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換她的女兒,將庶女當寶,讓親白受盡屈辱,讓她如何甘心。


    她有俞大夫,甚至恨上已經仙逝的婆母,更是怨恨俞四娘,是她奪了自己女兒的一切。


    俞四娘子眼睛一亮,“爹爹,為了我姨娘、為了我,你……同意了吧?”


    俞夫人看到這樣的俞四娘,關鍵時候,她還是向著自己的親娘,自己棄她,果真是做對了。“同意?他敢同意嗎?為了一個女昌婦,逼走嫡妻;為了一個賤脈兒子,卻趕走血脈高貴的嫡子,他敢嗎?他的名聲因為你們母女已經被毀殆盡,俞家當年娶我為妻,就是看中我豐厚的嫁妝。


    我父親是商賈,可我兄長、弟弟、娘家侄兒都入仕為官,當年婆母瞧不起我,認為我是商賈女,若非我這商賈女,哪有俞府上下這二十年的榮華富貴。


    俞府的家業?俞府有家業嗎?就是這宅子,當年也險些變賣,是我用自己的嫁妝贖迴當票。


    俞家的田莊,也不過二百畝。剩下的,俞大人你自己說,還有多少東西是你們俞家的?


    婆母病逝後,我掌了自己的嫁妝,可你卻在外頭風\流快活。這些年,你所花的每一兩銀子,哪一兩不是我給的。


    析產分居,我的嫁妝可是會一點不少地帶走,是要留給我親生的兒女。


    沒有我的俞家,還會是俞家?沒有俞家的韋氏卻依舊是韋氏。”


    俞大人不緊不慢地道:“你就如此怨恨我母親,她可是你婆母。”


    如果不是婆母的縱容,三姨娘這些年如何肯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她雖有錯,隻是錯在性子懦弱,從今往後,她不會再懦弱下去,她會護好自己的兒女、子孫。


    “她活著時,我是敬著她,可你們是如何對我的?我隱忍、壓抑,從不曾因我娘家風光而有半分逾矩,可她卻刻薄,說我再不能生,我不能生是如何造成的,是三姨娘給我下了催生藥,就為了讓我與她同日生產,卻險些害我喪命。


    如果不是當年乳母求到醫族聖醫的良藥,我就丟命了。


    我一旦死了,你是不是就要抬三姨娘為嫡妻?


    哈哈,你真是好啊,要抬一個女昌婦為嫡妻,真是俞家的好兒子……”


    既然夫妻走到末路,她為什麽要像以前一樣謹小慎微。


    從今往後,她要強勢。


    她的慈愛隻給自己的兒女。


    張萍看到此處,這一家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揖手道:“俞夫人,你家的事已了,本官得告辭了!”


    俞夫人這才迴過味來,“多謝張大人幫忙。”


    “俞夫人要謝就謝莫愁郡主,我是奉了莫愁郡主之托才幫忙的,告辭!”


    俞夫人韋氏,曾經是出名的軟和性子,而今卻變得尖酸刻薄,劍拔弩張,這是被擊怒了,也是被發生的大事給逼得幾近瘋狂。


    張萍去找馮娥複命,剛出來就見馮娥乘著車輦去太子宮。


    馮娥索性邀了張萍同去太子宮。


    張萍問道:“那神龜當真如此神奇?”


    馮娥見了神龜後,又是連續兩宿失眠,神龜能檢測出人的血脈,為何就發現俞家的醜事。


    馮娥道:“先別說俞家事,待到了太子宮,你再講給太子妃聽。”她輕歎一聲,“太子妃似與太子生了別扭,聽說昨晚太子要去她房裏,被她給趕出來。”


    張萍問:“出了什麽事?”


    “這是心結,太子做過一些傷害她的陳年往事,太子妃擱不下,俞家那日的事又勾結她的往事記憶,所以又發作了起來。”


    “太子請你說項?”


    “可不與我出了一個大難題,我是管不是,不管也不是,他可是太子,我若不管,他要問起來,我夫主的仕途就走到盡頭了。”


    她不在乎,王灼卻有抱負,一心想造福百姓,證明自己的才幹。


    現在,王灼在翰林院修書,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張萍笑道:“是太子殿下知我與太子妃親近,這才請你當說客的。”


    馮娥覺得為難,太子妃這一脈因為血脈覺醒,有推衍命運之能,怎就推衍出太子傷她之事,這事在夢裏太過真實,真實到成了太子妃的心結。


    太子為了讓她放下心結,將觸到太子妃心事的俞大人一貶再貶。


    燕高帝因舊疾複發剛愈,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太子在他那兒報備了幾句,他沒阻止,覺得俞大人太失體統,寵妾滅妻,後宅不寧,就該罰。


    二人進了太子宮。


    陳蘅正在大殿上練字,一時高興,又寫了幾幅送出去。


    馮娥、張萍齊聲高唿:“臣女拜見太子妃!”


    “皆是故友,勿須多禮,來人!奉茶!”


    陳蘅擱下筆。


    張萍走近,端詳著陳蘅的蘭書,“太子妃的書法又見長益。”


    “不好,是神韻不好,近來蘭書多了一股淩厲之氣,也隻能練習這行書。”


    馮娥看了一陣,因嫁了王灼,書法有了長進,更會品評,“觀過太子妃的行書,怕是旁人的都入不了眼,氣勢逼人。”


    陳蘅笑道:“請坐!”


    三人各入草席、桌案。


    馮娥道:“我府中設計製作一套新式桌案,椅子、矮杌,迴頭給太子妃送一套來。”


    陳蘅淺呷了一口,“阿萍不是去俞府幫俞夫人驗親生女兒了。”


    張萍捧著茶盞,道:“俞夫人的猜測沒錯,在三姨娘身邊養大的五娘子才是她親生女兒,她身邊的四娘子其實是三姨娘所出。現在,她得曉了真相,性情大變,說話尖酸刻薄,更是得理不饒人……”


    她細細地將自己在俞府所見詳盡地講了一遍。


    馮娥輕歎一聲,“俞夫人是有了心結,恐怕此生都難打開心結了。”


    “有心結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那就像心上的一根刺,一觸即痛,吞不下,拔不掉,被人碰觸就會痛,有時候還能傷到身邊人。”


    陳蘅聽馮娥、張萍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話,隻得片刻就迴過味來,她們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自己閑聊。


    “太子找過你們?”


    張萍垂眸不答。


    馮娥不好意思地笑道:“太子妃,太子他……他會擔心你。”


    陳蘅抬手。


    元芸讓左右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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