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剛拿過打火機準備點煙,聽到後手一頓,就叼著煙默不作聲聽他繼續講。“真沒想到啊,那小白臉玩的真花,江少你這樣的都沒滿足他啊,他還跟個男的勾勾搭搭的在路邊攤吃燒烤呢。”江嶼不知不覺眼睛眯了起來,臉色陰冷得難看。蔣天宇問“你沒看錯?現在的小白臉膽挺肥啊。”“看錯個屁,我馬路牙子上看了十來分鍾呢,還拍視頻了。”江嶼猜到了跟周凜吃飯的男人是誰,但他還是一把奪過紀淙哲的手機,點開了視頻。視頻裏周凜背對著,但這就是他的身形沒錯,江嶼隻看了一眼就確定了。李澈露了半張側臉,倆人姿勢親密,在看到他的手觸碰到周凜的頭發時,就像一條導火線在江嶼腦袋裏瞬間燃爆。下一秒紀淙哲叫了起來“哎,你幹嘛摔我手機啊江嶼!”江嶼全身都被一股暴戾籠罩,臉色冷如冰霜,他沉聲問“你在哪裏看到他們的!”而這邊周凜還醉的迷迷瞪瞪,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他沉的腦袋都支不住了,東歪西倒的,最後趴在了桌子上。李澈看著他的臉,這個馬上奔三的成熟男人因為醉酒後沒了平日在酒店裏的端持,反而更加地柔和。他情不自禁地將手指從他的發梢移到了那隻發紅的耳朵上。周凜有點癢,呢喃了聲“別鬧。”李澈低下頭輕聲問“周凜,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周凜睜開朦朧的眼,沒有焦距地看了他一會又閉上了,嘴裏說了句“我不是同性戀。”“唉……”李澈像是既無奈又失落地捏了捏他的耳朵“行行,你不是,走,我送你迴… …”他話還沒說完,後邊就衝過來一個人影狠狠地把他的手打掉了。李澈驚詫地看向來人。作者有話要說:真想一口氣寫完結!(我是在做夢。)第34章燒烤攤這個點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所以當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身形修長,氣質不俗的男人出現時,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隻不過他的臉上籠罩著陰翳,從車上下來就仿佛帶著一股急風,就像是單槍匹馬過來砸場子的。李澈看到江嶼的瞬間,心裏隱約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莫名地就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敵意。“江總?”江嶼衣服的領子有點高,幾乎都擋住了他的下巴,這樣反而更能讓人注意到他一雙漂亮的眼睛,隻是此刻這雙眼睛冷冽地掃了李澈一眼後,轉向了桌子渾然不知的周凜。他懶得搭理李澈,伸手惡狠狠地推了把周凜,李澈上前攔擋,他皺眉不悅道“江總,你這是做什麽?”江嶼抬起一邊眉毛,聲音冷得像冰碴子“你管的著?”寥寥幾句就掀起了風暴,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周圍不少人都顧不上吃飯了,關注著這邊的動靜。李澈不想在這裏丟人現眼,畢竟他在雲瀾ktv當老總,s市有不少人認得他,於是沉聲說道“周凜是我的朋友,他現在喝多了,我要送他迴去,麻煩江總讓開。”可江嶼卻先行一步,搶在他前頭一把將周凜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扶著他的腰牢牢地貼近自己。“不用勞煩李總了,我可以送。”“據我所知,江總跟周凜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地步吧,他是跟我一塊兒吃飯的,我會把他安全送迴去,這事兒跟江總沒關係。”江嶼唇邊泛起輕蔑的笑,他朝李澈揚起下巴“我跟他的關係好到什麽地步,你怎麽可能會知道?”這話像是反問又像是挑釁,直覺令李澈感到十分煩躁,他用力地攥緊了拳頭。但他仍舊不會相信,畢竟周凜口口聲聲表示他是個直男,他的所言所行都對同性戀嚴重抗拒,他跟江嶼之間絕不可能有什麽,況且倆人之前還鬧過很大的不愉快。可是江嶼的眼神… …這樣挑釁,嫉恨又濃重占有欲的眼神,也絕不是看一個普通人的。李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迫切想從周凜口中求證他的懷疑。周凜頭歪倒在江嶼的肩窩裏,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附在了他身上,他不重不輕地拍了下他的臉吐槽道“沉死了,酒量不好你還喝這麽多!”周凜睜開眼,迷迷瞪瞪地望著江嶼,又像是不確定似的使勁眨了下眼睛,接著口齒不清說道“江嶼?”江嶼一路油門踩到底狂飆過來,看到李澈在那動手動腳,而周凜卻跟頭死豬一樣任由他動手動腳,氣的差點掀桌子,又恨不得再給周凜甩上幾個巴掌,可現在周凜醉醺醺語氣又軟綿綿的,他的心裏就軟了一下,不過嘴上仍舊沒好氣地罵了句。“看來還沒喝死過去,還算認得人。”周凜難受地搖搖頭“我今天不在家做飯,江嶼你別來了。”話一出,江嶼的臉色緩了許多,甚至是有些得意,他目光挑釁地看著神色難辨的李澈。李澈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剛剛周凜的話如同一記平地驚雷,震得他血液迴流,連指尖微微顫抖。