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讓他完成這一世的帝王使命,本宮必須封印他的神龍記憶。


    本宮會將你們幾個帶入聖地,聖地之內,外界一個時辰,裏麵一天,你們要用一年的時間,將他教導成一個合格的太子。


    你們每兩人一輪,大祭司單獨為一輪,在這期間,不值日者可入聖城。你們隨我來!”


    她起身進了偏殿。


    陳蘅意念一動,空中出現了一個紫色的漩渦,她率先第一個跳進去,之後是慕容慬、大祭司。


    這是凰女境,落在瀑布前,頭頂是一棵碩果累累的鳳果樹,果香撲鼻,武長老伸手就去摘果子,連試了幾迴,一觸即成虛影,夠不著,他再夠,另幾個人亦是如此。


    陳蘅伸手,一摘就摘下來,不時就摘了好幾枚。


    元芸道:“天聖女,這是怎麽迴事,為甚我們碰不到,你卻能碰到。”


    陳蘅道:“阿慬,把昊兒抱來。”


    慕容慬進了不遠處的宮室,將白昊橫抱在懷裏。


    陳蘅立在瀑布前,其他人已經不見。


    “其他人呢?”


    “入聖城了,你跟我走!”


    二人步入瀑布內,片刻後看到一座古城,城門前是一對和城牆一樣雄偉高大的石蛟巨像。


    “這是神獸,石像隻是他們化成的幻影,他們是一對蛟龍,盡量不要驚醒他們,一旦驚醒必引大禍,不生即死!”


    步入城內,便見大祭司、六位長老正在城中漫步。


    見陳蘅過來,幾人齊齊抱拳:“天聖女!”


    “凰女境的東西你們碰不到,但這聖城內的東西你們能碰,城內有聖果樹、聖花、聖茶更有聖泉,你們七人要用外界一年的時間,從頭教昊兒。武功、修煉、琴棋書畫、人情事故,都得教會他。昊兒得做一世人間帝王,待完成使命,本宮帶你們前往聖界。”


    眾人眼睛透亮,多少代人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我等謹遵天聖女之令。”


    “城門外有神獸綠、黑二蛟龍,你們不要驚醒他們,若一旦驚醒,必惹大禍,城內禁止打鬥。外界每個月,我會探你們一次,你們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我。外界一年後,你們若願迴族的可迴族,若願前往聖界的,可前往聖界。”


    “諾——”


    陳蘅退出聖城。


    元芸卻麵露憂色地道:“娘娘,幾個大男人哪能照顧孩子,讓屬下留下來吧。”


    “記得照顧好嫡皇子。”


    “是!”


    陳蘅對外宣布,大祭司等長老在閉關,元芸、嫡皇子亦在閉關。


    韓姬迴來侍候,令韓姬預備了足夠多的食物,她再送了進去。


    第一個月,腦子一片空白的白昊像一張白紙,連話都不會說,元芸就擔起教他說話的任務。


    第二個月,白昊會說話,由大祭司開始教他讀書識字。


    第三個月,開始學武修煉,因他早前原就學過,進展飛速。


    第四個月,幾們長老輪流當值。


    元芸開始負責預備食物,照顧幾個大男人的生活起居。


    慕容慬纏了陳蘅一個月,感覺穩定下來,開始上朝議政。


    慕容曉琴終於有了自己的封號“慎縣主”,有謹言慎行之意,而慕容曉光被封為晉陽候,昔日晉王府改為“晉陽候府”,慕容曉光也因年歲大了,遷往皇子宮長住,擁有了一座屬於他自己的寢院。


    曉琴因是女子,依舊住在宮中。


    陳蘅又讓梁王世子的長子遷往皇子宮與曉光作伴。


    太上皇有了嫡孫女,特煩幾個孫兒,天天想趕人,“怎麽隻梁王家的孩子去皇子宮,那邊的寢院多的是,朕記得有九處寢院,讓那兩個也過去罷,六七歲的大孩子,再留養心殿不妥。”


    就這樣,淮陽王之子、十四王之子,被太上皇全打包丟過去。


    太上皇問:“昊兒真的閉關了?”


    “狠狠地教訓一頓,得讓他學學規矩。”


    太上皇不再說話。


    白昊離開七年,性子沒改,還像個孩子,再不長大,就不是什麽好事。


    “雪凰在家待了這麽久,讓行雲派人送醫族學藝。”


    太上皇忙道:“不行!女孩家,又乖巧又聽話,她都是跟昊兒學的,朕要留在身邊說說話。”


    陳蘅頗有些無奈。


    *


    忙碌之後,陳蘅閑下來宣了昔日故人會麵。


    袁東珠沒隨父入蜀,她想去,可莫氏以幾個孩子大了,得由親娘照顧為由,將她留在了永樂府。


    長子已是半大少的年,讀書習武皆會。


    陳賢、陳慧俱上了學堂。


    張萍這幾年在各地辦案,楊瑜一直跟著她,兩個配合默契。


    馮娥入宮的時候,說到張萍就忍不住提了張家。


    “楊瑜的侄兒封了錦囊伯世子,她娘家就逼著張萍將侄兒也立為世子,大弟、小弟誰也不讓,都說自己的兒子好,張母更是大哭小叫的說她不孝,這些年不顧家裏……”


    “她大弟婦更過分,在外頭亂說,說十年前在晉都寧王府,張萍被幾個當時的晉都貴族公子給糟蹋了,有了陰影,一輩子都不願讓男人碰!”


    這是親人?


    這分明是要成為仇人的節奏。


    張萍是有陰影,覺得與其嫁給男人被糟塌,不如就自己一個人過。


    “她人呢?”


    “聽說躲在刑部不迴家,已經有五六天未迴明鏡候府了,張母、大弟、小弟一家全拖家帶口地住在那兒。”


    “張父呢?”


    “張父三年前就過世了,這孝期一滿,他們就出來了。張萍的兩個弟弟參加了幾次科孝,童試是過了,鄉試都未過。又不願在永樂府做私塾先生,就想一步登天,張母這個對爵位是誌在必得,不到手不罷手,天天在明鏡候府鬧騰,還將張萍手下幾位神捕都給氣走了。”


    張父想入仕為官,偏新朝與前晉不同,沒了這機會,一直鬱鬱寡歡。


    自己沉陷者懷才不同的苦悶中,不用心教導兒子,卻隻顧自己悲春傷秋。


    陳蘅道:“讓你家王灼就張萍的事寫個折子呈上來,我請陛下玉斷,再找張萍商議,這樣的家人,隻會欺負人,不要也罷。還記當年,張母也不是這樣的人。”


    她記得當年在王園外,張母來問張萍的事,說隻要她平安就好,還說不認張萍。


    早前,陳蘅以為不認張萍的事是張父的主意,現下瞧著這就是張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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