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得一個桌子坐不下。


    像曾婆子,小六,山豹,申祿這幾個,又時刻當自己是下人,挪到另一個桌子吃。


    不過菜是一樣的。


    祁念拿出她從秘境帶出來的一葫蘆酒,曾婆子眼疾手快的去給拿了幾個酒杯出來。


    葫蘆塞子一打開,馨香四溢,聞著令人心曠神怡。


    在桌上的幾個,個個都挺多話的,想問問這酒,想搜括些詞來讚美這酒,可都很默契的禁聲,怕一開口會嚇得祁念倒酒的手晃了,浪費一滴都讓他們心疼。


    祁念每人給倒了一杯。


    “幹爹,這聲幹爹我叫了這麽久,卻一直沒正式的給您老倒過酒斟過茶,今天二叔和玉春姑也在,難得人齊了,女兒給您補上一杯,酒水當茶了,幹爹,您請喝酒。”


    徐漢接過酒,祁念鄭重地磕完頭,才起來。


    “啊?好,酒比茶好,哈哈!”


    這是徐漢這輩子喝的最好的酒,不但因為是幹閨女敬的,更是這酒它是真的好。


    見親娘磕頭,三小隻也噠噠地從凳子滑下來,要去給外公磕頭。


    徐漢,錢佑,田玉春,一人拽住一個。


    “哎喲,不用你磕頭,快迴來,二叔公要喝酒,別給你外公喝光啦!”


    “我老胡就不管啦,你們認不認親的,這酒我也得喝。”


    老胡跟喝水似的,已經第二杯了。


    田玉春也不客氣,一手抓住孩子一手拿酒杯喝了起來。


    而徐漢,一手孩子一手葫蘆,不讓喝了。


    祁念還跪著呢,“好呀幹爹,我還不如一杯酒!”


    幹爹不得虛扶一下嗎?算了,自己起吧。


    “不是?閨女啊,我這手?”徐漢抱著小睿,拿著酒葫蘆,空不出手來啦。


    酒這東西,平民百姓也能酒得上,可像這樣的好酒,別說喝上了,就是聽,他們也沒聽過啊,這一葫蘆喝完了還能有嗎?別說錢不錢的問題,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問題。


    徐漢,錢佑,老胡這些人,對酒那是癡迷得很,這麽說吧,這壺酒和一漂亮姑娘放一起,他們絕逼要酒不要姑娘,就愛酒到這個程度。


    這不,得搶啊,多喝一杯是一杯。


    祁念坐迴飯桌前,沒眼看,這麽正式的場合給他們搞得一塌糊塗。


    姚承熠也嚐了一口杯裏的酒,那麽醇,那麽香,還那麽烈,而且那麽綿遠悠長,年份他都不敢估算。


    外邊根本沒得賣!


    不對,這酒不是她買的!


    “這是誰釀的酒?你打算釀酒?”


    “嗯,有這個想法。”


    姚承熠接受能力已經練出來了,隻意外了一下下。


    然後,別說這一桌了,就是旁邊小六那一桌的幾個,都眼巴巴地望過來。


    姑娘釀酒,就意味著以後有得喝啊。


    “閨女,真的?”


    “大侄女,你這酒一出來,我去賣。”


    咳咳,老胡是瞄了又瞄他家三爺,反正吧,三爺要是追不迴媳婦,他就整一包藥幫他個忙,畢竟這輩子他在三爺身邊不走了,三爺娶了夫人,那他的酒就不可能斷。


    “是打算做酒的生意,不然,上百人吃什麽啊?但釀出來的酒,肯定是比不上這一葫蘆酒的品質,但,應該比現在街上賣的要好上許多。”


    “小念,我跟你學釀酒!”


    玉春姑?


    田玉春對祁念點頭,“小時,父母健在時,我家裏就是釀酒的,我給你打下手。”


    “那太好啦,玉春姑姑,我把方法告訴你,我就不用動手啦!”


    看,懶人就是有懶福!祁念還頭疼怎麽教人呢,田玉春本就有基礎,一點就通的事。


    這頓飯,就在幾人搶酒中吃完。


    那裝酒的葫蘆,都被灌了一碗水涮了涮,也分著喝掉。


    祁念讓田玉春明天出去采購釀酒所用到的東西。


    聽到買東西,徐漢把在雲海城外祁念給他的那還沒來得及去換成銀錢的一小包裹值錢玩意拿出來。


    “老二,你明天去把這些東西換成銀子,玉春去買東西你也好搭把手。”


    “沒問題。”


    他們以前銷贓慣了,有門路,總比拿去首飾鋪或當鋪強。


    三小隻白天玩瘋了,夜裏睡得好,這下終於沒給姚承熠尋到賴她房間的理由,祁念又得以進空間。


    既然要釀酒,釀與眾不同的酒,那就隻能用她的酒曲,祁念在秘境裏培育酒曲。


    除了酒,祁念還打算種茶,村民開荒的旱地種茶樹,她要茶就是茶,並不是這裏人喝的,用茶葉加亂七八糟的佐料煮出來的湯。


    把酒曲做好讓它自然發酵,祁念去茶園剪枝扡插育苗,過完年開春正好種上。


    為了早日過上不用幹活的小日子,祁念狠了狠心,忙了一晚上。


    天還沒亮,趙有財趕車拉著趙族長。


    田玉春和錢佑也大清早的套車進城,去套現和買釀酒工具。


    祁念這裏有申祿和小六搶著趕車,姚承熠像個撕不下來的牛皮糖,不聲不響地上了車廂。


    有了知縣批好的條子,縣衙戶房辦事很快。


    辦完後,各自去采買,總之出來一趟就不能讓空車迴去。


    祁念是往死裏買糧食,別看她存貨多,可擋不住供應上百人吃,但是吧,她這就一台馬車,裝一個車廂也沒多少,得把其他人支走。


    “你們三個拿著銀子去買糧食,裝滿車廂為止,我單獨去買別的,兩個時辰後城門外匯合。”


    “好。”


    姚承熠示意祁念把帷帽戴好。


    祁念有點疑惑,這人轉性了,不糾纏了?不管他安什麽心,總之不用費口舌說服他,她不怕跟蹤,甩不開跟蹤她?不信。


    米鋪,幹貨鋪,賣肉的,祁念滿大街逛,問了價,這小縣比雲海城的物價高。


    難道是因為近都城?


    “掌櫃,上次沒有這麽貴呀。”


    “上次是多久?現在米價昨天跟今天都有差距。”


    “我多買你能便宜些嗎?”


    “姑娘,不瞞你說,要買糧食你趁早,再晚點可能糧都沒有,上麵控糧了。”


    掌櫃小小聲的說,深怕有人聽見似的。


    “仗要打到這裏來了?”


    “這個我們小老百姓不敢妄議。”


    不敢你都議了。


    不過,祁念想想也對,就算仗暫時沒打到這裏,可難民來了不少,糧價自然就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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