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他什麽時候的事了。

    可是見他一臉委屈兮兮的哭訴,簡單不得不認真的思索了一番。

    她真的有在之前見過他嗎?

    “我之前見過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麽迴事?我的確記不得了”

    尚亦澤被窩裏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掌,語氣委屈。

    “你還記得三年前,你帶過一個男生去了一家私人診所嗎?”

    簡單眼睛陡然間睜大,時間一下子迴到了那個泥濘的雨夜。

    “你!你就是那個男孩?”

    那天她剛打完工下班,外麵下著暴雨,她正撐著傘呢。

    就見到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馬路中央走。

    她本來還沒在意,以為是個小年輕橫穿馬路,結果遠處還駛來了一輛車。

    他還在往路中間走,簡單扔下傘就想去把那個人給拉迴來。

    可是那個男孩根本不為所動,臉上也帶了傷,一雙眼裏沒有一絲的生機,甚至是暴怒的。

    “你鬆手!”

    明明才和自己弟弟一樣大,眼神卻那般讓人心碎,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其他的原因。

    簡單就跟他在馬路中央杠上了。

    身邊經過的車子狂按喇叭,甚至還有人停下來大罵的。

    劈裏啪啦的大雨砸在身上冷的徹骨,簡單冷的嘴唇發紫也不撒手。

    “你跟我過去,這裏太危險了。”

    男孩隻是冷冽的看了她一眼,情緒不穩定的說了一句:“我要尋死關你屁事,不想死趕緊滾。”

    那時候簡單恨不得給這個拽炸天的兩拳把他敲暈。

    要死去跳樓啊,出車禍萬一沒死透,落個殘疾那可就虧了。

    而且她看見了也不能裝作沒看見啊。

    簡單這邊還沒糾結完呢。

    下一秒,男孩就已經昏倒了往地下倒去,簡單忙不迭的去接。

    結果被壓倒在了馬路上,背和水泥路來了個親密接觸。

    明明累了一天,身上沒有半點的力氣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拖著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生迴的馬路邊。

    簡單趴在地上,粗喘著氣,拍了拍這個人的臉:“喂,喂,你醒醒啊?”

    可是男孩依舊禁閉著眼,臉上毫無血色,簡單慌了。

    這人該不會是掛掉了吧,她難得做一次好事啊,這萬一要是死了怎麽辦。

    簡單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四下看了看,發現一個快關閉的診所,趕忙跑了過去。

    “醫生那邊有個病人,你能不能幫忙去看看啊?”

    不一會在醫生的幫忙下,男孩終於躺在了狹小的病床上。

    “身上有些淤傷,一層疊著一層的應該是和別人打架了。

    傷口沒處理感染了,現在發高燒,如果在不給他治,估計腦袋該燒傻了。”

    簡單悄悄看了眼,白皙的皮膚上,刺目的傷痕,還有些像是被利器傷了的,沒流血,但是很明顯已經感染了。

    “那你快給他治啊。”

    醫生看了眼簡單身上的衣服,眼睛眯了眯:“500,治不治?”

    這是坐地起價啊,簡單摸了摸有些拮據的衣兜有些猶豫。

    她所有的錢都拿迴了家,包裏根本沒那麽多。

    “醫生,能不能商量一下?”

    “500塊貴嗎?你要嫌貴就帶他去醫院啊,不過從這到醫院,路上耽誤一陣子別怪我說的話靈驗了。”

    醫生冷哼一聲,作勢準備走:“如果不治就抬走,沒錢來治什麽病,晦氣得很。”

    簡單渾身都淋濕了,從包裏掏出水泡濕的300塊現金,臉上的溫度很燙,有羞愧有著急,聲音有些小。

    “醫生,我這隻有300塊,你看看能不能先治,我馬上讓我朋友送錢過來。”

    醫生見她一臉真誠,勉強的點頭:“你先出去吧,外麵有烤爐。”

    簡單點點頭,出去坐在烤爐旁邊,拿出手機給姚卿打了個電話。

    那三百塊是她未來一個月的生活費啊。

    簡單把當時的那個吊炸天的男生和現在眼前的尚亦澤融合在一起,不由的有些牙癢癢,伸手去捏他的臉控訴。

    “你就是那個男生啊?還好意思說,嗯?

