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羽等得起,因為這樣的柴榮才是他需要的,這是二代人物的領軍人物,等到黃巾起義開始後,柴榮正是發光發熱之時!


    至於柴榮的忠心,王羽並不會擔心,這一切都是因為郭威,隻要郭威沒有問題,他就不會有!


    至於郭威,先不說他是王羽召喚出來的人物,光憑他是太原郭家的人,郭蘊的堂弟,就注定他不會反叛。


    因為不值得!


    可以說,隻要王羽沒有對郭家做出天怒人怨的事,郭威就永遠不會背叛。


    不過,王羽對郭威也安排人進行監督,這個人就是王林。


    【王林五維屬性,統帥:89,武力:99,智力:72,政治:69,魅力:82;】


    王林是祁縣一脈的人,而且在祁縣一脈還是佼佼者,畢竟二十多歲就達到了超一流巔峰,隻要加以資源培養,突破神將還是板上釘釘的事。


    甚至,有極大的可能突破戰神級別,畢竟這個時代的猛將實在是太多,隻要是不中途隕落,一切盡有可能。


    對於王羽的安排,以郭威的政治屬性一定可以明白,他不僅不會感到不舒服,反而會非常喜悅,因為這是王羽對他的看重!


    “諸位,可猜到我叫爾等前來的目的。”王羽對眾人問道!


    “主公,可是讓我等占據這梁山之地。”郭威開口問道!


    “哦,文仲怎知?(文仲,郭威的字)”王羽再次問道!


    “梁山之地,有著方圓八百裏的水泊,若是聚集此處,可訓練出一支強悍的水軍,若是在配合我並州的鐵騎,便可縱橫於江漢,所向無敵!”


    “此外,梁山泊位於兗州和青州的交界處,東可進擊青州,西可進擊兗州,而他的南方就是琅琊王氏的徐州之地,我相信以驚天戰神的能力,定能讓琅琊這一脈,選擇支持主公。”


    “可以說,梁山泊就是一座橋梁,一座連接青徐,北上可與並州大軍夾擊幽冀的絕佳之地,隻要天下有變,梁山泊勢力已然成型,等到那個時候,天下盡在主公的掌握之中!”


    “好,文仲不愧是當世奇才,幾句話就把我的意圖說了出來,吾得文種如高祖得蕭何,文王得子牙也。”王羽高聲讚歎道!


    “主公高抬郭威了!”見王羽將自己必做蕭何,薑子牙,郭威當時就嚇一大跳,他雖然自認自己文武雙全,但比起這二人還是要差太多了。


    隻見他單膝跪地,道:“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隻要主公敢用郭威,郭威定會將那水泊梁山,打造成一座銅牆鐵壁,並訓練一支強悍的水軍出來!”


    “好!”王羽聞言大叫,頓時為其點了一個讚,隨後看向了一旁的楊雄等人,說道:“今後,爾等要唯郭威將軍馬首是瞻,爾等不要以為郭將軍隻是一個文臣,真論起武藝來,即便是我舅父秦彝都未必能夠輕易戰勝他。”


    “什麽,這這麽可能!”晁蓋等人一臉震驚道,他們怎麽也不相信,眼前之人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不過,說出這句話的人,可是王羽,他們即便是不信也得信!


    王羽安排好郭威等人後,就讓他們分批出發,在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後出手,徹底拿下水泊梁山。


    這幾日,或許李湘、白冰,楚喬都知道王羽要離開,她們幾個一直寸步不離,陪伴王羽最後幾天!


    至於商會的事,都交給了王亥處理。


    這天深夜,王羽來到了父母的房門前,隨後深唿吸一口,便開始輕叩門扉。


    “進來。”在王羽剛開始扣門之時,裏麵便傳出一道嬌聲,正是王羽的母親,秦彝的妹妹秦鴛!


    聽到母親同意後,王羽這才緩緩推開門戶,抬頭便看到母親秦鴛紅著眼睛望向他,眼中充滿了不舍之情,於此同時,她的手裏還抓著一件新製的紅色衣袍!


    不知道為什麽,王羽素來喜歡穿赤紅色衣服,不論是在那個燈紅酒綠時代,還是在這個初來乍到的東漢末年!


