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分,胡思雨才緩緩開口。

    “阿澤你這麽做為了什麽?

    你明明知道華明(胡氏的公司名字),是胡氏的根基,是我祖上三代的心血。

    這麽做惹毛了我爸爸,他會斷了和齊氏所有的合作的,這麽做無異於是兩敗俱傷。”

    尚亦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冰冷至極。

    “影響齊氏?胡思雨你太高看自己了吧,據我所知,我哥上任的三年,齊氏的實力早就超過了胡氏。

    而你家,金融投資頻頻失利,早就不如當年了,要不然你怎麽會被調迴來?

    也隻有我那個目光短淺的父親覺得你家是個香餑餑。

    至於我為什麽這麽做,你應該心裏很明白,是你一次次的在挑戰我的底線。”

    他分析的句句見血封喉,態度又太過堅決冷漠了。

    惹得胡思雨話到嘴邊了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紅著眼看著他。

    “我和你還有簡小姐,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屬於私人恩怨。

    不管是什麽原因,還不至於上升到家族企業上。

    你總不能……這麽絕情……

    這麽吧,你把手裏的股份賣給我,不管你出多少價,我絕不討價還價。”

    尚亦澤嘴角微揚,淡淡瞥了眼胡思雨,沉聲道:“錢?我就算不工作,也夠我揮霍幾輩子了。

    至於我絕情?

    胡思雨我早就不止一次的給過你機會了,之前你指使人給簡單使絆子,我沒動你一分。

    你把趙天航叫到酒吧的時候,你也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耐心給磨沒了。

    既然動了我的人,就要承受後果。”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動了簡單,就是動了他的底線。

    絕情的事,一迴生二迴熟,兩年之前他可以把她逼到妥協,如今的手段不會比當初好上半分。

    胡思雨忍不住了:“你憑什麽說趙天航是我叫去的,你有什麽證據。

    再說了,簡單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就是挨了頓打嗎?至於那麽矯情嗎?

    如果她真的和趙天航有什麽也說不定啊?你自己看看網上傳的,她如果真的沒做什麽虧心事,趙天航會找她?至於鬧得這麽天翻地覆嗎?”

    說完這些她還不解氣,紅著眼繼續說道:“你和簡單才認識多久?你知道她去酒吧駐過場嗎?你知道她之前都做些什麽低賤的工作嗎?

    收銀員,洗碗工,夜場化妝師,推銷酒的員工,什麽樣工作她沒幹過。

    你就為了一個不相幹,身份家世沒一點匹配的人,對我大動肝火,把我趕出國兩年,現在又要拿走胡氏,尚亦澤你有沒有良心!”

    尚亦澤俊郎的眉毛一擰,語氣薄涼:“我不知道一個人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到你這邊就成了這麽不堪的事。

    胡思雨你聽好了,簡單是我的女朋友,是未來尚亦澤的妻子,不是什麽不相幹的人。

    為了她,別說今天的胡氏董事長的職業,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摘下來給她。

    隻要是她要的我都給,欺負了她的,我也會一一討迴來。”

    胡思雨聞言,神色黯然:“阿澤不管怎麽說,我愛你了四年,認識你20年,比簡單出現的還要早,那些感情不會是假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夠了。”

    尚亦澤簡潔的語氣給他本就漠然冷冽的神情,增加了更多的絕情。

    “一直說這些你累不累?以強迫和占有為目的感情,永遠不會有結果。

    你喜歡我不過就是因為把我當成了你感情的寄托,如果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不會救你。

    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別再做出讓自己臉上無光的事。”

    胡思雨聞言,手有著輕微的顫抖,像是極力壓抑著內心的起伏。

    明白在這麽說下去,對自己的處境不會有一絲的好處。

    四年前,她或許還能控製尚亦澤,可是如今他已經是她琢磨不透的男人了。

    她不能在和他這麽硬碰硬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

    尚亦澤抬手,露出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看了眼,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十分鍾已經到了。”

    胡思雨攥著包的手緊了緊,才勉強維持住了自己最後一絲的風度,微微側身,讓尚亦澤離開。

    她的想個法子,讓簡單自己離開尚亦澤。

    他和他手裏的股份都隻能是自己的。

    另一麵,簡單趴在新家裏,餓的沒了力氣,和姚卿一起喝水充饑。

    “這外賣怎麽還不來,簡單打電話去投訴他。”

    簡單瞥了瞥嘴,戀戀不舍的放下手裏的手機,在東西裏好一陣子翻找,終於找到了一塊巧克力,丟給她。

    “估計等會就來了,你先吃塊這個。”

    姚卿剝開巧克力包裝,把分成兩半的巧克力遞了半截給簡單。

    “對了,趙天航的經紀人有來找過我,不過我沒見。

    他這兩天為了趙天航沒少做的危機公關,不過按照他一貫的處理手段,如果蓋不下去,就會找替罪羔羊來給趙天航大肆的洗白,有盛夏娛樂在那擺著,他應該也找不到頂包師,估摸著這幾天就應該找到你了。”

    簡單腦袋埋了大半在沙發墊裏,隻留出圓滾滾的眼睛,語氣感歎。

    “這世道好複雜啊。”

    姚卿挑挑眉:“嗯哼?”

