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麽這麽棒嗎?”

    尚亦澤被她親的心裏飄飄然的,想了想,嘴甜的迴答。

    “是經紀人小姐教導有方。”

    簡單孺子可教般的看著他,從桌上拿起薯片,喂給他一塊。

    “不錯,會拍馬屁了,這個算是獎勵。”

    尚亦澤咬著嘴裏的薯片,單手撐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我不想要這個獎勵啊。”

    簡單不解:“那你要什麽?”

    “我要……”

    尚亦澤眼裏閃過一絲的狡黠,附耳到簡單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

    簡單一張臉瞬間紅透了,把手裏的抱枕猛的塞進尚亦澤的懷裏,語氣嚴厲。

    “尚亦澤,你……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是尚亦澤的。

    簡單彎腰替他拿過來,一看名字,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揶揄他。

    “呐,你青梅竹馬的。”

    “誰?”

    尚亦澤看了眼名字,胡思雨,直接掛掉,臉色已經沒了笑:“不接。”

    話音剛落,那邊又立刻打了過來,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

    尚亦澤繼續掛斷,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杠上了,電話不停瘋狂的打過來。

    尚亦澤也倔著脾氣,直接無視。

    簡單歎了口氣,心裏一點情緒也沒了,拍了拍他的臉。

    “你確定不接嗎?萬一別人有什麽事呢?”

    尚亦澤啃著薯片,繼續看電視,語氣有點冷:“有事找巡捕,找我幹嘛?”

    “……”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不想接,簡單也不能逼著他接,正準備放下剛消停的手機。

    手機又響了,簡單照著念出來:“這次不是胡思雨了,是齊天,齊天是誰啊?”

    “我哥。”

    尚亦澤臉色轉好了一絲,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你接吧,免提。”

    簡單哦了一聲,接通後開了免提。

    那頭,男人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胡思雨出事了,舊病複發了,在市人民醫院,你來一趟。”

    一聽到舊病複發這四個字,簡單眉頭一皺。

    而尚亦澤眼裏似乎並沒有什麽波瀾,語氣幹脆。

    “生病了,找醫生。”

    那頭靜默了一聲,隨後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是略顯蒼老的聲音。

    “齊天啊,你和阿澤說說,思雨她這一犯病他也是了解的,除了他誰也不會見,而且會做出一些事情來,我們兩個真的是怕她想不開啊。”

    胡思雨除了狂躁症還有其他的病嗎?

    那邊兩位老人焦急的聲音不假,聽的令人揪心。

    尚亦澤注意到簡單的眼神,側頭,往她嘴裏塞了塊薯片,用口語同她說。

    沒事。

    隨後又恢複了之前的語調:“我有女朋友了,我不想讓她誤會,胡思雨的病是心病,我也不是她的藥,找醫生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胡老才開口:“阿澤啊,你就看在兩家的交情的份上,就來一趟吧,算我們兩個老人求你了。”

    思雨是他唯一的女兒,真的是不知道造的什麽孽啊。

    簡單耳根子軟,向來聽不得老人這麽說話。

    忍不住附耳到尚亦澤的身邊,輕聲說:“你問問什麽情況,如果不嚴重的話我們就不去,對麵是長輩。”

    尚亦澤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開口說:“怎麽迴事?”

    “胡思雨昨天談一筆生意,去了會所,在那遇見了一群不長眼的花花公子,那些人試圖對她不軌,被我給救了,不過當時的情況並不樂觀,激起了她的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齊天簡短的講完了大致的經過,看了眼依舊緊閉的房門,又接著說。

    “昨天晚上試圖割腕自殺,被阻止了,之後狂躁症也犯了。整個人都關在房間裏不允許人靠近,展現出來極強的攻擊性,實在沒有辦法,給你打電話的。”

    雖然齊天對胡思雨所作所為並不能理解讚同,但是說到底也是一起長大的,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出了這檔子事,也會有一點的惻隱之心。

    簡單一聽,想到那麽高傲的一個人,能夠被逼瘋到這樣地步。

    自殺這兩個字一出來,簡單腦子裏就不由得躥出血淋淋的手腕,明明屋裏很暖,卻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簡單幾乎想也沒想,伸手扯了扯尚亦澤的衣袖,語氣有些猶豫。

    “你去看看吧,好像挺嚴重的。”

    尚亦澤眼底閃過一絲的詫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從裏麵看不出一絲的勉強。

    “我會來。”

    說完以後,尚亦澤掐掉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電話那頭,見齊天放下手機,胡老迫不及待的問。

    “他怎麽說?”

