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蹲下來,看著他盤起來有些憋屈的長腿,總覺得又暖心又好笑。

    “你看我這裏的位置也不大啊,又隻有一張床,你睡地上腿都打不直,睡著會很難受的,再說了我是你的經紀人,去你家不好的。”

    萬一被人拍見了,又鬧的沸沸揚揚的怎麽辦。

    尚亦澤眼睛閃了閃,硬的不行,那來軟的,一手扯過簡單的手,把玩在手心裏,揉啊揉,低著的腦袋頂上,被燈光照出了細小的光圈。

    “那萬一那兩個變態又迴來了怎麽辦?他萬一傷害了你,我怎麽辦?你在這裏我會很擔心的,擔心的話,就睡不著覺,睡不著的話,工作就做不好,明天拍攝也會不在狀態,這樣的話就耽誤了進度,簡單你忍心嗎?”

    他說的句句懇切,簡單竟然有種不答應他簡直天理不容的感覺。

    “可是......”

    尚亦澤一聽可是,整個人都趴在簡單的身上,跟個大型犬類一樣,使勁的蹭。

    “不聽不聽我不聽,簡單你就跟我迴去嘛。”

    他這麽突然撲過來,簡單抱不住,往後一仰,一隻手反手撐在地板上,臉紅彤彤的:“要不我給姚卿打個電話吧,看她那邊有沒有位置讓我過去住一晚。”

    尚亦澤覺得也可以,隻要她不自己一個人在這呆著,去姚卿那也不錯。

    “好,你打吧。”

    簡單從包裏摸索出手機撥通了姚卿的電話。

    沒響兩聲,姚卿就接起了電話,此刻的她正在家裏睡大覺。

    “喂,姐妹怎麽了?”

    簡單看了看得在一邊的尚亦澤,快速把今晚上的事情給姚卿講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的,所以我想問你那邊有沒有空床讓我過來住一晚?”

    姚卿剛想答應,腦袋裏靈光一閃:“所以你現在是和尚亦澤在一起對嗎?”

    “嗯。”

    姚卿翻了個身,語氣慢悠悠的:“我才想起來等一下我要去公司加班,我假隻有我哥在,你要過來嗎?”

    姚江熙?

    簡單隻要一想到那個自帶空調的臉就放棄了。

    “那還是算了吧,我就不去了。”

    姚卿聽見這句話,嘴角彎了彎:“不過你那房子估計要重新找找了,不要住說在那兒了,要我幫忙找找嘛?”

    今天看了眼床頭上的紅字,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同意了。

    “那你有空也幫我留意一下吧,就這樣吧,先掛了。”

    姚卿收了線,躺在床上嘴裏哼著小調。

    姐妹啊,這可不是我不幫你,隻是不想打擾你們小兩口啊。

    簡單掛掉電話,一扭頭就對上尚亦澤殷切的目光,歎了口氣說。

    “走吧,去你家。”

    尚亦澤見目的達到,樂嗬嗬的把劇本掃迴包裏背上,一手提著兩購物袋,一手牽著簡單,朝自己家走去。

    “誒,你等我把家裏收拾一下啊?”

    簡單邊走邊迴頭看著亂糟糟的家。

    “等一下我會安排人過來收拾的,我們先迴家,我好餓啊。”

    簡單就這麽被尚亦澤給打包帶迴家了。

    尚亦澤家。

    一進屋,尚亦澤就從櫃子裏拿出了一雙帶著兔耳朵的粉色毛絨拖鞋。

    “呐,穿這雙,特地給你買的。”

    簡單換好拖鞋之後,就提著食材去了料理台。

    對尚亦澤家簡單也還算熟悉,既來之則安之,立刻開始自己的做飯大業。

    “你先去看劇本吧,做好了我叫你。”

    尚亦澤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簡單身後,長腿一勾,坐在了吧台的位置上。

    “不需要我幫忙嗎?”

