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伯母問起建奴入關之事,朱慈烺微微一笑道:


    “五萬建奴全部被護國軍盡滅在關內,連建奴成親王正紅旗旗主嶽托都被砍掉四肢裝進壇子,若不是唐通抗旨,我明軍幾乎沒有多少傷亡。”


    聽到五萬建奴入關全部被滅,議案皇太後激動的騰一下站起身,開心的揮舞一雙粉拳叫道:


    “好好,皇兒威武,明軍威武,皇伯母最大心願就是殺盡建奴光複遼東,這也是你皇伯父最大心願,皇伯母真為大明有如此聖君而驕傲……”


    朱慈烺搖搖頭:


    “皇伯母過獎了,如今建奴未滅,流寇未徹底平定,江南山東和湖廣土改還未開始,大明還有很長路要走。


    若皇兒所料不錯,眼下這場大雪將對大明百姓造成巨大傷害,還會影響明軍光複遼東的進度,本打算盡快出兵遼東,因為這場大雪看來也要推遲!”


    張嫣聞言嫣然一笑,又坐到朱慈烺身邊,一隻玉手輕輕搭在朱慈烺肩頭,口氣很是和藹的道:


    “皇兒年幼,光複遼東不急於一時,年後好好計劃一番再做決定不遲,千萬不要輕敵和冒進,皇伯母相信你乃是中興之主!”


    朱慈烺抬頭看看皇伯母美麗的俏臉道:


    “經過幾次清理,朝中已經變成皇兒一言堂,那些言官禦史基本不敢再跳出來搞事,北方暫時算安定了。


    可江南若進行土改時,必然又要掀起一波腥風血雨,還有山東的土改,孔家又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張嫣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孔家?皇兒還想動孔家?這個一旦搞不好絕對身敗名裂,甚至引起天下士紳的強烈反彈,甚至會動搖大明江山社稷,皇兒需慎重啊!”


    在華夏兩千多年曆史裏,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朝中官員,孔家都是一個神聖的存在,張嫣當然能想到動孔家的後果。


    朱慈烺的老子崇禎太上皇同樣也是一個儒生,若朱慈烺敢動孔家,估計崇禎都會跳出來。


    不過對朱慈烺來說,若要徹底挽救大明,孔家必須要動。


    皇帝的皇莊都全部分給將士,孔家數百萬畝土地不可能留下不動。


    看看明末大部分文人的德行,朱慈烺不可能放過孔家。


    再說,現在的孔家隻是一個旁係,又不是正宗孔家,孔家正宗在崖山之戰後已經不複存在。


    朱慈烺喜歡和聊天,在他監國之時,皇伯母對他的嗬護超過母後。


    記得被文官集團逼宮之時,為了保護朱慈烺,張嫣母愛泛濫,直接和崇禎翻臉。


    若崇禎敢處置朱慈烺,懿安皇後要直接自盡在崇禎麵前。


    對從小就失去母後的崇禎來說,懿安皇後張嫣亦母亦嫂,他非常敬重這位美豔的皇嫂。


    為了皇嫂,崇禎最終隻是嗬斥朱慈烺幾句,並未取締他監國之權!


    想到皇伯母對自己的溺愛,朱慈烺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順勢靠在張嫣懷裏。


    在張嫣心裏,朱慈烺就是一個孩子,見朱慈烺靠在她懷裏,她疼愛的拍拍朱慈烺小臉笑道:


    “再過兩年皇兒就長大了,會有自己的皇後和貴妃,那時皇伯母和你父皇母後都會搬到信王府去住,到時不要忘記有空去看看皇伯母!”


    朱慈烺搖搖頭:


    “若皇伯母願意,您可以永遠住在慈寧宮……”


    說到這裏,朱慈烺突然眼前一亮,他一把抱住張嫣玉頸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皇伯母,您今年才三十歲左右,記得皇伯父駕崩時把您托付給父皇,不如您搬去坤寧宮吧,皇兒不想您一個人孤獨終老……”


    張嫣今年才31歲,已經守寡多年,朱慈烺的意思讓她跟著崇禎過算了,不然如此美豔的皇伯母真的是虛度年華了……


    可他話音未落,懿安皇太後俏臉一紅,突然一把推開朱慈烺,嗔怒道:


    “皇帝說什麽呢?你是想敗壞父皇的名聲?還是認為皇伯母是水性楊花之人?如果再有此想法,皇伯母立即用一根白綾結束自己的一生,馬上離開慈寧宮……”