    “他說他會來。”

    齊天如實轉告,想起剛剛電話裏溫溫柔柔的女生,忍不住開始有些好奇,

    這個女人,怎麽能夠一句話改變自己那個固執的弟弟。

    客廳裏,氛圍一改剛剛的溫馨,空氣有些凝固。

    尚亦澤開口問:“你不介意?”

    簡單搖了搖頭,語氣幹脆:“不介意。”

    雖然嘴上說著,可是還是忍不住把腦袋往尚亦澤的胸膛靠了靠。

    五指握成全,伸出一根指頭,戳他結實的胸膛,語氣有些猶豫。

    “那啥,你不可以和她靠的太近,你知道的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知不知道。”

    尚亦澤聽見她的話,心裏高興,埋頭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腦袋。

    “你不是說你不在意嗎?”

    簡單被他蹭的有些癢躲了躲,抬手勾住了尚亦澤的脖子,語氣認真。

    “我不介意你去看她,是因為我足夠相信你,還有出於人道主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希望她有什麽事。

    可是作為你的女朋友我還是會擔心,畢竟她喜歡你。

    我這個人比較小氣,如果被我發現你和她靠的太近,我會生氣的,這是作為女朋友吃醋的權利,不算過分吧?”

    她是不喜歡胡思雨,不喜歡尚亦澤和她靠的太近,但是並不想她就這麽死了。

    畢竟那是一條人命,沒有什麽比活在這個世界上很重要。

    尚亦澤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坦誠,低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不過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吃醋的機會。”

    簡單勾唇一笑,鬆開他,彎腰穿鞋:“你去吧,忙完了記得早點迴家,我也去睡覺了。”

    尚亦澤靠前,伸手環住她,語氣依賴:“你陪我一起去吧。”

    簡單搖頭:“不用了,我想她並不想見到我。”

    “可是我想一出來就見到你。”

    要說這個世界上,簡單最不能拒絕的,可能就是尚亦澤說的話了。

    於是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一起出現醫院,深夜10點醫院,人已經明顯少了下來。

    走廊上,隻有尚亦澤和簡單並肩而行的身影。

    可是要到胡思雨所在病房的樓層的時候,簡單還是猶豫了,停下了腳步。

    尚亦澤見她突然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簡單開口:“要不,你自己上去吧,我去車裏等你,那還有她家人不太好。”

    胡思雨看見簡單不得更氣了,自己喜歡的人的人的女朋友。

    尚亦澤單手摟著她的肩,往他懷裏帶了帶,安慰她。

    “別怕,她不會看見你的。”

    簡單抿了抿唇,看見近在咫尺的五樓,點點頭。

    長長的走廊,尚亦澤帶著簡單輕車熟路的左拐右拐,到了目的地。

    門口站著三個人,兩個年長聽見腳步聲迫不及待的抬起頭,看見迎麵走來的一男一女,臉色明顯從開心變成了麵無表情。

    而年輕的那個,看起來應該就是尚亦澤的哥哥齊天,臉龐比尚亦澤還要冷硬上幾分,臉上帶著框架眼鏡,眼神漠然,像是目空一切,又像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看見兩人,也隻是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唿了。

    五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撞到了一起,但是兩名老人,明顯都是在看著簡單,眼神裏分明寫著,你不該來。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尚亦澤明知道還帶了一個外人來。

    最後還是胡老先開口了,語氣帶上了幾分斥責:“尚亦澤你怎麽把這個女人帶來了,是為了氣我們思雨嗎?她現在已經受了很多苦了,你沒必要這麽做。”

    尚亦澤帶著口罩,隻露出了一雙淺棕色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胡思雨的母親的眼裏閃過一絲濃烈的敵意,修剪整齊的指甲陷入肉裏,把胡思雨的遭遇給算到簡單的身上了。

    要不是這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搶了尚亦澤,自己的女兒又怎麽會從迴國開始情緒就不穩定,現在還出這檔子事。

    “阿澤,這的情況比較特殊,簡小姐畢竟是外人呆在這裏不太好,要不你讓她先走吧。”

    這是很明顯再下逐客令了,簡單不傻也聽出來了。

    “我……”

    “是我讓簡單陪我來的,如果二老有意見我們走就是了。”