    大哥你說要幫忙,幹嘛坐在吃飯的地方?

    簡單帶好圍裙後:“要吃千禧果嗎?”

    “要。”

    簡單從購物袋裏把盒裝的千禧果打開來,洗了裝進盒子裏,遞到尚亦澤麵前。

    “試試看這個好不好吃。”

    尚亦澤搖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簡單:“你喂我,我就吃。”

    簡單:“……”

    這孩子怎麽這麽粘人?

    尚亦澤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

    簡單從來都是被尚亦澤給吃的死死的,現在也不打算反抗了。

    認命的歎一口氣,隨手挑了個喂進他嘴裏。

    “好吃嗎?”

    尚亦澤的需求得到了滿足,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總覺得這千禧果比平常吃的還要甜上幾分。

    “好吃,你也試試看。”

    說著,從碗裏拿出一個來遞給簡單。

    簡單放下手裏的白菜,要接過來,他躲開。

    簡單抬眸看向他,尚亦澤說:“我喂你。”

    簡單有些無奈:“尚亦澤,我自己......唔......”

    千禧果直接被他遞到了嘴邊,簡單沒辦法,抓著他的手腕,張嘴咬了一口。

    尚亦澤心滿意足的收迴手:“好吃吧?”

    簡單咽下去,點頭:“好吃。”

    酸酸甜甜的,一口咬下去裏麵的果肉就會迸發出來,很可口,是要比普通的小番茄要好吃許多。

    “好了,你快過去去看劇本吧,我做好了叫你。”

    尚亦澤嘴上說著好,身體卻很誠實,一手撐著下巴,嘴角彎彎的,沒動作。

    現在就不知道管他,開始準備晚飯要吃的東西。

    尚亦澤聽著耳邊富有節奏感的切菜聲,就這麽看著她,笑著對她說:“簡單,你做飯的樣子真好看。”

    “.......”

    簡單手裏的動作,短暫的停頓下來,隨後低頭,佯裝鎮定的繼續切菜,臉頰有些微紅。

    尚亦澤明知故問的湊近:“你怎麽臉紅了?”

    簡單放下手裏的菜刀,伸手捏住他的臉:“不許說話,我要做飯了,把千禧果拿著,你去看劇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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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亦澤也不再逗她,嘴裏叼著千禧果,懷裏拿著碗和劇本心滿意足的往書房走去。

    他走後,簡單悄悄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定下心來做飯。

    這些菜算是家常菜,再做起來沒有什麽問題,不一會兒簡單就把菜給做好了。

    三菜一湯看起來還不錯,簡單解下圍裙,準備到書房去叫尚亦澤。

    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在打電話。

    “我說過你想都不要想。”

    “胡家算什麽?能夠左右我什麽?”

    因為隔音的緣故,簡單聽見的話斷斷續續的,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現在尚亦澤的聲音不像他。

    尚亦澤的聲音冷冽銳利超乎尋常的戾氣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更像是……

    聽見這個聲音,簡單不由的想起了那天在小城巷子裏遇見的那個人。

    那個人說話也是這樣。

    甚至是一句話就能讓人從骨子裏冒出寒意。

    簡單正想著,前麵書房的門被一下子拉開了。

    嚇了簡單一跳。

    尚亦澤似乎沒有想到簡單會在門口眼裏的深幽和暴躁化成了平日裏的清澈。

    “你……”

    簡單趕忙擺手,臉上有些窘迫:“我不是偷聽,隻是來叫你吃飯的。”

    簡單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電話那頭似乎還沒有掛斷,能夠聽見隱約的的中年男聲。

    “你這個小兔崽子,膽子大了?還敢帶女人迴家?!!!”

    或許是因為嗓門太大了,亦或者簡單的耳朵太好了,把那邊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簡單臉一下子就紅了,伸手捂住嘴,瞪他。

    你怎麽不掛了再出來啊?