    對此,他也不清楚,隻能將其歸結於,前世今生的興趣相同,此時此刻,看到母親手裏拿著的赤紅色衣服,王羽哪裏還不知道,這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或許,這是自家寶貝兒子第一次遠行,這本來應該交給婢女的針線活,她決定自己完成,一針一線親手縫製衣服。


    看到眼前母親,一針一線縫製而成的衣裳,王羽再也掩蓋不住內心深處的感情,直接動情地抱住秦鴛,隨後喊道:“娘親。”


    “羽兒,娘親自從嫁給了你爹爹後,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得路上,手藝荒了十幾年,也不曉得這工藝是否還能如當初一樣,我兒看看,這衣裳的尺寸是否合身,快試試。”秦鴛強笑著說道。


    說實話,秦鴛對漢帝並沒有那麽多的仇恨,反而要多謝他,因為黨錮之禍使得王騰,不用再進行軍旅殺戮,他們一家人可以合合滿滿在一起幾年。


    可是現在,皇帝認命寶貝兒子為童子郎,把他從自己身邊活活搶走,她身為母親,這麽可能會稱心如意。


    所以這時候,她對漢帝又恨上了。


    感覺到自家母親,情緒發生變化後,王羽當即開口安慰道:“娘親不要為那個昏君發恨,他沒有那個資格,兒子不去了,爹爹可是當代鬼穀子,豈是一個區區太學所能比的。”


    “我兒竟說傻話,這終究是皇帝小兒的命令,豈是說拒絕就能拒絕的,而且我兒小小年紀,便已經封侯拜郎,不在那大秦神童甘羅之下!”


    “隻是,娘親擔心吾兒,此去洛陽路途遙遠,而且在洛陽之地沒有照應,若是皇帝為難,定會過得艱難。”


    “所以,我兒要切記,洛陽不同晉陽,此去洛陽要謙遜有禮,切切不可以剛傲待人!”秦鴛敦敦囑咐道。


    “兒子記下了。”此刻的王羽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依偎在秦鴛的懷裏,並沒有什麽突兀,因為他就是一個十歲的少年!


    “瞧我這記憶,隻顧得敦囑我兒,卻忘了娘親這剛剛,為我兒縫製的衣服了!”秦鴛看著手中的赤紅色衣服,連忙起身在王羽身前比伐著。


    這時,王騰也走了進來,看著他們母子二人其樂融融,一副溫馨的場麵,頓時露出一絲笑意。


    上天何其厚待我王騰!


    有如此賢良的妻子,還有一位這麽妖孽的兒子,我這一生還有什麽可求的。


    既然你想要登臨天下之巔,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助你登臨那高山之巔,整個王家,都將是你背後的靠山!


    “爹,你來了。”王羽看到王騰進來後,當即開口說道!


    “嗯,羽兒,你娘方才說的不錯,此去洛陽一定要謹慎,這裏不比晉陽,在晉陽之地,你就是蓋世的英雄,手握並州近十萬大軍,可是在洛陽,你隻是一個孩子,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


    “這是你的優勢,同時也是你的劣勢,所以你在到洛陽時,一定要結交那些大儒,他們與為父都有交情,看在為父的麵子上,他們一定輝給予適當的幫助!”


    “而且,此去洛陽,我兒也可以接下我在洛陽的布局,雖然你爹我因為黨錮之禍,被迫離開了洛陽之地,但這不代表我,在洛陽沒有自己的勢力。”


    “諾。”王羽恭敬道,同時對洛陽之行充滿了信心。


    此去洛陽,他要做的可不止是結識那些大儒,更多的還是擴展自己的商業。


    白糖和香皂,在並州已經是很火爆,但王羽覺得,這兩樣東西若是在洛陽,將會更火爆,畢竟已經有不少的洛陽商人,在晉陽購買大量的白糖,轉到鄴城,洛陽進行高價售賣,從而賺取其中的差價!


    而今天,王羽就針對這種情況進行打擊。


    就在王羽臆想之際,其父王騰從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件,對王羽開口道:“這封信就是信物,你拿著此件到洛陽北街,找一個叫做喬風的男子,他是你爹我培養出來的一位江湖俠客,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頗有謀略!”