    張嫣深明大義,並非不守婦道之人,夫君還未駕崩之時,她被魏忠賢和客巴巴聯合打壓,結果連一個兒女都未留下。


    現在無論崇禎和朱慈烺都很敬重她,可她卻早已失去自己夫君,變成一個年輕的小寡婦。


    雖然張嫣年紀輕輕就開始守寡,但她絕對不會做出絲毫有損大明皇聲譽之事。


    所以聽到朱慈烺想讓他和崇禎在一起,張嫣頓時生氣了,氣的小心髒砰砰亂跳……


    看到皇伯母突然唿吸急促,俏臉也瞬間含霜,眼中還有淚花閃爍,前麵更是一陣的波濤洶湧……


    朱慈烺立即意識到自己話嚴重傷害了皇伯母,他本意也是為了皇伯母好,誰知卻觸及了皇伯母的逆鱗。


    他急忙開始道歉:


    “皇伯母不要生氣,皇兒不該這麽說,以後絕對不會再提,請皇伯母原諒皇兒……”


    張嫣剛才真的很生氣,可看到朱慈烺道歉,又想到他隻是一個孩子,她瞬間消氣了,把朱慈烺拉到麵前,一雙玉手捧起朱慈烺的小臉嬌嗔道:


    “看著皇伯母的眼睛!”


    朱慈烺立即把目光注意在皇伯母俏臉之上,心裏開始暗暗感歎:


    “皇伯母真美啊……”


    不過隻能在心裏想想,嘴上不敢亂說了。


    張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看著朱慈烺,一直看的朱慈烺不敢對視移開目光,他才歎口氣道:


    “告訴皇伯母,你小小年紀怎麽會想到那種事?皇伯母懷疑是別有用心之人教你的,對吧?”


    朱慈烺想說對個毛線,小爺靈魂乃是一個大學士,用別人教我?誰腦子進水敢教老子……


    雖然心裏如此想,朱慈烺嘴上卻不敢有絲毫表現,隻能嘿嘿笑道:


    “皇伯母說笑了,放眼整個大明誰敢教朕說話,皇兒隻是不忍心看到如此絕美的皇伯母孤獨終老,不曾想卻傷害了您,對不起啊!”


    張嫣聞言不禁噗嗤一笑:


    “小壞蛋,肯定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事情,看來皇伯母和你母後要把新一代大明皇後的選秀提上日程了……”


    朱慈烺嚇一大跳,急忙掙脫張嫣雙手:


    “皇伯母求求您千萬不要,皇兒才多大,您不會想累壞皇兒吧!”


    “累壞?”


    這兩個字讓張嫣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你真的懂了嗎?”


    朱慈烺知道說漏嘴,急忙笑道:


    “懂什麽?皇兒不明白皇伯母什麽意思……”


    張嫣很是驚訝,難道十歲的孩子已經知道男女之事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張嫣決定試探一下,若朱慈烺真的懂事了,她年後就開始為朱慈烺準備選秀之事。


    “皇兒,皇伯母問你一個問題,若將來選皇後,你想選一個什麽樣的女子?”


    朱慈烺頓時一愣,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皇伯母會問這件事,急忙嘿嘿笑道:


    “沒有想過,能不迴答嗎?”


    “不行,若你尊重皇伯母,一定要迴答!”


    張嫣很堅決,朱慈烺無奈隻能迴答,他手心一動,一麵鏡子出現在手中,然後把鏡麵對著張嫣笑道:


    “皇伯母您看,我的皇後要和鏡中美人一樣美,不然免談……”


    朱慈烺說罷,放下鏡子轉身往外走……


    看著小皇帝離去的背影,議案皇太後張嫣嗬嗬大笑:


    “小皇帝真懂了男女之事!嗬嗬嗬……”


    朱慈烺出了慈寧宮,外麵雪下的更大,好像撕碎的棉絮從空中灑下相似,他拉下貂皮帽大耳朵把自己腦袋裹緊,隻露出兩隻眼睛!


    迴到乾清宮,他身上已經被雪花覆蓋,二喜曹安和兩個小宮女急忙上前,要幫他除去棉衣上的積雪。


    朱慈烺擺擺手:


    “不用,直接脫下即可,朕要休息!”


    “好的,皇爺稍等!”


    曹安和兒媳幫朱慈烺脫下棉衣,春香秋月馬上扶著朱慈烺走向龍榻……


    朱慈烺連晚膳都沒有吃,幾天沒有美美睡上一覺,當他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日寅時,透過窗戶已經可以看見外麵光線。


    “皇爺您醒了,請稍等,奴婢馬上侍候您更衣洗漱!”


    感覺到皇爺醒來,春香秋月急忙開始起床穿衣,朱慈烺微微一笑道:


    “梅蘭竹菊,你們服侍朕更衣洗漱!”


    “遵旨!”


    四個小丫頭早就站在龍榻旁,聞言急忙上前侍候朱慈烺更衣洗漱!


