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給你辦的。”飯桌上,楊柳吃了口顧誠親自下廚的臨沂炒雞,然後辣的找水喝。


    顧誠意外道:“可也沒人跟我溝通,找我確認什麽的啊!”


    沈清秋貼心的給楊柳倒了杯汽水,幺妹一看,趕緊舉杯也要,沈清秋不想讓幺妹喝這麽多帶氣的,不然迴頭該不想吃飯了。


    楊柳見狀,把自己杯子裏的分了一半給幺妹,然後對沈清秋撒嬌道:“一人一半,不會不想吃飯的。”


    沈清秋無奈,隻能點頭道:“喝完不需要了。”


    話音剛落,小月也拿著杯子衝楊柳湊了過來,楊柳又勻了點給小月。


    顧誠見狀道:“小楊同誌,問你話呢。”


    “別催別催。”楊柳笑眯眯的道:“你說的事嘛……確實,不過我替你溝通了,確認書都簽了。”


    顧誠詫異道:“我沒簽過那玩意啊!”


    “你沒簽,我替你簽的,有意見嘛?”楊柳白了顧誠一眼,然後道:“那你去文工團舉報我嘍!”


    顧誠看了看沈清秋,清秋立即道:“一個顧問而已,沒啥吧?”


    顧誠苦笑道:“文工團的顧問,這論功行賞居然有我的份,太離譜了。”


    楊柳立即道:“才不離譜呢,這個顧問好難弄的,我托了好多關係,才給你弄下來的。”


    “那你也跟我商量一下吧?”顧誠無奈道。


    楊柳抿了抿嘴,顧誠見狀,咳嗽了一聲,準備說些下不為例一類的話。


    誰知道楊柳忽然看向沈清秋道:“清秋,你看他,我為了搞這個顧問的名額,給好多人賠笑臉,說軟話,他不領情也就算了,還……還吼我!”


    “呀!”顧誠一瞪眼。


    “別呀!當家的,有一說一,當家的,這迴就是你的不對了!”沈清秋鄭重的說道。


    “你說……啥?”顧誠一臉懵逼,清秋這姑娘……叛變了。


    沈清秋對楊柳道:“楊柳姐,這顧問需要負什麽責任麽?”


    楊柳立即搖頭道:“不需要,就是個榮譽性質的,不過如果以後想走部隊這條路子的話,肯定有好處。”


    沈清秋又問道:“那如果不想當了,能辭掉麽?”


    楊柳點頭道:“能啊!本來就是一種榮譽,就像是國外大學的什麽榮譽教授一樣,沒道理還不許人家辭掉的。”


    沈清秋笑道:“對嘛,既然這樣的話,沒有風險,不用擔責任,等到論功行賞的時候,你還有份,壞處一點都沒有,好處全占了,當家的這種事還有什麽好說的?”


    顧誠心裏一驚,恍惚間看見一個個人影綽綽,在沈清秋和楊柳身後飄蕩。


    楊柳身後是趙高,是司馬懿,是王莽。


    沈清秋身後是紂王,是漢獻帝,是趙構。


    顧誠此時迴過神來,目光立即尋找自己倆兄弟,這個時候,需要兄弟們勤王,清君側啊!


    結果就看見刀子和書生,一人端著個碗,瘋狂的往嘴裏扒飯,身邊李妍妍和徐招娣按住他們的肩膀,麵露欣慰之色。


    沈清秋笑道:“要不咱們投個票嘛!覺得楊柳姐做的對,舉手!”


    騰的一下,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舉起手來,顧誠原本指望能夠清君側的兩個廢物,更是雙手都舉起來了,要不是飯桌上不準拖鞋,這倆不定能玩出什麽花活呢!


    沈清秋安撫著楊柳,嘴裏說著什麽,楊柳姐做的對,是當家的大驚小怪。


    什麽別難過,有我們支持你呢,當家的他不敢把你怎麽樣。


    說罷,還對顧誠道:“當家的,你剛才這麽兇做什麽?快給楊柳姐道個歉。”


    顧誠痛心,什麽時候起,朝堂已經變成這種模樣,今天我魏……呸,我顧誠就是撞死在大殿,也要保一朝清風明月不褪色,讓這萬裏江山盡自由。


    想到這裏,顧誠悍然起身,眼中正義之色怦然而出,自己就是要昏君饞臣都看看,什麽才叫忠臣,讓他們在我正義的眼神中羞愧至死!


    “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剛才太大聲!”顧誠毫不猶豫的說道。


    開玩笑,這不叫屈服,這叫戰略轉進,自己要是倒在了革命的路上,最開心的是誰?還不是這對昏庸的君臣。


    所以自己這不叫投降,頂多是保留有用之身,再圖天時,地利,人和。


    有一說一,人和這方麵自己一直可以的,等到晚上,天時在我,地利在房,人和就不用說了,分分鍾讓昏君求饒,再振朗朗乾坤!


    眼下……先認慫不丟人,敵勢太大,當緩緩圖之。


    顧誠從心認錯,眾人再次恢複了歡歌笑語,楊柳那得意的表情,讓顧誠心中感慨不已,一個不小心,自己居然被架空了。


    話題迴到論功行賞,顧誠這才知道,不光自己即將有個二等功入賬,楊柳也有,而且人家是一等功。


    該死的好勝心驅使下,顧誠表示不公平,自己跟楊柳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的在營地吆喝,憑什麽自己二等功,楊柳一等功?


    然後楊柳表示,首先顧誠那首追夢赤子心,雖然壯人情懷,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勵誌歌曲,但楊柳的我和我的祖國,足夠主旋律,從題材上楊柳勝,加一分!


    再來,顧誠雖然白嫖了一個文工團顧問的身份,但楊柳是正經文工團台柱子,從人事上楊柳勝,再加一分。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楊柳她爹是楊忠國,所以再加一分。


    顧誠聽完後,淚流滿麵,你早說最後一條,何苦還費半天勁說那麽多?以理服人是沒錯,但當一方碾壓取勝的時候,以理服人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說是以理服人,更像是開了個嘲諷。


    不過別看說的熱鬧,兩人這一等功,二等功,和書生的戰功相比,就完全不是一迴事了,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就好像以楊柳現在走的路子來說,花個一二十年時間,也能混個高階軍職,但她這軍職有品無級,說是高仿也不為過。


    自古以來,軍功第一,其他功勞都得往後稍稍,這是鐵律,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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