    他的語氣再正常不過,嗓音裏帶著特有的清澈,沒動怒,但是帶著一股子的涼意。

    二老的臉色均是一變,隻有一旁的齊天微微抬頭,看向尚亦澤。

    學會護女人了?看來是真長大了。

    胡老臉色一僵,想到現在自己女兒的情況說什麽也不能讓尚亦澤走,隻能妥協了,可是眼神還是很不友好。

    猛的病房裏傳來一聲刺耳又詭異的尖叫聲,簡單抬頭往病房內看。

    正好趕來的醫生推開門,裏麵一閃而過的臉,臉部格外的猙獰,像是地獄裏來的惡魔,根本不像是一個人類。

    嚇得簡單一個哆嗦,寒意從腳底爬到背脊,要不是知道裏麵住的是胡思雨,簡單絕對會轉身就跑。

    幾乎是立刻,尚亦澤就用手擋住了簡單的眼睛:“別看。”

    簡單的視線都被眼前的大掌給遮擋住了,可是就僅僅是這樣,簡單都能感受到一絲的安定。

    聽見這聲音,胡思雨的母親也顧不得許多了語氣焦急:“阿澤,你快進去看看思雨吧。”

    尚亦澤不為所動。

    簡單拉下他的手,揚起頭來同他講話:“我沒事,你快進去看看吧。”

    隻是從踏入五樓開始。

    簡單就明顯的感覺到尚亦澤的眼裏帶上了幾分涼意,連帶著身體都有些緊繃,他在抗拒這裏,可是沒想到他的手心竟然有一層的薄汗,他在緊張。

    尚亦澤緊繃著的嘴角有了一絲的軟化,反手捏住了簡單的手說:“你在外麵等我,那都別去。”

    他的嗓音裏蘊藏著一絲的不安。

    簡單點頭,同他笑:“好,你去吧。”

    尚亦澤走了幾步,離病房還有一步之遙,停了下來,看向一直倚靠在牆壁上的某人。

    “哥,帶她去吃點宵夜再迴來。”

    齊天揚揚眉,點了點頭。

    得到迴複之後,尚亦澤才擰開房門走進了病房,沒了簡單在,臉上的涼意更為明顯不過了。

    哢嗒

    房門被上了鎖。

    簡單皺眉,忍不住有些擔心尚亦澤。

    齊天直起身來,拿起一旁丟著的西裝外套,拍了拍簡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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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弟妹,帶你去吃飯。”

    簡單看了眼禁閉的房門,有些猶豫:“我……”

    齊天走到簡單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話:“他不想你呆在這。”

    比起他自己的緊張,他更不願意簡單呆在這裏,被嚇著。

    簡單這才點頭:“好。”

    病房裏原本躁動不已的人,在看見進門的人之後,嘴角一抽一抽的,似笑非笑,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尚亦澤眼神漠然,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她這個樣子,尚亦澤三年前那一整年,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是唯一不變的是骨子裏的恐懼,深入骨髓。

    四個護士按著她的四肢,都顯得尤為的吃力。

    纖細的手腕上深深地口子,在掙紮下落了紅。

    醫生正在緊急處理:“給她注射鎮定劑。”

    “鬆開她吧,她不會動了。”

    門口冷不丁的出現一道男聲。

    眾人這才注意到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黑衣黑褲,戴著口罩,眸子裏擋不住的冷冽和漠然。

    胡思雨的主治醫生想起了三年前,在醫院住了一年的男生,扭頭對護士說。

    “鬆手。”

    對於病態的胡思雨來說,尚亦澤就是她的藥,唯一的心理藥。

    醫院附近的麵館裝修的很普通,泛黃的桌凳有了陳舊的感覺,不過擦的幹幹淨淨。

    此刻的老板正坐在麵館裏打盹,隻有老板娘一個人在忙活?

    兩人挑了一個臨街的位置坐了下來,老板娘立刻走了過來。

    “兩位吃點什麽?”

    齊天轉頭問:“你要什麽?”

    簡單還想著醫院裏的事,被他這麽一叫迴了神:“一份牛肉麵,小碗的。”

    “那先生你呢?”

    “一樣。”

    老板娘走開以後,齊天衝簡單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齊天,尚亦澤的哥哥。”

    簡單趕忙說道:“我是簡單,尚亦澤的經紀人。”

    齊天聽見她的聲音,嘴角彎了彎,果然是她。

    短暫的打招唿之後,兩人又都沉默了,齊天的話本來就少,簡單因為不熟悉話也挺少的。

    所以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沒說話。

    思索幾番,簡單才開口問:“胡思雨她得了什麽病?”