    語氣再明顯不過,在複雜,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叮鈴一聲敲門聲,簡單樂嗬嗬的扔下抱枕,去迎接自己的飯。

    從電子屏裏看見尚亦澤的臉,簡單咳嗽了幾聲,按下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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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蓋地虎。”

    門外,尚亦澤聽見她的話,嘴角笑了笑迴:“簡單一米五。”

    滴。

    是開門的聲音。

    尚亦澤剛走進去,就被簡單捏住了臉:“你說誰一米五?我一米六好不好?”

    尚亦澤歪著臉,配合她的動作,解釋道:“一米六和一米五在我麵前都不一樣嗎?”

    反正都比他矮。

    簡單說不過他,正氣鼓鼓的瞪著他。

    就見餓急了的姚卿從沙發裏一個鯉魚打挺的姿勢起身,如狼似虎的說道。

    “我聞見了旬之味拉麵的味道,快給我拿過來,我快餓死了。”

    尚亦澤交出手裏的食物前,不經意的從簡單眼前晃過。

    “鼻子挺靈的。”

    簡單聞著那誘人的香氣,哪裏顧得上鬥嘴,跟著姚卿就飄走了。

    “簡單,我拖鞋呢?”

    簡單忙著開包裝,隨口說了句:“鞋櫃裏,藍色的自己拿。”

    好嘛,有吃的連理都不帶理自己了。

    尚亦澤暗自憂傷的默默換好鞋,脫掉西裝外麵套著的風衣,走進去。

    尚亦澤進門自覺在飯桌上找了個椅子坐下,打量了一番四周問:“這是你們折騰了一個上午的成果?”

    沙發上多了幾個奶白色和藍灰色相間的靠墊,桌上擺上了一束鮮花,飲水機旁邊多了幾個杯子。

    都是些零碎的東西,可是放在一起又多了許多生活的痕跡,比之前更有生活味了。

    “對啊,怎麽樣還不錯吧?我等會還想去一趟花市,買點植物迴來。”

    一聽見這話,姚卿薄薄的雙眼皮瞪了起來,語氣憂傷。

    “那啥,簡單我公司還有事,吃了飯就要迴去了,你讓尚亦澤陪你去吧。”

    簡單還不了解姚卿,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主,能幫自己搬行李都是她在靠意誌力撐著了。

    公司哪來的事啊,鐵定是不想動了。

    簡單皺眉:“現在讓尚亦澤陪我一起去,那謠言還不傳的遍地都是,而且也不知道他下午有沒有事。”

    尚亦澤自告奮勇:“我等會下午有空,我陪你去吧,再說了我可以戴口罩啊。”

    姚卿也點頭附和:“就是就是,他一個大男人,力氣大,肯定比我好,你買些瓶瓶罐罐的我也拿不了多少啊。”

    隻要不讓她動,怎麽樣都好。

    於是,三人吃完飯之後,就一起出了門,姚卿迴公司,簡單和尚亦澤去附近的花鳥市場,買花。

    因為是周末,花鳥市場的人不少,除了退休的老人,其中不乏有愛好花草的年輕人。

    臨下車前,簡單忍不住說:“要不你就別下去了吧,我自己下去買了拿過來算了,人太多了。”

    尚亦澤搖頭:“外麵人太多了,你萬一磕著碰著了就不好了。

    再說了,我隻要不說話應該不會被人出來吧?”

    簡單見他一黑帽子,黑墨鏡,配上白襯衣黑風衣,裹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普通人啊。

    下了車,進去之前簡單忍不住又叮囑了一遍:“等會進去以後少說話啊。”

    尚亦澤點頭應著:“嗯,我不說話。”

    人才剛下車,簡單就聽見有人喊自己,一扭頭,有些眼熟,來人穿著一身筆直的深藍色職業套裝。

    身材中等,走路的時候都透露著業內精英的感覺。

    隻是那雙白花花的腿,在這種初春的季節不覺得冷嗎?

    等她走近簡單問道:“你是?”

    “自我介紹我一下,我是趙天航的經紀人,丹梅,他們都叫我丹姐,之前我們見過。”

    她這麽一提簡單想起來了,那時候發生了那件事之後,這個人來見過自己,不過還沒說兩句話,姚卿就來了。

    倒是那囂張的樣子,她到現在都記得。

    “你好,有什麽事嗎?”

