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一個人開口,其他人自然隨之跟風,這麽好的白糖,他們自然要買上一買,當然要提前先問一下價錢了!


    “好說,好說,我們這白糖分為五種,普通白糖,粗製白糖,細致白糖,精致白糖,極致白糖,而剛才大家喝的,隻不過是普通白糖之水!”王亥這番話,直接調動眾人的心,讓眾人瞬間嘩然。


    “普通白糖五貫一斤,粗製白糖十貫,細致白糖二十貫,精致白糖三十貫,極致白糖四十貫!”見調動眾人的心後,王亥當即爆出價格來。


    “什麽,竟然這麽貴,就是最便宜的也要五貫錢!”其中一人異常不滿的說道,不過他礙於王家的勢力,不敢說得太狠。


    “五貫一斤很貴嗎,諸位隨便聽聽小曲,喝喝茶,花的就比這還要多!”


    “再說了,這白糖的品相潔白如玉,乃是尊貴奢華之物,一般人也就不要想了。”隻見王亥大手一揮,當即冷笑道。


    聽到王亥此言,原本叫囂的人盡皆沉默,來到這裏麵的人,可不都是富貴人家,一大半都是看熱鬧的普通人,一貫一斤黑色紅糖他們都覺得特貴,更別說最低五貫一斤的白糖,簡直是無法想象。


    不過,這裏麵也有一些豪強世家的管事,就像王亥說的那樣,五貫錢還不夠他們在酒樓聽聽曲,喝喝茶!


    更何況,喝過這白糖水後,他們越發知道這白糖的珍貴性,不過五貫五銖錢,說什麽也是要買的。


    “區區五貫又算的了什麽,還不夠我家老爺聽曲呢,買不起的靠邊站,別給我擋道,王先生,勞煩給我包上一斤五貫的白糖。”周家管事便開口說道。


    “嗬嗬,這句話都是在理,這白糖隻有尊貴之人才能享有,那些買不起的就趕緊靠邊站,別在這擋道,王先生,精製白糖還望給我包上一斤!”趙家管事趕忙說道。


    “趙管事,你這是選擇和我杠上了!”周家管事冷哼一聲,急忙改口道:“不要普通白糖了,給我改成精致白糖,我要三斤。”


    “給我來一斤極致白糖!”


    “兩斤精致白糖!”


    有一人要買,其他人自然不會在這等著,要知道,這可是漢朝後期,豪門大戶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終是講究一個體麵二字。


    在白糖這個稀罕物出世後,別人家裏都有,唯獨自己家裏卻沒有一點,這要是說出去,不就折了自家名聲。


    而白糖這種稀罕之物,隻有王羽這裏可以買!


    所以,從第二天開始,晉陽城內所有的豪門大戶,皆到王羽的華夏商會這裏來購置白糖。


    而且,由於華夏商會的背景深厚,其影響力自然很大,再加上王羽強大的廣告攻勢,不到幾天的功夫,就在並州大地刮起了一陣白糖風。


    你家沒有白糖,你就是窮人!


    隻有家裏麵有那聖潔如雪的白糖,你才是尊貴的大戶人家。


    一時間,但凡是身家雄厚的世家豪強人家,多少都是要買上一些白糖迴家的!


    試想,如果有賓客上門,這時候拿出白糖招待,化白糖水喝,那滋味真是其樂無窮,自己也是倍有麵子。


    並州之地,雖然位於大漢點的北疆之地,但不代表它窮,相反的是,並州的南方地區非常富裕!


    就比如太原郡,上黨郡以及上郡三地!


    在王家的帶領下,這裏已經成為並州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太原郡的南方就是河內郡,而這裏可是靠近洛陽!


    雖然古代的信息傳播很慢,但這隻是針對一般人,對於強大的世家來說,他們完全有渠道得知。


    王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不過幾天的時間,晉陽城內便出現車水馬龍點情況,熙熙攘攘購買之人絡繹不絕。


    “哈哈羽兒,我一直盡量高估白糖的銷量,可是最後發現還是小看它了!”王亥看到這幾天的售賣賬本後,當即大笑起來,隨後意味深長道:“你可知道,在這短短五日之間,我們生產出來的白糖賣出多少斤!”