    快把我的五百塊還給我,你知不知道我吃了一個月的鹹菜饅頭?”

    當時語氣還那麽大,讓自己滾。

    雖然秋後算賬有些不好,但是一想到那個人是尚亦澤,簡單就忍不住想要討迴來。

    捏著他的臉,跟揉麵團似得。

    尚亦澤被她掐的悄悄清醒了一點,眼裏還含著淚花,也不反抗,奶裏奶氣的。

    “別,疼,簡單你輕點。”

    簡單眯了眯眼,語氣也是不客氣:“還輕點,你小小年紀去打架,還吼我膽子也是肥啊!”

    尚亦澤歪頭,輕輕吻了吻她的手掌心,不含一絲的情欲,格外的前程。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會忘不掉你啊,我的心都掉在你那了,你也要賠我。”

    喝了酒的尚亦澤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坦誠,孩子氣,甚至帶著一絲的霸道,毫無保留的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

    他對她一見鍾情。

    簡單手一鬆,心裏一時間百感交集。

    她的確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救了的人,會成為她的男朋友,會成為她喜歡的人。

    無意之舉,卻成了一場邂逅的開始。

    “你一直記得我?”

    這話問出口,簡單的語氣裏帶著喜悅和嬌羞。

    尚亦澤點點頭,嘴角一癟語氣悲痛又委屈:“可是你不記得我了啊,見到我以後你都沒有反應。”

    簡單沉默了,拜托,大兄弟,你那時候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我怎麽認得出來,事情過得久了,就忘了,隻記得自己救了一個人。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尚亦澤眼裏還掛著金豆子,萬一說出來他哭了,簡單也會心疼啊。

    可是轉念一想,得知了這件事,他從開始對自己的好都變得清晰了起來,讓簡單不由得有些較真。

    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僅僅是因為自己救過他。

    簡單抬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肢,收緊了手,聲音有些低。

    “那你為什麽喜歡我就因為我救過你?所以你才要以身相許。”

    聽見這話怎麽一股子的別扭,尚亦澤不由得笑了,眼裏含著醉意,低頭在簡單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還救過胡思雨呢,怎麽沒見我接受她的以身相許。

    我尚亦澤不會因為感恩而去接受一個人,也不會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

    我遇見你的時候,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因為你善良,眼睛裏都是星海吸引我,我對你一見鍾情。

    我花了三年的時間站在你身邊,你怎麽可以這麽質疑自己?”

    簡單仰頭,看著尚亦澤眼中閃著瀲灩的水光,忽然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在二十六歲的年紀遇上了尚亦澤,她很歡喜,這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愛戀。

    如果去年冬天之前有人告訴簡單,她會這麽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個男人。

    她會嗤之以鼻,因為她不相信愛情,也不奢望。

    誰知道會在一個冬天遇見尚亦澤,那個笑的跟冬日暖陽的尚亦澤,融化了一切。

    可是……

    簡單對視著他的眼,忍不住笑了:“尚亦澤你是不是沒醉?”

    一個醉了的人能夠說出這麽一大段話,她才不信。

    尚亦澤聞言,立刻歪頭腦袋埋進枕頭裏,語氣悶悶的。

    “簡單,我腦袋好疼啊。”

    要說剛剛是懷疑,現在簡單百分之百確認了,這人不知道啥時候酒醒了。

    還真和自己鬧,真的是被自己給慣的。

    看來自己得對他狠一點,要不然都沒有威嚴了。

    簡單暗下決心,拍拍他的後腦勺,語氣嚴肅:“醒了酒就別抱著我,起來我要迴去了。”

    尚亦澤嘴角勾了勾,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簡單,我腦袋真的疼啊。”

    說完,還哼哼唧唧的,聲音裏明顯是一股子的撒嬌意味。

    簡單明知道他故意的,就是狠不下心,歎了口氣:“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好不好?喝了會好受點。”

    “好。”

    尚亦澤一聽她沒說要走,一個翻身,自己乖乖的躺在床上還自覺的把被子給拉上了。

    簡單見他就著自己的手,微微起身,細軟卷翹的睫毛投射出淡淡的陰影,含著吸管,嘴巴一張一鼓的喝著水的時候。

    終於認輸了,好嘛,自己慣的也挺心甘情願的。

    “還要再喝點嗎?”

