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口中都吟著剛才聽到的詩句,表示支持狗娃。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些詩詞的意思,但在照顧老人時,經常聽到老人朗誦,漸漸都會學了。


    一個剛才有些膽怯的娃兒,此時也挺起脊梁,決定和狗娃一起逃走。


    聽到狗娃等人的話,躺在地上的小韃子,卻開始譏笑起他們:


    “逃走,往哪裏逃,草原是我們的,有草的地方都是我們的家,你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等待你們這些小漢狗的隻有死路一條……”


    本來要逃走的狗娃,看到小韃子還在囂張,氣的牙齒咬的吱吱響。


    看到旁邊有塊小石頭,他快步走過去撿起石頭,然後緩緩走到他小韃子身旁……


    幾個小韃子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說道:


    “你……你要幹什麽,我阿瑪……”


    “俺要弄死你,讓你再也沒有機會禍害別人,大不了今日死在這裏……”


    狗娃目光變得冰冷,突然舉起石塊狠狠砸在他小韃子頭上,一下,兩下,三下……


    “嘭嘭嘭……”


    狗娃像發瘋般,拚命拿著石塊砸在小韃子腦袋上,直到那個腦袋變成一堆爛肉,他才住手。


    隨著狗娃緩緩抬頭,大家看到他的臉上全是鮮血,都是小韃子的鮮血,麵目非常猙獰。


    看著剛才還嘴硬的小韃子們,此時突然被狗娃活活砸死。


    另外小韃子才意識到狗娃真的敢殺人,他們都跪爬到狗娃麵前磕頭求饒:


    “狗娃爺爺,你們放過我們,我們給你們銀子……”


    “銀子,有多少都掏出來。”


    聽到有銀子,狗娃等人立即當小韃子們掏出來,為了保命小韃子都乖乖掏出銀子,足足有二十兩之多。


    別看隻有二十兩,但對狗娃他們來說,這二十兩也是天文數字,他們個個臉上都露出笑容。


    “打死他們,然後趕緊逃命。”


    狗娃突然大叫一聲,抓起石頭騎在一個小韃子身上,又開始砸他的腦袋……


    其他幾個漢人小孩也衝上去,用他們那雙充滿仇恨而稚嫩的小手,緊緊掐住小韃子的脖子。


    “你們……不能這樣,求求你們,小爺爺饒命呀……”


    看到小韃子大叫饒命,兩個漢人孩子有些心軟,狗娃急忙說道:


    “不要聽韃子的,掐死他們!”


    “對掐死他們,這些小韃子欺負我們好幾年了……”


    幾個孩子咬咬牙,幾乎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小韃子們韃子都感覺唿吸困難,眼前越來越黑……


    “噠噠噠……”


    “狗娃,你們快跑,有大批韃子過來了。”


    突然遠處跑來一匹戰馬,一個漢人小孩對著狗娃等人大叫,讓他們逃命。


    在這個孩子身後可以看到煙塵飛揚,那是大批戰馬奔跑造成的。


    “快走,騎上他們的戰馬……”


    狗娃大叫一聲,飛身跨上戰馬,跑到爺爺身邊,將爺爺扶上戰馬,然後二人同乘一匹戰馬開始向南方逃走。


    其他小孩反應也很快,立即跳上小韃子的戰馬,跟著狗娃揚長而去……


    他們天天和牛羊馬匹打交道,騎術都很精湛,轉眼隻能看到模糊的背影。


    狗娃他們剛跑掉,就有三十多匹戰馬飛馳而來。


    小韃子的父母都在其中,當他們看到自己孩子躺在血泊之中時,立即跳下戰馬,大聲唿喊:


    “孩子,你們這是怎麽了?”


    十幾個小韃子,好個沒有唿吸,三個腦袋被打爛,剩餘幾個都是半死不活。


    “狗……娃他們幹的……


    這小子說著,用手指指狗娃等人逃走的方向,然後陷入昏迷……


    “孩子……嗚嗚……”


    有女人開始痛哭,在這些蠻夷心裏,他們的孩子是人,漢人就不是人。


    “快追,殺掉這些漢狗崽子,一個不留。”


    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氣急敗壞大叫,立即讓手下去追擊漢人小孩。


    幾十個韃子急忙跳上戰馬,向狗娃逃走的方向追下去。


    狗娃等小孩所騎馬匹都是普通馬匹,而這些人騎的都是精挑細選的戰馬,腳程要比他們騎的馬匹快。


    大約半個時辰,韃子們就看到狗娃等人的背影,韃子們嗷嗷怪叫,急催戰馬緊緊追趕。


    狗娃他們已經可以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時不時迴頭張望……


    畢竟是孩子,剛才一時衝動殺人,現在看到韃子追來,有幾個小孩都嚇哭了。


    “站住,你們跑不掉的,等爺爺抓住你們,一定將你們扒皮抽筋……”


