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沒碰女人了?他對那些青樓女子沒有興趣,反而是天天夜探她閨房,趁著她沐浴的空檔,翻看她書寫冊子的內容時,那屏風後方顯現的婀娜曲線,總讓他屏息凝睇,血脈賁張,亢奮不已。


    他想要她,這是無庸置疑的,但除了情欲之外,還有一種很濃烈的情感,所以他反而不急著占有她,隻想慢慢品嚐有她陪伴的每一天……


    但今晚,她這麽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他很想給自己一點點甜頭。


    「這麽開心?」他問。


    她用力的點頭。


    「說起來,你對我真是有情有義,我該怎麽報答你呢?」


    「不用,你做迴你自己就好。」她一臉認真的說。


    「受人點滴,該湧泉以報,你認不認同?」


    她更用力的點頭,「沒錯。」


    「那……我就以身相許?」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她立即瞪大眼,「你、你可別又當色胚,好不容易變好了,可別又變壞。」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邊起身邊走向她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我已經很久沒有……」


    他在想什麽?俊臉上的神情怎麽愈變愈專注?含笑的黑眸中更多了一抹熾熱,讓她愈來愈感到不自在,不得不趕快起身,打破此刻太過靜謐又顯得有些詭異的曖昧氛圍。


    但她才站起身,他已經走到她身邊,迫得她不得不拉開椅子,再後退一步,沒想到他卻笑了。


    「不識情滋味的你可曾想過自己為什麽花了那麽多心思在我身上?」


    她杏眼圓睜,他在說什麽?她怎麽聽不懂?她隻是想報恩,與識不識情何幹?


    「你來自南疆,自幼與奇醫在深山習醫,鮮少與人接觸一定不知道男女之間一旦產生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就代表著緣起。」


    這家夥到底在胡說些什麽?他又靠近她一步是想幹啥?她連忙伸手製止他再靠近她,「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但我隻是想傾盡全力的讓你走向正途而已。」


    「為什麽?你愛上我了?」他笑得高深莫測。


    她看出他眼裏的自滿,讓她大為光火,「你的臉皮真是銅牆鐵壁,打都打不穿……唔……」


    有沒有搞錯?!他沒有通知就直接攫住她的唇?!她難以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杜慕羽的確很孟浪的吻住他奢想也渴望好久的櫻唇,而這一吻,更讓他迴想起兩人初次相遇時,他趁機劫色的美好。


    有些人是不是一掌打死他比較快?才以為他變好了,現在又變成色胚!藍千蝶氣炸了,而她也真的出手了。


    她一掌揮出去,卻被他迅速箝製住,他的身高體型,包括力氣都大於她,所以他輕鬆將她的手拉高到牆上,以挺拔高大的身形優勢將她強壓在牆上,一逞躁動的情欲。


    盡管她惱怒掙紮,又被吻得氣喘籲籲到無法出掌,但她仍嚐試的要用腳踹他。


    誰知這一抬腳,反而被他壓擠得更親密,兩個人,一個堅硬強壯,一個軟柔且凹凸有致,相貼崁合,像是她天生為他而生一般。


    「嗯唔……嗯……」她被他壓擠到快要不能唿吸了。


    他這才放開她的唇,讓她喘口氣,「你的滋味好甜……」


    甜?!她想咬人,但她又慢了一步,他已扣住她的下顎,讓她不能使壞。


    不過,杜慕羽看她氣到齜牙咧嘴的模樣,他倒是樂不可支,「你知道嗎?你嘴裏的味道這麽甜,你的人卻這麽嗆辣,這雙重滋味,如此誘人又充滿著衝突,世上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說著,他又再次吻上她的唇,吻得專注、吻得享受。


    但藍千蝶可沒有這樣的好心情,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也隻有他從她身上偷過吻,那時她尚未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沒有太多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她也不懂自己是怎麽了,她全身發著高熱,他的吻愈來愈狂熱,她竟然有種怪怪的酥麻感,這真的是嚇壞她了,想也沒想的,她的腳就往他最脆弱的胯下用力一頂。


    「噢!」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讓杜慕羽是痛到不放開她都不行。


    一重獲自由,她立即離牆壁遠遠的,再氣喘籲籲的用力擦著嘴巴,「下迴……不!沒有下迴,除非你打算絕子絕孫!」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隻是絕子絕孫?