    由於天氣寒冷,春香秋月一直為朱慈烺暖床,朱慈烺早就習慣了,晚上不躺在她們中間就會失眠。


    這種日子肯定要一直堅持到選秀結束……


    雖然大明沒有電,更沒有手機等,但朱慈烺感覺能穿越成太子或者皇帝還是很爽的,這種情況在後世肯定不會發生!


    朱慈烺用罷早膳,胡寶從外麵進來:


    “參見皇爺!”


    “免禮,外麵什麽情況?”


    朱慈烺擺擺手,隨後問起外麵情況!


    胡寶急忙躬身迴稟:


    “皇爺,外麵還在下大雪,路上積雪很厚,朝臣肯定無法上朝,您還可以繼續休息!”


    “出去看看!”


    朱慈烺沒有搭理胡寶,邁步準備走出大殿,春香急忙拿件貂皮大衣披在朱慈烺身上,幾乎同時秋月又為皇爺帶上一頂貂皮帽!


    大門打開,外麵一片白茫茫,天空中飄落的雪花一點不比昨日小,朱慈烺查看一下積雪厚度,發現已經超過一尺厚。


    幾十個太監宮女正在清理院中積雪,大雪依然在漂飛,哪裏能清理幹淨,朱慈烺迴頭對胡寶說道:


    “大雪依然在下,清理一條路出來即可,院中積雪暫時不用清理,等雪停再清除!”


    “遵旨!”


    胡寶當然知道皇爺不想讓宮女太監受罪,急忙對他們叫道:


    “皇爺恩寵,清理一條路即可,其他地方等雪停再清理,都迴去吧!”


    “謝皇爺!”


    宮女太監們聞言急忙跪倒謝恩。隨後開始清理乾清道路。


    朱慈烺又轉身去了暖閣,胡寶和二喜急忙跟上去。


    朱慈烺在龍椅上落座,立即開始查看崇禎十年大雪的情況。


    可以說明朝百姓壓根就沒過過幾天溫暖的日子,天天都在動著如何抗寒的腦筋。


    明朝時候雖然四季分明,但明顯冬季冰封的時間較長,而春夏迴暖的時節是短之又短。


    那個時候不管南北幾乎每到冬天各個省份都會下大雪,甚至有時到了春天大雪還沒停。


    那時候冬天的太湖、鄱陽湖年年結冰,廣東潮州、梅州等地年年下大雪,最誇張的是廣東瓊州府,也就是現在的海南島北部都是連年的大雪冰封。


    這對現在年年期盼看雪的南方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曾經的南方居然也擁有北國風光,要放現在肯定要高興壞很多南方人,這些風光放在明末可就是愁死人的災禍了。


    古人取暖技術並不高明,暖爐並非是恆溫的,禦寒冬衣也隻是簡單多塞上棉花,再加上普通百姓家中連床厚被子都買不起。


    這樣的降雪天每年都可以讓百姓過得叫苦連天,哪裏還有喜悅可言,況且連南方都是這樣的景象,那越往北走情況更慘。


    崇禎十的大雪變本加厲,廣州下了雪,積雪足有數尺深,不但壓彎樹枝,而且路邊隨地都可以撿拾起到凍死的鳥獸。


    河水都凍住了,很長時間沒有融化,北方的百姓習慣了寒冷,隨時都有準備,可南方的百姓遇到這麽嚴酷的極寒,根本來不及做冬衣,連棉花都買不到。


    廣州連降大雪,地麵的積雪讓人寸步難行,當時光是廣東地區,就凍死了數萬的平民,甚至降雪還波及到了瓊州。


    而且這樣的災害已經不是簡單掃雪就能完成,極端天氣不但導致了出行的不便,而且對農作物更是致命的打擊。


    湖泊全部冰封,大運河全段凍死,漕糧無法運輸,連長江黃河都被冰封,據說長江冰層厚度居然達到兩尺左右。


    土地情況同樣嚴重,越來越多的土地因為嚴寒而變成凍土,連鋤頭都鋤不動,更別提能有什麽植物能活命。


    不僅如此,長期的冰封還有可能導致來年的旱災以及水災,顆粒無收的情況更是頻頻發生。


    身在明末的百姓最害怕的就是冬季,整個冬季又長又冷,能熬過去就已經是萬幸。


    看著曆史上崇禎十年臘月開始的這場大雪,朱慈烺不禁眉頭緊張。


    他穿越到明末,不但要和貪官汙吏文官集團鬥,還要和各類軍閥以及流寇建奴鬥,甚至還要和老天鬥。


    朱慈烺不在乎和人鬥,對付什麽人他都有辦法,可是和老天鬥真的很難,搞不好老天不給大明子民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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