    “在洛陽期間,如果有什麽事都可以讓他去辦,他的忠心我兒完全不用擔心。”


    “喬風,這名字這麽聽起來那麽像天龍裏麵的喬大俠!”王羽聽後不由得在心裏吐槽道。


    不過,既然自家老爹能夠如此看重他,想必此人就算比不上天龍裏麵的喬峰,想必也能與之媲美一番!


    “羽兒,除此之外,為父還有一事要對你說。”王騰突然道!


    “請父親訓誨!”王羽洗耳恭聽道。


    “雖然我兒隻有十歲,但畢竟不是一般人,再者說,這次去的還是京師洛陽,若是與人相交必要有字。”


    “字……”王羽聞言一愣,隨後便喜上眉梢。


    在《禮記·曲禮上》中記有:男子二十冠而字。意思是,舉行冠禮,並賜以字。


    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都是二十歲的加冠之禮,才有族中威望高的長輩,為晚輩取字!


    但是王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十歲,便可以有字,這也太歪瑞古德了。


    “至於字,為父在幾天前就想好了,古語有雲:十人為傑,百人為豪,千人為俊,萬人為英,我兒的才智自然要超過萬人,我便為你取字子英,王羽王子英。”


    “謝父親!”王羽開心笑著說道!


    由於得了表字,穿著母親新縫製的衣服,王羽頓時精神滿滿,於是漫步迴到小院書房,看著身上隨風擺動的赤紅色衣袍,心中止不動感動,竟然一夜都沒有睡覺。


    天將亮不亮之際!


    王羽潛睡了一會時間,便從床榻之上醒來!


    此去洛陽,王羽要帶的東西並不多,因為絕大東西都被他塞到乾坤戒指裏麵。


    這次前往洛陽,王羽並不準備帶仆婢前去,他一個人就足以,所以在收拾妥當之後,王羽便準備離開自己的家鄉,前往那千年狐狸聚集的京師洛陽!


    隻是……當王羽打開門後,赫然就看到幾個人在門外等候,而且人數還不少。


    等候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王羽的表兄秦瓊,羅融之子羅士信,以及東方承譽和楚喬!


    “我就知道……”王羽苦笑著搖搖頭,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父親果然讓秦瓊他們跟上了!


    現在的秦瓊,已經十八歲,按理說完全可以上戰場,可以他畢竟年紀還小,即便是上戰場了,也隻是一個小人物。


    與其這樣,還不如跟著王羽到洛陽,這樣也好有一個照應。


    而且,秦瓊現在的年紀,也可以上太學,其父秦彝現在擔任雁門司馬一職,秩六百石,作為官宦子弟的秦瓊,自然能夠上了。


    對於秦瓊等人前來,王羽是早有預料,隻不過在看到楚喬也出現在這裏後,頓時有些生氣,於是轉向楚喬道:“阿楚,你怎麽也和他們一起胡鬧。”


    楚喬抿嘴笑道:“此去洛陽可不止一年半載,身邊若是沒有一個照顧的人怎麽行!”


    秦瓊等人頓時一頭黑線,合著我們就照顧不好人了,不過由於楚喬非常得王羽的看重,他們也不會計較什麽。


    而一旁的王羽,聞聽楚喬說的這話,頓時一扶額頭,她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做糾纏。


    直接帶走就是!


    由於王羽不想和父母見麵,導致太過傷感,所以就沒有告別,而是偷偷摸摸的離開,畢竟人間最是離別苦,與其一家人傷感惆悵,不如不見。


    而這一天,為光和元年,四月六日。


    ………………


    “夫君!”看著兒子漸行漸遠的身影,躲在迴廊處的秦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伏在王騰懷中泣不成聲。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


    “願言思子,中心養養。”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


    “願言思子,不瑕有害。”


    此時此刻,秦鴛想起從前看過的詩經,其中就有這麽一首詩,描寫一位母親,對遠行在外的兒子的憂思。


    此情此景,是多麽的相像,讓秦鴛忍不住吟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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