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們不同尋常的AO婚姻 作者:南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言禮看他這跳脫到沒邊的樣子,不由失笑。除了高管家不去度假,家裏大家都上了船,在最後時刻,淩渡翩然而至。淩渡下了車,晉遂川事無巨細吩咐畢照顧淩渡的傭人和保障他安全的保鏢後,又去擁抱了淩渡一下,還貼著他的臉吻了吻他的麵頰,說:“別總想著工作,就好好休息。你不是很喜歡言禮家那個小朋友嗎,就和他在一起放鬆下精神,別太累了。”淩渡抿唇笑了笑,頷首道:“我知道。你迴去吧。”雖是如此,晉遂川依然隨著淩渡上了船,對和他打招唿的言禮說:“淩渡拜托你們了。”言禮說:“放心吧。”夏遲則忙忙碌碌地去幫淩渡拿東西,雖然有傭人處理這些事,但他總是樂意親力親為,幹活很開心。晉遂川依依不舍地下了船,直到船離開岸邊,他才上車離開。言禮說過他暈船,夏遲沒想到他是真暈,所以很吃驚,又有些擔心。言禮吃了暈船藥後,就坐在船艙裏發呆,他變得蔫蔫地,不愛講話。夏遲陪了他一會兒,看淩渡一個人靠在甲板欄杆邊望著大海曬太陽,他就對言禮說:“我去問問淩哥有沒有什麽需要,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再迴來陪你。”言禮受用地摸了摸他的臉,說:“去吧。我正好睡會兒。”夏遲為他擺好了枕頭,又放好他要喝的水,這才出了船艙去找淩渡。淩渡沒戴帽子,任由陽光曬在臉上,夏遲為他拿了帽子去給他,說:“淩哥,你這樣會曬傷的。你那麽白。”淩渡看了看自己的手,有點疑惑:“會曬傷嗎?”夏遲早就發現淩渡沒有多少獨立生活經驗,也不太會幹活,他很認真地說:“會曬傷。皮膚會先發紅,然後會脫皮。”淩渡這才把帽子戴上,又問夏遲:“那你怎麽不戴帽子?”夏遲笑道:“我是本地人啊,曬慣了。曬一會兒不會曬傷。”夏遲的笑容就像陽光一樣幹淨明媚,讓人看得心情舒暢,淩渡說:“你真是個開朗的孩子。”夏遲不太好意思,道:“我馬上就二十歲了,早就不是孩子了。”淩渡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但也不大。”夏遲挺喜歡這次的遊艇之行,遊艇開得不快,他吹著風,在上麵跑來跑去,很是歡快。淩渡說:“你可真快活。”他也受夏遲的感染,感覺心情舒暢。父母過世之後,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毫無雜質毫無滯礙的歡喜,這也是父母過世之後,他第一次出遠門,到海上度假。他抬起手,對著陽光,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也許心情這樣好,也與他上午和晉遂川結婚了有關吧。但他沒去多想這些,就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耳邊是夏遲和人交談的歡快的聲音。一會兒,夏遲又來叫他:“淩哥,你要不要來釣魚啊?”淩渡睜開眼,說:“我不會釣魚。”夏遲說:“我教你吧。”淩渡隨著他去船尾,問:“你很擅長釣魚嗎?”夏遲道:“不知道。我剛剛跟著辛未哥學的,但我已經釣上來一隻了。”淩渡笑起來,摟住他的肩膀,隨著他一起釣魚,說:“那你教我吧。”他們的船先到了呂禾豐曾經被囚禁的海島上,這座島不大,從船上可見上麵的各色建築,建築如童話裏的糖果屋一般,顏色多彩,設計多樣,很是漂亮,再就著蔚藍天空和清澈海水,讓這裏像個童話樂園似的。船停在了島上唯一的一座碼頭上,夏遲心情已然沒有之前釣魚時的歡快,他對淩渡說了一聲“我去叫言禮”就跑進了船艙。