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西裝,素麵朝天的青年麵帶微笑,抬步而來,他就是夏瑞澤?


    我渾身震了一下,如果說長相,我確實和他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別人一眼看向我,就覺得我像是夏家的人。


    不過他和我不像的地方其實更多,比如氣質,他的氣質更加的陽光,活脫脫一個暖男,而我相對他而言,顯得有點寒酸了,也更加的平民。


    他一身讓人折服的氣勢,和嘴角掛著的平淡笑容,無不感染著所有人,不光如此,我開了陰陽眼,這家夥氣勢龐大的驚人,宛如實質一樣,連之前樊虛問都沒有如此功力,把下方的玄門修士壓得情悄悄的。


    相對人群裏的藏著的我,卻完全沒任何特殊,如果不是沾了夏瑞澤的光,恐怕待遇比李破曉也好不到哪裏去。


    雜音全沒了,如果遊江飛、陳小波這些市玄門少爺和他比,隻能是打雜的,那我大龍縣四大跑跑,麵對夏瑞澤這樣頂級玄門世家的貴族,說是土包子都不過分。


    一個隻是大我三五歲的青年,居然能修煉到如此強大,又有世家的強大底蘊,這力量到底何其恐怖?


    “美女主持李琴也介紹我了,我自己就不介紹自己了,就隨便說說吧,今年大會比往屆熱鬧,好多高手湧現,大家也熱情高漲,可惜人太多,世家組委會的組織能力也有限,不得不限製參賽規模,前麵大會時,出現過邪修擂台打死人的事情,交易時詐騙寶物的情況,因此臨時加賽和檢驗人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大家千萬別見怪。”夏瑞澤始終微笑,舉手投足的貴器渾然天成,我看著都愣住了。


    他娘的,這簡直是老子夏老魔的高貴版呀!哪天我也能這般指點江山麽?我滿懷惡意的心裏想到。


    “大家門派出身各不相同,所以規矩很寬鬆,也很簡單,公平競賽,點到為止就行,規則這部分,我們抽簽分了幾個組別,每個組別積勝最多的出線,大家如果不明白,那我再說得簡單些,隻要自己勝了一場,就可在電腦上拿到下一次的對手名單,大概全勝三場,就能直接出線了,至於失敗的,則直接淘汰出局,勝負鑒定方法是以對手投降或者被打出場地為準。”夏瑞澤掃了一眼底下的人,最後在我的位置停了下來,朝我點點頭。


    我左右看了一眼,幾個人全都讓開了一邊,我不禁皺起了眉,這夏瑞澤難道真注意上我了?


    “夏爺!我的招數都是剛猛的殺招,不動手就算了,動手了刹不住腳,碰一下都厲害得不行,萬一這對手弱不經風,給我刮中一下死了咋整?”底下很快就有人喊了起來,這也怪不得人,不問清楚,大家也不好出全力。


    “嗬嗬,大家交流為主,既然是殺招,那還是少用為妙,當然,大家能夠到這裏,都是經過一些背景調查的,敢來的,自信的一麵還是有的吧?所以,也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一個殺招都擋不住,那也怪不得誰了,至於出了事故,我們組委會雖說也有一定的賠償,但保險買的不是很多,希望大家還是要注意收斂點,也不要讓保險公司賠得太慘了。”


    夏瑞澤說完,場下也傳來一片笑聲,對這位幽默風趣的世家貴族,大家由衷的喜歡。


    “細規則方麵,大家可以去那邊櫃台領取,評委也會按照組別來劃分,大家不要以為我好說話,如果不按規矩出牌,我可不會客氣。”夏瑞澤朝著那邊櫃台指了下,就拱手和大家告別。


    正當我們要散去的時候,夏瑞澤又轉過身,神秘的說道:“夏某忘了說,其實還有個神秘競猜環節,如果大家想要進行一些博彩,對自己壓點彩頭,倒也不失一種激勵自己的方法,這次由國內正規注冊的博彩公司操持,大家可以放心。”


    幹脆不失風趣,如果是首次見麵,夏瑞澤可以說在眾人麵前拿得印象分不少。


    我去拿了一張規則單子,還有押注的單子,就到了樹底下乘涼,並研究起來,國內賭博就沒正規的,所以他這個正不正規我就不知道了。


    那邊一群人就開始圍了起來,我也開始準備挑選下注。


    組委會那邊的人魚貫而出,至少有二十多人,全都坐在了櫃台那邊,櫃台上都是觸摸的平板電腦,以便所有人下注。


    這簡直就是公開的賭博,我興趣就來了,開始看博彩的單子。


    看完了規則,我把目光投向了賽場,場地也不大,幾十平米,真打起來,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對我這跑跑流限製實在不小。


