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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南宮悶哼一聲,嘴角再次溢出絲絲血跡,他麵色陰沉的伸手將嘴角血跡擦去,轉過身來,準備離去。


    體內的傷勢越發嚴重了,實力連平常的一半都沒有。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麵色大變。


    隻見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龐,突然浮現在他眼前,冰冷的目光望向他。


    根本來不及多想,他瞬間朝一旁猛撲,同時手腕間輕輕抖動,一排泛著藍芒的銀針,瞬間射了出去。


    噗嗤!


    銀針入體的聲音響起,屈南宮麵色一喜,毒針中了!


    但同時也有一股惡風襲來,他驟然感覺雙臂一疼,脖頸受到重擊,白衣男子強忍著頭暈,轉過身來。


    “你中了我......”


    但突然脖頸又是一陣吃疼,隨後眼前一花,瞬間沒了意識,身體軟軟的摔倒在地。


    哢嚓!


    兩聲脆響,陸途麵無表情的將其雙腿打折。


    隨後他低頭看著手中,安克昌胸口處的七八根一寸長短,泛著藍芒的毒針,眼神陰沉些許。


    要不是有這黑衣老者抵擋,恐怕他剛剛就中招了。


    要知道隱藏身份,他可沒有施展禦胄靈術護體,而自身血勁能不能抵擋住尚且兩說。


    看著安克昌臉上迅速泛起的的淡藍色印記,陸途心中更是一驚,這毒性看起來還不弱。


    他邁步走上前去,一腳狠狠的踩在白衣男子屈南宮丹田處,白衣男子下意識慘哼一聲,麵色更加慘白,嘴角更是流出絲絲血跡。


    見此,陸途這才放下心,在對方懷中摸索,尋找解藥。


    他也擔心這毒藥,直接讓安克昌毒發身亡,他還沒有問話,不能讓此人死去。


    一陣摸索後,陸途隻找到了一個白色瓷瓶,裏麵放著數粒淡藍色的丹藥,但卻沒有任何介紹。


    略有沉吟後,陸途隻能暫時死馬當成活馬醫,取出一粒丹藥,塞進安克昌口中,伸手在其喉嚨輕按,讓其把丹藥吞入腹中。


    隨後他伸手將其拎起來,又在四周仔細的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其他古怪的痕跡後。


    這才一手拎著一個,足尖輕點地麵,縱身一躍,幾個閃身間消失在黑暗之中,沒了身影。


    *


    *


    *


    嘭!


    躬身站在大門口的灰袍道人,突然間被一掌印在胸膛,整個人慘叫著橫飛出去,胸膛凹陷進去,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


    “廢物!一群廢物!”一身穿紫色道袍的紅臉漢子,此刻滿臉陰沉的怒喝著,“當著你們的麵被人搶走!要你們有什麽用!


    周圍十幾人頓時跪俯下來,寒蟬若驚,身體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紅臉男子深吸口氣,沉聲開口問道:‘可看清那個人往哪裏跑了?’


    “稟告寧長老,那賊人朝著南邊跑了。”有人快速迴答。


    聞言,寧承海望向其手指方向,眼神陰鷙下來,正欲動身追過去時,


    突然間一道黑影從不遠處急速奔來,手中還提著一具生死不知的血色屍體。


    黑影瞬間奔來,披肩的血發,背後背負著一人高的黑色宣花巨斧,此人正是願景教長老虞道人。


    “寧兄,你那邊處理結束了?”虞道人眉頭微挑,仿佛扔垃圾一般,將手中拎著的血色屍體扔在地上。


    “東西在你這裏?”寧承海看了眼腳下血色屍體,反問道。


    “沒有。”虞道人搖搖頭,“東西不再此人這裏,恐怕是在另外一批人手中。”


    今晚天下會為了將得到的東西送出來,派出去的人可不止長風鏢局這裏,還有其他四五處地方。


    “希望其他幾處位置能有所獲吧。”寧承海輕歎口氣,麵色凝重。


    話音落下,他迅速將安克昌被人擄走的消息也一並說出來。


    同時也不待虞道人迴應,寧承海身形一閃,猶如一道紫芒,眨眼間消失原地,衝向夜色中。


    *


    *


    *


    天色明亮,晴空萬裏。


    街道上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叫賣聲,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不斷傳來。


    碧園坊,二樓。


    陸途負手而立,麵色平靜的望著下方人影,耳畔不斷傳來陣陣高聲交談。


    “城內最近晚上可真是動靜不小啊!好幾個地方都有叛黨出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十個頭。”有人眉飛色舞的說道。


    “你們是沒見到,今個兒我經過長風鏢局時,那裏被一把大火燒了幾乎一半,附近街道上到現在,還有一陣淡淡的血腥味。”一位尖嘴猴腮的漢子低聲說道。


    “而且小道消息啊,據說教內有位長老,昨晚都身隕了。”


    “真的假的?怎麽可能?”


    “我也隻是聽聞,據說......”


    聽此,陸途站起身來,沒有再繼續聽下去,而是沿著樓梯走了下去。到了一樓,徑直朝著碧園坊後麵走去。


    這座酒坊乃是他加入願景教,成為巡查使後,教內分配所得。也說得上算是他私人所有。


    拐過幾個彎後,來到一處偏僻的柴房旁。


    推開屋門,走了進去,蹲下身子一陣摸索,隨後手臂摸到一個圓環,輕輕用力一提。


    轟隆。


    低沉的聲音響起,屋內地麵上慢慢裂開一道口子,隨著陸途的用力,裂口越來越大。


    最後差不多有半人大小時,陸途易容改變相貌,便縱身躍入其中,來到一處約莫有數丈寬的石室。


    據夏之平所言,這是上一任管理酒樓的巡查使特意在此處修建的,後來對方死於非命後,這地方就廢棄了。


    至於是做什麽用的,陸途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一些已經生鏽的刑具,心中已經了然。


    隨後他在身後在牆壁上,輕輕一按,頭頂上石板緩緩閉合。


    嗤!


    用火折子點燃石室內的油燈,兩個四肢被鐵鏈捆綁,低著頭毫無生息的人影映入眼簾。


    石室內寂靜無聲,陸途聽著兩人略有加快的心跳,冷哼一聲,靈力擠壓喉結,改變聲線。


    “二位,昨晚我說的,你們考慮的如何了?”沙啞蒼老的聲音響起。


    良久後。


    “閣下如何保證會放我老夫?”左邊黑衣老者安克昌,頭也沒抬,聲音虛弱的開口。


    “萬一我們說出來了,你出爾反爾怎麽辦?”


    旁邊那白衣男子屈南宮,此刻也是抬起抬起頭來,眼睛眯了迷,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身材魁梧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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