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 溫木不信邪。


    “被我幹掉了。” 貝格森輕描淡寫,快速收拾好自己,然後上了床,褪下衣物,攬住溫木鑽進被窩。


    “你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早?賭場那邊沒事?”


    “嗯。”


    溫木還是不信邪,在被子裏踹了貝格森一腳,他想了想:“我聽傑德說了,你對賭場的夥計宣稱自己有個弟弟,誰是你弟?”


    “ 你。 ”


    “我為什麽不能是你的哥哥?” 當初溫木撿他迴來的時候,他們的個頭明明差不多,怎麽現在反而貝格森高他半頭。


    貝格森挨了他一腳,沒說什麽。


    “你想當哥哥?”


    “啊對啊。” 溫木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貝格森會冷著臉懟他兩句。


    今天賭場那邊最近鬧事的很多,貝格森忙前忙後,透支體力提前迴來,因為小鎮上最有名的烤雞店下午五點關門,而提早買的話又不能保證口感。


    所以他今天真的很累了。


    “好吧,你當哥哥。” 他抱著溫木,輕輕揉弄著他的頭發,聲音裏帶著懶散。


    ??就,這麽草率的嗎?


    溫木淩亂了。


    “當哥哥是不是要照顧弟弟?” 他突然有些後悔,他可伺候不了這麽刁鑽的貝格森。


    “不用。”


    溫木忍不住好奇,“誰說的?”


    “我說的,我們可以休息了嗎?”


    “…………”


    溫木終於安靜了,他想了想,如果貝格森真的是下凡的天使,也一定是最霸道且蠻不講理的那位。


    一周後,孤兒院的後花園裏。


    羅科爾腳下的步伐帶著一股灑脫,悠閑的漫步在雨後的石板上。


    空氣中散發著陣陣甜潤的氣息,植物群芳爭豔,那是土地潮濕後獨有的薄荷清香。隨著一陣風飄來一股令人陶醉的生命力。


    除了上課和三餐的時間可以呆在教室,其餘的時候孩子們會被要求去後花園裏活動。


    他除了閑逛,實在找不出還能做什麽了,就在他百無聊賴的閑逛時。


    他聽到什麽聲響。


    咯咯、咯咯噠、


    羅科爾隨著聲音探去,嗖的一聲,一個身影在叢中快速的閃過,竄到了一棵隱秘的樹下,他瞪大雙眼,動作放緩,輕聲靠近,咯咯咯的公雞聲漸漸清晰起來。


    林間的身影動了動,羅科爾終於看清楚了,是那個東方男孩兒,他蹲在地上,手裏正按著一隻瘋狂掙紮的公雞。


    溫木察覺到有人靠近,猛地轉身。


    “啊” 他一不留神,手上力度稍輕。


    “咯咯咯、咯咯咯”


    可憐的公雞趁機掙脫束縛,這都多少天了!這個小子每天都來抓它!打卡上班都沒這麽勤快吧?!


    它撲騰了幾下,連飛帶跑的逃走了。


    他暗罵一聲,麵色不善地抬頭對上羅科爾的視線。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是誰?”


    “你在幹什麽?”


    “我叫羅科爾,是新來的。” 他率先開口,順便擺出標準無瑕的笑臉。


    溫木打量著麵前的男孩兒,約莫有16、7歲,琥珀色的眸子澄澈,沒有一絲雜質。


    出眾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嘴角噙著的笑容透出陽光的味道。


    淺褐色的頭發隨風飄逸,好像加了層濾鏡一樣,漂亮得如同神話中走出來的貴族美少年,優雅紳士的氣質,渾身上下光華奪目耀眼。


    “……我是溫木,新來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他習慣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麵來迴移動,眼眸帶著審視的意味。


    “我上個月剛來的,一直都在,你可能沒注意到我,我隻在教堂見過你一次,我記得你當時拿了很多野果,然後貝格森少爺進來了,把你”


    “停!我知道了,你是新來的。”


    溫木在關鍵時刻打斷了羅科爾,急忙撇開話題。


    “我這幾天都沒有去教堂,難怪咱們遇不到了。” 自從上次被貝格森警告了之後,他就給溫木立了規矩:


    【想吃烤雞,在寢室裏乖乖呆著等我迴來,不要去森林,也不要去教堂。不然就沒得吃,懂?】


    【懂!】


    所以他來了花園,貝格森又沒說不能來花園。


    羅科爾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掌,勾著嘴角,彎了些腰,傾身向溫木發出[組隊申請]


    “先起來吧。我從傑德那裏了解到一些關於你們的事,一直想認識你,隻可惜沒找到機會。” 他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溫木接受[組隊邀請],抓住羅科爾的手,手臂發力,直起身,然後隨意拍了拍身上被公雞蹭的泥土。


    “我們邊走邊聊吧。”


    第11章 新朋友來嘍


    “不抓那隻雞了嗎?我是不是剛才闖禍了?”


