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的護院團團圍著庫房,祁念插翅難飛,實在不行她想好了,帶著大白進秘境空間待一兩個時辰。


    沒想姚承熠從屋頂瀟瀟灑灑地飄了下來。


    “走!”


    “你能帶著我飛上屋頂?還能帶……”著我走掉嗎?


    都不給祁念時間講完話,她人已經被一隻大手摟住上了屋頂,還沒吹幾下冷風,人又落在旁邊的樹上,再從樹上落地。


    姚承熠帶著祁念躲迴江衡的書房。


    因為那裏是最先搜查過了,這會不會有人再去。


    “你膽子能不能小點?這你都敢一個人來?”


    “我大白不是來了嗎?”


    大白尾隨著兩人進的書房。


    “大白它能帶你飛?以後不準這麽冒險。”


    “別說我,說你。”


    “噓……”


    搜查的腳步聲又近書房了。


    大白機靈地往茶幾底下鑽。


    祁念和姚承熠縮在那張大書桌下邊,再往前挪就是江衡暗室入口,姚承熠已經知道按鈕,要是萬一,躲在這裏還能進暗室。


    隻是桌底下那麽點大地方,祁念整個人被姚承熠給包圍起來,就像嬰兒還在母胎那樣蜷縮著。


    動彈不了就罷了,偏偏耳後是他的一唿一吸,不用懷疑,要是動一下,他的唇指定碰上她的耳朵,輕緩的唿吸像隻輕柔的手撫上她的臉一樣,祁念的心亂了節拍。


    祁念都這樣了,姚承熠可想而知有多煎熬?他的手摟緊她的腰,這一蹲下手就更無處安放了,蹭蹭地往上擠。


    幸好,之前搜過這裏,那些人舉著燈籠看一眼就離開。


    安全了,祁念掙脫還箍著她的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手不自主地捂著臉,好燙。


    為了掩飾尷尬,祁念問,“我們先離開這裏,對了,你之前為什麽不走?”


    “我要殺的那人,逃了。”


    江府那麽大,現在不知道江衡躲在哪個角落。


    祁念沒問為什麽殺那人,隻讓他把暗室入口打開,人才離開不久,大白的鼻子靈,從暗道裏去了江衡其中一小妾的房間。


    迴到姚承熠的小院子,子時都過了,這一天天的真刺激,祁念打定主意,這次迴臥龍山再不輕易出山。


    “有酒嗎?我想喝點。”姚承熠一迴來就坐在那裏不動,結果嘴巴一動就要酒。


    看出他的情緒不對,這是大仇得報後遺症嗎?


    祁念去尋尋摸摸地去把白天買的熟板鴨切出一盆,再切了個水果拚盤,把唯一的那葫蘆酒貢獻了出來,再也沒有了,那兩壇子封住的,打死她也不會再動,以後有機會用來賣天價。


    “酒好,人也好。”


    “還沒喝呢,你就醉,等會,我說完了話,你再碰酒杯。”


    姚承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說。”


    “小睿他們三個,你當初說好的,不會從我身邊帶走,這話還算數?”


    他就知道,她最多的就是這些要求,“我要說不算數呢?”


    “那我毒死你。”


    “嗬……”


    姚承熠輕笑,奪過祁念倒好的酒,一口就一杯,“死在你手裏,我願意,但是,念念,我就那麽令你不相信?”


    “不好說,誰知道你會不會為了安撫你娘,把三小隻帶走。”


    “是啊,我娘,我娘還不知道她的兒子給她生了三個孫。”


    “雖然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麽迴事,但你哥就不是人,沒擔當不止,死了還要讓你來搶孩子。總之,孩子是我的。”


    “也是我的,他們喊我爹。”


    “你就一假爹,讓你當叔都勉強。行了,不扯其他,你發誓不會從我身邊搶走三小隻,酒就給你。”


    “誓言能信嗎?”


    他的母妃,多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所愛非人,最後家破人亡,他們當時沒發過誓?


    姚承熠又伸手去拿酒。


    能不能信的,祁念就知道古人很重視誓言。


    “你發不發?保不保證?”


    “好,我保證,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把三個孩子從你身邊帶走,我姚承熠要是說話不算話,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你)。”


    這還差不多。


    祁念把酒放下給他,自己一口鴨肉一口水果。


    晚飯沒吃著,餓壞了都。


    “念念,你陪我喝點。”


    “我怕你不夠喝。”


    姚承熠給祁念倒了一杯,他自己一杯接著一杯,連喝了幾杯,才自顧自地說起他因何被放逐綏城,外祖家如何被害,他娘如何愛錯了人……


    “那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外邊傳得那麽瘋狂,而我沒被處死,名字還在皇室的玉牒上,你說呢?我倒很想不是。父親是誰,有沒有,真的不重要,隻是可惜了,我這輩子到死都背著姚姓。”


    “?”


    “我的臉就是皇室的招牌。”


    好吧,是不是親生的,看臉,話說,有些生出來不像爹也不像娘的,找誰說理去?


    “那你往後有什麽打算?”


    “你在哪我在哪,說好了在臥龍山給我一席之地的,你不會反悔吧?”


    後悔問了。


    祁念不置可否,她不怕他賴在臥龍山,看他都醉得舌頭打卷的,明天再問,估計都不記得現在說過啥,還好在喝酒前讓他發了個誓。


    吃飽,洗了個臉,祁念抱著新買的被子找個房間抱著大白就去睡了。


    第二天醒來,祁念還想上街掃貨的,這不是江府那裏又收獲了不少銀錢嘛。


    姚承熠從外邊迴來,手裏提著早點,他說,“吏部尚書江府的庫房被搬空,是你動的手?”


    啊?一大早就傳遍了呀?“我去得比你晚,和你一道迴來,你看到我拿他一根線了嗎?”


    “不是就好,吃了早飯出城迴去。”


    行叭。


    隻能悠著點花錢了,別讓姚承熠看出端倪知道是她搬空人家庫房,畢竟,搬哪去了?他要問起她沒法解釋。


    這次裝車,就不全是糧食了,還有一堆的日常物件,準備給姚承熠他娘帶去,成衣鞋襪被褥全都有。


    姚承熠隻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些東西給誰的,他心裏被填得滿滿當當的,這就是他的小女人,與他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卻默默地給他娘安排妥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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