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雙方,因為拳法同出一家,倒也沒有下死手打,倒是有點切磋的意思,雙方邊打邊觀察,慢慢停了手。


    紀遼和外公兩人到旁邊嘀咕了小半個時辰,了解對方穿過來之後的情況。


    外公李振安是在紀遼係統解綁後才穿來的。


    穿在一個山匪的身上,在一場下山搶劫的活動中,因為餓太久了沒力氣,被山上的石頭絆了腳,沒跑到山下就摔死了。


    也還好他當時沒跑到山下,當天跑下山的那一批人,被清剿帶走了。


    他醒來後,迴到山上,隻剩下一山頭的老弱婦孺,年輕的男人就他一人。


    他能怎麽辦?


    當起了山大王,帶著一群老弱婦儒連夜搬到深山,一邊躲官兵一邊搞些吃的,強撐起了一片天地。


    “那些全是女人?”紀遼驚,難怪他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再怎麽裝,女人和男人還是有區別的。


    “也不全是,還有些是半大小子,和後麵上山的的人。”


    “那你們在山上開荒種地養兔子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還要下山搶劫。”


    “這不是深山躲太久了,剛搬了迴來,地裏的糧食還都隻是有苗苗,還有好些地都是空的……”


    眼看紀遼還要再說,他立即著急地又喊:“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就為了練練膽和練練手,也出來看看現在外邊是個什麽情況了。”


    這話紀遼是相信的,看他們拿的武器就知道了,全部都是一些棒子和木頭,就連李振安手裏拿的都隻是一根木頭,頂多算個木棍


    不是什麽殺傷力很強的武器。


    紀遼時才想起係統解綁時說給了他一份禮物,他一直摸不清頭腦,隻以為讓他迴一次21世紀就是禮物了。


    他迴去時發現外公給他留了個信息,跟村裏大媽們去旅行了。


    他當時非常遺憾沒能與外公見一麵,但想著外公過得很好,也就放心了,見一麵道別更傷感。


    現在好了,居然可以在這裏重逢。


    “唉,其實當時我沒去旅行,住院去了……肺癌晚期, 發信息給你時,剛確診,還沒想好怎麽跟你說,就過來了。”


    紀遼心裏一陣後怕,還好係統把外公送了過來,要不他一個老人無依無靠地在病床上等死,那畫麵他都不敢想。


    他抱著外哽咽,“外公……”


    李振安拍了拍他,“這不是沒事嗎?”


    重活一世,沒病沒痛,還年輕了幾十年,上哪找這麽好的事?


    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找到了外孫,簡直不要太好了,這都是老天親兒子的待遇了。


    兩邊人也不打了,坐在一起,紀北還動手做飯,請他們吃了頓午餐。


    “你有沒有什麽金手指?”紀遼悄眯眯地問外公。


    外公一頭霧水,“金手指是什麽?”


    紀遼看他一臉地真誠,不像在說假,嘖了一聲,真是不幸。


    靳隨是知道他底細的,紀遼跟他商量了一陣,就把外公的身份定成曾經的救命恩人。


    可不敢再叫外公,要是這出去一個多月,給劉玉娘帶迴來一個爹,還是這麽年輕的爹,他娘估計得抽他。


    “李叔好!”靳隨乖乖打招唿。


    “你好你好!”李振安看著這個高大精壯的小夥,感觀不錯,有禮貌。


    對於這山上的幾百號人怎麽安置,靳隨也幫想辦法,以他和紀遼的身份,倒是不難解決。


    直接把他們那個山寨劃成一個村,給他們辦戶籍落戶,這點兒 權力還是有的。


    那些跟著出來的山民激動壞了,有正經的農戶身份誰要當山匪呀?


    “大當家果然是神機妙算。”


    “聽大當家的準沒錯。”


    “我們終於不再是山匪了,我們終於要改迴農戶了,老天爺呀,你總算是給了一條活路……”


    “我天天晚上做夢,夢見公婆罵我帶著方家的子孫做匪,我苦啊……”


    一時間哭聲一片,是悲也是喜。


    出了這麽一件事,大家旅遊的行程暫時就停止了,第一次旅行以走到轄外十裏結束。


    也沒有人有怨言,一聽紀遼說李振安是他們精武門拳法的創始人,個個師公師爺地喊。


    把李正安樂的不行,他重生以後不僅得到了一個山頭,現在還成了一個門派的祖師爺,美的他。


    安排好山上的事,就跟著紀遼他們走了,要去衙門把戶籍的事給落實了,這是他們這些人的頭等大事。


    一路上他驚訝不已,他上山後就下來過,腦子裏還是原主那些逃荒,打劫的記憶,就幾個字,滿目瘡痍,屍橫遍野。


    所以等見了炊煙嫋嫋,民生富足,很驚訝。


    再看到路兩旁邊一畝畝的良田和山地上一塊塊的土豆地,紅薯地,更詫異了,年代就有土豆和紅薯了?”


    “外公,那是我弄來的。”


    “那些番茄和辣椒也是?”


    “嗯!”