    他聳聳肩迴答道:“不算是,它力氣很大的,抓了好多天,我有一種80歲老太跑馬拉鬆的無力感,算了。”


    他也就是抓著玩玩兒,倒不是真想吃,在孤兒院裏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的,太無聊了,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幹。


    “好吧,貝格森少爺沒和你在一起嗎?” 羅科爾漫不經心扭頭看他。


    “我還以為你們一直在一塊兒呢。”


    “貝格森啊,他出去了,大概要到晚上才迴來了。”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羅科爾會提起貝格森。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貝格森的身份特殊,和他們是天壤之別,很難讓人不去關注。


    “我隻知道貝格森少爺是伯爵的孩子,沒想到還有出去的特權?”


    “畢竟整個孤兒院都靠著他在打點滴嘛,有一些特權也很正常,他可以開車出去,院裏不會多問。”


    “出去幹什麽呢?” 羅科爾一臉疑惑。


    【賺錢,養你。】


    “去賭場……為了玩玩兒吧。” 他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貝格森的原話。


    羅科爾點點頭,這個理由他能理解,有點小錢的少爺們都喜歡去那裏。


    聖布蘭卡在國家的北部,臨近邊境,這裏財力雄厚,但大多來錢的不是正經生意,治安幾乎透明,是惡人的天堂,最著名的要屬這裏的賭場了。


    賭場有十層樓高,是聖布蘭卡最高的建築,外牆是金色的,很吸引人的做派,招搖得很。正門前有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左右兩邊站著保安,門內也有女服務員站崗。


    賭客們來自不同的背景,有貴族、有平民,有男性、也有女性,氣氛非常壓抑,人們都疲於應對下一局的輸贏。


    賭博的人,一旦上了賭桌,便如脫韁之馬,他們有些人西裝革履,眼裏卻閃著近乎瘋狂的亮光,死死盯著轉盤,就像即將亡命的賭徒。


    貝格森掌管著一部分的賭場。


    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在策劃帶著溫木離開這裏,離開孤兒院,一起生活到隻有他們彼此的地方。


    而這項計劃需要錢,越多越好。


    他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和賭場的夥計打完招唿,開車離開了賭場,在一家蛋糕店停下。


    叮鈴


    “您好!先生,請問您想要點什麽?”


    貝格森訂好蛋糕,然後倚靠的路燈杆上,抽了根煙,賭場總是煙霧繚繞的。


    他聞慣後,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著抽起來了。


    一根煙的功夫,蛋糕做好了,他付了錢拿上蛋糕,放在副駕駛上,穩速開車往孤兒院走去。


    孤兒院的辦公室裏,瓦格納站在窗前,背著手,看到貝格森下了車,手裏拿著蛋糕朝寢室樓走去。


    直到貝格森徹底消失在視線裏,瓦格納才轉身迴去。


    “他今天又去了賭場?” 他懶散的躺靠在轉椅上,手裏支著煙鬥,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對,但賭場是邀請製的,我進不去。”


    瓦格納斟酌了片刻,抬起煙鬥,語氣慵懶道:


    “……後麵這些天不用監視他了,他都去了這麽些年,應該是染上賭癮了,不會跑的。”


    “明白了,院長大人。”


    他叼著煙嘴,重重吸了一口,忽然問道:


    “對了聽說前些日子的時候,瘋人院裏又來了個女人?”


    “……是有一個新來的,聽護工說,長的不錯。”


    瓦格納吐出煙圈,半眯著眼,似睡非睡道:


    “長的不錯啊”


    “今晚幫我聯係一下瘋人院的院長安德魯。”


    “好的,先生。”


    貝格森將蛋糕放在桌子上,神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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