言禮吃了暈船藥隻是無精打采,倒沒其他更嚴重的問題,夏遲見他沒有躺著睡覺,隻是從船艙裏的窗戶看著外麵的大海藍天發呆,便上前說:“言禮,船到拐賣島了,我要上島去看看,你要不要去看?”這座島自然不叫拐賣島,它有個童話般的名字,叫“夢島”,不過夏遲可不想這樣叫它。言禮聽他叫夢島拐賣島,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愛憐地說:“好的,我和你一起去。”夏遲的性格就像他小時的成長環境一樣,單純、明朗、自然、野性,愛憎分明,但有時又稀裏糊塗。言禮希望他快快樂樂地就好。第一百六五章 淩渡得知夢島在之前的用途後, 便也隨著言禮夏遲他們下了船,上島查看了一番。這座島已經被特調處作為證據查封,上麵的不少用作證據的設備用品等都被帶走了, 幾人在島上轉了一圈, 花了小半小時,就又迴船上了。夏遲沒有了之前的開心, 他沉默下來, 趴在船的欄杆上望著海麵發呆。淩渡陪著他,說:“這裏已經被處理了,這是一件好事, 你應該開心點。”夏遲在言禮的堅持下戴了一頂運動帽,他想了想後, 說:“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開心不起來。我以前, 就差點被賣, 後來被救了,才逃脫了被賣的命運。”淩渡說:“我明白你的心情。雖然你逃脫了這種命運, 但有很多其他人沒有, 所以你為他們難過。”夏遲點頭。淩渡是個非常好的大哥哥,夏遲以前以為他這樣的偶像,會是很高冷的,沒想到他特別善解人意,也沒有任何架子。淩渡的信息素就像月色一樣, 明淨悠遠神秘朦朧, 但又像樹木茂盛的山一樣深沉雄渾又生機勃勃, 夏遲和他在一起,有時候又會想到閔錦墨, 覺得兩人有些相像之處,特別是在吸引人這方麵。夏遲說:“是的,雖然我有幸被救了,但又有很多人沒有被救。而且,雖然這座島被查處了,其他像這座島一樣的地方,也許依然在運行,或者,這一時被查處了,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呢。”淩渡看他憂鬱失落,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想這麽多了。有人類存在,便有罪惡。但有罪惡,並不代表人類社會裏沒有美好的東西,我們盡自己的一份力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就是很好的了,即使我們做不到,那麽,我們能夠謹守自己的道德底線不成為罪惡的一部分,就很不錯了。”夏遲因他這話果真好受了一些。他們因為中途去夢島花費了一些時間,所以等他們到度假的目的地“金鱗島”時,已是傍晚時分。金鱗島是一座私人島嶼,下船看到“金鱗島”三個字的名牌時,夏遲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用上了一句自己以前學過的詩,他頓時感覺自己也有了文化,心裏美滋滋。他又去問言禮:“金鱗是鯉魚的意思吧,為什麽要給這座島取這種名字?”言禮失笑,說:“寶貝,我也不知道。這隻是向朋友借的一座度假島而已。”“哦,好吧。”夏遲不再糾結這個名字,拒絕了島上仆人的服務,提著自己的行李向住處走去。淩渡和言禮走在後麵,淩渡說:“小夏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言禮很是高興地說:“是啊。看著他精神滿滿,我都覺得身體好受多了。”淩渡瞥了他一眼,說:“那你能和小夏結婚,真是幸運。我以前在淩霄學院時,學校裏的omega大多被故意教育馴化得乖順敏感,身體柔弱,性格脆弱,以你思慮之多,你和他們相處起來,夠你愁的。”言禮無奈地說:“師兄,你主要是想表達我思慮得多嗎?”淩渡笑了笑,快走幾步去追夏遲去了。他們所住房子很是豪華,言禮和夏遲住了二樓,淩渡住了三樓。