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寧王,


    嚴嵩自然是熟悉的,那人翻天覆地的時候,嚴嵩已經將近二十歲,老家又在江右,聽得就不少了。後來嘉靖處理善後,他作為小臣,也看到過一些案卷,深知那寧王實在是個雄才,如果他的遺孤也有那股勁兒,事情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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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正麵迴答,反而問道:


    “含章啊,你們可知那寧王為什麽要反?”


    幾人從來都好奇此事,但因過於神秘,且又牽扯著皇家,沒什麽人敢說,故而一直都一知半解。


    羅龍文聽老嚴嵩這麽一說,想到寧王叛亂或許也與繼位有關,當即試探道:


    “閣老,難道說,正德先帝本有意讓寧藩繼位?”


    嚴嵩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


    “是啊,正德無子,當今皇上不就是藩王繼位?當時,正德帝早已指定寧王長子繼位了……”


    說到這裏,他卻反而頓住了。


    羅龍文心想:或許是當日的楊廷和、王陽明他們害怕寧王寧藩繼位後,寧王整治他們,這才勾結江彬等人逼反了他?


    “閣老,那寧王在江右多幹預政務,卻不知是如何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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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幹脆繞過來問。


    嚴嵩點點頭,微笑道:


    “寧王違背祖訓,早已主導了江右之軍政啊……正德先帝也心照不宣。寧王施政,極為霸道,自比於永樂帝。江右籍的大學士費宏,贛南巡撫王陽明等,與楊廷和暗通聲氣,早已不滿啦……”


    嘶!


    幾個人這才明白——


    果然如此,朝臣自然害怕出了一個強君。寧王自己固然有野心,可正德既然信任他,也就沒必要反了,最後關頭,多半還是給逼出來的。費宏、楊廷和恐怕早就有所布置了……


    這個頂替景王的朱學,將來真要扶他即位了,會不會也像他老子寧王那樣呢?果真如此的話,豈不是比裕王要糟糕?


    嚴世藩琢磨一會兒,突然笑道:


    “你們啊,也別瞎想了,那朱學就是個假冒的景王,他的身份就是死罪!他真要不聽話,難道還能逃出咱們的手掌心?”


    但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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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龍文輕聲提醒道:


    “可他也是皇族啊,他是寧王之子,那是沒有假啊……”


    唿~~


    幾人頓感無奈——


    對朱家來說,寧王子和嘉靖子,原是沒有多少區別的。


    嚴世藩卻道:


    “老羅啊嗎,你這就多慮啦!寧王是定了死罪的,那小兒子也是被通緝的,罪藩之子即位,一旦曝露天下,任你就有天大的本是,也是坐不住這個位子的……”


    恩恩,


    幾人想想也隻有點頭,一時間都把目光投向了老嚴嵩。


    嚴嵩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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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一步看一步吧,無論如何,朱學也是可以用的一個棋子,有,總比沒有好……”


    嚴世藩幹咳一聲,接道:


    “那好!今日都是最鐵的了,有些事就該敞開來談了,接下來呢,朱學的瘋病就該好了,到時候皇上就有了另一個選擇……裕王仁厚,但懦弱,皇上不喜啊,那朱學如果裝得好,皇上一高興,說不定就廢長立幼了!你們說說,要怎麽做?這也都想了好長時候了,都掏心窩子講,別藏著掖著……”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均感這輩子是跑不掉這場禍事了,既然跑不掉,那就得贏,否則就輸了九族了。想到這裏,幾人也就豁出去了。


    羅龍文道:


    “小閣老,屬下以為,朱學這張牌,是咱們最後一張了,得藏得深一點……眼下呢,決不能讓裕王知道,所以,那朱學暫時還是得裝著,最好是維持原狀,但可以稍微透露一點給錦衣衛,讓他們跟皇上吹個風,皇上一旦知道景王病好了,多半也不會聲張,就得這樣在悶葫蘆裏,到時候才有奇效……


    如果裕王知道了底細,就不會把矛頭對準朱墨,反而要先對付朱學了,如此一來,咱們的底牌也就沒了。小閣老啊,這點可是要把得穩穩的。咱們呢,最好還是讓裕王跟朱墨去鬥,放出風聲,讓裕王疑心朱墨是藩王世子,或者幹脆就滿世界吹風,說朱墨是皇子……到時候裕王就坐不住了!


