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沒有!人在做,天在看,既然當初說絕了情分,廣漢王以為她會念舊情。


    對夏候滔,她恨過;對夏候淳,更是傷她、害她聲名掃地之人。


    世間,最不能與她說私交情分的,就當屬他們。


    夏候淳有何臉麵提及此事。


    大殿上,一片靜寂。


    群臣該覺得皇後的話在理。


    夏候淳道:“北燕皇帝陛下,朝陽、暮晴二位公主不遠千裏而來,還請陛下擇吉日納娶入宮。”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用商量,就要慕容慬納妃。


    昊兒怒目圓瞪,“壞人!大壞蛋!”


    慕容慬突然心下想惡一迴,陳蘅試他,他就不能試她,看她有何反應,“皇後以為如何?”


    “邪教的消息不會空穴無風,陛下當信。”


    很明顯,這就是說邪教有他們的人。


    “北燕後宮容不得身份不明之人。”


    陳蘅定定睛,她的眸子一閃,竟如太陽一般,掠過金色的光亮,定王父子心下大駭,皇後的眼睛會變成金色?


    慕容慬迴眸,就看到陳蘅的金眸。


    昊兒看著母親,沒有意外,反而挨得更緊,似乎是見怪不怪了。


    陳蘅在用靈識和慧眼探測兩位公主。


    依舊看不真切,果在有人對她們用了遮掩符籙。


    她的後背突地生出一對華美無雙的鳳羽,她淩空一飛,整個大殿靜寂無聲,早就聽說皇後是神裔後人,難道這就是神裔的特別之處。


    夏候淳就是驚得忘了合嘴。


    朝陽、暮晴眸含懼意。


    陳蘅走近二人,傲然而立,圍著朝陽轉了一圈,又圍著暮晴轉了一圈:“真有意思?兩人的骨肉都被人用精湛的醫術打磨、削整過。”


    暮晴一驚,再度磕頭:“娘娘恕罪,小女……小女以前確實不是這副容貌,小女以前隻是清秀之姿,是……是邪教長老將小女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朝堂上,大臣們恍然大悟。


    邪教長老為什麽要將她變成現在的模樣?


    不就是為了讓她來惑亂北燕帝王。


    居心叵測!


    太可惡了!


    陳蘅驀地迴首,徑直邁向了大殿,在慕容慬身邊坐下。


    “誰是莫靜之?”


    “沒探出來了,兩個人的靈魂都很怪異,被身上的符籙給擋了。”


    “要不要朕以讓穩婆驗身為由,設法除掉她們的符籙?”


    “符籙紋在她們的身上,不是貼上去的。”


    慕容慬道:“果然是有備而來!”


    夏候淳抱拳道:“北燕皇後娘娘,她們二人是和親公主,定不會壓過你去,你又何因為忌諱她們的容貌,阻止她們入宮為妃,您始終才是北燕唯一的皇後娘娘。”


    該死的慕容慬,他不說話什麽意思?還看著她,想讓她被人攻擊。


    陳蘅靈機一動,朗聲道:“為了北燕的安寧,本宮不允邪教女弟子以和親公主之名入宮,為此背負上妒婦之名又有何妨?”


    你大不了就說我善妒!


    我就是一個妒婦,為了北燕,我願意當妒婦。


    平王可眼饞這二位美人已久,隻要是美人,他都喜歡,抱拳道:“稟皇帝,這二個女子與邪教有關聯,確實不易入宮,不如陛下賞給微臣為側妃。”


    這個死胖子!朝陽瞧了就惡心,讓她嫁這樣的男人,還不如死了好。


    暮晴更是一陣寒顫,又老又醜,還長得像頭肥豬,天啦,她不要嫁,她還是迴後晉,現在父親做了平安候,大小也是候爺,家裏的日子更好過,她可以嫁一個好的。


    夏候淳道:“北燕皇族中,還有年紀相當的親王、郡王,若是……”


    陳蘅道:“廣漢王,你這話怎的倒像你是北燕皇帝,本宮身邊的皇帝陛下倒像了你的臣子?”


    給我裝死不說話,看我不引過來。


    慕容慬輕咳一聲,她終於惱了。


    夏候淳生怕引出誤會,忙道:“在下不敢!”


    慕容慬道:“念在這二女乃是換顏改貌,本生美醜令人質疑,而容貌之中又有邪教醫長老的手筆,不得入宮為皇妃,亦不得為北燕皇族嫡妃,且做側妃。由左相、右相、禮部拿出個章程後再議。至於和親使與二位和親公主,且先住在驛館,待我朝商議出結果,再通曉後晉和親使。”


    彭子朗聲高唿:“有事議事,無事退朝!”


    慕容慬彎腰,一把將昊兒抱在懷裏:“今兒習武練功了沒有?”


    “我五更天就起來了,皇祖父陪我一起練的功。我去太極殿時,娘親還在睡唿唿,我就讀書了。”


    慕容慬笑道:“今兒表現不錯。”


    “我自來就表現得極好。”昊兒一轉眸,暮晴正癡癡地看著慕容慬。


    這位北燕皇帝年輕又英俊,說話也好聽,如果能嫁給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陳蘅的眸光與朝陽相接,朝陽快速地別開視線,再移眸時,見陳蘅正衝她意味深長地笑,她似乎在說:你是誰?我知道!你要做什麽,我也知道。


    朝陽的心顫了一下。


    她想接近慕容慬,就算現在的她美得獨一無二,可慕容慬眼裏隻有陳蘅。


    陳蘅的淺笑落到暮晴的眼裏,她嚇得顫了一下。


    慕容慬對彭子道:“請定王父子去太極殿議事。”


    “諾——”


    一家三口迴到太極殿。


    元芸令人擺了膳食。


    定王父子來時,被慕容慬賜膳共用。


    “皇伯父,以你之見,那兩位公主誰是莫靜之。皇後用玄術探測,她們身上紋了玄門符籙,這是有備而來。”


    定王道:“他們不會讓我們輕易查出她們的底細,這身分一早就是做好的。”


    慕容想揖手道:“陛下,請讓臣為議和使,若臣與他們接觸,定會查出她們的根底。”


    對方有備而來,要查根底不易。


    但他是天眼閣之主,這些年經驗豐富,要查他們更容易些,從他們的一言一行中就能查出來。


    夏候淳雖經戰亂,卻一生平安、順遂,看他說話行事,就知道不大靠譜。被陳蘅幾句話堵得節節敗退,連個女子都說不過,能有甚本事。


    慕容慬道:“邪教總壇雖毀,可邪教少主、醫長老至今沒有下落,不容輕視。”


    昊兒用罷了膳,坐在矮案前習字。


    因他天生大力,寫的字倒那像模像樣,陳蘅在一邊指點他,他聽明白後,照著陳蘅說的重寫。


    “好了,昊兒你尚幼,每日寫幾個就行,帶著你的侍從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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