    尚亦澤看著簡單,眼神寵溺的拿起手機,語氣冷的有些嚇人:“掛了。”

    見他掛了電話,簡單才敢問:“誰……誰啊……”

    尚亦澤語氣平淡的答:“我爸。”

    簡單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敢情剛剛他在和他爸說話啊。

    不過他剛剛出來時的眼神明顯不對。

    “你爸……”

    尚亦澤徑直走到吧台前,看著桌上的美食驚歎著:“哇,簡單,你做的菜看起來好好吃,我餓了,快來吃飯。”

    簡單見他不想說就不問了:“去洗手,我給你盛飯。”

    “好。”

    吃過飯,折騰了一天的簡單和尚亦澤就各自進了房間,開始補眠。

    簡單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跟睡進了棉花堆裏一樣,太舒服了。

    等她有了錢,一定要換一個這種床。

    強撐了三天的眼皮,在一個哈欠之後,立馬合上了,去和周公相親相愛去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簡單趴在床上睡得半夢半醒。

    簡單從小就有點認床,換了床就會睡得不是很安穩。

    原本睡著了聽不見的手機短信聲,也清晰地闖入了耳朵。

    簡單眯著眼點開手機。

    是一條彩信。

    這年頭哪有人老土的發彩信?

    可是當照片進度條加載到100的時候,簡單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手機一抖掉到了床下。

    圖片上是一個鮮血淋漓的布娃娃被人插上了刀片,五馬分屍,還帶著詭異的笑。

    簡單深吸了口氣,撿起手機。

    又是一個本地的未知號碼,撥打過去依舊是關機。

    這讓簡單不禁聯想到今天屋子裏的照片,之前的騷擾電話,應該是同一個人。

    一到這,簡單腦袋的神經蹦得緊緊的,瞌睡蟲被趕跑的一點不剩。

    此刻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落了下來,照的房間半亮無端的有些森冷恐怖。

    簡單試圖把亂七八糟的事從腦袋裏趕走,自我催眠自己大驚小怪,閉上眼準備再睡一會。

    三十分鍾後。

    一聲歎息從簡單嘴裏發了出來,她起身抱著電腦到了客廳。

    尚亦澤是十點睡的,淩晨四點的時候醒了,有些口渴準備去喝水。

    可是一推開門,就見到客廳裏坐著一個人,客廳裏開著小燈,有些暗。

    簡單正戴著框架眼鏡在工作,忍不住困意,打了個哈欠,一聽見動靜就看了過去。

    正好對上尚亦澤的眼。

    “你怎麽醒了?”

    尚亦澤打開客廳的大燈,屋裏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我起來喝水,你沒睡覺嗎?”

    簡單取下臉上的框架眼鏡,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懶懶的迴答:“睡了一會兒,發現工作沒做完就起來了。”

    “你要吃東西嗎?”

    簡單拍了拍臉給自己提神:“不用了。”

    說完,或許是困極了,打了一個哈欠。

    尚亦澤走近發現她眼睛都熬紅了,沉默了半晌問:“這個還需要多久?”

    簡單看了一眼手邊的資料,還有要改的方案說:“有幾個點我沒想通,做完就可以睡覺了。”

    剛說完,腿上的筆記本被人拿走了,簡單抬眸看向尚亦澤眼裏有些不解。

    尚亦澤拿著電腦,下巴揚了揚:“呐,往旁邊挪挪。”

    簡單不明所以,照做。

    尚亦澤坐了下來,伸手拿下她臉上的眼鏡:“我來幫你。”

    簡單哪裏肯啊,伸手想要拿電腦:“別了,我自己來。你不會。”

    尚亦澤反手將她往懷裏拉,電腦放在沙發扶手上。

    “你眼睛疼就別逞能了,再說了你可別小看我,嗯?”

    簡單聽他這麽自信滿滿,一臉不信邪:“你行嗎?”