    “三五千斤!”王羽說出一個大概!


    隻是當他說出這句話後,王亥直接搖了搖頭,不過他沒有繼續打啞迷,而是開門見山道:“這幾天一共賣出去了七千五百餘斤,得錢二十四萬六千餘貫。”


    王亥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和身上都充滿了激動,他掌管王家商業十幾年,不知道為王家帶來多少的資財!


    但他也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到,在短短幾日的時間內,就聚集如此多的財富。


    一金等於二十貫,二十四萬貫就相當於萬金,這價錢都能買一個三公的位子了。


    王亥心中激動無比王羽聽到後更是無以複加!


    “二十四萬貫,晉陽城的購買力有這麽大嗎?”王羽道眼中充滿了震驚,他雖然猜到白糖會賣的很火爆,但絕對沒有想到會火爆到這個地步。


    “羽兒,你小子可別小看了晉陽城,在王家的牽引下,晉陽無疑是天下商賈匯集之地,單單論起商業影響力,絲毫不弱於大漢的都城洛陽!”


    “而且,咱們晉陽城裏麵的商人可是聰明著呢,他們會大量購買精致白糖,隨後到洛陽,鄴城等地進行販賣,而且價格還會比晉陽的售價高許多,光是其中點差價,就足夠他們賺了。”王亥對王羽解釋道。


    隻是,王羽總感覺,王亥這是話裏有話。


    不過,王羽也不擔心,王亥要是想說,自然會對他說!


    “叔父,勞煩你和李家,徐家等家族溝通一下,在豫州,荊州等地也要把華夏商會開出來,以此來策應萬三千。”王羽對王亥說道!


    王亥點了點頭,不過他的嘴巴動了動,明顯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止住了。


    …………


    洛陽北宮,西苑。


    東漢的都城位於洛陽,皇宮分為南宮和北宮,分別位於洛陽城南北,中間距離為七裏,用複道將兩宮連接起來。


    複道中,皇帝走中道,護從夾護左右,十步一衛。


    洛陽南宮的正殿是德陽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納萬餘人,殿周圍有池水環繞,玉階朱梁,壇用紋石作成,牆壁飾以彩畫,金柱鏤以美女圖形。


    德陽殿高大雄偉,據稱離洛陽四十三裏的偃師城,可望見德陽殿及朱雀闕鬱鬱與天相連。


    而洛陽城外,散布著眾多的供皇帝遊樂的苑、觀。


    苑有西苑、顯陽苑、顯明苑、靈昆苑等。


    其中,西苑為最大,遊樂設施最俱全。


    不過這一切,還要得益於耽於淫樂的漢靈帝,他在西苑築起裸遊館十間,館前台階以綠苔為被,館之四周引渠水環繞。


    漢靈帝劉宏,命人挑選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美女,在裸遊館長夜飲宴。


    白日,漢靈帝乘小舟在繞館的渠水中遊蕩,選宮女膚白體輕者為其劃漿,時值盛夏時,漢靈帝故意將小舟搗翻,宮女紛紛落水,他在一旁嬉笑著,觀賞宮女們水中的玉色肌膚。


    而且,漢靈帝在西苑中的遊樂項中層出不窮,他甚至一度還想以騎驢為樂,便將四條白驢禦為一駕車,漢靈帝一人操轡、駕馭著四驢車奔馳周旋,在車上樂不可支。


    可以說,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不過,現在的漢靈帝心情很不爽,所以哪怕他現在置身於這樣的環境,也無心遊玩,隻有滿肚子的抱怨。


    自從陽球當上司隸校尉後,那些士人就沒有消停過,每天都是上書懲罰一些貪官汙吏,劉宏礙於局勢,也下令懲處了典型人物。


    但是,那些士人真正的目的還是十常侍,貪官汙吏隻是其中的一個借口罷了。


    …………


    “陛下,曹常侍來了。”劉宏身邊的中常侍趙忠說道,而他說的曹常侍就是曹騰,曹操的祖父!


