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現這婚事一沒,薑家的大小姐就一天天的好轉起來,到了五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好了。被薑太傅風風光光的接迴了薑府。

    這有的說是這睿王就是命硬,薑家大小姐一離他遠遠的,天花就好了。但是街上更多人不敢這麽說,隻是說是睿王福氣大。更有人說是,薑家的三小姐為了長姐在寺裏天天祈福,這才感動了佛祖。

    而這天,薑楚研正聽著梁氏的嘮叨,下人慌慌張張的來報,三小姐在寺裏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梁氏心裏一慌,趕緊匆匆離開了,去求了薑太傅,薑太傅眉頭一皺,狠了狠心,沉聲道,“不用管她,既然她敢做出那樣的事,就當我沒這個女兒。”

    “把人給我接迴來,不然我也陪著婷兒住到寺裏去。”老夫人一聽說消息就趕過來,沒想到聽到了自家兒子這麽冷心的話。

    對上自己的母親,薑太傅還是放緩了語氣、無奈道,“母親,您又不是不知道三丫頭她犯了什麽錯。”

    老夫人拐杖一跺,“我不管她犯了什麽錯,但是我知道她是我最疼愛的小孫女,天天纏在我跟前陪著我這個孤老婆子的小孫女。你們那麽忙,要不是有婷兒在,我早就悶死了。”

    薑太傅一直以來就對母親偏愛三丫頭不滿,三丫頭那麽膽大包天,一多半都是這個母親給慣得。“就算沒有婷兒,還有楚研和楚瑤陪你呢。”

    “她倆雖是孝順,但是太悶了,隻有婷兒對我的性子。”老夫人胡攪蠻纏道。

    薑太傅默不作聲,顯然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看著僵持的母子倆,梁氏打著圓場,小心翼翼道,“母親,老爺,要不這樣,我先去看看婷兒,要是她病的嚴重了,我就聽母親的話,把她帶迴來。要是情況不嚴重的話,就留下大夫,讓她在反思幾年。”

    老夫人搶先道,“那就這樣吧,你快去吧。”

    梁氏看向薑太傅,薑太傅迫於壓力,也點了點頭,不過堅持道,“情況不嚴重的話,不許接迴來。”

    梁氏點了點頭,匆匆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臨行前老夫人的貼身丫鬟有特意來了一趟,梁氏自然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她急急火火的趕去了廣元寺,看到了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小女兒,還是心疼了不行,急忙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薑楚婷的丫鬟胭脂紅著眼睛說道,“三小姐聽聞了大小姐的事,心裏愧疚難安,大小姐一日不好,三小姐就天天跪在佛前,飯也吃不下去,隻知道抄佛經。大小姐病了多久,三小姐就跪了多久。現在大小姐好了,三小姐一下子鬆懈下來,再也堅持不住了。於是就病倒了。已經灌了湯藥下去,隻是還沒有醒過來。”

    梁氏接過來胭脂遞過來的一箱子佛經,一頁頁翻看,果然是婷兒的字跡。心疼的看向了床上的女兒,隻見她本來圓潤的臉頰,現在已經凹陷下去了。一摸她的手,更是瘦的能摸到骨頭了。

    聽著薑楚婷昏昏沉沉的,嘴裏一直喊著娘,梁氏瞬間淚如雨下,抱著薑楚婷哭了起來。一旁看著的胭脂嘴角微微一笑,終於能迴去了,誰願意在這破地方待。

    等薑楚婷醒來的時候,梁氏已經收拾好了她的東西搬上了馬車。一聽說母親要接自己迴去,薑楚婷先是高興的破涕為笑,隨即又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迴去。

    梁氏心疼道,“大夫說你的身子已經虧損了,跟娘迴去好好調理一番,不然以後受苦的是你。”

    薑楚婷還是搖頭,在梁氏的再三逼問之下,薑楚婷才哭著道出了原因,一是覺得對不起大姐,二是害怕父親的責罰。

    梁氏安慰道,“你在山上可能不知道,你大姐和睿王的婚事早就沒了。母親知道,你以前年紀小,都是被人給蒙騙了,才做了那等糊塗事。現在你迴去好好和你父親認個錯,和你大姐道個歉,咱們都是親人。他們肯定會原諒你的。不過,你以後安安分分的在家裏呆兩年,到時候你父親給你找戶好人家。”

    薑楚婷點了點頭,“我一定會聽你們的話的,隻是我怕大姐怪我?”