    “不要了……”

    深夜,齊家老宅

    齊冉鳴坐在椅子上,深刻的五官在燈下更顯得威嚴,麵前的電腦打開著。

    上麵都是些過度親昵的圖片,他扭頭對守在一邊的管家說:“查一查在二少爺家裏的那女人是誰?”

    無論是誰,都休想阻止他的想法。

    “是的,那胡小姐要請她進來嗎?她在門外等了有一會了。”

    齊冉鳴揮揮手,示意他出去:“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門被推開了,胡思雨腳踩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伯父,好久不見。”

    齊冉鳴點點頭,對她笑的慈祥:“思雨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

    胡思雨走到他的跟前,把手裏拿走了,極品茶葉放到桌上,笑的乖巧。

    “都怪我,迴國之後一直忙著工作,都沒空來看您老人家,這是我給你帶來的一些茶葉,不成敬意,還請伯父收下。”

    齊冉鳴對這個兒媳婦不管是家世還是言談舉止,可謂是滿意的不得了。

    “思雨啊,謝謝你這麽為我著想,我那二兒子一點也不讓我省心,還好你喜歡他。”

    胡思雨聞言,神色憂傷:“我再喜歡他又能怎麽樣呢?伯父他自己有女朋友了。”

    齊冉鳴一聽,神色立馬就嚴肅了起來,拍了拍桌子。

    “他敢!除了你誰能配得上他。”

    胡思雨低垂著的眼裏劃過自私的狡黠,語氣低啞:“伯父,如果他真的不喜歡我,我也就不會強求了。”

    齊冉鳴冷哼了一聲,語氣冷冽:“他那是瞎了眼。

    我不會任由著他胡作非為,他和你在不在一起由不得他,思雨你別擔心,我會為你做主的。”

    他精心布局了這麽久,怎麽能夠容忍有人攪局。

    一個私生子就該好好做他手裏的棋子,別想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胡思雨嘴角勾了勾,故作成全的說:“別了,伯父,那麽做隻會讓他更討厭我的,我沒關係的。”

    齊冉鳴慈愛的看著胡思雨,語氣威嚴:“我會替你做主的,這是由不得他。”

    第二天,珠寶展的現場。

    簡單沒去後台,而是跟在姚卿身邊一起去應酬,畢竟做了這一行,必要的社交絕對不能少。

    臨快開場的有一會了,簡單不放心尚亦澤的情況,告訴了姚卿一聲,就拿著事先準備好工作牌進入了後台。

    這不是簡單第一次進入走秀的後台,之前都是以化妝師造型師的身份,還沒以場外人員的身份進來過。

    以前忙的腳步飛起,哪裏有心情欣賞別人的身材,可是如今這麽一看。

    簡單忍不住有些窘迫。

    走秀的後台都是跟打仗似得,經紀人或者助理手裏都是大堆的衣服。

    而且走秀的衣服,為了配合每次寶石的不同,大多數的服裝都是需要更換的,所以男模會選擇隻穿一條內褲,快速換裝。

    再加上這次的主題有個特別的是關於精靈係列的,請的男模都是些歐域人。

    骨架大,身上的肌肉更為分明,看起來不免有些生猛。

    頭一次思考了一個問題,她要不要進去。

    尚亦澤經小八的提醒,扭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簡單一臉糾結的樣子,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簡單跑進去,調侃道:“你笑什麽啊?老爺爺?”

