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第二天陽光高照,俞誌強早早地便離開了木屋,來到林中專心讀書。小苑不多時也醒來,打了些山味,不他不遠處生起了火堆。

    不多時野味便燒好了,香氣撲鼻。

    “想不到你這麽早,該鋨壞了吧!給吃點吧”

    “好香啊!”俞誌強接過野味吃了些心情頓時舒暢。

    “你幹嗎老是在讀書呢?讀書有什麽用?”小苑問道。

    “我讀書是為高中狀元,將來為國家盡忠效力啊”俞誌強毫不猶豫答道。

    “原來是為了做官啊!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別人因為不想做官差點丟了性命,然而你們卻為了作官卻不惜累死累活”小苑嘟著嘴說道。

    “不想做官差點丟了性命?誰啊”俞誌強吃下一口肉問道。

    “我爹爹唄”

    “你爹爹?怎麽會事?”俞誌強斂聲屏氣聽著。

    “當年我阿爹年輕時可是大將軍,南征北戰,功勞無數,然而戰爭中他親眼目睹百姓流離,哀鴻遍野。後來大王又派他攻打苗疆,阿爹不願再引戰亂於是直言勸諫,但大王不肯聽從。別無他法爹爹隻得辭官。然流言突起:傳阿爹與苗疆勾結,更有仇家偽造證據,皇上信以為真,命令捉拿阿爹。阿爹百口莫辯,更深知伴君如伴虎,於是決定乘機歸隱。然皇上不肯放過阿爹,下令格殺勿論,阿爹逃到這片森林,來至一個瀑布處:前麵是深不見底的斷壁,身後是追兵。父親走投無路,跳下斷壁,然老天保佑他竟安然無恙,後來慢慢地在阿爹的領導下有了現在我們的部族,有了我娘和我們姐弟”

    “原來如此,不過你阿爹不該逃走的”

    “看來你還不死心想當官,走!我帶你去看看那瀑布,看你將來有這麽一日時敢不敢跳”小苑說著便拉著俞誌強離開。

    經過這些天俞誌強已經膽大許多,小苑帶著他在樹叢間“飛行”,他也沒有從前那麽恐懼。不多時兩人已經行了數十裏路,前麵是一處斷壁,斷壁對麵便是一個大瀑布。斷壁下麵深不見底,瀑布的水霧彌漫著斷壁下的山穀。

    “怎麽樣?敢不敢跳下去?”小苑問道。

    俞誌強探著身子向前望了望,頭腦一陣眩暈,腳底石塊也乘機做怪,他向前跌了下去。

    “小心!”小苑上前去拉俞誌強,然腳沒站穩,兩人齊跌下山崖去。

    當然兩人都完好無事,山崖下瀑布的水霧掩蓋下是兩個相對生長的大鬆樹,兩棵鬆樹相對生成正似一座橋連接了斷崖兩邊。“服了你,你還真敢跳”

    “我不是想跳,隻覺得一暈,就掉了下來。不過我一讀書人,十年寒窗就是為了金榜題名,想輕易放棄談何容易,況且…”

    “況且什麽?”

    “沒…什麽…”俞誌強支支吾吾不敢將母親說出。

    “你休想,你這輩子就要呆在這裏陪我了,我絕不讓你離開”小苑突然好像一本正經地說道。

    “姑娘你這是強人所難”俞誌強很吃驚,然而迴到。

    “這事以後再說,起碼你要先迴去幫我把燒掉的木屋修好才允你走”小苑恢複此前調皮的語氣說道。

    “這個自然”俞誌強心裏稍鬆一口氣答道。

    小苑帶上他重新爬迴崖頂,兩人並肩迴去了。

    接下來的數天,小苑父親帶著一些人給小苑蓋房,俞誌強專心讀書,小苑時不時會拉著他在部落四處逛。

    五天後的晚上,部落舉行慶生節,全部落數百人齊聚叢林深處的大廣場。夜幕降臨,慶祝活動開始。首先是部落裏年輕男女們表演的舞劇。舞劇表現了戰爭的殘酷,百姓顛沛流離,苦不勘言。然而人們經過重重艱險來到這裏,在這裏他們開始了新的幸福生活。

    舞劇過後是各家長輩為自家成人的孩子點聖水,祝福孩子將來美福幸福,這些聖水是父母們收集的百花的露水。

    此後典禮達到高潮,部落的青年男女挑選自己心上人,當然小苑選中了俞誌強,然而誌強再三推脫。

    “小生一窮二白,又無功名怎麽配得上漂亮的小苑”

    “小苑隻要喜歡,我們做父母的說配得起那就配得起”

    “小生家裏還有親人,指望小生迴家團聚。況且婚嫁也要父母親人之命,婚妁之言”

    “那也好辦,把你的親人也接來,這裏遠離世間紛爭,豈不自在?”

    “但是…”

    “但是什麽?你是不是看不上我愛小苑?”

    “不是,絕對不是。隻是…”俞誌強欲言又止,十年心血他不想如此輕易放棄。

    “既然不是那就好。三天後便舉起大婚”小苑的父親宣布道。

    俞誌強憂心重重,當晚便下定決心離開,為此他請教小苑教他“飛”的方法,雖然很難然而兩天過去後他已經算是勉強說會。

    夜幕降臨,二人在外玩了一天迴到小苑的木屋。

    “知道的新房也快造好了,明天我們大婚便可以住進去了”小苑說道。

    “哦!小苑啊,我真的不能永遠呆在這裏,如果這樣我既對不起我自己,也對母親---其實我一直有事瞞著你”。

    “噢,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在家已經有了娘子了?”

    “不是,不是。而是…”俞誌強始終說不出來,學堂的經曆給他烙下了深深的印記,他比別人更加在乎自己的身世。

    “不是就好,快睡!我都等不及明天了”小苑說著便在他臉頰上吻下,然後躺迴去睡下。

    半夜時分,小苑已經睡熟,臉上帶著微笑。俞誌強留下一封書信便偷偷離開。雖然自己“飛”行技術還很差,然而堅強的決心使他克服重重困難再奔向京城之路。

    第二天小苑醒來看到書信才知道俞誌強已經走遠,書信很晦澀,大意是如此:

    “小苑我真的要走了,十年寒窗之苦,姨娘的種種艱辛不能就這樣結束。你是個好女孩,請再等我一年,我答應你隻要我功成名就後就會迴來迎娶你。我一直有事瞞著你,如果有那一天我會向你坦白…”。

    小苑知道俞誌強走後便要追去,她的父親再三勸說仍然沒用。最後小苑的父親無奈歎一口氣說道:“女大不中留,我知你意已經決,再留你不住。然而外麵世界很複雜,你一定要處處留心”。

    “知道了,阿爹”小苑泣不成聲。

    小苑母女相擁而泣。

    “爹娘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你實際上還有個孿生妹妹,當年紛亂失散了,你出去後也可順便打聽打聽。且記不要暴露身份,以免招來殺生之禍”

    “記下了”小苑點了點頭。

    小苑父母再千叮萬囑一些事宜,至天明萬休。第二天小苑再做些準備,便動身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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