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遊困意泛上來:“都告訴你沒事了。”薑庭序沉聲:“親自看一眼放心。”他們這邊情緒歸於穩定,但網上又炸開了鍋。有細心的網友發現,王詩嵐被人騷.擾,然後吳定挺身而出,再到司遊動手,聽說後來賀清也幫忙了,但整個過程中,錢深去哪兒了?【這兒呢這兒呢,好心給你們圈出來了,青年演員錢深在事發時第一時間選擇理智觀望,分析戰局,後來衝突升級,他戰術性後退後仰,反應速度之快實在令人咋舌,在丟抹布跟丟桌子之間選擇了丟人,恭喜恭喜啊!】再加上節目組沒放出視頻前,錢深那個非常有誘導性的“哎”,不出意外,他被掛在了嘲諷架上。也有粉絲解釋錢深遵紀守法,不動手也沒什麽不對吧?對,這是個人選擇,但你事後嘲諷司遊為哪樣?遊戲機不負眾望地進化了。當然還有王詩嵐粉絲,你一個大老爺們,出事後退還碎嘴子,之前捆綁我家王詩嵐多少次?熱度蹭夠了關鍵時刻後仰?簡直令人不齒。甚至於還有爆料說錢深從進組第一天就針對跟孤立賀清,因為《清宮賦》選角問題所遺留下來的仇恨,還拉幫結派,但司遊沒給錢深臉。吃瓜看熱鬧的薛柏鈺粉,薛柏鈺賀清cp粉,還有賀清粉同時暴起:啊???後來史稱:一個“哎”所引發的慘案。第170章 第一次盯梢早上六點,司遊自然睜眼,他起身的動作很慢,但剛坐穩就被薑庭序抓住手腕。男人嗓音低啞:“去哪兒?”薑庭序這兩天也是累得不行。司遊反握住他的手放迴被窩裏,輕拍著薑庭序的肩膀,哄著人說:“你接著睡,我就迴去錄製節目了,上飛機時注意點兒。”晨光稀薄,薑庭序勾唇笑了笑,低聲道:“等我睡著。”司遊:“行。”房間靜謐,他們對於彼此的包容跟寵愛,幾乎同等增長。待薑庭序唿吸平穩,司遊腳步輕緩地去浴室洗漱,收拾妥當剛打開門就看到站在對麵的晨姐,女人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裙妝容精致,不見絲毫疲態,但司遊卻覺得晨姐實在太辛苦了。司遊誠懇:“過年給你一個大紅包!”晨姐原本職業化且淡漠的神色一下子鮮活起來,試探性問道:“多少?”司遊比劃了一個數字。晨姐立刻按住胸口,“我是你的經紀人,自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車上司遊刷手機,看到廣場上還有不少噴錢深的,其實不算多大的事,危難當頭心生害怕很正常,可這人非要各種騷操作,現在好了,給自己騷死了。“庭序八點半的飛機,麻煩晨姐再跑一趟。”司遊抵達餐廳門口,下車前說了一句。衛晨輕翻白眼,“少低看我的職業素養了,花花一會兒來,你好好發揮。”司遊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晨姐驅車離開,司遊掏出鑰匙打開餐廳大門,還沒到開門時間,正好他也不是很困,先洗一洗抹布擦擦桌子,誰知一進去,先聽到吳定的笑聲,跟著笑聲一頓,司遊抬頭一看,哎呦,幾乎全在。桌子已經擦完了一半,司遊詫異:“你們這麽早?”吳定他們不知道薑庭序來了,昨晚司遊沒迴來,大家都以為他是去處理網上那些事了。“睡醒了,就說提前開業。”吳定笑道。“司遊喝茶。”王詩嵐有些羞怯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壺,“賀清教我,我學著煮的薑茶,味道可能沒你煮的那麽好。”一夜過去,孩子們都長大了,司遊腦海中莫名其妙蹦出這句話。司遊真就倒了一杯試了試,然後點頭:“嗯,還不錯。”王詩嵐一臉驚喜:“真的?”“真的。”司遊掃視一圈,錢深不在,但他懶得過問。司遊進後廚,跟賀清兩人洗菜,解凍肉,再準備一些配菜,有說有笑,出來時見到王詩嵐他們神色稍變,然後冷淡地移開視線,司遊扭頭,發現是錢深進來了。這人看起來應該昨晚一宿沒睡,黑眼圈都快吊到下巴了,精神也恍惚著,他第一時間跟吳定打招唿,結果吳定淡淡笑了一下,沒吭聲,錢深站在原地許久沒動作。吳定參加這節目也是公司安排,跟錢深之前合作過,所以錢深拉攏,他也願意捧場,沒打算真的跟誰結識成為摯友,也沒打算得罪誰,吳定能容忍錢深一些小心思,但昨晚那情況,這人真的站都不敢站出來,就挺沒意思的。至於王詩嵐,還是粉絲那話,之前捆綁銷售時“姐妹長兄弟短”,然後關鍵時刻毛用沒有。錢深當時隻想著一旦參與打架沒準會成為“劣質藝人”,甚至暗搓搓高興司遊動手了,所以才會在粉絲詢問時含含糊糊打出那句“哎”,之後營銷號的解讀很合他心意,似乎就要來一場對司遊的討伐,結果節目組視頻一放,被冷嘲熱諷的成了他,昨晚錢深不是沒求過自己老板,但那邊表示也沒辦法。錢深糟心透了:“你是投資人,你沒辦法?!”老板這次沒慣著他,直接把電話按了,這讓錢深愈加心慌。