    “還有玉米,胡蘿卜?”李振安一邊看一邊念,心中清楚,要在這裏推廣種植這些還算是外來物種的植物,紀遼定是費了很大勁,也知這小子混得是真不錯。


    等他再看到紀家的肉醬和軍營的方便、白酒,直唿要躺平讓紀遼養他。


    紀遼好笑,“你那一村的女弱婦儒不管了?”


    “那不能!”李振安立即正了色,但是有紀遼這關係在,以後他們的生活肯定差不了。


    迴到宜山城時,天未黑,他們在宜山城裏有一處宅子是他倆單過的,他們把李振安帶到了那一處宅子。


    隻是出去時明明是清靜的小院,這時卻是掛滿了紅綢紅燈籠,一派喜氣。


    “我們是不是走錯門了?”紀遼問靳隨。


    “怎麽可能?自己家門還能認錯的?”


    三人站在“隨紀苑”正門前,麵麵相覷。


    這時身後有人崔,“麻煩讓讓。”


    幾人往旁邊跳開,然後看著一車跟著一車的東西往家裏拉。


    還有兩個人的爭吵聲。


    “夫人,這個禮單已經有七頁了。”靳侯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正在指揮仆人迴頭再加一車東西的夫人。


    “你知道什麽,那可是你兒子、孫子、媳婦的救命恩人,何況現在還是你兒子的……”靳夫人卡了一下殼,這個還沒找兒子聊過,不知道怎麽稱唿合適,“還是你兒子的命根子。”


    靳侯想到崖邊靳隨那不要命的一跳,還真是,這個詞一點也沒用錯,紀遼可不是他兒子的命根子麽?


    “可這是不是太多了些,我看他們庫房都快裝不下了。”靳王爺有些無奈。


    “你知阿遼送的那些個鏡子有多貴重嗎?那可是你花錢都買不到的寶貝。”靳夫人白了丈夫一眼,下車不理他。


    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前的三人,一慌,“你們怎麽今天就迴了?不是說明日才迴嗎?”


    兩人還沒迴話,這時大門也開了,紀家的眾人從裏麵出來,紀遼瞪大眼,裏麵鋪天蓋地的紅。


    “搞什麽?”他與靳隨對視一眼,靳隨也搖頭。


    靳夫人快走幾步上前拉住劉玉娘的手,“親家,你們先到一步?”


    劉玉娘也親熱地拉著靳夫人的手,“可不是,想著孩子們明天迴來,今天先過來再布置一番,沒想到他們提前迴來了。”


    紀遼和靳隨有種逃跑的衝動,兩家竟然趁著他們外出,給他們謀劃了一場婚禮。


    而且還是不容反抗的婚禮,勢在必行。


    也不用他們費腦子,連禮服啥的都準備好了,隻要他們在婚禮當天出個人就行。


    “紀遼?!”李振安在知道這婚禮是紀遼和靳隨的時候懵了,直接揪起他的耳朵,“你小子搞什麽?”


    靳隨立即上前解救,家裏人又一陣雞飛狗跳。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救命恩人,紀家和靳家都給予了極大的尊重。


    經過一夜的思考,李振安接受了紀遼和靳隨要結婚的事。


    想著重活一世,還管這些幹嘛?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也要謀求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的宜山城,日光都似被喜意暈染,金芒璀璨。


    “隨紀苑”所在的街道,早早被清掃得幹幹淨淨,石板路泛著清冷又溫潤的光。


    他們的宅子朱門巍峨,紅綢似瀑,自門頭飛流直下,張揚著喜氣。


    就連門口兩座石獅子也戴上了碩大的紅綢花,威風凜凜中添了幾分憨態可掬。


    小廝們身著嶄新的禇色短袍,腰間束著朱紅絲帶,忙忙碌碌穿梭不停。


    精武門的各位門門徒也早早到位幫忙。


    因為沒有迎親這個環節,他們直接就在隨紀苑裏待客。


    吉時一到,喜樂班子卯足了勁吹奏,嗩呐高昂,鑼鼓喧天,這時要結婚的兩人才感覺到一絲緊張。


    雖然兩人都說著不想弄婚禮,但看到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臉,又都覺得高興和激動。


    辰時開始,陸陸續續有人上門祝賀新人。


    整個宜山城上下,叫得上名號的人都來了,甚至一些受過他們恩惠的平頭百姓,也都送上了一份薄禮。


    最讓他們意外的是,皇帝為他們賞賜的禮物也在當天到達,皇恩浩蕩,到場的賓客無不羨慕不已,笑容也都更真誠了。


    來者是客,兩家人也都不是小氣的人,沒道理人家來送禮不讓吃席的,原本訂好的三百席,根本不夠。


    最後靳夫人大氣地直接開成流水席,宜山城所有的酒店紛紛自願幫忙,在自家酒樓把飯菜燒好,送到隨紀苑。


    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直接開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盛宴的餘韻仍在宜山城裏迴蕩,是在訴說這段良緣佳話才剛起筆。


    此後,餘生皆是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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