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麟在陳蘅的身邊臥下,用橙黃如寶石般眼睛打量著馮娥。


    馮娥被它瞧得一顆心七上八下。


    陳蘅居然會與白麒麟溝通,說的還是與白麒麟一樣的話,這是獸語?


    馮娥被自己發現的世界驚得無法接受。


    一直以來,都不是這樣的啊。


    白麒麟問:“是凰女境的光陰門將她帶迴來?”


    “我不知道,但她說曾得到一串玉佛珠手串便迴到了這裏。”


    白麒麟沉吟不語。


    此刻,元芸正將雞、魚、水果、山泉擺在他麵前。


    他優雅地進食,“手串上有一枚火靈珠?”


    “是。”


    “定是凰女境光陰門將她帶來。”白麒麟沉吟道:“為何她的靈魂能入凰女境,真是奇怪?除非她與你有著某種聯係。”


    “她的母親姓慕容,許是我的後人。”


    白麒麟若有所思地點頭。


    “可現在的她,除了有一縷淡淡的火靈氣息,什麽也沒有。”


    白麒麟覺得此女並不是陳蘅的後人,它不能從馮娥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靈女血脈香味,若說是慕容氏的後人,也沒有相似的氣息。


    這個女子現在的肉身絕對與北燕皇族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不是說她是定王的女兒,難不成是定王弄錯了?


    “你看她是慕容皇族的後人?”


    “這個軀體不是,沒有北燕皇族的氣息。”


    “那她是定王的女兒?”


    “定王……”白麒麟道:“定王不是北燕皇族,但因是先帝養大的庶子,養出了幾分貴氣,她身上沒有定王的血脈氣息。”


    白麒麟的鼻子很靈,它就是憑著玄火靈珠上稀微的血脈氣息尋到陳蘅。


    陳蘅一直懷疑當初那個血親汁有問題,現在看來,不僅有問題,而是定王府與北燕朝廷需要“莫愁郡主”,既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說她是,馮娥便是皇族。


    而馮娥原是女子,多一個沾有皇族血脈的郡主,又何償不可。


    白麒麟道:“鳳歌,你讓我進凰女境罷?”


    陳蘅微詫,“你以前進去過?”


    “老主人娥凰靈女帶著我與母親進去過,裏頭有許多好東西,我喜歡喝裏頭的山泉水。”


    陳蘅起身道:“莫愁、阿萍,你們說話,我去後殿換件衣服,一會兒出來陪你們。”


    馮娥知道陳蘅與白麒麟肯定在說她,隻不知道他們說她什麽事,因為不知道,心裏很不踏實。


    張萍在邊比劃著五根手指頭,“五萬兩,願賭服輸,你輸我的。”


    “一兩都少不了你。”


    馮娥笑得尷尬。


    陳蘅迴到後殿,帶白麒麟憑空消失。


    對於這種事,元芸與幾個近身侍女早已經習以為常,再不會大驚小怪。


    白雯顛顛地問道:“元芸姑姑,上迴神獸就與天聖女聊了許久,這次他們用獸語說話又說了許久,你說他們在聊什麽?”


    凰女境裏,白麒麟有些興奮,歡唿一聲“又來了,哈哈……我的麒麟府”直往凰女殿旁邊的小院奔去。


    陳蘅記得那小院,裏頭有些竹編的圓製物件,還有圓木球之類,早前還詫異那是作何用的,原來那是給小麒麟玩耍的物件。


    白雯與元芸在外頭的說話聲,陳蘅能清楚地聽到。


    元芸道:“天聖女願意說時,自然會告訴我們。”


    “可是那日,他們說到了聖門,聖門是聖地之門嗎?還是什麽意思?”


    元芸瞪了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


    白雯吐了一下舌頭。


    陳蘅看著歡悅的白麒麟,“你喜歡這裏?”


    “喜歡,當然喜歡,小時候,我母親常帶我來玩,隻是後來,我們分開了……”


    這裏有他所有的童年記憶。


    他尋陳蘅,就是為了進入這裏,當然還有守護的意思。


    陳蘅道:“你在這裏玩耍,我得出去了。”


    “去罷!去罷……”


    白麒麟滾著一隻圓木球,這球有些像繡球,就跟貓兒遇上感興趣的東西一樣,他能玩得很高興,追著木球在院子來迴的奔跑。


    剛才那隻玄火靈珠突然消失,她迴到凰女宮,卻見大殿頂上亮若白晝,更像是太陽的光芒,竟是那中央多了一枚玄火靈珠,周圍的柱子上,失去火元力的靈珠熠熠生輝,正在恢複元力。


    陳蘅出來時,幾個侍女停止了議論,幫陳蘅換好衣裙。


    馮娥沒見到白麒麟時,她會以為這是一場夢。


    張萍因為打賭贏了五萬兩銀子,心情很好,時不時比劃著五根手指頭。


    馮娥的心情有些沉悶,不是因為打賭輸了,而是因為這世界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說好的古代,怎麽還有神獸出現。


    她現在越發迷糊,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陳蘅坐在上座,笑微微地道:“有些日子沒與你們說話了。”她頓了片刻,示意二人用茶,“是永樂邑的鐵觀音,你們都嚐嚐。”


    她這裏的東西,都是極好的。


    馮娥捧著茶盞。


    張萍淺呷了一口,“茶很香。”


    陳蘅道:“近來都好?”


    張萍想到陳家的事,“聽說葳二郎主夫婦迴永樂邑了?”


    陳蘅想到這事,心裏堵得慌。


    幕後的主使是慕容思,她不知便罷,知曉這件事,還沒想好如何治慕容思。


    馮娥不喜慕容思,雖是姐妹,一個是流落民間的女兒,一個是嫡妃所出的嫡女。慕容思不僅與她為敵,便是慕容慈也沒少受慕容思言語擠兌。


    張萍道:“思南郡主近來與雲容公主府走得近。”


    陳蘅不緊不慢地道:“我二兄夫婦在南疆被害,這是思南郡主的手筆。”


    馮娥驚唿一聲,“不可能,她是郡主……”


    陳蘅笑道:“你若不信,可以問定王,定王與想世子也是知曉實情的。”


    張萍則在想這內裏的原由。


    北燕的郡主,如何能害到陳葳。


    定王府手握斥候,天眼就是他家的,難道這思南郡主也做了諜者?


    思南郡主從燕京消失了幾年,有說是去鄉下靜養的,也有人說她做錯了事,被罰去了庵堂靜修的,眾說紛紜,但思南郡主不在燕京這是事實。


    馮娥遲疑地問道:“思南她……她……”


    陳蘅道:“南晉都城,思南曾以女護衛的身份出現在德淑公主身邊。”


    馮娥想到這事,若真是如此,思南入南晉就是女諜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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