老板沒告訴錢深,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聯係了節目組,但是被更大的投資人按住了,話裏話外意思,不僅薑氏,薛家也出麵了,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錢深不出意外成了祭品。現在熱度什麽都有了,節目組不可能為他出頭。錢深渾身喪氣,但大家還是維持麵上的和諧,隻是這次不再是兩個陣營,王詩嵐也為之前類似於“孤立”的行為感到抱歉跟羞愧,一直同司遊還有賀清保持距離,但說話聊天起來很熱情,隨叫隨到。這一天生意相當不錯,中午時分還跟兩個雪橇客兌換了好些東西,好評一個接一個,導演組隻能“嗬嗬”。薑庭序迴到臨都,每晚按時跟司遊視頻通話。錄製順利,一直到第五天,再堅持兩天就可以迴家了。毋庸置疑,司遊是最累的那個,生意好的時候炒菜炒得手酸,感覺油煙都快給他醃入味了,這天的錄製結束後司遊美美洗了個澡,出來後換上幹淨衣服,天色完全漆黑,給薑庭序發信息沒有立刻迴複,想來在忙,司遊打算去餐廳那兒取兩罐啤酒,迴來跟賀清聊天喝。司遊裹上羽絨服,這兩天沒下雪,但是化雪,冷得很。他打開餐廳後門,不想打擾到節目組,就開了手機燈,從櫃台上取了就走,快得很……“哐啷”一聲!司遊瞬間警覺起來,轉頭看向後廚位置。餐廳裏麵絕對沒有老鼠,而就著輕微的光,司遊看到是一雙腿閃過。進賊了?司遊這麽想著,趕緊關閉手機燈,打算原路退出去,再喊節目組來人。因為他屏住唿吸,加上精神緊繃,這下輕微的動靜都會被放大數倍。“想我了沒?”低啞的男聲。過了許久,另外有人輕輕“嗯”了一下。“撒謊,想我都不給我打電話?”“你不是說……暫時不要聯係了嗎?”司遊:“……”第一句沒聽出來,但聽後兩句他就明白是誰了。這特麽……司遊輕笑一聲,他也是沒繃住,導致笑聲有那麽一些刺耳。下一秒,後廚的玻璃門上映出一雙森寒的瞳孔,像是一頭成年的狼,不可否認,司遊被嚇了一跳,跟著那人認出了司遊,眼中寒芒瞬間消失,透出幾分憨厚的、不好意思的笑意來。薛柏鈺。……十分鍾後,三人出現在餐廳後的一條巷子裏,這邊不怎麽有人,他們找了處寬敞的台階坐下,同時裹緊羽絨服,腳邊擺放著啤酒。長久的沉默也沒有消散賀清耳朵上的緋紅。“很冷?”薛柏鈺注意到,伸手摸了摸,結果是燙的,他反應過來,跟著又不說話了。饒是司遊能言善辯,此刻也如鯁在喉。他終於明白,薛柏鈺跟賀清在後廚的那陣子,是在接吻。近距離觀看,還被薛柏鈺“齜牙”了一頓,說沒點兒衝擊力那是假的。之前薛柏鈺在電話裏隱晦表示他上,賀清下,司遊可以說逆了cp非常難受,當然,更多的是不服氣,這事他不好問賀清,於是一直心理安慰是薛柏鈺不好意思,吹牛.逼的,但真當薛柏鈺跟賀清一同出現,所謂的“上下”頓時一目了然。司遊灌了口瓶酒,終於開口:“不是在國外進修嗎?”“快過年了。”薛柏鈺迴答:“爸媽讓我沒事幹就提前迴來。”“你來柯城的事情你爸媽知道?”“不知道。”薛柏鈺說:“但是我大哥知道。”司遊心緒複雜,忍不住繞開中間的薛柏鈺,視線落在另一頭的賀清身上,“你怎麽這麽縱容他?”賀清根本無法迴答,他甚至沒敢看司遊,下巴抵在膝蓋上,耳廓更紅了。薛柏鈺:“司遊哥,賀清臉皮薄,你別逗他了。”司遊:“……”“啥時候走?”“大哥勒令我明早必須到家,我來這兒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薛柏鈺十分苦惱。司遊聞言一口氣喝幹淨酒,他現在酒量上漲,隻覺得身上發熱,倒是不暈,“那你們抓緊時間。”薛柏鈺有些擔心:“不會有工作人員過來吧?”司遊樂了,“那我給你們盯梢?”薛柏鈺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司遊哥,就知道關鍵時刻還是你靠得住。”司遊:“………”被冷風吹臉的時候司遊還有種身在夢中的荒謬感。遙想跟薑庭序確定關係的這半年來,凡是知道內幕的,哪一個不是狗糧恰得飽飽的?司遊是想過如此得瑟沒準以後會遭到報應,但也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好在薛柏鈺有分寸,就讓司遊盯梢四十分鍾。《有分寸》“好了,迴去吧。”賀清稍微偏頭,避開了薛柏鈺的唇,而他手掌所觸的地方,能感覺到青年薄毛衫之下,健碩有力的線條,薛柏鈺怕他冷,敞開衣服將賀清的手裹進來,當然,也是為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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