    曹騰,其父就是曹節,在漢安帝時,曹騰為黃門從官。


    永寧元年(120年),劉保被立為皇太子,鄧太後詔選中黃門從官年少溫謹者,伺候皇太子讀書,曹騰因此入選。


    太子劉保特別與他親愛,飲食賞賜,與眾有異,及劉保即位,曹騰由小黃門遷中常侍。


    本初元年(146年),曹騰與長樂太仆州輔等七人,以定策迎立漢桓帝有功封侯,曹騰被封為費亭侯,遷大長秋,加位特進。


    曹騰在宮廷三十餘年,奉事四帝,未嚐有過。


    好進達賢能,他所推薦的陳留虞放、邊韶、南陽延固、張溫,弘農張奐、潁川堂溪典等,皆致位公卿,而不誇耀自己的功勞。


    蜀郡太守通過計吏,修書於曹騰,被益州刺史種暠查出,乃彈劾曹騰身為內臣,結交外官,所為不當,請免官治罪。


    桓帝認為書自外來,不是曹騰的過錯,所以沒有治罪,此事發生之後,曹騰不但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反而稱讚種暠為能臣。


    不過,由於曹騰沒有兒子,便收同族曹嵩為養子,曹嵩之孫曹丕代漢建魏後,曹丕之子曹叡於太和三年(229)追尊曹騰為“高皇帝”。


    在華夏曆史上,被皇帝正式授予正統王朝皇帝稱號的宦官,僅此一人。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東漢時期的太監分兩種,一種是淨身的太監,另一種就是不淨身的太監!


    伺候後宮的太監,一定都是淨身之後的太監。


    可以說,這個時候的太監,大多數都是有些墨水的人,後來混不下去了,才選擇淨身接近皇帝,圖一個榮華富貴。


    可以說,這個時候能夠成為太監的人,大多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要不然,還真以為他們可以和世家鬥!


    就像魏忠賢一樣,他能夠和東林黨鬥,除了皇帝重用他,難道就沒有自己的能力在。


    如果他真是狐假虎威,早就被那些東林黨吃了。


    同樣的,十常侍也是如此!


    能夠在皇宮裏生存的人,哪一個是一般人。


    …………


    “季興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匯報嗎?”劉宏那一對大拇指,輕輕揉弄著印堂,有氣無力地說道。


    “陛下,或許這需要您自己看一看了。”曹騰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一封戰報交給了劉宏,劉宏隨手接過來打開看後,臉色……瞬間變了。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劉宏也從陰沉中迴轉過來,隨後有氣無力地說道:“季興,詔公卿朝會。”


    “諾。”曹騰拱手離去,看著臉色難看了劉宏,心中發出一陣的歎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果劉宏沒有選擇聽信張讓的話,對王家下手,那他現在就不會過的這麽孤立無援了,而王家取得的戰績,就為他所有!


    隻可惜,劉宏選擇了對王家出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麵。


    …………


    南宮,金殿之上!


    在曹騰傳達皇帝的旨意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滿朝的公卿大臣們,就已經站在金殿之上議論紛紛!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然,皇帝為何突然下詔相招。


    “司空大人,你覺得陛下招我們前來所謂何事嗎?”一個官員開口問道!


    這個官員問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擔任司空的楊賜。


    楊賜,弘農楊氏出身,後來的太尉楊彪之父,如果算上他的祖父楊震、父親楊秉,兒子楊彪,他們一家也算得上四世三公!


    不過,現在的楊彪還沒有那麽厲害,擔任太尉一職,所以說弘農楊氏,隻能算是三世三公,但即便如此,也是當世一流的門閥士族!


    更關鍵的是,楊賜還是漢靈帝之師,所以眾人爭相向他詢問,但楊賜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能選擇搖頭表示不知。


    “陛下駕到……”就在眾人在金殿之上小聲議論之際,劉宏在虎賁、羽林精銳的引領下,緩緩步入大殿之上。


    “臣等叩見陛下。”隨著眾人齊聲歡唿,轟隆一聲,殿內齊刷刷地跪拜,之後各就各位。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漢朝時期是皇帝和臣子共同治國,除了開始時需要跪拜,之後就是臣子席地而坐,需要奏報時才站起!


    而一直跪拜,隻有滿清這個賠錢國時期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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