    韃子們和狗娃他們距離越來越近,他們紛紛叫喊著抽出彎刀,準備追上去砍殺這些漢人孩子。


    黃安雖然瞎,但耳朵好使,他知道情況非常危急,就催促狗娃放下他趕快逃生,可是狗娃根本不理睬他。


    為了讓孫子跑快點,黃安沒有辦法,突然掙脫狗娃,從馬匹上滾落在地……


    “爺爺……”


    狗娃大吃一驚,急忙想迴去拉爺爺上馬,可是老頭卻聽著追來的馬蹄聲,起身衝向韃子。


    很快,韃子就衝到老人麵前,他們高高舉起手中彎刀……


    “不要,爺爺……”


    眼看爺爺就要慘死在韃子屠刀之下,狗娃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其他孩子也放慢馬速,他們這麽一停頓,迅速被其他韃子追上來包圍。


    “老漢狗,今天大爺先砍掉你的腦袋。”


    韃子話音未落,彎刀猛然砍向黃安脖頸。


    黃安此時為了保護孫子,根本不會顧及自己的死活。


    聽到有勁風襲來,他突然往旁邊一閃身,用盡全力一頭撞在韃子戰馬之上。


    “嘭……”


    韃子一刀落空,戰馬被黃安用盡全力一撞,差點向一旁側翻!


    而黃安直接被戰馬撞飛十幾米遠,摔在地上再沒有了動靜……


    戰馬嘶鳴幾聲,踉蹌幾步才站穩,而要殺黃安的韃子卻摔下戰馬,一時居然站不起來!


    看到老頭這麽拚命,另外一個韃子催馬趕到黃安身邊,不管他是死是活,舉刀砍下。


    “爺爺……”


    狗娃眼睛一閉,撕心裂肺哭喊著爺爺。


    “噠噠噠……”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支疾馳而來。


    韃子頓時一愣,急忙抬頭看去……


    “砰……”


    突然一聲槍響,正要砍死老人的韃子腦袋突然爆開……


    “砰砰……”


    緊接著又是數十聲槍響,靠近孩子的韃子紛紛中彈落馬。


    “不好,快跑……”


    其他韃子一看不對,調轉馬頭就準備逃走。


    “砰砰……”


    又是數十聲槍響,二三十個韃子全部被當場擊斃。


    狗娃聽到槍響,一時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急忙睜開眼睛,隻見一支紅色騎兵疾馳而來,轉眼來到他們身邊。


    “孩子們不要擔心害怕,我們乃是大明夜不收……”


    在蒙古的漢人和在建奴的漢人不同,他們並在剃頭,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狗娃他們是漢人孩子。


    看到韃子手持彎刀追來,狗娃等人本來以為自己必死。


    誰知突然殺出一支騎兵,不但救了他們,還將所有追上來的韃子擊斃。


    這支騎兵人數並不多,大約百人左右,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火銃,有人用短把火銃,也有人用長火銃。


    狗娃他們並沒有見過明軍,當時也有些害怕,不過想到既然能殺韃子,肯定都是好人。


    來的這支軍隊正是護國軍夜不收,他們在草原偵查韃子情報。


    剛好有人看到韃子在追殺一些孩子,他們立即衝過去救人。


    看到這些孩子好像被嚇懵,夜不收小隊長微笑對狗娃他們招招手。


    “孩子們,快過來,告訴叔叔發生何事?”


    “大明軍隊,你們是大明軍隊?看來爺爺並沒有騙俺,大明軍隊真的來到草原,謝謝你們救命之恩……”


    這時,孩子們終於反應過來,他們急忙跳下馬背跑過來感謝。


    突然狗娃想起爺爺,急忙跑過去查看,發現爺爺雙眼緊閉,口鼻都是血。


    肯定是和戰馬相撞傷到內髒,他頓時娃娃大哭起來:


    “爺爺爺爺,您不能死呀,您若死了,狗娃怎麽活,大明軍隊來了,您開睜開眼睛看看呀,爺爺您等那麽多年,終於等來了明軍鐵騎,您卻看不到了,嗚嗚……”


    “爺爺……”


    其他孩子也迅速圍攏過來,都流下傷心淚水。


    夜不收小隊長上前摸摸黃安脈門,又聽聽黃安心跳,然後搖搖頭:


    “孩子們,你們的爺爺已經上了天堂,那裏比我們這裏過的幸福,不要傷心了,能告訴叔叔,韃子為什麽要追殺你們嗎?”