    齊天抬眸看向簡單,語氣一貫的冷然:“尚亦澤是不是同你說過,讓你和胡思雨保持距離。”

    簡單點了點頭,照實說:“他和我說過,胡思雨有狂躁症,讓我少和她接觸,不過狂躁症,應該不需要他來。”

    齊天把麵推到簡單麵前,一副了然的神情,點了點頭:“狂躁症當然不需要他。

    不過胡思雨她得的不是一種病,是創傷後應激綜合征綜合征,準確的來說是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是指個體經曆、目睹或遭遇到一個或多個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實際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脅,或嚴重的受傷,或軀體完整性受到威脅後,所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

    再加上她從那件事之後一直有狂暴症,導致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來,這才是讓他來的原因。

    畢竟最開始胡思雨發病的那一段時間,直到她康複為止,尚亦澤都和她一起在醫院住了一年。”

    簡單心一抽,語氣震驚:“尚亦澤也得過?”

    齊天牽了牽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當然沒有,隻不過當時胡思雨把他當成了精神依賴,所以他才會一直住在醫院。”

    簡單皺了皺眉:“因為他救過她?把她從綁徒手裏救了出來?”

    一個人把救他出來的人當成精神依賴,並沒有錯,不過簡單總覺得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接下來齊天說的話,幾乎震碎了簡單的所有設想。

    “不,準確的來說,尚亦澤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綁徒手裏呆了幾個小時,而一個正值貌美如花的女人,在那群男人眼裏不止是換錢的工具而已。

    人生哪有那麽的偶像劇,有的隻有被隱藏在偶像劇之下的殘酷。”

    齊天說的格外的隱晦,不過簡單卻聽明白了,眼裏的震驚再為明顯不過。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一群男人,喻義最為明顯不過。

    “你,你是……”

    齊天伸手抵住唇,桃花眼微微上挑:“這是秘密。”

    簡單之前查過關於那件綁架案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胡氏的女兒被綁架過,然後消失了一年,一年之後出現在世人麵前,那些歹徒也被繩之於法。

    可是對於這一段卻沒有一點的描述,很明顯是被人壓了下來。

    “思雨從那迴來之後,就在精神科住院了很長的時間,而尚亦澤也被我的父親送給了胡家人,為了討好人家,在這住了一年,與世隔絕。”

    簡單想到齊冉鳴的眼神,那時候隻覺得他威嚴傲慢,卻不知道他可以把事做到這麽絕情,對自己的兒子這麽殘忍。

    怪不得尚亦澤會從踏進五樓開始,那麽反常,一個正常人在精神病科住一住就是一年,斷絕了所有的與外界的聯係,每天麵對一個隨時隨地就會發病的女人。

    這種情況如果落在簡單身上會瘋的。

    簡單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筷子,語氣緩慢又認真:“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按理來說,這些應該是他們兩家人之間守口如瓶的秘密。

    齊天手裏的筷子輕輕敲擊著碗的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音。

    “因為你是我弟弟認可的女人,這是關於他的事沒必要瞞著你,比起美麗的肥皂泡,我相信你更願意接受赤裸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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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這些事,他從來沒和我說過。”

    齊天笑了笑:“他怎麽可能告訴你,把自己最不堪最屈辱的事情,講給自己愛的女人聽,他沒那個膽子,不管再早熟,從本質上來說,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開不了這個口。”

    簡單看著麵前的齊天,骨子裏帶出來的傲然冷漠,是齊家人的標誌。

    可是他眼裏的關愛不假,那個眼神也經常出現在自己臉上,簡單知道那是對自己弟弟的關愛,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騙不了人。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個秘密我會保守好的,不會告訴任何人。”

    齊天點點頭,又恢複一貫的樣子,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兩人吃的都不快,吃了有一個小時,像是故意熬時間一樣。

    吃過後,齊天看了看時間,放下一張鈔票。

    “差不多了,走吧。”

    “好。”

    簡單拿紙巾擦了擦嘴跟了上去,路過便利店的時候簡單停了下來。

    “你等我一會,我去買點東西。”

    不等齊天答應,簡單就走了進去,在一排排貨架上看了看,終於在轉角處找到了要找的東西,拿起來就去結了賬。

    迴到醫院的時候,時間總共已經過去了大約兩小時了。

    胡家二老看見簡單的神情依舊不是很好,不過也沒再說什麽,都盯著門口。

    病房裏。

    醫生清理好胡思雨的傷口,給換上了全新的繃帶,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水。

    扭頭從站在門口沒挪動過的男人,如釋重負的說道:“好了,已經整理好了,病人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謝謝你尚先生。”

    尚亦澤站在離病床不遠的距離,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眼裏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醫生走後,明亮的房間裏,隻剩下尚亦澤和胡思雨二人。

    尚亦澤看了她一眼,說了從開始到現在同她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我走了。”

    “你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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