    尚亦澤不可置否轉頭看向方案。

    簡單戴著眼鏡,幾分鍾後看的目瞪口呆。

    尚亦澤批注的幾個點,和分析簡直就是一針見血,把之前自己苦思冥想的地方給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尚亦澤見她一臉驚訝,有些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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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還是不信說:“尚亦澤,你怕是開了掛吧?你啥時候有這種技能點的?”

    尚亦澤歪頭,臉上帶著幾分的驕傲:“之前看你做的時候學的,你男朋友我很厲害吧?”

    簡單驚呆了,她記得尚亦澤就在自己旁邊看過幾次,問過不少問題。

    當時她以為他學著玩的。

    沒想到……

    這一刻簡單深刻的感受到什麽叫做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他的理解學習能力簡直不是正常人啊。

    簡單不信邪,又拿了幾份方案和數據報告出來,給他看,讓他分析。

    尚亦澤隻是看了兩遍,分析出來的趨勢,和她花了三天做出來的報告比起來,還要好上許多。

    簡單有些咋舌:“尚亦澤,你去測過智商嗎?”

    尚亦澤搖頭:“我沒事去測它幹嘛?我是不是很厲害,嗯??”

    簡單見他俊郎的臉上,滿臉寫著快誇我,來誇我,總覺得自己撿了個寶。

    “嗯,厲害厲害。”

    尚亦澤注意到她現在眼神賊清明,便問:“你現在還困嗎?簡單?”

    簡單搖頭,和他一說話現在腦子特別清醒,雖然眼睛困,不過大腦不想睡。

    尚亦澤一臉興奮的提議:“那你陪我看會電影唄。”

    他比較忙,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都沒和簡單一起看過電影呢。

    簡單完成了工作,一時間又沒了其他的消遣,便點頭。

    “好,不過你這能看電影嗎?在電視上看?”

    尚亦澤揚揚眉,指了指書房:“那裏麵有投影儀,你先進去在,我去拿點東西就來,你等我一會。”

    簡單拿著手機,先進了書房。

    書房的裝修很簡潔又大氣,是尚亦澤的風格,正中間放著一個沙發,角落處放著一把吉他和高腳椅。

    這讓簡單想到了之前他在街頭彈琴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地上軟軟的長毛毯一踩上去就覺得走進了雲裏,觸感極好。

    密密麻麻的書放滿了三麵牆,簡單湊上前看了看。

    都是些寫滿了各國文字的書籍,簡單勉強能夠認得出來的隻有寫著英語和法語的書了。

    看名字都是一些和經商有關的書,還有就是些和表演,音樂有關的,很少有看見其他方麵的書。

    簡單挑了本稍微感興趣的,打開來,上麵有寫著一些字。

    尚亦澤看劇本的時候喜歡寫筆記,簡單是知道的,不過從字跡上看,透露著些許的稚氣,應該是很久之前看的了。

    原來這個習慣是之前就有的了。

    尚亦澤抱著毛毯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簡單正抱著一本書,站在書架前認真的看著。

    恍惚間,有一種自己喜歡的人進入了自己的小世界的激動和幸福感。

    尚亦澤悄悄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上前,伸手從背後抱住了簡單。

    “你在看什麽呢?”

    或許是看看的太過專注,尚亦澤抱她的時候,簡單才發現他進來了。

    簡單轉頭,頭頂的光被他遮得一幹二淨,看著這張線條完美的臉,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

    “這是你什麽時候看的書啊。”

    尚亦澤撇了眼書名,從她手上拿起,放迴了書架,臉上有些不自然。

    “16歲的時候。”

    16歲?看這種書?

    簡單再一次被震驚了,16歲的時候她還在寫著習題每天奔波打工。

    簡單扯了扯他的手,指著這四周的書櫃問:“這些書,你都看完了?”