    “你這孩子,瞎擔心,你大姐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再說了你大姐和睿王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和睿王也沒有關係了,這還有什麽還擔心的。”梁氏嗔怪道。

    薑楚婷嘟了一下嘴,高興道,“大姐最是懂事了,到時候母親幫我和大姐說,我現在愧疚的都不敢見大姐了。”

    梁氏笑道,“好,母親幫你。隻是你大姐也是大病初愈,你迴去後還是先不見你大姐的為好。”

    薑楚婷聽話的點了點頭。兩人立刻出發,天黑前迴到了太傅府。剛迴去薑楚婷就被老夫人接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而梁氏和自己的丈夫說過之後,怕大女兒多想,又去了大女兒的院子。見大女兒還在練字,心疼道,“你這病剛好,怎麽這會兒還不去休息?”

    薑楚研笑著看向母親,“我已經無大礙了。”

    她早已聽說外麵的事,也知道母親的來意,看母親在那裏醞釀,她笑道,“母親,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好了。您也奔波了一天了,早點迴去歇著吧。明天一早我再去看您。”

    梁氏紅著眼說了句,“好孩子。”最後還是離開了,她能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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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走後,珍珠憤憤不平道,“這三小姐就這麽迴來了?”

    薑楚研迴想了一下她上輩子的一切,淡淡的迴了句,“這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吧。”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上輩子也這麽折騰的話,估計母親也會來接自己的。

    可是自己學不會那一套。如果別人放棄了自己的話,那麽自己為什麽還要舔著別人的冷臉去挽迴呢。隻是重新活了一次,她發現對於親情來說,自己還真是錯了。

    血緣的糾纏就是一生的牽絆,父親母親是疼愛她,但是他們同樣有好幾個孩子要疼愛。給自己的不是唯一的愛。

    自己一直渴求的唯一,希望那個人可以給自己。如果他給自己的愛也不是唯一的話,那麽自己寧願放棄他。父母不可以放棄,但是他可以。自己就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如果不是唯一,自己寧願不嫁給他。就那麽孤老一輩子。她這一生本就是上天的饋贈,她怎麽能不堅持自己的唯一呢。

    可是,他到底在哪裏呀?隻有找著了他,才能知道是不是自己追求的那份唯一。

    她實在難以入睡,隻好拿起畫筆,在紙上輕輕描摹,他那飽滿的額頭,狹長有神的桃花眼,偷偷看你的時候,感覺你是他的全世界。他笑的時候,會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自己隻見了一次就難以忘懷。

    看了一會兒,覺得睡意上來了,才慢慢的躺上了床,此時已經三更了。

    第二天,薑楚婷過來的時候,楚研還沒有醒過來,珍珠就理所當然的把薑楚婷拒之門外,畢竟夫人都說了,自家小姐得好好養身子,不用早起請安。

    薑楚婷拖著病體去給長姐請安,還被拒之門外,她迴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就哭了一場,反而病的更重了,給老夫人心疼的。幾次都沒給薑楚研好臉色。

    ***

    薑楚研好了以後,皇上來自己的宮裏勤快了很多,連自己派人將他截迴來的事情也不計較了。天天好臉相迎,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她怎麽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是就是不戳破,任由皇上一個人表演著。

    皇上感覺自己母親已經被自己說服的差不多了,心裏一陣高興,雖說楚研給自己寫信,表示不著急,但是自己還是想早點把青梅竹馬的師妹給娶迴來。

    皇上這幾天的好心情,連大臣們都感受的出來,紛紛趕緊提起了選秀的事情,雖說皇上已經娶了皇後,但皇宮到底是空缺,貴妃、德妃、賢妃、淑妃等重要的位置都還空缺著。

    皇上聽了之後,一反以往的反感,反而笑眯眯的說道,“不用勞民費財了,直接從幾位大臣家的姑娘裏麵選一個就行了。”

    家裏有適齡姑娘的大臣皆是老臉笑的和朵花一樣,皇上知道他們的心思,但是也不挑明。臨近散朝,皇上笑道,“朕先前讓太傅教那晉國公的老三,太傅可有為難之處?”

    薑太傅恭敬說道,“此子天賦甚高,臣覺得甚是高興。”

    和他同排的晉國公眯著眼看了他一眼,這人不會是為了不讓自己難看,睜著眼睛說瞎話吧,這滿京城都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是什麽德行。皇上當然也知道,他笑了笑,“太傅覺得開心就好。”

    看眾人一副不信的樣子,薑太傅也不打算多做解釋,反正到了以後他們就會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薑太傅又留下來,迴答了皇上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都是關心他女兒的,看來皇上還是挺念舊情的,畢竟他在府裏念了幾年書。

    太後一聽說,下朝後皇上單獨留了薑太傅,又答應了充盈後宮之事。頓時覺得不能在等了,吩咐宮人立馬去辦。

    ※※※※※※※※※※※※※※※※※※※※

    晉子延:你就是我的唯一,研研。

    薑楚研:那個誰,你是我的那個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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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雲舞冰焰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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