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哦,不守男德的狗東西。周:你說迴去後怎麽收拾都行?江:恩?我有說過嗎周:……滾第12章周凜看到李澈俊美的臉放大,腦袋轟地炸開了,他怔了兩秒,猛地伸手推開了李澈,結果後座力太強,他連人帶椅摔倒在地板上。李澈神色一慌,想要過去扶,周凜急忙手攔在前麵。兩個人就這樣無聲對視,周凜此時此刻酒都被嚇醒了。他緩了半晌才平靜下來,但精神還是崩潰的,他結結巴巴問李澈“你… …你是,是gay?”李澈沒有否認,隻輕輕一句“恩,我是。”周凜現在迴想之前的事,都有點後怕了,他跟李澈一起擠過值班房,甚至還留宿過他幾次,他是gay,難怪睡一起的時候會有反應。盡管李澈人不錯,對他也好,但他心裏仍舊會泛起絲惡寒,難以接受。可李澈是他兄弟,這可咋整。他不好表現的很排斥,這樣會傷了李澈的心。但又不知道眼下怎麽處理才妥當。周凜糾結了好一會,才對惴惴不安的李澈勉強裝出瀟灑的樣子“沒多大點事,你要是gay… …我做兄弟的也… …支持你,畢竟這個,這個時代不一樣了嘛哈哈哈,不過可別亂親了,難怪你都沒女朋… …呃,兄弟你要是實在那啥,那什麽有需求,你可以找個男人嘛,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gay去哪裏找,但你應該有門路的啊哈哈。”李澈聽到周凜的第一句話時,不僅鬆了口氣,甚至還有點竊喜,周凜能夠平靜的接受,那就說明還能慢慢有戲。可當對方越往下說,李澈的臉就愈來愈鐵青了。“周凜。”他既好氣又好笑“你認為我是因為饑渴得不到滿足才親你的嗎?”周凜閉嘴了,直覺告訴他,他不想再聽李澈繼續說下去。可天不遂人願。“周凜,我很喜歡你。”麵對李澈此刻露出跟他學生時代告白女孩如出一轍的神情時,周凜臉都要黑了。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兄弟,你這樣… …就沒意思了啊,你知道我”他斟酌了下措辭“我不行的,我幹不了這個。”李澈笑了笑,眼底苦澀彌漫“恩,對不起,我… …今晚喝多了,一時沒控製住自己。”周凜也沒話說了,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周圍靜的都能聽到風吹拂過的聲音。周凜急於擺脫現在的窘境,可又束手無策,他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哈。”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剛答應李澈留宿的,這下完犢子了,難不成還真留宿他啊,再讓他跟自己一張床,他是打死不幹了,要是讓他睡沙發,那他自己剛剛一番兄弟支持你又顯得虛偽了。李澈心裏明鏡似的,他明白周凜的顧慮,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想賭一把“你… …還留我過夜嗎?”周凜語噎,過了好久才開口,真是費了好大的勁“這個,不太合適了… …”“好。”李澈歎了聲氣,站起身,這事沒法怪周凜,他已經做的足夠體麵了。周凜望著李澈神色落寞的從陽台走進屋子,腳步停下迴頭問他“周凜,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在同一個地方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喜歡的人是直男並且選擇捅破這層窗戶紙本就是尷尬的,李澈不後悔今晚的舉動卻也不得不麵對今後的結果。周凜點點頭,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瞧這話說的,咱們還是朋友。”“好。”李澈淡淡地笑了,轉頭去玄關換鞋。周凜認識李澈半年,在他的印象裏對方從來都是一副灑脫爽朗的樣子,今晚的李澈令他感到陌生。周凜還站在陽台上,又怕李澈多心,就忙客氣的問了句“我給你叫個代駕吧?”“不用,我打車迴去。”“那… …那注意安全啊。”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等李澈出去關上門後,周凜才發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原本以為喊李澈過來能夠抒發心中苦悶的。結果他又給自己整了這麽一出,周凜現在真是頭疼極了,一想到以後還要天天跟李澈碰麵,他就更是鬧心。就這樣,心事重重的他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沒睡好,第二天又是宿醉頭痛,隻能拖著疲乏的身體開車去上班。自從發生了昨晚的事後,他跟李澈說還是朋友,但他卻無意識地迴避起對方來了,經過了兩天,李澈多少也懂了,偶爾路上跟周凜碰到也隻是淺淺地打個招唿。今天輪到周凜值班,ktv的人四點左右會在食堂吃飯,李澈對食堂的飯菜向來都是嗤之以鼻,但隻要周凜值班的時候,他依舊會陪著他一塊吃點,但這一次周凜生怕見麵再尷尬,愣是磨磨蹭蹭到了六點才去了食堂,幸好,沒碰到李澈。於是他就打了三菜一湯安心的在空蕩蕩的食堂裏吃起飯。江嶼等到了紀淙哲他們,中餐老總黃強狗腿似的把幾位公子哥兒迎到了豪華包廂,又忙前忙後點了一大桌子菜,等到酒菜都上齊了他還不走,說是留下來陪酒,江嶼煩了,趕緊打發了他。