    我和李破曉不在一個組,沒有交集,我放心之下就去了櫃台那邊,找了個美女,打算問問最少一注要多少錢。


    結果不用我問,大家都在踴躍下注,最少的一百元,到最高的一遝人民幣不等,我雖然沒賭博的習慣,但這次倒是有意向試試了。


    組委會肯定是故意隻安排了個場地,方便大家無聊後進行博彩,我和雷達龍的戰鬥要排到第十幾場後,所以現在這閑工夫,怎麽消遣時間就很重要了。


    押注的電腦上都有人員的照片,以及來自那個地方,其餘信息,全部保密,幾乎是靠蒙的。


    兩個對戰的人一個姓歐陽,一個姓駱,看起來歐陽那個很厲害,強壯得很。


    姓駱的就差了點,所以很快在五分鍾的時間裏,大家大部分把錢壓在了姓歐陽的身上,賭注的賠率也節節高升,很快和那姓駱的就達到了一比三左右的賠率。


    因為旁邊還有不少義務講解員,吹噓著姓歐陽的在自己縣裏多能打,曾經一個打了十個玄門修士,很厲害,我給說動了,拿出了錢包,抽出了一千塊,想了想,還是保險的壓在了姓歐陽的身上,大家的選擇應該不會錯。


    美女收了錢,迅速的給我下了注,並把正規的票據給了我。


    拿了票據,看了那準備上場的歐陽飛正在捏著拳頭,整理一身的藍符和法器,我頓時高興壞了,這家夥靠譜。


    旁邊果斷又有幾個他的同伴吹噓了起來,聽說前幾天這歐陽飛還打傻了幾個高手什麽的,我聽完這小道消息,高興壞了,立刻又掏了五百塊錢,給美女加了注,這一下,我一共在姓歐陽身上下了一千五百塊的現金。


    “媽的,歐陽飛,你可一定給我爭氣呀,我一輩子就賭這一次,一千五百的現金都在你身上了。”我嘴裏碎碎念起來,雖說身價上千萬,但那些都看不見,這次帶上來五千多,看看錢包扁了好些,也有些忐忑。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歐陽飛上了場,瘦得跟猴兒似的駱白也爬了上來,我看著差點笑抽了,這架勢,歐陽飛不把駱白打出屎就怪鳥了。


    駱白諧音等於落敗嘛,這小子肯定不行。


    結果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歐陽飛個大腰圓是不錯,可這駱白卻厲害得不行,打鬥的過程根本不驚心動魄,隻是一下對轟,這歐陽飛就給駱白打飛了出去,全場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的唏噓聲。


    好吧,我這次博彩直接就輸了,一千五打了水漂,這次我冷靜了許多,看來樣子貨也不抵事嘛,我也不能聽信那些圍觀者的慫恿了。


    然而事與願違,好幾次押注,我居然全輸!五千塊錢全沒了!


    我臉色大變,差點沒拿出一章定魂符燒了合水吃下,這也太倒黴了吧?


    看來博彩是大忌呀,你看人家李破曉,就站在樹底下沒有半點要來玩一把的打算。


    我這次決定淡定點,沒下注,就目測一個看好的,心裏想著我就押他個空頭支票好幾億先吧,這迴不會輸了吧?


    最後沒有懸念,我押注那位給打得牙齒都崩了好幾顆滾下台來,頓時我捏著眉心,欲哭無淚,光是想都要輸,還好我沒壓錢,不然就虧大發了。


    打到了中午,賭注已經越下越大了,已經有不少下到十萬的了,這些賭徒,有時候的確瘋狂之極,沒錢的,連寶物都押了上去了,組委會似乎也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有好幾個寶物專家出來鑒定價錢,並且由組委會撥出了資金,進行押注。


    這簡直就是賭博的饕餮盛宴,組委會雖然不直接參賭,但收的差額足夠賺得盆滿缽滿了,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開這麽一場世家玄門大會,不玩這一手轉不來,玄門鬥法花銷巨大。


    現在是博彩比鬥法要熱鬧多了,起哄的也多,怪不得這大會開在了人煙渺渺之地。


    電視牆上,李破曉的名字終於出現在了屏幕上。


    對戰的是一個叫茹誌興的中年人,這中年人腰胯兩個符文包,手上拿著一把幾百年的桃木劍,另一隻手是一串串的小鈴鐺法器,十個手指帶了五個戒指,倆個黑玉扳指,看起來十分的厲害。


    “是茹誌興!是茹誌興!看到沒!扶水縣第一玄門散修!百寶門傳人!”一群人看了顯示器,上麵除了照片,還寫了一排的自我介紹,上麵的介紹確實寫著扶水縣第一散修茹誌興。


    怪不得人群爆發出了驚唿聲了。


    我一看茹誌興一身精良裝備,再看看李破曉這破落戶,果斷把一袋寶石都放在鑒定專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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