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水怎麽樣?還熱麽?要不要再給你加點?不行你去澡堂子啊!?”門外,沈清秋的聲音傳來。


    “不去澡堂子,我這一身味道,真去澡堂子,讓人家聞到,還以為我掉糞坑裏了呢。”顧誠一邊搓著澡,一邊說道。


    沈清秋燒了熱水,用盆端進來後,好笑道:“你這至於麽?不就是去了一趟天竺,迴來這可都洗三次澡了。”


    顧誠歎氣道:“三次?我都想洗三十次了,你是不知道,我迴來轉車的時候,那一路上人家看我跟老師的眼神,我倆都想上車廂上麵待著去。”


    沈清秋給顧誠加了熱水,笑道:“可真夠誇張的,飯也好了,洗好了就出來吃飯。”


    “得,馬上就好。”顧誠點了點頭。


    洗刷完畢,顧誠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還行,沒一開始迴來這麽衝了,現在想想,還好迴來的早,再待兩天,說不定這味道就沁進皮膚裏,那可就算是徹底砸蛋了。


    “誠哥,你再給我們說說,你在天竺遇到的事。”刀子和大民,一對好事的,坐在飯桌邊上問道。


    顧誠沒好氣的道:“獵奇是吧?那地方有什麽好說的,說實話,我都懷疑62年的時候,咱們是不是受不了那邊的味道,所以才退迴來的。”


    大民樂道:“顧先生,他們那真把人分三六九等啊?那這人活著也太沒盼頭了,出生就是給人家當奴才的份,這一輩子還活個什麽?”


    顧誠接過沈清秋遞過來的熱粥,給媳婦拋了個媚眼,然後轉著圈喝了兩口,這才繼續道:“這事怎麽說呢,隻能說天竺自有國情所在,他們那種姓製度,真要聊的話,得聊到雅利安人入侵印度次大陸的時候了,這是真正的說來話長。”


    刀子接著話頭道:“我聽說啊!咱們國家,你犯別的法進去,都一個鳥樣,但你要是真侵犯女人,那是會被打的,是不是真的?”


    顧誠搖頭道:“這個你別問我,你問你小孩舅啊!”


    “顧先生,你不能這麽說話啊!誰是他小孩舅啊!”


    “誠哥,你看你……我爹還沒答應呢。”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然後大民就瞪著刀子道:“查三刀,你怎麽個意思,怎麽?我妹子還過不了你爹娘那關?”


    刀子趕緊賠著笑臉道:“能過能過,那我叫你大舅哥了?”


    “……你閉嘴吧!”李鴻民氣的臉上泛紅,幹脆不跟刀子說話了。


    顧誠笑眯眯的道:“大民說說,刀子那說法對不對?”


    李鴻民搖頭道:“哪啊!天底下哪來這麽多正義之士,再說了,就算是有,你指望能在大牢裏?能進那裏的人,不管怎麽說,都是犯了事的,不說人人目無王法,可指望他們替天行道,這也太可笑了。”


    “再說了,就算真有人願意替天行道,那也得敢啊!在裏麵本來就吃不飽飯,還敢打架?到時候關禁閉,斷糧食,好漢也成孬種了。”


    顧誠點頭,對刀子道:“聽到了沒有?你那種說法,是市麵上大家的願景而已,真實情況可不是那樣。”


    三人坐在一起吹牛聊天,就看見老傅從外麵溜溜達達進來,然後跟顧誠點頭示意後,徑直朝後麵去了。


    李鴻民臉上一黑,他現在是鬧心的不行,家裏一老一小,自己是一個都看不住,小的這個還好說,本身就是男歡女愛,真到了年齡,自己當哥哥的再不願意,那也不能攔著,不然就成仇人了,可老的這個……這算什麽事啊!


    李鴻民拍拍屁股起身,拉著刀子要往後去,刀子疑惑道:“大民哥,關我什麽事啊!?”


    “不關你事?你要是以後準備管老傅叫老丈人,那就隨便你。”李鴻民說罷,直接向後麵追去,嘴裏還喊著“老傅叔,你幹什麽去?”


    “哦!我拉了點豬肉,你娘不是想吃小炒肉了麽?我給她送去。”老傅隨口道。


    “……您這瘦肉太多,我娘咬不動。”李鴻民氣的直跺腳。


    顧誠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去參與夕陽紅的事情,此時家裏電話響起,顧誠拿起後一聽,原來是季老先生打來的。


    “義真,你的書你拿迴去啊!你放我這算什麽事?”季老先生沒好氣的說道。


    顧誠一拍腦袋,連忙道:“差點給忘了,我現在過去。”


    之前從天竺迴來,行李全部送到季老先生那了,包括愛經和基本瑜伽修煉的書,聽老師這話鋒,是不是被師娘發現了?


    喝完白粥,顧誠對沈清秋道:“清秋,我去一趟學校。”


    “成,晚上迴來吃飯吧?”沈清秋問道。


    “肯定迴來。”顧誠說道,然後又問道:“對了,那仨丫頭呢?我迴來之後,她們仨可沒怎麽露麵。”


    “楊柳姐給叫走了。”沈清秋說道。


    顧誠一怔,錯愕的道:“楊柳叫走了?楊柳叫她們仨幹什麽!?”


    沈清秋笑道:“楊柳姐說了,咱們家這仨,都是小百靈鳥的嗓子,她最近要錄一版最新的我和我的祖國,讓她們仨去參與下,做個和聲。”


    顧誠對這件事不表態,楊柳跟家裏這幾個姑娘本身關係就好,來首都後,關係又近一步,人家姐妹幾個搞什麽活動,自己還是別添亂了。


    二月初,外麵的雪斷斷續續,好在路麵上是幹淨了,大白天也不至於上凍,隻要走主路,自行車還是能騎的。


    顧誠騎著車到了北大校園,這個時候學校還是冷清,不過再過些天,寒假結束,就熱鬧起來了。


    騎車進了學校,到老師這取書,等顧誠拿到書之後,季老先生立即跟彭德花道:“你看見了吧!那是義真的書,我多大年紀了,我看那個?還跟我吵!”


    彭德花沒好氣的白了自家老頭一眼,顧誠見狀趕緊開溜,等師娘反應過來,人已經揚長而去。


    “嗬嗬,你說他啊!你怎麽不說?”季老先生得意道。


    彭德花氣不打一處來,立即道:“我說義真幹什麽?義真小年輕一個,人家這樣也正常,你當老師的沒教好,這就是教不嚴,師之惰,我說也說你。”


    “哎呀!你這老太婆……你……你不可理喻!”季老先生一甩袖子,扭頭迴屋去了。


    顧誠這邊騎車往家趕,在學校門口,看見個熟人,隻見老黃的鄰居水秀,此時站在學校門口,似乎在等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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