打吧?"我避重就輕的說道。


    馮小楠頓時板著臉看了一眼給揍得很慘的四個男弟子,還有裙褲濕了一大片的女弟子,當然知道我隱瞞了很多東西,就說道:"妘牧,你傷了四個人。還敢說他們欺負你們?"


    "嗬嗬,那照大長老的意思,我們都應該受點傷,掛些彩才算給人欺負?"我反問道。


    馮小楠也給嗆得不輕,而幾個觀主和居主全都大氣不敢出,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倆說話,就連妘葳和顧妃,此刻都老實了。還一臉的吃驚,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這麽膽大妄為,敢跟一個總閣大長老這麽說話。


    "妘牧,有什麽話。好生跟總閣大長老說,不可如此說話。"喬青玉也忍不住幫腔說道。


    我''哦''了一聲,隨後說道:"我是打了他們,但他們飛過來要占我們的地盤,我們不允,他們就想要借指點我們的名頭,要以大欺小,我們幾個自然是沒低頭,那就隻能打了,至於他們怎麽傷這樣的,我反正也不好說,當他們自己人不小心撞上的好了。"


    "你!妘牧!你再不老實,信不信我拿你去審議殿!"馮小楠看我這麽隨意,頓時冷下臉。


    "馮大長老,這些事,我也懶得說的那麽明白,他們一個個不是居主兒子,就是觀主公子,抓誰出來沒點臉皮?不過你既然真想知道,我說了又如何?嗬嗬。他們受傷我可以承認是我幹的,可又如何?那是他們活該!之前欺負一個女弟子,也是用指點別人劍法的理由,把人家衣服都拔了,這女孩子家的春光乍現後怎樣,你比我都清楚吧?他們居然說沒事,還要對顧師妹如法炮製,你說換了誰能幹休?而且也不過是打爛了下身,不行修煉到應劫期慢慢恢複唄,難不成我還割我的給他現在安裝上?"我冷笑說道。


    一群居主和兩個觀主全都吃了一驚,頓時看向了幾個受傷的弟子,那女弟子沒有挨打,現在已經驚醒恢複了理智,聽我拿出這些事來,難免有些吞吞吐吐。


    楊三聖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兒子和幾個紈絝手段髒?要沒有他來打點,女弟子能夠輕易善罷甘休?但現在他估計也沒想到我這麽敢說,而且完全不顧後果豁出去,這確實有些讓他措不及防了。


    "小子,你胡說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幹過這些事!?"一個弟子反應過來,連忙拒絕承認。


    我冷笑一聲。說道:"你別囂張,幹沒幹過你自己清楚,大家也不是傻子,你說你沒幹過,別人信麽?現在鬧到了參事總閣,你還敢說沒幹過?信不信沒兩天功夫,你祖宗十八代參事總閣都能給你翻出來。"


    那弟子臉色陰鬱,說道:"你小子不過是個青玉觀的弟子!敢威脅我?"


    "威脅你?"我笑了笑,隨後看向了馮小楠,說道:"馮大長老,你現在看到了吧?他們隨便找個人都敢比我囂張,你說是誰對誰錯?"


    馮小楠知道我囂張,但沒想到還有比我囂張的人,頓時看向了左右,陰著臉說道:"那這幾個弟子拿下!派出執事長老,調查這幾個弟子平素所為可有作奸犯科!"


    這幾個弟子頓時才知道害怕。連忙不是抱自己爹大腿,就是哀求自己的長輩,但這些沒什麽用,在參事總閣麵前。就是觀主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那他呢!他把我們打傷了!也得把他抓起來吧!?為什麽就抓我們?!"楊三聖的兒子忘記了蛋痛似的嚎起來。


    我嘿嘿一笑,說道:"看來你是沒聽過我的名字吧?就算把我帶去審議殿難道就有用了?我一不作奸犯科,二也隻是教訓你們一頓,三,如果你們有錯在先的話,罰的也是你們不是我。"


    馮小楠看我在那囂張,也有些生氣了,看向了鄭鈞說道:"鄭鈞長老。把他也拿下,帶迴審議殿再說!"


    這一下,連楊三聖都差點都大喊馮青天了:憑什麽抓了自家的兒子,不把這兇手抓了?現在知道了把?這馮小楠果然才是青天大老爺不是?


    結果鄭鈞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後,很快低聲說道:"馮大長老,不可……"


    "什麽不可?我讓你把妘牧給抓起來!你幾個意思?"馮小楠氣唿唿的看著鄭鈞。


    鄭鈞也難為了,而且這麽多人看著他。對他這英明神武的形象大有損害,可現在他也沒辦法呀,他為了丹藥給我賣命是暗裏的事情,關鍵我還救了他師父,那是天大的事情,所以他還是咬牙說道:"妘牧不能抓,他是功臣……"


    "什麽功臣不功臣的?犯了錯,難道還不能抓?"馮小楠咬牙說道。


    "馮大長老,這妘牧……真不能抓,這要是抓了,禹之蓉閣主那不好交代,孫羽大長老那同樣不好交代呀……況且他這不算是罪犯,最多也就算是防衛過當吧……"鄭鈞也很聰明,頓時拿出了兩張王牌來。


    "什麽防衛過當?!"馮小楠聽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而說出這句話,楊三聖也噎了。喬青玉也神情複雜,顯然對我後台之硬也是有些無語,這不是尋常人不敢輕易撼動,而是沒辦法推開的高山。


    "這……馮大長老剛來不久……恐怕還沒有看過之前妘牧的卷宗吧?這程雲和龍西離。還有馬慶的案子……也跟這個差不多……妘牧這叫防衛過當……"鄭鈞提醒道。


    其實這案子,表麵上卻是差不多的,不過本質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這馬慶、是雲馬觀觀主馬觀雲的兒子。還是個居主,而程雲和龍西離,都是在參事總閣當差跑腿的,可都給我說滅就滅了。最後判決一點事都沒有,這案子也審得有點隨意,難免不傳出風聲。


    馮小楠再怎麽政治不敏銳,也知道禹之蓉和孫羽、我之間有些什麽貓膩,連許仙河最近都龜縮起來了,這什麽局勢她還不知道?按理說,她一個新來的總閣第三大長老,好歹也該有個山頭大王招攬吧?可來了這麽些天,無人搭理,這明顯不合理不是?


    可許仙河就是不吱聲邀請她搭夥,這就說明他們就算合作,勢力也不如閣主和一個大長老加起來勢大,而且許仙河現在屁股也髒得很,不敢再惹事了,否則也不至於現在這鳥樣。


    馮小楠也知道自己剛來站誰身邊很重要,這鄭鈞是耿直,但也很聰明的,這提醒恰到其分,已經清楚得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要惹正暗中觀察她的禹之蓉和孫羽不快,否則她以後這裏的日子還怎麽過?


    我當然清楚馮小楠的處境,所以給她台階說道:"馮大長老,這四個弟子涉嫌侮辱一個內門女弟子,怎麽說也算是大罪吧?卻輕巧的沒了蹤影,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這是權力濫用,威逼利誘的結果!一旦罪而不罰,難免給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犯機會,好在今天是我撞上,要是換了其他弟子呢?你想過會發生什麽事麽?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是馮大長老遇上這種事,又當如何處理?"


    馮小楠陰鬱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暗暗不爽我這形容,不過她當然也清楚我說的意思,這幾位弟子不是撞上我,換了其他人,恐怕還真的倒黴了,所以算起來我這也是行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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