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科爾剛才已經和他們分開。


    在把車開到醫院後他便徹底撕下了和善的偽裝,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惡趣味,然後揚長而去。


    臨走前,傑德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你又是出於什麽目的來告訴我這些?羅科爾,你想得到什麽?”


    傑德現在對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再抱有希望,貝格森和羅科爾在某些方麵還是很相似的。


    就比如他們都一樣的瘋狂,一樣的擁有極致聰明的頭腦和偏激的執念。


    所以他很好奇,羅科爾又為什麽要毫無保留的向他們坦白一切,他又想在這裏麵得到什麽。


    羅科爾盯了傑德幾秒,笑了。他隨手掐滅煙,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道:


    “貝格森指導了一場可以自動演出的話劇,沒有任何的瑕疵,完美的不可思議。現在看來,他的這步棋贏得可謂是毫無懸念。”


    “順便告訴你,在我加入你們後花園的[小茶會]之前,貝格森就已經找上我了,那時候我接近你們也都是貝格森默許的。”


    “所以我那時就在想,溫木也真是夠蠢的。”


    羅科爾的話在傑德腦海裏揮之不去。


    傑德煩躁的搖了搖頭,再也沒了之前的呆樣,他直接憤怒地抓上羅科爾的衣領,將他往後推去,咚的一聲撞上車門。


    傑德怒瞪著麵前笑臉相迎的混蛋,強調重點:“我問的是你!你又想從中獲利到什麽?”


    被迫靠在車上的羅科爾皺了皺眉,像是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隨後,他給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很合理的答案:


    “因為貝格森調查了我,這讓我覺得很不爽,所以我決定在背後捅他一刀,最好把你們都攪成一鍋粥。”


    “貝格森唯一的軟肋就是溫木,如果溫木知道了自己的枕邊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的。”


    隨即,羅科爾低頭叼起香煙,點上火,忍不住大笑著繼續調侃道:


    “哈哈哈哈溫木也是夠蠢的,他以為他的貝格森不過就是占有欲強了些[而已],那他知道貝格森其實早就在他身上安了定位麽?”


    當溫木和羅科爾講起很久之前自己在森林裏迷路的事,講完後他笑著說自己命大,被貝格森救了迴來。


    為此,溫木還耐住性子好好的在孤兒院裏乖了三天,這在喜歡撒歡的溫木身上可不多見。


    但到了羅科爾的耳朵裏,他找到了一些不被關注的細節。


    溫木前腳剛進森林,晚了好幾個小時才得到消息的貝格森,僅僅隻用了不到一個晚上就穿過森林找到了他。


    可能是因為當時的溫木實在太虛弱了,一向聰明的他並沒有發現這個突兀的時間差。


    是該說他們太心有靈犀?心電感應甚至能穿透一整個森林?


    還是該說貝格森藏的太好了?


    貝格森永遠都隻帶著一側的晶藍色耳墜,另一隻耳墜則被他做成了項鏈,當做包裝精致的禮物,掛在了溫木的白皙脆弱地脖子上。


    如果羅科爾猜的沒錯的話,定位器應該就在裏麵,當然了這隻是猜測。


    不過隻要能唬住傑德他們,這件事的真假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反正他馬上就要離開了,多挑撥兩句也壞不到哪兒去,對吧?


    在羅科爾看來,那就像個狗項圈,隻不過溫木對此毫不知情,可憐的少年至今還在把項鏈當做珍寶一樣嗬護著。


    想到這裏,羅科爾勾上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切的笑容。


    “但是看在你們對我都很不錯的份上,這個小秘密我就不親自告訴溫木啦,就讓這個秘密鎖進箱子裏沉入海底好了。”


    “咱們各退一步,各走各路,如何?”


    傑德攥緊拳頭,恐懼彌漫著全身。


    冷汗落下,風一吹就涼地發抖,他無言以對,這短短一晚上的時間,給他的打擊實在有些太大了。


    自己佩服多年的老大是個不可能掰迴來的偏執狂,剛認識不久的兄弟也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混蛋。


    他無力的後退幾步才勉強真穩腳跟,羅科爾一人獨奏地和他道了別,也不管已經陷入崩潰的傑德,開上車就離開了,說是急著去找個人。


    盡管他們都已經有了五萬英鎊,但羅科爾走之前還是非常好心的給了他們一筆錢,當做買下汽車的錢。


    他仿佛又迴到了那個彬彬有禮的優雅紳士形象。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我們故事的主角正在笑意盈盈的歪著腦袋逗他的男孩兒開心。


    溫木:“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貝格森輕笑道:“對啊,隻剩我們兩個了,感覺怎麽樣?”


    他眼底閃過一絲餘溫,望著麵前的東方少年,雙眸下是揮之不去的溫柔,如一縷春風撫過發絲,帶來濃厚清純的情愫。


    隻見麵前的少年很隨意地翻了個白眼,很敷衍地吐槽道:


    “感覺超級棒呢。”


    然後忍不住接著問:“那離開森林之後呢?咱們去哪兒?”


