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枯坐不知道多久的唐久,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如同一麵大鼓一般,發出悶雷般的砰砰聲!


    心髒跳動的間隔還是很長,但如果細看唐久的話,就會發現唐久幹涸的身體正逐漸的充盈起來。


    唐久的身體仿佛一塊幹燥的海綿,正在不斷的吸收著水分,變得飽滿起來。


    唐久的眼皮跳動一下,好像要睜開一樣,可努力跳動了幾下,還是沒有成功。


    時間一點點過去,唐久的身體恢複成原本的模樣,麒麟服也從鬆鬆垮垮變得合身起來。


    眼皮又是一跳,這次隻一下就成功了。


    睜開的瞬間,唐久的眼睛電射而出兩道精光,直射他麵前的牆上,隨著兩束精光暗淡下來,牆壁上隻留下兩個小孔,漆黑的小孔說明外麵是黑夜。


    “差一點啊!”


    唐久平複了一下自己,才暗暗歎道。


    “幸虧領悟的及時,不然真的會幹枯而死了。”


    唐久即使平複了心情,依然覺得後怕不已。


    齊麟教給他的這一刀,讓他的刀意有了長足的進展,卻也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他在領悟這一刀的時候,自身陷入了空寂,除了那驚人的一刀,他對外界任何事都感覺不到。


    包括他身體的變化,也一無所知。


    隻在他瀕臨死亡之際,他才徹底領悟了齊麟那一刀。


    這才及時的轉醒,努力吸取真氣,才擺脫死亡的威脅。


    “置之死地而後生!”


    唐久伸手觸摸他麵前的繡春刀。


    光滑如鏡的刀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但唐久卻能感覺得到繡春刀傳遞給自己的喜悅。


    仿佛活了一般的繡春刀,在他手指的撫摸下,微微發顫,似是在跳躍。


    “如果沒有瀕臨死亡的恐懼,恐怕我一生都領悟不了這一刀!”


    唐久悟透這一刀,也讓他的實力有了爆炸式的增長。


    境界突破到了宗師巔峰,不需要多久,就可以突破到大宗師。


    現在有了三重刀意的加持,突破境界對他來說,再也不是一個難題。


    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大宗師,甚至大宗師之上,對他來說,也是觸手可及。


    “該出關了!”


    唐久這一次閉關花費了數天時間。


    京城如今本來就是多事之秋,他現在突破了,那也該出關處理積攢的事情,給他離開京城做好鋪墊。


    雖然她已經不知不覺埋了很多後手,但多多準備,總不是一件壞事。


    後手用不上,總比遇到事情沒有後手來的強。


    他的靜室外麵一刻不離的有人把守,唐久推開門,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


    “幾時了?”


    “大人。”唐久的突然開口嚇了守門的錦衣衛一跳,匆忙迴道:“大人,現在醜時二刻,馬上就要天亮了。”


    “嗯。”唐久手撫繡春刀,大步離開靜室。


    馬上就要天亮,他也不打算休息。


    吩咐人燒了一點早餐,唐久應付一下口舌之欲。


    此時天也亮了起來,錦衣衛陸陸續續的開始點卯。


    見到唐久,都崇敬的問了聲好才離開。


    “大人,您終於出關了!”


    蔡文忠邁著大粗腿走進北鎮撫司,就看見唐久正撫刀而立,當即眼前一亮,快步來到身邊?


    “嗯。”唐久問道:“近幾日可有什麽事發生?”


    “事倒是有,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大人不必掛牽。”


    蔡文忠擺著蒲扇大的手,迴想了一下,才不屑的迴道。


    如今的蔡文忠可是錦衣衛得二號人物,在京城之中任誰見了,都得恭敬的見禮。


    “好,那你們忙,本官進宮了。”


    唐久背負雙手,腰身筆挺,繡春刀在腰間隨著他的步伐,晃來晃去。


    “嘖嘖嘖。這氣度。”蔡文忠看著唐久的背影,嘖嘖稱讚。


    而後也雙手負後,學著唐久的樣子走了幾步。


    可他身材太過健碩。雙手負後反而難受。


    “學不來學不來。”


    蔡文忠收迴雙手,嘟囔了一聲,才恢複他原本的姿態。


    “我這樣,也不比大人差多少吧?”


    “什麽差多少?”袁戈突然走到他的旁邊,揶揄的出聲詢問。


    “咳咳。”蔡文忠尷尬的迴道:“沒什麽沒什麽。”


    “是嗎?”袁戈玩味的瞥著蔡文忠,眼中滿是不信。


    “哼!”蔡文忠突然冷哼一聲,惱羞成怒的指責袁戈:“你這兔崽子,說好喝酒不醉不歸,你小子居然用真氣把酒逼出來。”


    “下次在和你喝酒,老子就不姓蔡。”


    袁戈見蔡文忠轉移話題,對他斥責,也不在意,得意的吹著口哨,背負雙手踱步離開。


    “哎呀,這麽走路就是舒服啊。”


    蔡文忠這才知道,袁戈剛剛分明都看到了,還是問他,明顯是在拿他打趣。


    可麵對袁戈,他卻無可奈何。


    打架倆人實力差不多,但袁戈速度比他快太多,他根本摸不到這小兔崽子的影子。


    喝酒他又喜歡賴皮,每次喝酒都用真氣把酒逼出去,把他恨得咬牙切齒。


    可不找他喝酒,找別人根本就喝不到一起去。


    錦衣衛以外的朝廷大臣,他看不上,總覺得那些人心眼太多。


    錦衣衛內部,他是北鎮撫司鎮撫使,高高在上,如同的千戶百戶視他如猛虎,過於拘謹。


    唯獨袁戈,天生的懶散性格,不在乎他的身份,能和他喝到一起去。


    唐久晃悠著來到勤政殿,早朝還沒開始。但已經站了很多人。


    比前幾天空蕩蕩的大殿要多的太多。


    一些品級不夠的大臣甚至隻能站在殿外。


    “唐公爺。”


    “唐公爺早。”


    唐久所過之處,那些大臣都和他恭敬的問好。


    唐久麵容冷淡,也不迴應,直直的朝著隊列最前方走去。


    大殿中的大臣,有一些唐久眼熟的,更多的是從未謀麵,一點印象也沒有的。


    這其中,大多都是大虞各地州府的封疆大吏前來為女皇登基作慶賀的。


    他們作為主政一方的大臣,如若在新皇登基之時還不來拜見,那即使能力再高,再過清廉,也不可能繼續在大虞官場生存。


    君主封建社會,忠心才是第一位的。


    首先要有忠君的思想,才有機會得到重用,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要首先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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