    等裕王跟朱墨鬥起來,再把變法也牽扯進去,讓變法之爭變成皇家奪嫡之爭,皇上最後沒辦法,就隻有讓景王即位,而這個景王呢,又是咱們的朱學。搞到最後,那就還是咱們的菜!”


    唿~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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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雖在密室之中,猶自感到一陣寒顫。


    這番話,還厲害在深深把握住了皇上的性格。這皇上一向是後發製人,他自信捏著景王這張底牌,到時候超然物外,自以為勝券在握,才會真正上了個套……


    把朱墨說成皇子,那自然是最妙的!裕王那是怎麽也坐不住了,然後就帶著手下去翻變法的盤子,群臣就支持他,皇上見氣勢洶洶,也隻有兩邊打板子。而他的性格一向是自以為高人一籌,手裏捏著景王,才不會起疑心。


    嚴世藩臉色凝重,想了一會兒,娓娓道:


    “嗯嗯,這樣最好……原是要兩條腿走路,一條是奪嫡,一條是變法,兩條繩子給他擰起來,擰得緊緊的,到時候怎麽也解不開,兩個人都得廢了!”


    他站起來,踱了幾步,又道:


    “我看這樣幹,在江南還是要搞點大事,把勢給造起來!同時呢,要到處去說,那朱墨就是皇上的私生子,變法告成就要正位的……這裕王一著急,還得來找咱們。咱們就給他把水徹底攪渾了!”


    趙文華這時便道:


    “可是,小閣老,那朱墨乖巧得很,如今在江南是維持大局,並沒有動作啊,要想找他麻煩還不好找呢……另外,屬下以為,就算朱墨真是皇上的私生子,那也不能滿世界說把?說多了,反而就沒有人信了。屬下看,這要神神秘秘地流傳,聽到的人才會相信。”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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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世藩指了指他,笑道:


    “文華啊,你小子最精!這傳謠啊,那可是手藝活兒,上迴那個賒刀人就找的好!這讖緯之術,用得好了比什麽都強……文華,你去找找王金、田玉他們問問,這個讖該怎麽做?可得做好了!”


    趙文華當即允命。


    羅龍文已經想了一會兒,這時便接道:


    “小閣老,屬下也想到一折,這江南變法,織造是很難玩出花樣了,鹽場呢,那朱墨確實搞得不錯,茶山呢,上迴張居正杖責了何茂才的那個小跟班,也沒有文章可做了。如今就隻剩下景德鎮……


    據屬下所知,沈淳也迴報了許多事,我看,朱墨分派過來的那些契奴,與各地流落過去的陶工,時常會有衝突,另外還牽扯著匠籍的民戶……朱墨和張居正呢,又時常過去麵授機宜。那就有機可乘了,也能把事情鬧到朱墨身上!到時候,加上文華的讖,一起合起來,裕王到時候想下手,咱們就給他遞了刀子。”


    好好!


    好!


    嚴世藩撫掌大笑,道:


    “老羅啊,還真少不得你!那個沈淳,也挺精明的,你們都合計著,看看怎麽鬧?上迴你們老鄢去江南就沒有鬧成,這迴可要多花點心思……嗯,不行,這事得在這裏商議。你們都說說,在景德鎮該怎麽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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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幾人都不說話,便又道:


    “幹脆這樣,瓷器嘛,還是從禮製入手,就說朱墨讓人私燒天子五爪龍紋吧!這把刀子遞上去,裕王才好殺他嘛!哈哈哈……”


    嘶!


    幾個人頓時悚然。


    須知,


    明朝禮製崩壞,乃是在萬曆後期,在此之前,僭越禮製跟曆代一樣,都是明確無誤的死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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