    狗娃摸吧眼淚道:


    “叔叔,我們都是漢人孩子,是被韃子搶來的漢人奴隸,叔叔你們能帶我們離開這裏嗎?我們想迴家,我們想迴到大明……”


    夜不收小隊長摸摸狗娃腦袋道:


    “能,等大明軍隊滅掉韃子,我們一起迴大明,先和叔叔說說韃子營地的事情吧……”


    ……


    “噠噠噠……”


    夜不收小隊和孩子們正在談論韃子營地情況時,突然腳下地麵開始微微顫動……


    “孩子們,大明鐵騎到了……”


    小隊長話音未落,不遠處草原已經變成紅色海洋,大明騎兵鋪天蓋地而來……


    ……


    林丹汗的兒子額哲臨陣脫逃後,領著族人返迴察哈爾部。


    他在途中又搶占了一些小部落的草場和牛羊馬匹,這段時間逐漸壯大。


    大清完蛋了,大明內部還沒有搞定,暫時肯定不會北伐,這讓他又有重新一統草原的想法。


    突然他們聽到明軍滅掉了科爾沁的消息,額哲當時極為震驚。


    他沒有想到明軍居然會在和建奴大戰後,精疲力盡之下還敢來草原。


    如果明軍滅掉建奴後,恢複一兩年再來蒙古,額哲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跑路。


    可明軍竟然不顧疲勞來攻打草原,草原乃是他們蒙古騎兵的天下,這讓他又有和明軍疲憊之師一較高下的想法。


    額哲壓根沒有想到,明軍居然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盛京,休整一段時間才來草原。


    為了和明軍一戰,額哲連忙聯絡喀爾喀、烏拉特、喀喇沁等蒙古部落,組成蒙古聯軍準備共抗明軍。


    雙方擺開了陣勢,額哲就感覺不好,他以為明軍最多不超過五萬騎兵。


    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那麽迴事,騎兵至少有十萬之多。


    都已經擺開架勢,現在逃走立即會發生潰敗,被大明十萬騎兵追殺潰兵,可能會導致蒙古諸部騎兵全軍覆沒。


    沒有辦法,額哲隻能旱鴨子上架,被動和明軍大戰了一番。


    不料察哈爾等四大部聯軍不堪一擊,在明軍密集的火力打擊下迅速潰敗。


    朱慈烺一聲令下,曹變蛟和虎大威等人立即率領十萬明軍騎兵一路窮追猛砍。


    蒙古各部在兩次入關和遼東之戰中損失慘重,加之各部本就不協調,根本無力抵擋明軍的追殺,與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無異。


    明軍各部軍以泰山壓頂之勢碾壓過去,將四大部的聯軍打的四處亂竄……


    導致戰場百裏範圍綠色大草原都被鮮血染紅,把額哲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五萬多蒙古騎兵幹掉四萬多人……


    察哈爾首領額哲和其他三部首領想投降,結果被殺紅眼的明軍將領直接拒絕,最後都被明軍擊殺。


    但明軍並未停止殺戮,依然在四處開殺,原本這處肥沃的草場變成一塊死地。


    明軍給韃子們帶來了難以想象的殺戮,土木營寨中到處冒著一股股黑煙,屋舍帳篷、黃教廟宇被燒的幹幹淨淨……


    隨著槍聲一陣一陣的響起,草地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血肉模糊,死狀各異。


    有的被火銃打死,有的被長槍刺穿,有的被刺刀捅死,有的被手榴彈炸死,還有的被戰馬踐踏而死……


    一隊隊彪悍的護國軍和其他幾鎮騎兵肆意的奔騰著,追殺那些驚慌逃竄的牧民。


    大群的蒙古人身體發抖的跪伏在地,不敢抬頭看這些從天而降的甲士。


    開始烏珠穆沁部騎兵根本沒有什麽參戰的機會,直到現在對牧民動手,他們才發揮自己的作用。


    烏珠穆沁部首領和騎兵個個高昂著頭,像一群鬥勝的公雞般,他們從未感到自己能有這般威武……


    那些被蒙古人擄掠來做奴隸的漢人,此時也開始翻身農奴把歌唱。


    他們手握著皮鞭,狠狠的抽打在韃子的身上,唿喝著在他們中間走來走去,很是得意……


    明軍將士們殺累了就地休息,一些有文化的將士還在趁機鼓舞本就高漲的士氣。


    “韃子賣身東虜,侵我大明疆土,殺我邊鎮百姓,掠我財物牲畜。


    我等身為大明將士,終於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了,我們要殺光燒光搶光……”


    朱慈烺也暗暗點頭,將士們高漲的熱情讓他很欣慰,這就是大漢男兒血性!


    幾千年來,塞北之地的韃子,從來都是畏威而不懷德,遇到機會就南下犯境。


    近十多年,蒙古人更投靠建奴為虎作倀,此番出兵蒙古,必然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對於這些不知禮義、敬畏強權的韃子,朱慈烺隻能狠狠殺,直到殺服他們為止。


    成祖北伐還接受韃子投降,朱慈烺則不然,在沒有殺夠之前,拒絕任何被動投降的韃子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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