    為了配合造型,尚亦澤特意染了一頭銀灰色的頭發。

    尚亦澤一臉的理所當然:“笑你臉皮薄啊,到門口了都不敢進來。”

    簡單哼了一聲,給他鼓勁加油:“等會上場了別緊張啊,呐這是給你準備的薄荷糖。”

    這是他除了拍戲之外,第一次在大牌的秀場上露臉,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尚亦澤低頭,看著透明包裝下綠綠的薄荷糖,嘴角彎了彎。

    “好。”

    拿糖的時候壞心眼的揉了揉她的手,換來簡單一個嬌嗔的瞪眼。

    兩人隻是匆匆聊了幾句,一旁的場工喊後台準備了。

    尚亦澤衝簡單說:“快出去吧,這裏亂,別崴到腳了。”

    因為要出席這種場合,簡單特意穿了正裝,一身合體的白色西服,高高紮起的頭發,腳底踩著10厘米高的高跟鞋,有股子女強人的味道。

    那高度不是一般人駕馭的,尤其是對簡單這種不怎麽穿高跟鞋的人。

    簡單點頭,對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就轉身到前麵去看尚亦澤的秀場處女秀了。

    人剛從後台甜甜蜜蜜的出來,大老遠就看見了一抹窈窕有致的人影。

    時下最新款的新鞋,限量款的套裝,精致的妝容,麵具似的笑容挑不出一點的毛病。

    是胡思雨。

    而她身邊站著的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長,不過五官的輪廓深邃,帶著商人特有的氣質,不過那張臉總覺得和尚亦澤有幾分相似。

    或許是注意到簡單的目光,胡思雨衝她淺淺一笑,算是打招唿。

    簡單迴以微笑,算是迴應。

    四目相對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藥味。

    一旁的姚卿看向簡單目光之處,心裏微微驚訝。

    齊冉鳴?還真是難得,一向日理萬機的齊氏董事長竟然會來這種地方。

    “真是難得。”

    簡單問:“什麽?”

    姚卿湊近簡單,示意她看胡思雨身邊的男人,語氣微沉。

    “呐,她身邊的男人,不,確切的說,是長輩,從某些角度來說,是你未來的公公。”

    簡單了然:“怪不得我覺得有點眼熟,和尚亦澤長得有些像,不過身上的氣場但是一點也不像。”

    那個人身上充滿著老謀深算的感覺,光是看著都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足以讓人敬畏,卻喜歡不起來。

    而尚亦澤則是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父子之間的差距有些大。

    姚卿點頭表示認同,但是還是提醒簡單:“他可是喜歡胡思雨喜歡的緊,大家都覺得她是他們家未來的二兒媳婦,所以啊,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簡單點頭:“秀開始了。”

    比起其他的她更擔心,尚亦澤第一次上台的表現,心裏跟揣了個兔子似得,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比自己上台還要緊張上許多。

    之前彩排的時候,服裝要求要光著腳,為了配合場景,地上是由玻璃製成的上麵有水珠的,看起來灼灼生輝,可是要實打實在上麵光著腳走很容易滑倒。

    一個一個的數著要到尚亦澤的人數,心裏的慌亂感就越大,隻有胸膛裏嘭嘭做亂的心跳,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還有一個……

    出來了。

    簡單看著從幕後走上來尚亦澤,眼神一亮,不由得被他牢牢抓住。

    銀灰色的頭發看似淩亂卻暗藏玄機的盤在頭頂,那過於吸睛的臉,被一張麵具遮住了半張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高貴的感覺。

    定點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拂過麵具,手上的戒指灼灼發光。

    簡直神顏。

    猛然間,簡單能夠體會預告片的時候,那些誇尚亦澤的顏值的迷妹了,即便是天天見,還是會一不留神被他的顏值給吸引。

    簡單望著台上的尚亦澤,眼裏短暫的浮現癡迷:“卿卿,你很有眼光啊。”

    姚卿給予中肯的評價:“他的確適合舞台,天生自帶的氣場,不過把你迷妹一樣的眼神給收一收,注意場合啊。”