紀淙哲看著自個的發小,穿上黑西裝打著領帶,骨子裏的矜貴氣質愈發顯露,便打趣“幾個月沒見了,還真像個老總了,我們還以為你在這裏呆不住一個月呢。”期間桌上的一個朋友對江嶼說“江大少,把那個喊過來給我們瞧瞧啊。”江嶼“有什麽好看的,男人你們沒見過啊?被男人玩的那種你們也不是沒見過吧?”那人嘿嘿笑了“這關鍵跟你江大少扯上關係的男人,我們實在是挺好奇的嘛。”江嶼聽著這話,自己都覺得詭異,說實話,他來s市之前倒也想過怎麽收拾周凜,可打也打了,酒也灌了,總覺得還是不夠盡興,但又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幹點違法的?那倒也不至於。江嶼越想越鬱悶,雖說上次酒桌上威脅過周凜,他認為人還是得留在眼皮子底下耍比較有意思,然後周凜留下來了,然後也沒然後了,人家還是正常地在上班。他點了根煙,就開始走神了。以往他對付他爹的那些女朋友,甩點錢她們很快就能貼上來,難不成讓他也給周凜甩點錢?讓他貼上來最後拋棄他?… …臥槽!江嶼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差點手指都被煙頭給燙到。紀淙哲看他一副見鬼的樣子“你幹啥呢,一驚一乍的?”江嶼心虛道“沒什麽。”紀淙哲說“待會把他喊到包廂來,咱們往死裏灌他酒,怎麽樣?”江嶼看了眼他,說“奉勸你別,那家夥酒量差得很,喝一點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開始吐了。”紀淙哲看著麵前的湯,頓時沒了胃口。其他人說“今晚我們可要住這裏了啊,你可得給我們弄幾間房住啊。”江嶼“吃完飯,我讓人送房卡過來。”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江嶼掏出手機翻了下通訊錄,結果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想撥打的號碼,忽然才想起前兩天自己手賤給刪了,現下又有點懊惱,隻能打給前台。前台接通了電話“您好,這裏是雲瀾國際前台。”“我是江嶼,房卡送到八樓至尊廳。”前台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哦哦,江總您好,好的我馬上送上來。”“等等,讓你們周經理送上來。”周凜吃完飯迴到前台,前台的小寧就喊住了他。“周經理,江總的客人已經在中餐廳了,說是讓你送房卡上去。”周凜問“你們送不是一樣嗎?”小寧訕訕道“他指名要你。”周凜知道找他又沒好事了,恐怕又要灌他酒。這迴要是真喝醉了,沒了李澈,他估計得躺在擔架上去醫院了。他拿了房卡上樓敲了包廂門,裏頭的人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紀淙哲看見周凜身材修長,西裝規規矩矩,短短的頭發幹淨清爽,一張臉也是十分溫和清俊,舉手投足之間禮貌中帶絲疏離。他對江嶼說“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江嶼好奇“你想象中什麽樣?”紀淙哲露出個鄙夷的表情“娘娘腔。”江嶼哭笑不得。在滿桌人探究玩味的視線中,周凜也不慌不忙,很自然的走到江嶼麵前。江嶼見周凜還站著沒動,就手指點了點桌麵“房卡放這。”說完周凜並沒有照做,隻是說“江總,麻煩讓您的朋友身份證給我一下,我拿下去登記了再給你們送上來。”江嶼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有沒有搞錯,我朋友來住還用得著登記?”滿桌人也覺得周凜這人沒眼色,死板不會變通。周凜迴“江總也可以選擇不登記,反正整個會所都是江總您家的,隻是作為您的員工我有責任告訴您,一旦被派出所查到入住沒有實名登記可是會罰款的。”旁邊的一個男人立馬就嚷了起來“罰就罰唄,你們江總還會差錢?”周凜就揚了下嘴角不說話。紀淙哲也好笑問“周經理,那罰多少呢?我們現在就把錢給你得了。”周凜實話實說“兩百。”“什麽?!”其他人一聽一個個都差點笑的敲桌子。江嶼也是哭笑不得,指著周凜道“去,讓他們罰,天天來罰都沒事。來,房卡給我,你走吧。”周凜點了下頭,將房卡放在了江嶼旁邊,轉身要走,忽然他又停下迴過頭衝江嶼笑道“哦對了,江總,差點把重要的事忘了告訴你,罰款超過三次,酒店是得停業整頓的。不過江總財大氣粗,應該是不會在意的。”江嶼礙於麵子,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嘴上無所謂道“罰吧罰吧,也就一次,哪有那麽巧的事會被查到。”“這次要是被查到就是第三次了。”“迴來!”江嶼喊停周凜,煩躁地催促桌上的幾個朋友“搞快點,身份證給他。”周凜收完了身份證,出包廂前還不忘迴頭問江嶼“江總,房費是記你賬上嗎?”周凜離開包廂後,紀淙哲就不滿的拉著江嶼問“你就這樣讓他走了?”“不然你還要幹嘛?難不成對著一個大男人你都能調戲得下去?”江嶼鬱悶地喝酒。紀淙哲神秘兮兮的笑的非常賤“你跟我是不行,可蔣少行啊,是吧蔣天宇?”江嶼一口酒噴了出來,猛地看向蔣天宇,震驚又嫌棄“不是吧,蔣天宇你什麽時候喜歡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