    尚亦澤拉她坐了下來,語氣漫不經心的:“嗯,有空的時候就看看,不知不覺間就有這麽多了。”

    果然啊,什麽天才,不用學都能好,那都是浮雲,人家隻是比你能提早吃苦學習罷了。

    簡單見他準備給自己披毛毯,有些抗拒:“不用蓋毛毯了吧?屋裏有暖氣。”

    尚亦澤扒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裏,一並給塞進毛毯裏,一臉嚴肅的說。

    “你手容易涼。”

    簡單的腳不容易涼,但是手就不同了,經常睡到半夜手都是涼的可怕。

    簡單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一點,心裏暖烘烘的。

    “沒事,都習慣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簡單還是不由的往他身邊靠了靠。

    “我們看什麽電影呀?”

    尚亦澤感覺到她的動作,又把她抱緊了幾分:“看《.肖申克的救贖》怎麽樣?”

    簡單點頭:“都可以啊,不過《肖申克的救贖》演的是什麽啊?”

    尚亦澤充當起了電影的解說員。

    “電影的主角安迪德弗瑞恩因為被判謀殺入獄,在監獄裏關了19年。他其實自己知道人不是自己殺的,但因為懷著對妻子的愧疚,覺得是自己把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淵。所以他心甘情願入獄了。

    他最後成功挖通了肖申克監獄的牆,成就了一個傳奇。”

    簡單見他說的這麽詳細,挑了挑眉,有些不滿:“你把結局都告訴我了,我看啥?都沒懸念了。”

    尚亦澤有些委屈:“不是你讓我講的嗎?”

    他這麽說,也有些道理啊?

    “開始了。”

    隨著電影開場,兩人也就不再說話,就這麽相互依偎著看起了電視。

    剛開始簡單還在看,可是看著看著。

    也不知道是尚亦澤的懷裏太暖和了,還是儲蓄的能量耗光了。

    簡單合眼的頻率加大了,抬眼皮的頻率越來越慢,最後睡死了過去。

    一場電影兩個小時。

    電影看到完結,尚亦澤才從電影裏抽離了出來,發現懷裏的人沒了動靜。

    低頭一瞧,簡單已經睡了過去,大半張臉為了躲避光線埋進了他懷裏。

    紮起的頭發,露出白皙精致的耳垂在暗黃的燈光下有些奶黃的光澤。

    尚亦澤想到之前她喝醉了酒,親自己耳垂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心癢難耐。

    他舔了舔唇,心跳加速,低頭悄悄地吻上了簡單的耳垂。

    軟軟的,像極了一塊布丁。

    尚亦澤就這麽貼著她不敢有什麽動作,可是心裏麵卻樂開了花。

    如果不是簡單嚶嚀了一聲。

    他可以一直這麽保持下去。

    尚亦澤聽見她的身響,趕忙直起了腰,跟做賊似得,紅色從脖頸處蔓延到了耳根。

    好在懷裏的人,隻是動了動,找到個合適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尚亦澤很想就這麽抱著她睡,可是沙發太小了,他又不能抱她去自己房間。

    就這麽睡一晚,簡單第二天早上起來肯定腰酸背疼的。

    於是,尚亦澤等臉上的溫度降了下去,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簡單,醒醒。”

    簡單唔了一聲,睜開眼,有些清醒了:“完了嗎?”

    尚亦澤點點頭,替她將一縷碎發別在耳後,語氣溫柔:“你快去睡吧。”

    簡單迷迷糊糊的起身,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好,那你也早點睡。”

    “晚安。”

    簡單走後。

    尚亦澤整理了一下沙發,又將毛毯疊放整齊,正準備離開,就瞥見了放在桌上簡單的手機。

    這小迷糊應該是睡懵了忘了拿走。

    尚亦澤寵溺的笑了笑,打算放包裏,等會連帶著電腦一起給她送過去。

    手沒碰到手機,就聽見它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未知來電。

    尚亦澤接了起來,臉色陡然間陰沉的可怕。

    幾秒後,那電話自動掛斷了。

    尚亦澤打開屏幕,手機主頁正好停留在那封彩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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