    丹姐笑的禮貌說:“我剛好路過這,看見了你,我們去附近的咖啡館坐著聊聊唄?”

    開著寶馬,路過這種小攤雲集的地方,簡單還真的看不出一點的路過的樣子。

    還不等簡單說話,尚亦澤就先開口了:“不好意思,她沒空。”

    丹姐臉色一僵,打量了一番一旁的尚亦澤說:“這就是你的藝人吧?光是這麽看就生的俊秀,以後一定是熾手可熱的新星啊。”

    這語氣怎麽跟誇簡單的孩子似得。

    簡單笑著應了下來:“謝謝。”

    丹姐點了點頭,依舊笑吟吟的說:“簡小姐,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聊一聊,這邊人多嘴雜的,最近那事又被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著吧。”

    這架勢是不聊天就不放她走了是吧。

    簡單隻得應了下來:“你等一分鍾。”

    說完扭頭對尚亦澤說:“你先幫我去買東西吧,等會我聊完了迴來找你。”

    這擺明了是要支開他啊,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尚亦澤原本還想爭取一下,對上簡單的眼睛就弱了下來。

    湊近,和簡單低聲說:“最多半個小時啊?多了我就要來找你,微信定位也開著。”

    這是怕自己被拐賣啊,簡單心裏暖暖的:

    “好,記得幫我買全啊。”

    “嗯。”

    尚亦澤點了點頭,臨走前又看了丹姐一眼,眼裏滿滿的警告。

    丹姐把他的眼神看在眼裏,臉上依舊是那幅笑眯眯的表情,心裏卻在暗嘲,果然是小孩子,威脅都那麽不入流。

    看著尚亦澤高大的身影沒入了人群,簡單扭頭才問到:“我們去哪了?”

    丹姐抬起手指了指馬路對麵:“就馬路對麵,哪兒有一家咖啡館,我們去那邊吧,清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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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正值下午茶時間,咖啡館裏的人不少,有低聲聊天的也有正在辦公的。

    兩人挑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丹姐塗著丹蔻的手,優雅的接過菜單問:“簡小姐要喝點什麽?”或者吃點什麽嗎?

    “普通的美式咖啡就可以了。”

    丹姐了然:“我也要一份美式,再來兩份黑森林蛋糕。”

    服務員快速的記下來,接過菜單:“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離開後,丹姐開口了:“簡小姐看起來和自家藝人的關係很好啊,真羨慕啊。”

    簡單笑了笑說:“還好吧,丹姐今天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吧?”

    見簡單這麽直接,丹姐反而笑了笑,語氣輕快:“這就是簡小姐想多了,我來找你隻是想單純的聊聊天而已,看見你和尚亦澤的相處模式突然間有些羨慕罷了。

    我今年都30了手下的藝人帶的不少,可是來來迴迴啊,就在自己家工作室的卻不多。

    趙天航也算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感情自然比對其他藝人要深厚的多,這個感情我相信簡小姐也能理解。”

    簡單點頭說是,目光淡然的看著她,禮貌又客套。

    丹姐笑了笑,並不被簡單的反應所影響,目光像是在追憶某些東西。

    “我和天航也合作了將近8年了,他一開始就是簽的我的公司,大家感情都很好。

    他現在算是我的工作室的主力,這一下子除了這種事,光是簽了的合同的違約金,我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根本承擔不了。

    他這個人呢,脾氣有些暴躁,不過都是些小毛病,這一次啊,十有八九是被人給誤導了才會對簡小姐做出這種事的。

    希望簡小姐能幫個小忙,讓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簡單淡淡的微笑,沒有接話,反而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咖啡低聲道了謝。

    服務員離開以後,丹姐才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遞給簡單。

    又繼續說:“你也是做這一行的知道要包裝出來一個藝人有多不容易,也很難。

    所以請簡小姐體諒一下我,體諒一下他的粉絲們,就算不是幫趙天航,也幫一下那些可憐的粉絲,別讓她們的苦心白費好嘛?

    幫一個小忙,這樣大家都皆大歡喜了,而且我不會虧待你的。”

    照片裏,都是那些粉絲這幾天熬夜守在巡捕局門口,手裏拿著的橫幅寫著:“還我偶像清白。”

    還有她們為趙天航這幾年來做過的每一件事,籌備生日宴,做應援,為他寫歌,準備禮物,足夠讓人感動。

    看來這個丹姐來找自己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課啊,知道自己吃軟不吃硬。

    簡單握著照片,嘴角的笑有些意味不明:“丹姐想讓我怎麽做?”