    簡單低頭穩了穩心神,抬頭。

    不偏不倚的對上尚亦澤的眼神,簡單竟然在他琉璃一樣的眸子裏,看到了一絲熟悉的笑意。

    簡單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尚亦澤停留的時間不久,幾秒後就離開了。

    簡單目送他進去之後,心終於安穩了下來。

    走秀結束之後,姚卿直接去了宴會廳,簡單則留在場地裏等尚亦澤,可是等了好一會還沒見到人。

    簡單這才起身往後台走,身邊零零星星經過已經換好裝的模特,卻還是沒有尚亦澤的身影。

    隻是從他們交談裏,隱約聽到了後台有人吵架這幾個字。

    簡單想起之前見過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果不其然,一到更衣間,就看見站在門口焦急不安的小八,還有一派老神在在衝她淡笑的胡思雨。

    簡單心一緊,嘴角緊繃了起來。

    小八一見到簡單就跟見到救星似的,快速的到簡單跟前把裏麵的情況說了一遍。

    簡單聽完後,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抬腳想要往更衣間走。

    胡思雨上前,堵住了簡單的動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齊老和尚亦澤有事講,簡小姐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語氣是客客氣氣的,臉上確實不容拒絕的強勢。

    簡單笑了,微微側頭,看向小八。

    小八立刻會意,上前抱著胡思雨的腿就把她給扛了起來。

    “胡小姐,抱歉了。”

    胡思雨倒掛在小八的肩頭,看起來詭異又好笑。

    “你鬆開我!”

    裏麵硝煙四起,氣氛緊張,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門外的動靜。

    “我說過,你隻能娶胡思雨,沒有別的選擇。”

    齊冉鳴位高權重,從來不允許別人忤逆自己,有著極強的控製欲和霸道。

    尚亦澤嘴角帶著無所謂的笑,眼神漠然,隻有深沉的氣憤蘊藏在笑意裏。

    “你這麽喜歡胡思雨,你娶她得了,這樣她也算是進了你們齊家門了不是嗎?這樣她家在金融界的勢力也能為你所用了。”

    齊冉鳴沒想到他如此頂撞自己,抓起一邊的鐵棍子指著尚亦澤:“你這個混賬,我不抽死你!”

    尚亦澤冷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簡單推開門的時候,眼看那個中年男人拿著一根棍子就往尚亦澤身上掄。

    簡單瞳孔劇烈的收縮,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尚亦澤,那一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肩上。

    “嘶……”

    這一棍齊冉鳴用了十足力,打的簡單肩上一陣難耐的疼痛,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尚亦澤眼神一愣,看著她蒼白的臉,有些心慌:“簡單你沒事吧?”

    簡單搖頭,疼的沒吭聲。

    齊冉鳴聞言,鷹鶩的眼裏閃過一絲的狠劣,這小子就是為了她才不惜三番五次違抗自己的命令嗎?

    “一天天的跟這種不入流的家夥,糾纏在一起。你是要造反嗎?”

    “是又怎麽樣,你無權幹涉。”

    尚亦澤冷笑。

    齊冉鳴大怒開口命令道:“我說了你必須娶胡思雨。”

    尚亦澤看著麵前的老人,眼神中的氣勢不必他差半分。

    跑來這對他指手畫腳,還傷了簡單,這筆賬他一定會算。

    “爸,你老了,老了就在想些凡事抓在手心裏的感覺好嗎?四年前的事,我們兩心知肚明,這樣有什麽意思?你還能活幾年?”

    “你敢咒我死?你這個丫頭片子給我滾開!”

    簡單抓住他衣衫的手緊了幾分,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不能傷到他。

    “不讓”

    齊冉鳴勃然大怒,現在連一個市井小民都能忤逆他了?直接輪起棍子,就要往兩人身上抽。

    棍子在距離簡單後背幾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了下來。

    齊冉鳴臉漲得通紅,目光含恨。

    “你鬆手!”

    尚亦澤握著棍子的手暴起青筋,眼底的漠然被怒火取代,連下顎線都緊繃了幾分。

    “我不會娶胡思雨,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我叫你一聲爸,隻是尊重你提供的那一條精子,別指手畫腳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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