    貝格森伸出右手白玉般的手指,手背骨節分明,他揉弄著溫木的臉蛋,輕哄道:“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溫木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稍稍扭過頭,貝格森的手指劃過他細膩溫潤的肌膚,他先是拍開對方不安分的手掌,不耐煩地警告道:


    “揉了多少年了,還沒玩夠嗎?”


    貝格森聞言,好心情地說道:“我從來不和你開這種玩笑的,溫木。”


    溫木懶得廢話:“咱們到底去哪兒?”


    眼前的少年沉思了一下,眉眼舒展開來,說道:“安威爾怎麽樣?”


    安威爾是著名的浪漫之都,那裏四處都洋溢著一種古典美的氣質,隨處可見的古建築讓人仿佛置身於中世紀,形態各異的建築高低聳立,相映成趣,就像是是童話中的景象被畫到了現實中。


    “都一樣了,反正我哪裏也沒去過。”


    所以對他來說哪裏都是一樣的,有貝格森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貝格森和溫木從森林的另一邊走出森林,溫木很疑惑這裏為什麽也會有貝格森安排好的車。


    難道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貝格森對此笑著解釋說,是他在溫木睡著的時候打電話叫人開來的。


    溫木沒了懷疑的理由,其實就算貝格森在說謊,他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就好像在一場遊戲裏,他本身是有一些天賦在身上的,但他一直被貝格森壓著段位,技術上不去,所以打不了高端局的那種憋屈。


    第40章 你屬狗的嗎


    溫木邁開修長的雙腿,三兩步就走到車前,他彎下腰正準備打開副駕的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後頸忽然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


    貝格森從背後摟上少年的肩膀,把腦袋埋進少年的後頸。


    他骨節分明的五指插入溫木柔順的黑發間,和往常一樣揉弄了兩下。


    緊接著貝格森輕挑又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


    溫木感受到背後的男人指尖都在發抖,他聽到貝克森用沙啞不穩的語調說道:


    “溫木,就一口。”


    “嗯?,什嘶”


    我們的主人公突然倒吸一口冷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穿透了他全身的細胞。


    還沒等溫木反應過來,貝格森看似詢問的語氣,實則根本就沒給溫木拒絕的機會。


    他猛地咬上近在眼前的脆弱脖頸,力度不大,卻惹得溫木一陣酥癢。


    一瞬間,一道電流刺激到了他全身的神經,溫木被突如其來的酥麻感控製著身體。


    溫木逐漸卸了力氣,手指扒著車門,雙腿不自覺的緩慢往下滑去。


    貝格森依舊沒有鬆口,他也跟著少年漸漸蹲下。


    兩個少年就這樣趴在車門前,溫木氣的想罵他,但是渾身都沒了力氣,嘴裏嗚咽兩聲說不出話來,眼裏閃著淚花。


    片刻後,貝格森終於第一次當著少年的麵,吃上了一口他珍藏多年的寶物。


    貝格森輕輕鬆開口,臉上是滿麵春光,海藍色的雙眸下是沒有絲毫掩飾的得意和放肆,其中還閃爍著熱火朝天的情愫。


    “媽的屬狗的嗎你”


    他看著轉過身捂著脖子,正在罵街且脾氣暴躁的少年。


    貝格森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舌頭劃過光澤的紅唇,為這個混血少年又增加了一份妖豔的美感。


    現在的貝格森全然沒了當初溫柔和善的模樣。


    以後的未來隻會剩下他們兩個人,無論做什麽都會是兩個人。


    這意味著貝格森在未來的某一天將逐漸撕下“好商量”的偽裝。


    而剛才,隻是個小小的開始。


    在他們剛剛走出森林,踏上屬於兩個人的旅途後,貝格森便馬上迫不及待地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貝格森品嚐著自己嗬護多年的寶物,那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滾滾滾滾滾滾!!!!”


    溫木惱羞成怒,他白皙透亮的臉頰浮出一抹紅暈,二話不說地一掌扇上貝格森的腦袋,緊接著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壓在他身上的貝格森推開。


    貝格森自剛才開始,嘴角就沒下來過,他就這樣任打任罵,看著眼前羞紅了臉,氣的無處宣泄的溫木。


    溫木除了打他兩下,罵他幾句,其他的什麽都做不了。


    少年沒有反抗的資本,也不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他隻能氣得發抖,然後默默接受貝格森帶給他的一切喜怒哀樂。


    哈,這才是貝格森想得到的結果。


    經過一晚上的奔波勞碌,已經消耗了溫木太多精力,他懶得和貝格森對峙了,索性打開車門,屁股剛剛坐下便倒頭睡去。


    貝格森幫他蓋好被子,走上駕駛座,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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