    丹姐以為說動了簡單,沒想到這麽簡單有些喜出望外。

    “我想讓你承認你是趙天航的前女友,那天隻是因為於天航發生了爭執。

    而尚亦澤以為你受到了傷害,見義勇為,這樣既可以保住天航的名聲,又可以樹立尚亦澤正直仗義的形象,名利雙收。”

    是啊,趙天航既可以成為受害者,又可以洗脫強奸犯的罪名,最多背負一個打女人的話題。

    這個話題稍稍加一點公關手段,就完全忽略不計了。

    尚亦澤也成了正麵人物,足夠多的曝光帶動新劇的人氣,隻有自己成了過街老鼠不說,還成了心機婊。

    就算之前看見那篇稿子的時候,簡單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性,不過正式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真的是有點侮辱人。

    不過還不至於氣憤。

    見簡單笑而不語,丹姐又從包裏拿出了手裏,在計算機上按下了一串數字,遞到簡單跟前。

    “當然也不會讓你白白這麽做的,我知道對於女孩子名譽是很重要的,這是我給你的一點幸苦費,你看看,如果不夠再說。”

    聽到這,簡單突然開口了:“丹姐,這個東西你收迴去吧,我受不起。

    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不太喜歡說假話,所以抱歉了,我可能幫不到你。”

    丹姐眼神一冷,抬頭看著簡單。

    “你什麽意思?”

    簡單淡淡的迴望過去,沒有一點退避的意思。

    “丹姐說的方法兩全其美,保住了尚亦澤也保住了趙天航,的確是個好辦法。

    不過在這個圈子我也算呆了幾年了,什麽樣離譜的事我都見過。

    台上大家做著表麵的人設功夫,呈現給粉絲看。

    但是,素我直言,一個年紀28歲的男人,做出這種事不是因為他性格衝,而是因為他目中無人,不尊重女性。

    這種人可以做人,重新做人可以但是不配作為明星,也不配為一個公眾人物,而我沒必要為這種人的錯誤買單。”

    空氣中流露著一抹凝固和火藥味,至於火藥味的來源的不是簡單。

    她這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丹姐的示好,也是杜絕了所有的談判的可能性。

    這件事她不會退步,也不會退讓。

    沒想到簡單會這麽說,丹姐的臉上頃刻間布上了烏雲。

    畢竟也是有過豐富生活閱曆的人,在短短的幾秒間控製了自己的情緒,讓臉上的火氣消失的幹幹淨淨。

    她端起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語氣悠閑:“簡單啊,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所有事都有兩麵性,隻要稍加操作就會是另一番情況了……”

    說到這,丹姐故意頓了頓,看向簡單。

    簡單笑了笑:“沒事,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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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演員和女經紀人合作久了,有默契很正常嘛,有時候有些稍顯親昵的動作,這些在我們這些人眼中沒什麽。

    可是隻要被有心人稍加利用,散步到網上,在這個網絡放大鏡的時代裏,可就不是這樣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粉絲會怎麽想?”

    後麵的話她不再說,簡單卻能猜得到。

    無非就是最常見的公關手段,買通人作假,讓局勢按照一偏倒的趨勢先發製人。

    讓她從受害者淪為心機婊,野心勃勃的女人。

    到時候任憑簡單再怎麽解釋也無用。

    畢竟先入為主的概念誰都有。

    不僅解決了這件事,還不會得罪盛夏娛樂,畢竟尚亦澤也可以成為一個被蒙騙的受害者,博取同情。

    簡單放下手裏的咖啡杯,笑的風輕雲淡,有種自身所帶的氣場,不濃卻帶有無形的壓迫感。

    “丹姐,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簡單用最普通的音調,陳述這一件事實。

    丹姐紅唇為揚,眼神勢在必得:“我隻是在提醒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是嗎?隻要你幫了我,我們就皆大歡喜了不是嗎?”

    “我的經紀人什麽時候淪落到,隨便哪個蠅營狗苟都能威脅的了。”

    尚亦澤懷裏抱著一盆多肉,從左側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聲音淡如水,維持著一貫在外的謙虛神情,隻是眼底蘊藏著冷氣。

    簡單對尚亦澤的出現並不希望,隻是衝他笑了笑,總覺得他這麽一出現,就足以給人底氣。

    丹姐大概是氣急了,眼神反而冷靜了許多,一雙眼睛盯著尚亦澤,眼中有輕微的不屑。

    一個初出茅廬一窮二白的小子,敢這麽說自己。

    “我隻是在教簡單一些娛樂圈的為人處事罷了。”

    尚亦澤上前,把多肉往桌上一隔,絲毫不給她這個前輩一點麵子。

    “我的人,不用你教。別再來找簡單了,趙天航絕對不可能出來,你還是另尋一條發財樹吧。”

    說著,拉著簡單就走了。

    丹姐站在原地,心裏鼓起了疑雲,那眼神絕不會是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人流露出來的。

    這個尚亦澤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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