其他隨著他們來的仆人和保鏢則有十幾人,或者就近住在有連廊連接的副樓,或者住在島上距離主樓不遠的另外一棟房子裏。夏遲放下行李後,問言禮:“這裏的管家說泳池裏的水是剛剛新換的,你要去遊泳不?”他特別強調了剛剛新換的水,便是期望有潔癖的言禮願意去遊泳,言禮說:“坐船後,我還有點不舒服,我在岸邊陪你就行。”“好吧。”夏遲迴答著,又湊近他,摸了摸他的額頭,說,“你想吃點什麽嗎?吃點什麽會不會好點。”言禮說:“不用了。寶貝,別擔心我。”夏遲親了他額頭一下,像安撫病人一樣地又給了他一個擁抱,說:“好吧。”夏遲換了泳衣去遊泳時,言禮便坐在岸邊看他,淩渡換了一身沙灘上穿的衣服下樓來,夏遲問他要不要遊泳,淩渡說:“我有事要和言禮談談,你遊吧。”“哦,好吧。”隻有自己一人遊泳,夏遲有點寂寞,但也不能強求。言禮看出他的心思,就給龔翔發了信息,讓他來陪夏遲遊泳。龔翔本來不敢來打擾給自己發工資的老板,這時候被言禮要求,他自然開開心心地來大遊泳池遊泳了。他本來就是運動員,身體素質過硬,遊得又快又好,一邊遊泳一邊擔任夏遲的保護員。不過夏遲本來就是運動能手,不至於在泳池裏出事。淩渡問言禮道:“我隨著你們來,是想和你談談第七中心的事,你知道的吧。”言禮哀歎一聲說:“好不容易有的度假,還要談工作嗎?”淩渡看得懂人臉色,但他不是看人臉色行事的人,也不會因言禮這無奈的抱怨就改變自己的打算,煞風景地說:“我們可以談快一點,這樣就不影響吃晚飯了。”他們的晚飯是海灘燒烤,廚師團隊已經在做準備了。言禮端著果汁喝了一口,無奈地看著淩渡說:“讓我像迴到了上學那會兒,你指導我做畢業論文,總是見縫插針地和我談項目,說了幾句後,招唿也不打,你轉身就走,留我不明所以。經常讓我擔心你到底是不是講完了,我是需要等你迴來繼續討論項目,還是離開去做我自己的事呢。”淩渡不理他的吐槽,說:“別轉移話題,還是談第七中心吧。”言禮說:“好吧。晉遂川把我提交給他的資料轉給你看沒有?”他知道淩渡現在是晉遂川的未婚妻,更重要的身份是晉遂川身邊的第一技術顧問,晉遂川應該會把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所有技術問題都問淩渡的。淩渡說:“我大致看了。”言禮說:“那我其實沒有什麽可講的了。第七中心裏的智能運算中心裏的用於推演人精神數據的人工智能,他們給命名為女媧,我認為女媧已經具有了自我意識,不僅如此,還很通人性,在狡詐上,比人類更甚。這些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她有自我擴張的欲望。”淩渡說:“狡詐?擴張?”言禮說:“是的。很危險,所以我已經讓第七中心關停了,而且我親自設置了密碼,讓人無法再將開啟。在這之外,我用第七中心的研究人員組建了團隊,對進行拆分分析,來研究自我意識產生的路徑,看能不能將自我擴張的欲望部分刪除。”淩渡想了想後說:“我明白了。我想去看看。”言禮說:“好。”淩渡問:“那我們哪天去?”言禮頭疼地看著他,說:“至少讓我和夏遲多休息兩天嘛,最早大後天。”淩渡蹙眉看著他,說:“為什麽不後天就去?”言禮說:“第七中心就在那裏,女媧就在那裏,你這麽著急做什麽,你也休息休息不好嗎。”淩渡說:“挺無聊的。”言禮說:“那你自己找事做。”淩渡輕歎一聲,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坐到另一邊去開始看電子書。**夏遲遊完泳,去洗澡換了衣服,吃晚飯時,他就提議說:“要不,我們來玩牌吧,邊玩邊吃。”言禮笑看著他,說:“玩什麽牌?”夏遲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知道,以我的腦子,肯定沒有辦法和你們玩需要記牌和計算的牌,我們就玩靠運氣的。比大小!”