    杜慕羽在偷得那一吻之後,好像吻藍千蝶吻上了癮,他總會找機會偷上一吻,幾日下來,還差點被她識破自己會武功的事。


    但他其實已不在乎讓她知情,他想讓她知道更多自己的事,隻是他沒想到她在某部分還挺遲鈍的,他都放水得那麽明顯了,她還沒有察覺。


    此刻同樣在書齋,兩人麵對麵的坐著,他不認真看書,反倒像個無賴似的,扣住藍千蝶的手腕,往前就是一吻,她氣憤的想掙紮,但怪的是他的手每迴都剛剛好扣住她的脈門及穴位,讓她無法運力於掌,不過沒關係,她還有腳。


    她朝他踢出一腳,正中他的膝蓋。


    可惜了,她想踢的是他的命根子呀!但這一踢,至少讓他的唇暫時離開她的,使壞的手也放開,她立即把握機會,運力於掌就要往他麵門打過去,但一如這幾日般,他總是閃得剛剛好。


    一再挫敗下,她忍不住大叫,「你根本會功夫吧!」


    「是嗎?」他再次裝傻,一手卻再探出扣住她的左手腕,「迴答我,你對我的吻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僅僅一瞬間,他的俊臉已經湊近,鼻尖與她的幾乎相抵。


    「可惡!」她右手掌勢再出,他卻像泥鰍似的又閃開了,她火冒三丈就往他的俊臉打去,他又閃過了。


    「這張臉你也舍得打?你應該對它怦然心動的。」


    「對一個風流色胚心動?我呸!」她再打。


    他又閃,「藍大夫此言差矣,我可是夜夜挑燈夜戰啊,而且我也已解釋為何得每天品嚐藍大夫嘴唇的理由了,還是我再重說一遍?」


    她難以置信的瞪他,「閉嘴!」


    沒錯,他吻她還有理由,而且理直氣壯、名正言順。


    「食色性也,雖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但是藍大夫不是說了起色心毒就會發作,還說我身上餘毒也會休眠,可我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每天測試幾次,才知道是不是危險期,人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要是一時放縱就毒發而一命嗚唿,那藍大夫這段日子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藍千蝶隻要一想到他拿自己胡謅的話來堵她的嘴,她就更火,瞧他俊臉上還帶有一點得意的笑容,她簡直是氣炸了,踢開椅子朝他打去,可他準確的再一閃,順勢閃過她的掌勢,反手一轉,將她的蠻腰一抱,薄薄的唇還準備無誤的偷香成功!


    「看來藍大夫比較喜歡動手動腳的吻。」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是氣到血液都往臉上竄,咬牙切齒的掙脫他的懷抱後,顧不得被吻到滾燙發腫的唇,她像個瘋子似的開始一掌掌的朝他猛砸猛打,他看似不經意的閃躲,卻都正好閃過,雖然看來閃得很驚險。


    藍千蝶就是火、就是恨,不懂她的一記記拳勢為何皆撲空,這會兒一迴身,他竟然就出現在她身後,身影忽遠忽近的,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


    他不僅會武功,功夫還高過她!


    她氣息紊亂的瞪著他,也不打了,幾近控訴的怒叫,「你根本就會武功!」


    他放聲大笑,「被你發現了,但你可得替我保守秘密,畢竟知情的人寥寥無幾。」


    聽他將知情的名單告訴她,還真的沒幾個,可她不懂,「為什麽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


    「外公他相信,日後我鋒芒漸露時,樹立的敵人肯定不少,遂要我一開始就隱藏這個秘密。」多留一手,才能保護自己。


    她在椅子上坐下,她打得好累,喘了口氣,再瞪著他,「是薑爺爺教你的?」


    他也在她對麵坐下,「是,即使他打仗時,也要將我帶到戰場去,還不忘叮囑我練武時要找偏僻的森林練,不能讓別人看見。」


    還真謹慎,不過,當年他救她時……算了算,他當時十二歲,卻是扔藤蔓下洞救她,可見當時薑爺爺還沒教他吧!


    不過,師父曾跟她說過,他是奇醫,薑爺爺是奇武,一身功夫深不可測,有薑爺爺教導,十年下來成果也挺咋舌的,就目前看來,杜慕羽也是盡得薑爺爺真傳吧。


    要不,怎麽會第一次她就被他輕易的近身偷吻,更甭提最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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