他不敢置信,卻極力鎮定,可是腦中卻一片空白。以至於江嶼帶走了人,他還久久無法迴過神。江嶼把周凜塞進副駕駛,“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像是宣誓主權似的,聲音大到隔著綠化帶都能叫燒烤攤的人聽到。他給周凜係上了安全帶,看著他半個身子斜跨跨,想到他今兒要是沒過來,指不定被李澈拉到哪去了,剛消下去的火又蹭地起來了,他揚起手就對著周凜的腦門泄憤似得推了一把。推的周凜皺了下眉頭,嚷叫了起來“誰啊,幹嘛!”江嶼俯過身湊近他的臉,硬是用手指把他的眼皮撐開,接著瞪著他沉聲道“好好看清楚我是誰!”周凜半眯著眼“江嶼你幹嘛打我?”“我沒抽死你算好的了,你知不知道李澈那家夥對你心懷不軌啊?我剛剛要是沒過來,你今晚就等著屁股開花去吧!”江嶼咬牙切齒說道。“哦.. …”周凜眼一閉又睡了過去。“哦?… …你他媽……”江嶼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但現在跟一個醉鬼根本就無法溝通,他隻得開車先把他帶迴家。出了電梯後,江嶼從他身上摸出了鑰匙,打開門,又把他半拖半扛了進去,他打開鞋櫃,卻沒找到自己那雙拖鞋,隻得光著腳把人扶進了臥室。等他做完這些事情,都熱的冒汗了,就去衛生間衝了個澡,光溜溜地就出來了,反正他今晚也沒打算再迴去。周凜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上的外套都已經皺巴巴了,江嶼想著要不要給他洗個澡,想了想還是算了,太費體力了,他湊近周凜拿鼻子用力嗅了嗅,還成,沒那麽令人不舒服。江嶼就開了盞床頭燈,暗沉沉的燈光下空氣裏夾雜著淡淡的酒味,有股說不出的旖旎。醉酒下的周凜,臉紅撲撲的,連嘴唇都看起來十分水潤。江嶼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下,一股熱氣聚集往一處躁動。拉燈---周凜醒來都不知道幾點了,他感覺無比疲憊,連睜開眼皮都比平時多了幾秒鍾。酒醉後還有點頭疼,不過更疼的是他準備起床,剛要坐起,後邊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皮開肉綻的痛感,而全身骨頭也是要散架的狀態,他疼的倒吸了口氣,仰頭倒在了床上。兩隻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腦子裏亂糟糟地迴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一些殘碎的片段跑馬燈似的在他腦子裏一遍一遍播著。而這些片段匯聚起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一個信息。那就是,他被上了。他,被一個小他六歲的江嶼王八蛋給上了。而這個王八蛋已經不知所蹤了。周凜胸中窒悶,心頭血都要嘔出來了,一時間,恥辱羞憤震怒所有的情緒都湧上來了,他難以接受,活了整整二十八年的直男竟然酒後被一個同性戀給侵犯了,他此刻隻想拿把刀捅死江嶼,接著再把自己也捅了。可是身體的不適隻能迫使他躺在床上,他憤怒地心髒都在顫動。他無力地深唿吸著,就在他稍微平緩時,有人進屋了,他一看瞠目欲裂,怒火再也擋不住,快要從眼睛裏噴射出。周凜臉部猙獰,咬牙切齒道“江嶼!”江嶼赤/裸著上半身,穿著他的一條睡褲,手裏端著一口碗走進房間,聽到周凜殺人的語氣,腳步滯了下,可還是走到了床邊把手裏熱氣騰騰的碗放在床頭櫃。“你醒了?肚子餓了吧,我給你煮了粥。”周凜艱難地撐起身體,眼神跟鋒利的刀子似的,就快要在他身上捅出幾個血窟窿了。“江嶼,你對我做了什麽!”他剛話音落,臉色就因為帶動身體的疼痛而扭曲了,頓時冷汗直流。江嶼也心虛地眼神閃躲了下,麵上卻故作鎮定上前扶他,他輕聲安撫“你別動了。”“滾開!”周凜打開他的手,眼內暴漲的恨意“馬上從我家滾出去!”江嶼一個勁低聲道歉,周凜卻不領情,還把床頭櫃上的碗給摔了。安撫了半天沒結果,床上的人反而愈發動怒,最後江嶼隻得厚著臉皮撒謊“是,我做了我認,可是昨天你不也很舒服嗎?你還一個勁拉著我不讓我走。”“你說什麽?”周凜氣急攻心又往他臉上砸了一個枕頭,厲聲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是,我睡了你,我不是個東西,可你睡了我,你又是什麽?”周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我睡你?放你的屁,不可能的事,我絕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江嶼佯裝歎了聲氣,眼皮都耷拉下來了,一對長睫毛微微顫動著掩去了眼底的情緒,讓周凜的心裏慌了一下,原本堅信的事也逐漸變得忐忑起來了,其實他感覺到了,除了身體的不適外,還有饜足感,是男人都清楚這種感覺。他陷入了自我懷疑,該不會真的把江嶼也… …畢竟他昨晚實在是醉糊塗了。尤其是當江嶼掏出手機,說要幫他迴憶時,他徹底恐慌了,嘴唇都控製不住發抖。“我就知道你會翻臉不認賬,所以幫你記錄下來了。”周凜不接手機,他就把手機湊到臉色灰白的周凜麵前按下了播放。“那你要輕點,我第一次… …”“… …”“那你要對我負責哦……”“好… …”“我們一人來一迴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